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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香说：不行，现在就说清楚！看你们怎么自圆其说。
云娘仍然两眼发直，说不出话来。
我见状吓坏了，慌忙上前抓住她的肩膀猛摇：娘子，你怎么啦，你该不是惊傻了吧，不要吓我！
云娘身子一软，就靠在了我的怀里，我连忙抱住她，心急如焚。
梅香说道：小石头，你这个臭顽石，看你把咱姐，伤心成这样！
我没好气地对她说：你就不要在说我啦！我现在心乱得很。
梅香气道：就许你做，就不许我说了吗？你既然做得出来，还怕人说吗？
唐彩蝶见我两吵起来，连忙上前劝道：梅香姐姐，你就不要怪石头哥啦，全是我不好，我要是不认他，死了心做我的尼姑，就什么么事也不发生了，不会闹得像现在，人从都伤心。
梅香：当然是你不好，我哥是怎样的一个人，我最清楚！都是你勾引他，从一见面，你就不停地对他抛媚眼，你以为我看不见吗？你就是个专门勾引人家相公的狐狸精，你的本事真不一般，刚见面没一个时辰，就把人家相公勾到手啦！
彩蝶哭道：“梅香，你不了解情况，请你不要乱说，我彩蝶绝非你相像的那么坏，我只是个命苦的人。可是，我爱一个人，难道有错吗？为什么你能爱他，我就不能？我唐彩蝶虽然出身青楼，可到现在，我还保持着我的纯洁之躯，我也懂得“出污泥而不染”的道理！我拼命保住我的清白，不惜从红娘魔爪中逃也来，跺在这尼姑庵中，为的是有朝一日，能把自已完完本本的，清清白白地交给自已心爱的男人！”
梅香：哎呀，有人不打自招啦，原来你是妓院里出来的啊？怪不得一下子就能把人家相公勾到手，我真是服了你啦！
“你······你不讲道理！”彩蝶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只够照顾伤心欲绝的云娘，也不理会她们的吵架。
云娘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梅香，你们不要吵了。咱还是到屋里，让妙韵把事说清楚吧！
又对我说：相公，我两腿发软，走不动，你扶我进屋里坐坐。
彩蝶上来，相要帮我扶云娘走，梅香抢先一步扶住云娘，说：我家的姐姐，不劳外人来关心！
我说道：梅香，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梅香：不能！
我们扶着云娘，彩蝶怯怯地跟在后面，慢慢地走进房间，皆沉默不语，各怀心事。
我扶云娘坐下，忽听有人大叫：
“是谁欺负了我的蝶儿！我找他算账！”
第十二话 唐彩蝶拍卖初夜权
随着喊声，闪出一个老妇来，一看那步法，就是个习武之人，但见她：
虽着粗布衣裳，难掩硬朗身板；
红颜既已老去，犹存昔日春guang；
双目炯炯有神，一身正气难犯。
这位精神满满，风韵犹存的老妇，正是唐彩蝶的乳娘，人称茹妈。
茹妈健步如飞，闪身来到唐彩蝶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道：
“蝶儿，看你眼中含泪，定是他们欺负了你！我儿且安心，有茹妈为你作主，定让你的石头哥回到你身边！”
唐彩蝶黯然道：
“茹妈，你就别管我的事了，我如今是妙韵，那个唐彩蝶已经死了。我已心如死灰，决心独对青灯，了此残生。看到我曾经心爱的人，已找到美丽贤惠的娘子，我也就安心了。”
我看到她黯然神伤，心如刀割，心中暗暗说道：唐彩蝶，我决不让你变为妙韵，你是我心中那个永远的唐彩蝶！
茹妈怒道：
“你们把我的蝶儿害成这样！昨天她还满怀期盼地等待她的石头哥，怎么现在一下子就决心出家？清小石，你这个无情义的小子，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你们之间的事，我管定了！”
杜云娘说道：请茹妈息怒，有话慢慢说。我看茹妈身法，却象我们杜家的踩云换月功法，不知······
茹妈道：当年你家祖上杜阳，花重金拜一世外高人为师，得到气功心法，创了杜家拳，这位世外高人，正是我相公的祖师爷，我也曾从我相公学过武功，所以我的武功，跟你的杜家武功，是一树两枝，本是同根。
云娘：原来如此！敢问前辈，连日来在我家院门外窥探的那个人，神出鬼没，可是你老人家？【奇书网﹕】
茹妈：正是我这个老骨头。
云娘：不知为何？
茹妈：此事说来话长，也是为了蝶儿的事。大家且坐下品茶，且容我慢慢细说。
于是众人做定喝茶，专心致志地听茹妈将那前因后果，细细说来。
那茹妈不慌不忙，啜一口茶，清清嗓子，底气十足，开口说道：
“说起我家蝶儿，也是命苦之人。蝶儿父亲唐杰，原本是朝中大官，我丈夫，是唐家看家护院的家丁教头，我做了蝶儿的乳娘。
“这蝶儿自小聪明过人，琴棋书画，样样皆学，学什么会什么。长到十岁，家里忽然发生变故，大祸降临。
“原来唐杰为人正直，为官清正，得罪了不少权贵，遭小人陷害，皇上为小人蒙蔽，下令将唐家满门抄斩！唐家上下老小，惨遭灭门！
“我跟丈夫背着蝶儿偷偷跑出来，跺过杀戮之灾，将唐家剩下的唯一骨肉保存下来。谁知逃到半路，遭到官兵追杀。
“我丈夫挡住追兵，让我背蝶儿先走，他一人独战十位大内高手，虽然武功高强，终因寡不敌众，英雄牺牲。
“丈夫的死战为我赢得了逃走的时间，但我也身负重伤，跑不多远，又遇上官兵堵截，我背着蝶儿，奋力血战。我在酣战中因伤口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醒来时，我发现自已身在风月庵中，是庵中的师父明月救了我。
“明月师父那天外出，正好碰上我跟官兵血战，出手相救。混战中，蝶儿被一位不知名的红衣女侠救走，我也被师父背到了风月庵，活了下来。
“我伤好后，四处打听红衣女侠与蝶儿的下落，了无音信，一晃数年过去，明月师父入深山求仙，我离开风月庵寻找蝶儿，足迹踏遍大江南北，岁月如梭，想想蝶儿如果还在人世，也是十七八岁了，只怕见了面，也认不出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探访到，蝶儿在妓院娇侍红楼里。这娇侍红楼是高级妓院，天下闻名，里面培养出来的小姐，能歌善舞，会吟诗作画，而且个个貌比天仙，听说娇侍红楼到处精选美女，比皇宫选美还严格！因此赢得许多达官贵人光顾，传闻连皇帝微服私访，也常光临娇侍红楼！
“这样的妓院，没有过硬的后台，是开不了的。这娇侍红楼的老板是谁？此人正是当年救走蝶儿的红衣女侠，江湖人称红娘。
“这红娘武功高强，是武林中的领袖人物，江湖中一呼百应。又才貌过人，八面玲珑，黑道白道都吃得开。据说她貌比西施又生性风liu，情人无数，她练过神奇的驻颜术，年龄虽渐老，容貌却永远是十八岁，所以连皇帝都被她迷住，跟她有一腿！她的娇侍红楼分店能顺利开遍全国，是有她的道理和手段的。
“这红娘为妓院定下一个规矩，就是所有小姐，未满十八岁，不得开苞。这个跟别的妓院不样，倒是一个比较人道的规矩，避免了小姐们小小年纪，就被惨无人道的摧残。虽然如此，所有小姐，十三岁就得出来陪客弹琴下棋，吟诗作画，表演歌舞。
“蝶儿是出身官宦之家，自小就学过琴棋书画，这也是红娘看上她，把她从官兵手中救出的原因。再经过红娘的数年调教，蝶儿已是娇侍红楼的红人。并且红娘放出话来，蝶儿不能赎身从良，任凭你出多大的价，只能买到她的*，不能娶她去作夫人或妾。而且，这*只能等她十八岁那晚才竟价拍卖。（当我听茹妈讲到这，心里暗骂：万恶的旧社会啊，我清小石操你妈！）
“我想这红娘财大势大，江湖中她是武林领袖，她还是皇帝的情夫，不能跟她硬来，要救蝶儿，只能智取。眼看蝶儿离十八岁*拍卖会越来越近，我急中生智。就再拍卖前一晚，我挺而走险，夜入官库，盗走了满满一箱黄金。我相这一箱黄金，应该可以买断蝶儿的*了吧，没准还能把她赎出来，老鸦都是见钱眼开的人！
“就为了这箱黄金，我现在不仅小心提防红娘的追杀，还要躲避官府的追捕。幸好有这个山里山躲藏，方能无事。你道这山里山为什么如此安全呢？原来这里不仅山深林密，山高皇帝远，还有一点，就是，这里的人，都是些躲避官府仇人追杀的武林高手，但凡进入这山里山的探子，都是有进无回，被杀了。所以就有谣传说，山里山有猛兽还有妖怪，进去的人，有去无回。
“再说我盗了官库的一大箱黄金之后，等到拍卖会那晚，我女扮男装，变成一位阔气老爷，来到娇侍红楼拍卖现场，果然是灯红酒绿，权贵与阔佬云集。但见蝶儿坐在高台之上，面无表情，红娘笑容满面，向佳宾致词。
“我见蝶儿已出落成十八岁的姑娘，满心欢喜。红娘正高喊张三公子十万，李四老爷二十万······我等的不耐烦，于是手提箱子，施展轻功，纵身跃上高抬，稳稳落下，站在红娘身边，打开箱子，哗啦把满箱黄金倾倒在桌子上，冷冷环顾台下众人，大声道：有谁出的价比这箱黄金还高？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我知道在座的有不少权贵，恐怕单凭黄金还镇不住他们，于是故意对红娘说：对不起，因李公公还派小人去忙别的事，所以来晚了，若再来迟一步，彩蝶姑娘被哪位仁兄捷足先登了，李公公怪罪下来，小人有一千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红娘也是老江湖，当然知道李公公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李公公是太监，要那*有什么用？当然是为了巴结送人的？这李公公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要巴结的能会是谁？明白人一想就清楚！所以红娘对我的来历虽是半信半疑，但看在一大箱黄金的面子上，也就顺水推舟，对台下各位爷抱拳道：对不起各位，彩蝶姑娘已经名花有主了，我宜布，彩蝶姑娘的*，就是这位幸运的老爷！
“我大声道：慢着，我有话要说。我这箱黄金，不仅买断彩蝶姑娘的*，而且要为彩蝶姑娘赎身！
“此言一出，台下一下子安静下来，众来皆拿眼看着红娘，看她如何答复。大家都知道红娘说出的话，就是圣旨，红娘定的规矩，那就是法律，没有人敢违背！她说彩蝶姑娘只卖*，不赎身，没有人敢反对。如果这次答应我的要求，往后还有什么脸面在江湖上混？但如若不答应，要是这位阔老爷真的是皇宫里的人，可就不好办！你红娘虽然跟皇帝有一腿，但也不能狂妄到跟皇帝作对吧，况且你能再江湖上立足，还不是那一腿的功劳？这个问题，真是复杂，权衡利弊，还是送个顺水人情为上。
“没想到红娘毕竟是老江湖，心有玲珑千窍，只略一思索，就把如此复杂的问题想清楚啦，立即答道：我红娘只是个老鸦，我跟谁有仇也不能跟这一大箱黄金有仇。看在黄金的面子上，我就破例，答应了这位老爷的请求。我宜布，从今往后，彩蝶姑娘就是自由身了，跟娇侍红楼没有任何关系啦。当然，彩蝶姑娘永远是我的干女儿，往后谁要想欺负她，还得问我这个当娘的答不答应！
“就这样，我把蝶儿从火炕中救了出来，我知道冒充皇宫中人的事，红娘很快就能查明，所以一出娇侍红楼，就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跑到这山里山跺起来。后来听说，红娘发觉了我是冒充宫中人，那一箱黄金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