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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该把林茵放一放了。
邓总的秘书是直接打电话给我的,并没有通过张松走正常的组织程序,这让我又添了一些信心。来到邓总的办公室,秘书把我引见给邓总,邓总看了看我,示意我在他对面的的位置上坐下。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和邓总面对面。邓总平日给人的感觉是不苟言笑,许多员工见了他所表现出的紧张程度和老鼠见了猫不会相差很远,不过我这人很有点自信心膨胀,感觉还是比较放松。
邓总盯着我看了一会没有吭声,我这才觉得有些心虚,于是讪笑了一下问道:〃不知邓总找我有什么事?〃
'公司最近要提拔一批干部,你有什么想法?〃
〃不知公司有没把我列入准备提拔的干部名单。这几年来在投资部干得还比较顺心,对投资部也很有感情,不过我当然服从公司的安排。〃
〃张松和你是怎么谈的?〃
我犹豫了一下,〃张经理也没和我说过什么,就说他的位置可能会动一动。〃
〃任命很快要下了,张松任集团副总。〃
〃邓总准备让谁来负责投资部?〃
〃按照张松的意思,谢清风是个不错的人选。〃
我有些难以置信:〃张经理真的是这个意思吗?〃
〃你认为张松是什么意思?〃
〃张经理一直都很关照我的,他说向集团推荐了我。〃
邓总笑了笑淡淡说道:〃他推荐了谢清风。〃
我的脑袋如一团乱麻,不觉得嗓门大了一些:〃怎么可能?〃
〃有些事并不是一下子就能看明白的,张松和谢清风早年曾经在同一个部队当过兵。〃
〃原来这样,我明白了。但不知公司是什么意见?〃
〃你先说说你对谢清风的看法。〃
〃谢清风做事比较认真谨慎,公司把他安排在副职的位置是十分正确的,有时可以防止冒进,给大家提个醒。但做为正职,我个人认为他对市场的洞察力和开拓能力差了点,而这恰恰是做为投资部的负责人所必备的。〃
邓总点了点头:〃你说得不错,但公司内部近来对你有些传言,张松也谈到了这个事情。〃
〃邓总是说我和宁琦的事吗?那纯属无中生有。在工作上我们两人是搭挡,难免会招惹些闲言碎语。再加上有些事确实也碰巧,就更落下了话柄。〃
〃你自己平时也注意些,虽然传言并不等于事实,但被人说了总是不好。〃
〃可这些工作都是张松指派的,是他让宁琦配合我,我也没办法。〃说到这,我突然间打了个寒颤,张松这么安排真是处心积虑。
〃总之你们两个继续在一起是不合适的,公司准备对宁琦的工作进行一些调整,这对你也有好处。〃
我心里一凛:〃可她是无辜的,如果公司要调整就调整我吧,宁琦留下。〃
邓总笑了笑:〃你倒挺义气。离开的投资部你想上哪?〃
〃我服从公司的安排。既然公司觉得我们有必要避嫌那么就我走。宁琦还是个小女孩,我不希望她因为一件子虚乌有的事情去承担这个莫名其妙的责任。〃
〃你最好再考虑考虑,公司觉得你还是有能力的,比谢清风更胜任投资部经理,投资部在公司的份量你也清楚。〃
我沉默了。我的确很想上这个位置,而且邓总也把话讲得很明白了,但让宁琦走我会很愧疚。我倒是春风得意了,而宁琦则是黯然神伤,因为从业务部门来说,投资部是目前公司最好的一个部门。
〃如果我留下,公司准备安排宁琦到哪里?〃
〃公司会统筹安排。〃
我咬了咬牙:〃邓总,还是我走吧,非常感谢您对我的信任,但我真的不想宁琦因为一些风言风语受到伤害。〃
〃给你两天时间,你再好好想想,年轻人做决定不要这么草率。〃
七十七
从邓总办公室出来我的心情极度郁闷。让我最受打击的便是张松,想不到我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钞票。如果不是歪打正着地找了马明,也许我永远也没有机会看清张松。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敌人,反倒是一些所谓的朋友。不过我还是庆幸自己上次在张松的循循善诱之下也没有供出我和宁琦之间的私情。他们永远只有猜想而没有真凭实据。
回到办公室我竭力让自己表现地和往常一样,但我怎么看张松都觉得别扭。我估计邓总看张松也不爽,否则不会对我说那些话。由此可见张松提拔为副总并非邓总所愿,肯定是张松具有某种背景,而这个背景让邓总也无可奈何委曲求全。邓总希望我留在投资部并把一些内情告诉我,目的就是为了限制张松的影响力,他不希望张松的人占据这个公司的要害部门。想通了这节,我觉得我的处境应该不至于很差。邓总肯定不会让谢清风上这个位置,这个位置不是我的便是别人的,总之不是谢清风的。我如果答应了邓总我对不起宁琦,我如果不答应,想必邓总也不会太为难我,会对我有个妥善安排。
我给马明打了个电话,再次向马明表示了感谢,同时说明因为宁琦我还是准备离开投资部。并让马明有机会和邓总在一起时也谈谈我的想法,别让邓总认为我辜负了他一片好心。马明表示理解我的想法,愈发地认为我这人够意思。
被马明在电话里夸了几句我有点飘飘然起来,更加坚定地认为自己的做法是对的。首先在良心上过得去。这么做使自己染上一层悲剧色彩,看起来象个古希腊悲剧式的英雄。虽然做了些偷偷摸摸的事,比如盗火之类的,但还是愿意承担责任,就算被绑在岩石上衣不敝体但也显得光明正大。其次此举给马明留下了好印象,难保他以后不会在邓总面前再为我多美言几句,而且今天邓总对我的这种行为似乎也是赞许的,因为他后来对我的态度很是慈善。
随着心情在深入的思考下有些豁然开朗,我一时冲动又不知死活地再次打开了信箱,我很希望有种快乐突然地涌现,但我很快又抑郁了下去。
七十八
一整天我都在等林茵的信,但没有等到。在网络时代,具备了瞬间回复的技术条件,只要有一天的时间,就基本上决定下场了。但我不愿意相信林茵不回我的信,没有任何的理由,对于曾经疯狂的追求者,这么多年之后,感情依然热切如初,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象伟哥药效过后那样开始发软。所以我宁可相信林茵是因为某种原因还没打开她的信箱,她根本就没有看到我的信。
第二天,情况依然如故。一样的等待,一样的焦灼,一样的不愿相信。到了晚上,我再也忍不住,开始有了怒气上来,觉得林茵冷血地有些不可理喻,愤然在键盘上敲出了长达4K的邮件过去。这封信虽然有些怒气和怨气在里面,却压不住爱慕之情,就象油总要浮在水面上,而且爱情更因怨恨显得张扬。
信很长,主要意思有三层:一是爱。我不否认对林茵的爱,并且强调这种爱非同寻常,绝不是一般性的喜欢,是一种欲罢不能九死一生的爱。由于经历了两天的等待,因此我在爱的表达上不同上次,十分地直接,浓烈,就象平原中突起的山峰,一目了然,给人以震憾。二是怨。我细述了两天来非人的等待,对林茵保持沉默的不解,从而流露出很强的哀怨之情和适度的气恼。三是急。希望林茵不必象遇到洪水猛兽一般躲着我的爱,我虽爱但也没有过多的非分之想,无非想与她联系,谈谈别后的一些事情。我无比渴望她的来信,的确是无与伦比。
这封信发出后,我想如果林茵再不回信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了。虽然我不能拿她怎样,但她应能感受到道义上的谴责。她说什么我都能理解,关键的是她得说话,哪怕只言片语也成,我最受不了的就是石牛入海,自认为是重磅级的,结果一点反应都没有。
当我到了答复时间坐在邓总办公室非常平静地告诉邓总我还是选择走的时候,邓总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然后很平淡地告诉我,既然这样他也不勉强,至于我的工作安排公司会考虑。我本想试探一下邓总对我的工作安排有什么想法,但看邓总这种冷淡的表情只好欲言又止悻悻出门,我想我是惹恼邓总了。我原以为邓总会颀赏我对朋友够义气,没想到却是自作多情。我对宁琦义气了,对邓总来说,却是拂了他的好意。他本想用我的,我不给他机会,他自然也不会给我机会。我不知道邓总会怎样安置我,但事已至此,所有筹码都用完也只好由它去了,我还是专心致志地等林茵的信。
七十九
我感觉快被林茵逼疯。
每次打开信箱除了一些垃圾邮件就再没看到一封正而八经象样的邮件。我特地又打电话向魏小田再次证实了林茵的邮箱地址,并且使劲地眨眼眨到有点眼冒金星时也没发现寄出的地址哪里有错的地方。逼不得已,我恳求魏小田给我林茵的电话。我不无伤感地对魏小田说我给林茵写了两封信她都没回,如果是兄弟就把林茵的电话给我,既然曲线走不通,我只能直截了当。魏小田很惊讶地说她怎能不回呢?这样做也太过分了,实在是不近人情。然后在电话里慷慨激昂地把林茵声讨了一通。因为魏小田说到我的心坎里,加之是美女连魏小田也不舍得用脏话,所有的用词都很文明,所以我也没有阻止。末了魏小田总算把林茵的手机号给我,我拿到林茵的电话如获至宝,在心里恨恨地喊了声林茵我来了,然后继续耐着性子又观望了一天再次失望后,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思想斗争总算咬着牙拨出了给林茵的电话。
电话暂时没接通很沉寂,我感觉一颗心活蹦乱跳要从嗓子眼里呕了出来。然后电话通了,我紧张地快要背过气去,害怕林茵的声音响起我会晕倒,急忙掐掉电话狠狠地摸了几下自己胸口。待缓过劲来后,我又重拨了一次,同样的快要窒息的感觉,但终于坚持了下来,这时电话里传来一个非常雄厚的男声,我一下子全懵了,拿着电话不知所措,那男子连喂了几声见没有反应在电话那头急得吼了出来,我这才明白过来又掐了电话。
我对照了魏小田给我的电话,发现没错,于是又给魏小田打了个电话,魏小田迟疑了一下说林茵确实是给他这个号码的,会不会那男的是林茵的老公。我一听魏小田谈林茵的老公就头大,如果一个女子连自己的手机都和老公串用,说明这二人恩爱无比,难怪林茵不会给我回信。
为了证实这一点同时不暴露自己,我找了个公用电话。电话里照例传来雄厚的男声,我些心虚地问道:〃这是林茵的电话吗?〃那男人非常不耐烦说了句打错了啪地断了电话。我又愣了半晌,再次拨通了魏小田的电话,魏小田也被我搞得烦了起来,在电话里骂道他最热恋的时候女人也没给他打过这么多个电话。我陪着笑脸说这电话不对,让魏小田好好查查到底有没记错。
魏小田说他只有这么一个号码,如果不是,他也无能为力了。最后他给了我个建议,持之以恒地写信,也许终有感动林茵的一天。
八十
接完魏小田的电话我很失魂落魄。所有的办法都用尽了仍然没有林茵的一点音讯,我除了继续写信确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但问题是两封信一淡一浓代表了两种不同的风格,两种风格都对林茵不起作用,我真的不敢指望接下去的信。因为在我看来,世间信,除了基督徒写给上帝的寄到墙根的信有理由不回外,其余的都是没有道理的,所以我很纳闷。
我无计可施异常疲惫不想回家,便找了个僻静小店的角落胡乱点了一些菜,要了几听啤酒,开始反省为什么这段日子来这么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