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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光太高钱包却太扁,一般的瞧不上,瞧得上的买不起,所以基本上除了生活必须品,她能一年都不花一毛钱。
元宝什么也瞧不上眼,安慕良也不着急不嫌她麻烦,又带着她上了三楼。三楼的手机铺子不多,价格自然更高一层楼。上了三楼,元宝并不怎么感兴趣地随处看着,她已经对这些东西失望了,若是实在没有特别喜欢的,那就随便挑一个价不低的吧!反正只要拿出来不给他抹脸就好。
正想着要随便挑一个,不聚光的视线忽然定在了某一个橱窗处,元宝拉着安慕良的手三两步就跑了过去。
“这个,这也是手机吗?”元宝两眼放光地问着那家门店的销售员,年轻的销售员笑道:“美女好眼力,这部手机是有人亲自设计外形请生产商特别定制的,全球目前为止只此一部。”
“你喜欢这个?”安慕良搭着她的肩膀笑道,“款式倒是不错,只不过用香山红叶为形,边角带有细小锯齿,似乎不太适合平时使用,万一不小心割伤手指怎么办?”他虽然想把她喜欢的一切都给她,但是当然还得以她安全为前提。哪怕是割伤手指,也不允许的。
有一种人,不需要多说什么多做什么,他只需站在那里,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先生说的不错。”销售员面对元宝时的热情亲和,转到安慕良面前顿时变成了恭敬,他解释道,“这一款手机虽然漂亮,但却并不适合日常使用。其实这款手机是设计这部手机外形的人专门请生产商定制来送给未婚妻的订婚礼物,只做艺术收藏之用的。”
“原来如此!”元宝微感叹道,“好幸福的未婚妻!”
“老婆,你不幸福么?”搭在她肩上的手滑下,落到了纤细的腰上紧紧抱住,安慕良略有些吃味地问了一声。
一款破手机而已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还给他亲爱的宝,亲自设计独一无二的婚戒和首饰呢!比手机可高档得多也用心得多还有代表性多了。
元宝没想到他当着陌生人的面也敢这样抱她,顿时羞红了脸,连忙想要挣开他的手却哪里挣得开。对面的销售员无声一笑,多少看出些猫腻了,连忙恭维道:“原来两位是夫妻,这么说我不能唤这位是美女,而是应该喊一声太太了。二位真般配,祝你们百年好合!”
安慕良听了这一声恭贺,自然心情大好,他对销售员道:“把你们店里最好的女用手机都拿出来给我老婆挑。”
那个香山红叶手机,既然是别人定制的订婚礼物,他自然就不会强求了。君子不夺人所好,就好像他的婚戒,就算别人再喜欢他也绝不可能会转手让人一样。
“好!呵……”销售员欢喜地笑了一声,连忙喊了其他同事来招待,自己去楼上货仓取货去了。这两位一看就是大主顾,他自然要拿最好最贵的出来,这个月又可以拿销售冠军了吧!
另外有销售员来给安慕良他们介绍店面里的手机款式,元宝想着反正要买的,也就认真地听着。这样细细去看,顿时也觉得这资料上的手机还是蛮漂亮的,她还没有选定要哪一款,忽然感觉到腹下悄悄涌出来一道热流。
元宝瞬间无声地涨红了脸。她不会,那么衰吧!
因为她从前生活习惯不好,吃饭睡觉都不规律,所以好朋友也从来不定时造访,她一直都搞不清自己确切是在哪一天。好在她一般不出门,所以从没丢脸过,不会今天要让她为此丢脸一次吧!丢脸就丢脸,为毛要在姓安的帅锅面前,妈呀!糗死了。
安慕良正陪着元宝选手机款式呢,起先还看到她兴致勃勃的,却不知为什么突然僵住了。而且似乎心不在焉,面红耳赤,怎么了?
“老婆,老婆……”他站她身后微微弯着腰陪她看手机广告的,见她情况不对,他凑近她耳边轻喊了两声。元宝回过神来,看着他却不作声,安慕良道:“你发什么呆啊?”
元宝没应,她抬头四处看了看,在一长排的店面尽头处看到了洗手间标志,只是她现在怎么起身?她今天穿的,是浅色裙子。
“怎么了?”安慕良笑着问道。元宝看了看他,又看了眼对面的男销售员,很是为难。
安慕良见她似有难言之瘾,还不停地看对面的销售员,就以为她是有话对他说,不想给对面的人听到,于是他挥手让那人去别处了,才接着问她:“怎么了?”
元宝窘得恨不得把脸埋进胸口里,她低着头结巴道:“我,我想上,洗手间。”
“洗手间在那儿呢!”安慕良不解,上个洗手间嘛人之常情,至于羞成这个样子么?
“可,可是我……”元宝口吃着说不出话来,安慕良见她将两条腿夹得死紧,头脑转了两个弯顿时明白了过来。他微笑着在她耳边低声道:“没事,我挡着别人看不到。站起来我看看,弄脏了没?”
元宝很想拍案而起,霸气侧漏地说:你丫脑子里都乱七八糟地想些什么呢?你猜错了,根本就不是你以为的那么回事。
但素,偏偏很悲催的,就是那么回事。而且,在这里,她能依赖的,只有他。
红着脸悄悄站起来一点点,安慕良轻声道:“没脏,别怕,你先去洗手间。我下去帮你买那个,什么牌子的?”
元宝无力细数其中种种尴尬,只能僵硬地点了点头,道:“可,可能不是。如果是,我一会儿给你发信息。”
“好!”他笑着偷偷亲了她耳际一下,眼睁睁地看着那里更红了,才放开半拥住她的姿势。元宝立刻站起来,逃也似的往洗手间的方向快步走去。
安慕良坐在元宝坐过的圆凳上,取出手机等她的信息。那先前去库仓拿手机的销售员回来了,他领了好几个人搬了至少二三十个盒子下来,在柜台上一字排开。安慕良却拿着手机对他道:“都拆开摆好,我老婆去洗手间了,一会儿等她来了挑。”
“是!”销售员自然二话不说,就迅速拆封了。眼前这男人一看就是上等品,夫妻二人一身衣服只怕都能买下柜台上所有的手机了,他完全不用担心东西拆封,对方不买吃亏。
安慕良没有等多久,元宝的信息就过来了,上面只有两个字:佳期。
这应该是其中一个品牌吧!他拿起手机站起来要下去,那正拆封拆得起劲的销售员顿时急了:“先生,先生……”他搬来的这些可全都是店里最贵的商品,拆了封客户却连看都没看就走,那不是浪费他表情吗?
安慕良大步下楼,头也没回地应了一声:“摆好就是。”
“梁子,我们,还要不要接着拆?”一旁帮忙拆着的另一名销售员问道。这一个叫梁子的看了看洗手间的方向,想了下,应道:“拆!”
刚刚那位先生,一看就是很疼老婆的,他老婆还在洗手间,他不可能走的。他也没说要走,不是还让他们摆好就行了吗?
于是二人接着拆,这一带是在繁华区,安慕良虽然是第一次买这种东西,但因为心里觉得为亲爱的老婆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所以他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知道元宝在等着用,他也不扭捏不拖时,问过超市服务员很快就买到东西回来了。
洗手间门口时刻有人来去,他自己自然没法亲自送到元宝手上,这家手机营业店里有女营业员,就让人帮忙送了。
安慕良坐在先前那个圆凳上,心情不错地翻看着手机里元宝的相片。以前,他都只能偷偷照,现在却能够光明正大地照了。所以现在他的手机里面,她相片越来越多了,各种各样的都有,但他还是觉得看不够,怎么也看不够。
“梁子,你摆地摊呢!”身后,传来一个年轻的男人声音。正站安慕良面前柜台里面的先前与他们说话的销售员笑着回道:“没有,这位先生的太太要买手机,正拿出来等着她挑呢!”
“安大少!”安慕良看着手机,根本就没理会别人的交谈,意外听到有人喊自己,他终于舍得将视线从元宝的相片中移开。抬眼看清面前的人,手机忽然握紧,温暖温柔的眸色无声地冷了下来。
请牢记
、笑傲&江湖:宝贝,我教你凌波微步
安慕良没说话,他只是淡淡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三步远处的人。
那是一名穿着蓝色衬衣黑色西裤,外貌很是出色,气质风姿也皆属上等的年轻人,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对面的销售员梁子笑道:“嘿,名容,你认识这位先生啊!那你们可真是有缘了,刚这位先生的太太还说看中了你的红叶手机呢!不过听说是你的订婚礼物,所以就打算挑别款的了。”
“是么?”被叫做名容的年轻人笑了下,对安慕良道,“安大少什么时候结婚的,怎么没听人说过?”
“你是谁?”安慕良冷淡地问了一声。
事实上,他知道他是谁,他比谁都清楚这个人,尽管他们从来都没有说过话。因为这人不是别人,他就是元宝高中时的同班同学宣名容。他不仅仅是元宝的同学,还是她的初恋,据说当时二人是那一期四中全校学生老师眼中,公认的一对最般配的金童玉女。
安慕良后来详细调查过元宝入狱的原因,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人,他的宝宝才吃了那么多苦。所以他很不爽宣名容,虽然因为和易绍的原因,他见过宣名容两次,但从来都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过,更别说交谈了。
想到还在洗手间里的元宝,安慕良心里无声一突,他忽然站起来转身往洗手间的方向大步走去,根本就懒得理会自己的态度是不是会让宣名容难看。
那一声你是谁没有高高在上,也没有很犀利,仿佛是面对陌生人的礼貌问候,但却是叫宣名容顷刻尴尬地涨红了脸。
因为表哥的原因,他们见过几次的,虽然没有说过话,但怎么也不至于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吧!他是那种丢进人群中就找不到的大众脸吗?
安慕良一句简短的你是谁,瞬间叫宣名容感觉到了赤、祼、祼的无视与羞辱。可是,因为对象是安慕良,他就是心里不爽也不能轻易发现出来。正想着怎么下台才不会让自己难堪,却不料安慕良忽然站起来直接走人了,这一下宣名容的脸色多难堪可想而知了。
“名容,他谁呀?这么拽。”那叫做梁子的销售员小声问道。宣名容很快收拾好尴尬,微笑道:“我表哥是二少,能称大少的,你说还有谁?”
“哇……”梁子惊叹了一声,“怪不得,一看就是名门贵公子。”
宣名容低低地笑了一声,夹着隐隐的嘲讽。名门贵公子又如何,嚣张无礼,目中无人,传言中的神话安老大也不过如此。
梁子没有听出宣名容笑声中的讽刺,他探头望向洗手间的方向,感叹道:“高官大少,长得俊,还这么疼老婆,他老婆真幸福。不过话说回来他老婆也的确蛮漂亮,不比秋锦差。喏,就在那儿,你看!”
安慕良眼里没有他,宣名容也不屑做那种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去讨好。他本来已经想当做没有看到过安慕良了,此时听梁子这样一说,也不知是好奇还是人的惯性使然什么的,他下意识地跟着梁子看了一眼。这一看,顿时如遭电击。
怎么,会是她?他眼花了吗?
还想要再看清一些,却发现女人已经被她身边的男人拦得严严实实的了,从他这个方位只能看到一片裙角和两截交相走动着的洁白小腿,以及微微飘动着的秀美长发。他们相携着很快走到电梯口,下楼去了。
宣名容还在努力想要看到被拦住的女人模样,梁子已经在哇哇大叫了:“靠,怎么走了?不买还让我拆这么多,哦卖糕的,我的奖金……”
那二人已经下楼看不到了,宣名容僵僵地站了两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