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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反了,你这个畜生,我白养了你三十年。”
看沈亦铭气得不轻,沈辰鹏低下了头,“对不起,从小到大,我什么都听了您的,您让我出国我出国了,您让我回国我也回国了,这一次,我不会再听您的,只有感情,我想自己做主。您是过来人,您和我妈的政治联姻,您这些年心里是怎样的感受,我希望您不要把这些强加在我身上。”
薛玉兰一直站在旁边,看到沈亦铭如此大的怒火,她也不敢劝说,只着急的用眼神示意沈辰鹏。此刻,听到沈辰鹏所说,薛玉兰整个人都怔住了,陷入了悲伤。原来身边的人都知道她不幸福。
“好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沈亦铭说完对着门的方向大喊一声,“安暖,你给我出来。”
安暖心一凛,颤抖的走到了客厅。
“刚才去哪儿的?”沈亦铭脸上的怒火丝毫未褪。
安暖颤抖的声音解释,“我,我觉得家里太闷,出去走了一圈。”
沈亦铭几近咬牙切齿,“不说真话是吧,你信不信我立刻去查,信不信我什么都能查到。”
安暖低下了头。
“你跟莫家那小子在一起对不对?”
安暖不说话。
“你们一个个是想把我给气死吗?我死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安暖忍不住说道,“二舅,您是在自己气自己,您为什么不能让我们自由恋爱呢?现在都什么社会了,还要包办婚姻吗?”
“好,好啊,一个个翅膀都硬了,敢反我了。安暖,我这么疼你,你倒是狠狠的刺了我一刀。难怪有句话叫,伤你最深的恰恰是你最爱的。”
安暖撇了撇嘴,想解释,却发现无话可说。
“你们两个全部给我回房,现在立刻马上,我不想见到你们。”
薛玉兰忙对他们使脸色,“你们两个还不快上去。”
安暖和沈辰鹏灰溜溜的上了楼。
沈辰鹏这会儿倒是开朗起来了,勾着安暖的肩膀道,“妹,你太够意思了,牺牲自己来转移老头子的视线,哥没白疼你。”
安暖抿了抿唇,她可没这么好心。
“晖子刚刚真过来了?这小子也忒胆大了些,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安暖没好气的哼道,“你还是想想以后该怎么办吧。”
“能怎么办,走一步是一步,总之我是不会妥协的。我不会用我一生的幸福,来作为他政治的牺牲品。”
安暖深深的叹了口气。
“安暖,只怕我们从现在起,被下禁足令了。”
安暖不以为意,“那又怎样,我就不相信他能天天在家看着我们,只要他不在家,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沈辰鹏在她额头敲了一记,“你看警卫还会不会放你出门。”
“我可以找外公。”
“老爷子疼你,这倒是个办法,不过我就惨了,老爷子巴不得我娶尹诗涵。”
说到尹诗涵,安暖忍不住问道,“你们很熟?”
“在夜店一起玩过几次,我们的圈子也就这么大。”
“她玩夜店?”
沈辰鹏笑,“不然你以为京城第一美女的名号是怎么来的?不就是玩夜店玩出来的。尹诗涵我一点都不怕,她喜欢的人不是我,就算我肯娶她,她也未必肯嫁我。”
“她人都来沈家,还能不愿嫁你。”
“这可说不定,有太多原因了,总之,还是那句话,我是不会放弃顾秋的。”
“顾秋如果听到你这番话,该感动死了。”
那天晚上,安暖跟莫仲晖打电话,她没有告诉他实情,不想给他增添烦恼。
两人漫无目的的聊着,聊着聊着她便睡着了,一觉醒来发现手机还在通话中。
“莫仲晖,你还在吗?”她迷迷糊糊的喊着。
那头清晰的声音回答,“在,一直在。”
“莫仲晖,你好无聊啊,如果不挂电话,你是不是一夜不睡呀。”
那头笑,笑声满是宠溺的意味。
——
第二天一大早,薛玉兰悄悄跑来找安暖。
“暖暖,听舅妈的劝,待会儿哄哄你二舅,你知不知道你二舅昨天被你和辰鹏气得心疼,一夜没睡,马上又得赶飞机去外地。他这么辛苦,你们就都别惹他生气了,他的身体关系很大,把他给气坏了,你们一个个都负不起这个责任。”
安暖撇了撇嘴,微微点了点头。
下了楼沈亦铭已经在餐厅吃早餐了,老爷子也在,老人家明显不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
伸手招呼安暖,“丫头,来外公身边坐。”
安暖走到老爷子和沈亦铭中间坐下,大舅妈早已帮她把早餐准备好了。
安暖下意识的看向沈亦铭,沈亦铭正面无表情的吃着东西。
薛玉兰在跟她使颜色,安暖抿了抿唇,伸手亲昵的挽住薛玉兰的手臂,撒娇,“二舅,听说您今天又得去外地了。”
沈亦铭抽出自己的手臂,没有搭理。
安暖灰溜溜的收了手,有些尴尬。
老爷子似乎也瞧出了什么,问道,“老二,又要出去,这次出去几天?”
面对老爷子,沈亦铭还是恭敬的,低低的回道,“这次出去时间常,不过也好,省得在家里被气死了。”
老爷子微微蹙了蹙眉,笑说,“这个家里谁敢气你呀,你不在的时候,暖暖都想死你了,一直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这丫头真是越来越黏你了。”
沈亦铭听着表情有一丝松动。
安暖趁着机会再次挽住了沈亦铭的手臂,撒娇,“舅舅,您一定要早点回来,我会想你的。”
沈亦铭轻叹了口气,这回没把她推开。
薛玉兰脸上终于露出了轻松的表情。
吃完早餐,沈亦铭就要离开,离开前他十分严肃的对安暖说,“安暖,你别以为对我撒撒娇,我什么都可以由着你,听好,我可以纵容你的所有小脾气,但是感情的事,我必须替你做主,你未来的丈夫将由我来挑选,舅舅也可以保证给你找最好的男人,可莫仲晖不行。”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是莫仲晖?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您为什么要替我做主?辰鹏的感情已经成为您政治的工具,难道连我的感情也要牺牲,来成全您的政治目的吗?”
沈亦铭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指着她的鼻子低吼,“好样的,一次又一次为了那小子与我作对。安暖,你最好早点自己死了这条心,别逼我做出什么来。我不在这几天,你就在家待着,哪儿也不准去。”
“不,您不能限制我的自由。”安暖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沈亦铭闷哼一声,“是你不听话,安暖,别逼我做出更极端的事来,舅舅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
他说着走到安暖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道,“在家乖乖的,我会尽快结束公事回来陪你,我也会加紧帮你物色适合的人选。”
安暖眼泪流了出来,哽咽的声音低吼,“我才不要你帮我物色人选,无论你给我介绍多优秀的人,我都不会要。我爱莫仲晖,这辈子我只要嫁给他。”
沈亦铭气得伸出了手,只差没有向安暖挥过去。
“你打呀,打死我还是那句话,这辈子我非莫仲晖不嫁。”
‘啪!’的一声清脆声响,沈亦铭一巴掌甩在了安暖脸上,打完他自己都怔住了,所有的人也都怔住了。
老爷子最先反应过来,心疼的将安暖拉到了自己怀里,对着沈亦铭破口大骂,“你闭着眼睛打人呢,也不看看眼前站着的是谁,你把这家当什么了,我还没死呢,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沈亦铭抿了抿唇,眼里有抹哀伤滑过。打完他便后悔了,尤其是看到安暖受伤的表情,他立刻就后悔了。他竟然舍得打了她,看来真的是气晕了。
沈亦铭后来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沈亦铭离开以后,安暖趴在老爷子肩头大声哭泣,哭得很是委屈。
“外公,我不要跟莫仲晖分手,我想和他结婚,好好过日子。”
老爷子心疼的拍着她的背,向她保证,“只要外公还有一口气在,外公就会极力的支持你,不让你受欺负。”
——
接下来的几天,安暖和沈辰鹏都被禁足了,沈辰鹏试着溜出去,可都被警卫拦下去了。安暖试着光明正大的出去,警卫不放心,恳求她不要让他们为难。
沈亦铭倒是每天打电话回来,每次都是薛玉兰接,有时候薛玉兰会让安暖接,安暖每次都拒绝了。
出不了门,每天只能跟莫仲晖打电话,有时候一打就是一整夜,打到后来安暖睡着了,莫仲晖还在那头握着手机。仿佛哪怕只是听听她的呼吸声,都觉得异常的满足。
老爷子见安暖意志很消沉,每天都闷闷不乐的,他心里很不舒服。
这天早晨,老爷子突然嘱咐沈亦沛,“老大,你给晖子打个电话,让他过来陪我下棋,有段时间没见着他,怪想那孩子的。”
安暖难以置信的看向老爷子,有些目瞪口呆,老爷子则一本正经的模样。
沈亦沛眉头蹙了蹙,有些为难。
老爷子火了,“怎么,我在这个家说话是不是不管用了?都没人听我的了?”
沈亦沛笑着道,“老爷子,怎么会呢,这个家还是您当家您做主。”
“既然如此,那就给晖子打个电话,把他请来。我不指望你们一个个放下公事来陪我,就让那孩子来陪陪我吧。”
沈亦铭眉头紧了紧,认真说道,“父亲,暖暖和辰鹏每天都在家,他们两个陪您还不够吗?”
老爷子一掌重重的拍在茶几上,怒骂,“我今天就想见晖子,你还不让我见不成。你是不是这丫头的亲舅舅,这丫头脸色憔悴成什么样,你看不出来?”
“好的,父亲您别生气了,我这就给晖子打电话。”
沈亦沛跑去打电话,安暖握着老爷子的手,兴奋的说着,“外公,还是您最疼我。”
老爷子揉了揉她的头发,笑说,“不止我疼你,别看你大舅这样,他其实也很疼你,大家都想帮你,却又不敢惹怒你二舅,这回我就当坏人吧,我聊你二舅也不敢说什么。”
沈亦沛打完电话过来说,“晖子一会儿就到。”
安暖心中窃喜,那一瞬间,她才明白自己有多想念他。
沈亦沛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傻丫头,还不快上去梳洗打扮一下,瞧你这两天颓废的。”
安暖知道这么多人站在她这边,心里瞬间仿佛沐浴了阳光,无比的温暖。
上了楼,洗了个澡,坐在化妆镜前化了个淡妆。
当镜子前映出莫仲晖那张俊美的笑脸,心里一下子被填得满满的。
她转过身,莫仲晖已经走到了她身边,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抱得很紧,恨不得将她揉碎进自己的身体里。
安暖也紧紧抱住他的腰,贪恋着他身上专属的味道。
“莫仲晖,我想你。”安暖有些沙哑的声音感性的说着。
他亲吻着她的耳垂,浑厚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安暖,我爱你。”
“外公不是让你陪他下棋吗?怎么上来了呢?”
“你外公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恩?”
他说着亲吻她的额头,眼睛,脸颊,一路往下。
安暖握拳在他胸前捶了两记,娇嗔,“讨厌!”
——
莫仲晖一来到沈家,老爷子便让他上了楼,沈亦沛皱着眉道,“父亲,这样真的好吗?二弟他……”
“你想看到暖暖伤心难过的样子吗?”
沈亦沛摇头,“不想,很心疼。”
“既然不想,那我们就都全力支持他,我相信老二不会一意孤行的。”
“也许二弟也是为了暖暖好,他想替暖暖找一个更好的。”沈亦沛亦有所思的说着。
老爷子摇头,“他不是为了暖暖好,他只是太恨莫家,仇恨蒙蔽了他的双眼,他已经忘记了怎样才是为了暖暖好。暖暖和晖子经历了这么多,为了那份爱,她已经放下了不少了仇恨,我们还有什么理由活活拆散他们。这番话我也对老二说了,只可惜他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我看他是要等到失去暖暖对他的信任和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