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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儿,我是你爸爸,爸爸来接你了。”云仲天一副很激动的样子,几大步走近前来,站在云初的面前,伸出双手就想抚上云初的脸,嘴里说着激动的话:“初儿,我可怜的孩子,是爸爸的错,来晚了,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让爸爸好好看看你行吗?”
挥开云仲天的手,云初淡冷地道:“先生,请自重。我不是你的女儿,我爸爸在我出生的时候已经死了,我妈妈九年前也死了,我是个孤儿,你不要乱认女儿,如果你真想乱认女儿的,去孤儿院认吧,那里有许多无家可归,父母尽失的孤儿。”
云初表面冷淡,可是内心因为云仲天的突然出现,还是被掀起了巨浪。提到妈妈的死,她满腔心酸的泪水。不过,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她不想让这个陌生的爸爸知道,她和妈妈曾经过得有多苦。
提起佩玉的死,云仲天多少还是有一点自责感的。
深深地看着云初,云仲天也发现了这个他一点儿也不疼爱,如果不是有利用价值,他根本不想再寻来的女儿居然与他最为相似。而这个女儿的个性却比其他女儿来得强硬多了,也不像佩玉的个性。他根本不知道自小被人辱骂野种的云初,是被生活环境逼得强大独立的,而不是遗传了谁的。虽然看上去现在的云初很文静,很软弱的样子,其实那独立自主的个性并未失去,要不是唐曜太强,又杀了云初一个措手不及,她又怎么可能被绑进教堂,成为唐家大少奶奶。
“初儿。”云仲天老泪纵横,不知道是真哭还是假哭,总之就是哭了。他哽咽着:“爸爸错了,爸爸当年其实是有苦衷的,爸爸其实并不想抛弃你和妈妈的,爸爸……
“停!”云初冷着脸很不客气地打断了云仲天自责的解释,她看着云仲天,眼中没有恨,却有怨,语气还是那般的疏冷:“错就是错了,无论是什么苦衷,二十五年的不闻不问,一句‘错了’不足以弥补,你这些自责的话还是留着你百年归天之后找我妈妈说去吧,我不想听这些,也不需要。”
“初儿……”云仲天颤魏魏地叫着,心里暗暗叫苦,这丫头态度如此强硬,脸上甚至是无动于衷,他怎样才能让她心甘情愿地跟他回台湾?再想佩玉那软弱的个性,忍不住暗暗咒骂着:佩玉,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会坏了我的好事!
“别再叫我‘初儿’。”云初抛下一句,转身就走。
“初儿。”云仲天心急地想拉住她,却拉了个空。
“你确实没有资格喊她‘初儿’。”冷不妨传来了低冷的声音,众人扭头一看,看到唐曜像个天神一般站在他们的身后,是那样高大,那样俊雅,举手投足尽显尊贵出身,短短话语却告诉云仲天,他的妻子,没有任何人可以带走。
“唐大少?”唐曜虽然是大陆的名商,云仲天也算是台湾名流,对于唐曜还是不陌生的。所以一眼,他就认为了唐曜。
唐曜抿唇冷笑,深邃的眼神锐利而冰冷,这个本是他岳父的男人曾经抛弃了他的妻子以及他未见过面的岳母,他虽是男人,不过最恨这种没有责任感的男人,更恨这种随时都抛弃女儿的男人。看着云仲天,他冷笑着:“初儿,我的!”
云仲天有点听不明白,外界遥传唐家大少爷刚硬而不多话,现在看来果然不假。不过云仲天为了自己的事业,脸皮可是比那砧板还要厚,他是不会放弃带走云初的。
“唐大少,初儿是我云仲天的女儿,我要带她回台湾让她过上千金小姐的生活,以弥补二十五年的过错。而你不顾初儿意愿强娶她为妻,我慢慢再起诉你!我会替我女儿讨还一个公道的。”云仲天无耻地先声夺人。
“哎呀,今儿个,我们家哪来的疯狗呀,还是长有白毛的老狗。”冷不防一声带着讽刺意味,又夹着慵懒笑容的声音传来。
唐家六位少爷之中最为俊美的,外表看上去给人感觉吊儿郎当,无一正经样的唐五少唐誉出现在众人身后,而他那辆兰博基尼还停在别墅外面。
云仲天的脸上抽了几下,明知道唐誉暗骂自己是疯狗,他却不能应声,否则就是对号入座了。心里想着外界传闻唐家六少爷是六位魔头,看来,惹上他们不会有好事。可是他又不得不惹上他们呀,否则他的家族事业就要毁了。
不过……看到云初已经进入主屋了,云仲天知道暂时是带不走云初的了,那丫头硬得很,他想一时半刻感动她,让她跟他走是不可能的,还是先离去,然后回酒店找许飞,求许飞给他长一点的时间吧。
或者,云仲天阴险地想着,他可以安排人守在唐家外面,等到唐家六位魔头都出门了,他再进来强行带走云初,只要回到台湾,把云初塞给许飞,其他的事情由许飞自己去处理,到时候云初在许飞自己手里被唐家人抢回,那就与他无关了,许飞也别想赖帐。
想到这里,云仲天阴着脸,不过嘴里还是客气地道:“云某打扰了,告辞。”说完他领着自己的手下转身而去。
走了几步他又扭过头来对唐曜说道:“初儿是我的女儿,铁一般的事实,我早晚会带她回台的。”意思是他不会承认唐曜这个女婿。
唐曜的脸色瞬间黑得如十年的锅底一样,冷眸迸出的冷光更是慑人心魂,如果云仲天不是云初的亲生爸爸,他可能会让手下直接把云仲天丢出唐家别墅去。
强行闯进唐家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云仲天抛弃女儿二十五年,明知道女儿的存在,也不闻不问,摆明就是不要云初这个女儿的,现在却跑来他唐家口口声声称云初是他的女儿,要带她回台认祖归宗,这里面肯定有阴谋。
唐曜黑着脸想着,云初被他强逼为妻,一心想着逃离他的身边,让他防不胜防,没想到云仲天又跑来凑上一脚,接下来的日子,他是否更没有安静了?
不过他无悔,他不会让任何人带走他心爱的妻子!
025 捉迷藏?
唐曜进入主屋却没有看到云初,他以为云初上了楼上,便三两步地朝楼上走去了。跟在他身后进来的唐燕妮以及唐誉被唐曜那股心急劲雷到,再一次感叹世间上果真有奇迹呀。
早晨的唐家一家人能聚在一起吃早餐,但是中餐以及晚餐通常都只有一两个人,甚至有时一个都不回家吃饭。男的在忙事业,女的在忙花钱,老的在忙聊天散心。上流社会独特的生活方式在唐家也是具备的。
转进餐厅,唐燕妮与唐誉坐在位置上,等着唐曜带云初下楼吃饭。不用说,今晚的晚餐就只有他们四个人吃了。
可是很快地唐曜却像一阵旋风一样,风风火火地刮了下来。
“云初呢?”唐曜看到唐燕妮两个人的时候立即焦急地问着。他以为云初上楼去了,可是房内空无一人,楼上也没有找到。一时之间他心慌意乱,失去了以往的冷静,事实上他一遇上云初,他就失去了冷静。刚才他明明看到云初进了主屋的,怎么进来反倒看不到她了,难不成她还会隐身术?
唐燕妮与唐誉不解地问着:“没有在房里?”他们认为云仲天突然找上门来要认云初,这事对云初有很大的影响,刚才又看到云初对爸爸的一脸疏然,以为她只是不想在外人面前难过。
“该死!”唐曜低低吐出两个字,然后转身跑出了餐厅。看到他这个动作,唐燕妮和唐誉立即明白过来,两个人迅速窜起来,跟着跑出了餐厅,大家到处寻找着。
唐曜最先吩咐看守大门的守卫紧闭大门,不准让云初离去。只要云初还在别墅里,他们总能找到她的。这个家毕竟是他们住的,他们自然比云初更熟悉。
唐曜的俊脸暗黑而铁青。
云初居然敢跟他玩捉迷藏!难道跟他相处真让她这么难受吗?外面巴望他看一眼的女人能装好几卡车了,可是她却不愿意跟他相处。看到他回来了,还藏了起来。
很好,等他找到她的时候,他会狠狠地惩罚她的。
“大嫂进来了的,肯定是藏了起来。”唐誉俊美的脸上也蒙上了一层灰色,自己大哥本是个有病之人,曾经一度让他们担心,好不容易大嫂是那个唯一可以解救大哥的女人,只是没想到以大哥英俊高大的外表,外加唐家大少爷这个身份都未能打动大嫂吗?好吧,他承认大哥的做法与行动太过霸道了,可是外界女人不是对他们兄弟六人趋之若鹜的吗?为什么大嫂就是个例外?
大哥是男人中的例外,大嫂是女人中的例外,两个例外加在一起,嘿,他们家呀别想过安静日子了。
“找!”唐曜简短地命令着。
总管张妈也吩咐所有佣人帮忙寻找着。
唐曜还命令自己的保镖守在主屋大门口处,他担心云初躲在暗处,然后趁他们忙着寻找她的时候,她再趁机逃出主屋,逃往外面。
深秋的夕阳沉入大海之后,黑色的夜晚很快就取代了白色的位置。夜晚的到来是一天的结束,是丰富生活的开始,是交易的好时机,亦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只是唐家大别墅里紧张兮兮,所有主人都回来了,是被唐曜打电话揪回来的。每个人都忙着在每一间房,每一个角落里寻找云初。
唯一没有加入行动的便是唐老夫人。
她不急,慢吞吞地坐在大厅里,戴在鼻梁上那副金边眼镜下的老眼闪着可笑的得意。她觉得能让如大山一般沉稳的大孙儿心慌意乱,也是一出好戏。云初,真是大孙儿命里的贵人呀,亦是克星。
再看其他五位孙子,平时一个个都聪明绝顶,在她催婚的时候,他们圆滑得如泥鳅,怎么现在被他们大哥一个电话就全都跑了回来,加入了这个捉迷藏的游戏?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呀。
晚上八点。
沮丧地坐在沙发上,唐曜脸上的焦急让人看到心生不忍,他平时冷静沉稳的双眸此时惊惶不安,心里猜测着云初会藏在什么地方。唐家别墅太大了,但他敢保证他们每一个房间,每一个角落都寻找过了,却没有云初的踪影,难道她是天上的仙子,只是调皮地偷下凡尘让他遇到,现在又回到天上去了吗?
唐曜苦笑,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这种幼稚的想法,应该是无知的人才会有的,他怎么也会有?可是云初真的不见了踪影呀。
初儿,你藏在哪里呀?
“大哥,你会不会看走眼了,大嫂根本就没进屋?”唐骥温和地问着。以他们这般寻找,就算是只蚂蚁也都翻找出来了,何况是活生生的一个人。
“我们都看到大嫂进屋了的。”唐燕妮急急地说着,嘴里嘀咕着:“大嫂是不是神仙,会隐身术。”这个家他们都翻了个底朝天了,却没有云初的影子。
“曜儿,别担心,云初应该还在家里的,我们可能还有什么地方没有找吧。”唐曜的亲生母亲,唐家大媳妇寒雪雪疼惜地安抚着唐曜。
对于唐曜,唐家长辈们是最为关心的,因为他特殊的病理,让他们心痛无奈,现在好不容易得到治理,没想到那个女孩子却不被唐家光环所迷惑,大婚当天当个落跑新娘,新婚第一天又逃跑,上午捉回,晚上又失了踪影。在心疼唐曜的时候,他们亦在心里祈求云初不要折磨唐曜呀。
或许他们唐家是做得过份了,难道云初就不能试着接受吗?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呀。
唐家人根本不知道云初因为云仲天的无情而对豪门非常排斥。再说唐曜的动作太快,又极其霸道,本来就不是任人摆布的云初更被这一场强婚逼出了她隐压了九年的叛逆个性。
唐家强娶她,她就会逃,或许逃到她真的爱上唐曜为止,或许逃到唐曜死了心为止。
总之,这一场婚姻注定与众不同。
唐老夫人看一眼自己引以为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