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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九点钟,商店陆续开门,我本想买几只玫瑰送给王蕴,但一想一个婚后之人就算接受了也要半路扔了它不敢带回家。随后又想买一些别的什么送给王蕴,但想这样也不妥,我连防范措施十分严密的日记都会被若颀给偷看了,王蕴带着一礼物回去难保不会被发现。所以考虑到王蕴的安全,我决定还是任何有形物体都不送,就送她些甜言蜜语,只要不被录音那是死无对证。
九点半来到名典咖啡屋,我没有选在靠窗的位置而是找了个里面不太显眼的角落。由于这是我和王蕴第一次在白天见面,所以更是分外小心。王蕴走进来左顾右盼了大约有三秒钟才发现我。
“怎么坐这么里面?”
“你怕人家见不到啊?”
“见着了又怎样?”
“你倒挺胆大。”
“知道吗,我从来不认为我们两人在一起应该偷偷摸摸,我们不一样的。”
我心里一阵感动,看来王蕴还深念以前的旧情。但随即是一阵惭愧,想到自己什么东西也没送给王蕴真是辜负了这句话。
我有些百感交集地端详着王蕴说道:“生日快乐。”
王蕴一笑:“谢谢你还记得。今天我来其实也想告诉你我们要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面了。”
“为什么?”
王蕴有些腼腆地一笑:“我有了。”
“天!什么时候?”
“我也是这两天才知道的。”
“可我什么也没做。”
“真讨厌,这种事当然和你没有关系了。”
我轻轻抓住王蕴的手:“恭喜你!”
王蕴透出一种母性的微笑:“谢谢。”
我想我和王蕴短暂的毫无实质意义的婚外恋真的要结束了。我没想到来得这么突然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一个女人到了要做母亲的时候绝对是没有心情再喜欢什么男人了,这一点我可以理解。但我还是觉得有些悲哀,就这样结束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很不圆满。可我今天无论如何再也不能提出和王蕴上床的要求了。
四十
从咖啡屋往外看,外面的天黑着一张脸,时不时还飘过些风起时的纸屑,估计快要下雨了。这种天气比较适合离别。黯淡、阴沉、很不开阔。我不知什么时候还能见到王蕴,据最保守的估计,至少也是一年半以后的事了。
想着要比较漫长地分开两人都有些旁若无人的投入。离别的情绪象杯中的蓝山咖啡泛着中度的苦酸,虽然没有那么浓烈,但这种适可而止的伤感荡开来也够弥漫一段日子了。
我正看着王蕴出神,这时手机响起。一看号码是家里的,我有点慌乱。这电话来得很不是时候,虽说若颀不可能通过电话看到什么,但还是让我有点被当场捉奸的感觉。
我强作镇定地“喂”了一声。
若颀以出人意料的冷淡语气问道:“你在哪里?”
我心里一惊,心想该不会若颀发现了什么。但又一想也许是若颀在唬我,她早晨躺在床上时就有些怀疑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她这种做法有点象审讯中常见到的心理战,只要你一口咬定什么事也没做,其实对方是一点证据也没有。
“不是和你说了,我在上课。”说完,我朝王蕴笑了笑,对自己的撒谎表示歉意。王蕴也对我笑了笑。
我估计电话那边的若颀没有笑,她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你在上课?到这时候了你还在骗我!”
还是心理战,我很迅速地做出判断继续坚持:“你怎么这么无聊,你认为我不上课会在干嘛?”说完又朝王蕴笑了笑,竭力地把自己表现地轻松一些。
“我无聊?你在上课方言会打电话到家里来找你?”
我一哆嗦,这才明白根本不是心理战,我完了,真的被逮着了。我考虑地很周全,但还是难免百密一疏。但我实在想不通,方言这家伙平日里都是给我打手机的,怎么今天会一反常态往我家里挂电话。看来我和王蕴冥冥之中注定要暴露的。因为今天是两人结束的日子,再不暴露就没有机会暴露了,于是便鬼使神差地安排了方言给我家中挂了个电话。
我无话可说,情急之下也编不出什么合理的理由来,只好拖延时间。于是说道:“好了,现在不和你说,我这里有事,回去再和你解释。”
“你好好编,想清楚了再说,别编得太假了,破绽太多没水平。”说完若颀把电话给挂了。
我提着电话愣了半天缓不过劲来。王蕴很担心地问道:“怎么了?被太太发现了?”
我点了点头。这时电话又过来,我一看是方言顿时火就上来了,我不想让王蕴听到粗话于是从位置站起来到咖啡屋门口。
这时方言在电话里非常着急地吼道:“你在哪里?是不是在泡妞?坏事了,我给你老婆打电话没想到露馅了。”
我破口大骂:“你这王八蛋!吃饱了撑着给我家里挂什么电话,我没手机吗?”
“先别骂我,赶快想理由还来得及。”
“来得及个屁,笨得象头猪,连拨电话也比人家慢。”
“怎么,你老婆已经打电话来过了?我和你老婆一说完就给你挂了,我知道这种事耽搁不得,可你电话占线。”
“我说了你是头猪,两个胖蹄子除了会慢动作地摸女人还能做些什么比较快的没有?”
“完了完了,不过这事也不能全怪我,我见你没来以为你睡迟了就给你家里打了,怎么知道你在外面偷情。有事你早说啊!”
“我怎么知道你这么猪脑袋,你说这么多年我给你家里挂过电话了吗?这种基本常识还用我教?”说完,恨恨地把电话给掐了。
回到位置上,王蕴很忧郁地看着我:“又是你那位的电话?”
“不是,是肇事者的电话。”
“你回去怎么办?想好了说些什么了吗?”
“没有。”
“好好和她说,不要发火。”
“没事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天塌不下来。”
“我们还是走吧。”
“好吧,真是扫兴。不过别被我影响了,好好过你的生日。”
王蕴一笑:“还是顾着你自己吧,我可不用你操心。”
四十一
和王蕴分开一人骑在路上越想越觉得很衰。今天除了和王蕴摸了摸手什么事也没做就被发现了。本来是个比较忧郁的分手的日子,现在却来不及好好地品味分手的伤感而要专心应付可能爆发的战争了。
几滴雨珠落在脸上,接着更多。我拿出雨衣披上,雨越来越大,终于下成暴雨,我的脸全湿了,并且被打得有些生疼。我的脑袋高速运转,想了至少十种以上的理由,但全被自己给否决了。思前想后最终决定还是说一些真话,今天不说一些真话是过不了关的。因为一开始我错判形势一口咬定说在上课,说明我早上做的事情很不光明正大。一个已婚男人有什么不光明正大的事情当然是与女人有关。因此我必须坦白和女人在一起若颀才会相信。但我无论如何不能把王蕴给招出来,这样事情会复杂化。我只能找一个若颀素不相识的人做替罪羊这样才能把事情简单化而且没有后遗症。
把基本原则定下来后我觉得思路慢慢地清晰起来,最后终于想到以与网友见面来搪塞简直可以做到天衣无缝。一来我和网友见过面若颀是知道的,也就是被恐龙吓着的那次,可那次我事前也没说,这次再犯同样的错误完全可能。只不过这次的错误会稍微严重些,有欺骗的成分在里面,但应该也不是太严重,因为这种时候换作谁都会撒谎,这是可以理解和被原谅的。二来若颀对我与网友见面反应并不是很强烈。那次她听着我描述完那女人的惨状后竟然哈哈大笑还很同情我,认为我极没有桃花运。只是末了才问一句,如果遇上美女就不会让她知道了是吗?因此这次再告诉她与网友见面对她的刺激应该不会很大。
回到家中我还没来得及擦干脸先堆了一脸的笑进门。我觉得这一脸的笑很有必要,可以起到缓和气氛的效果。同时也向若颀证明我还能笑得出来说明事情并不象她所想象的那么严重让我感到紧张和害怕。但若颀看也不看我一眼。
我有点讨好地来到她面前:“事情是这样的,我说在上课的确在骗你。”
若颀冷冷地说:“很好,继续。”
“早上我其实是和网友见面了。”
“继续编。”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让你继续编。”
“可这是事实!”
“真的是事实?”若颀逼视着我。
“千真万确。”我的回答斩钉截铁。
“发现你现在撒谎居然面不改色。昨晚你喝得烂醉怎么约人?”
“我是白天上网时约的。”我的反应很快。
“那好,你和那女孩在哪里认识的?”
“新浪的聊天室里。”
“叫什么?”
“竹影扫阶。”这么短促的逼问之下我来不及捏造不自觉地把竹影扫阶给说了出来。
“后来呢?”
“我们约在名典咖啡屋碰面,然后你就打电话来了,于是和那女孩就分开了。”
“你是不是又要说那女孩很丑让你没有一点念头?”
“被你说对了一半,那女孩长得不丑但一般,不过我对她确实没有想法。”
“唐酽,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说与网友见面就没事了。你频频与女网友见面到底想干什么?不就是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吗?”若颀声色俱厉。
我的火也上来了:“你很纯洁是吗?你不是也想着遇上更好的离开我吗?”
“我说过这话吗?”
“你没说过?还记得那颗哈雷慧星吗?是不是很久没有出现了?”
若颀愣愣地看着我,半晌说了句:“你怎么可以这样?”然后眼泪刷得流了下来。
我知道这对她打击大了,这是我的杀手锏,果然一亮出来就重创了若颀,但我并没有重创的快感,反而一阵心软说道:“对不起,我只是看你那段聊天聊得很不正常,所以想知道你到底想些什么。”
若颀趴在沙发上哭得梨花带雨停不下来让我很是不忍,我轻抚着她的头发和后背竭力地想安抚她,我很茫然,觉得确实过分了。
四十二
我最终没有哄得若颀开心。在女人的眼泪面前很多男人总是显得软弱并且没有办法。我是其中一个。
一连几天若颀都没和我说话,一副很幽怨的样子。我自觉理亏心里颇为不安。因为当时的情形本来是很清楚的,我为鱼肉,若颀是刀俎。可没想到我虽是鱼肉却不是那种老老实实甘心被剁的鱼肉,竟然仗着一口坚牙反咬了若颀一口,疼地她连举刀的力气都没了,这对若颀来说当然是百般委曲十分冤枉。
鉴于若颀确实比较冤,所以我这几天除了魏小田结婚的那晚外,每晚都象猫似地非常老实地呆在家,难得安分守己了一阵。在网上更是小心翼翼不敢造次,只要有素不相识的女人主动挑衅我都十分警惕。特别是她们对我说一些比较暧昧的话,赤裸裸的话,或是问我一些隐私时,我更是性情大变非常紧张地要她们严肃认真地对待生活,不能放纵自己,即便在网上也是如此。结果这些女人索然无味,没聊几句便和别人打情骂俏去了,有的甚至用的还是公聊,大张旗鼓,看得出风情万种,搞得我无比后悔心痒难耐。
魏小田在福州办完酒便屁颠屁颠地跟着老婆回她乡下的娘家继续办酒了。本来他仍要拖着我和叶波给他当伴郎被我们严词拒绝。那晚的伴郎当得我们险些连苦胆都要吐了出来,如果不是仗着一种顽强意志和敢打敢拼的作风镇住了一些人,只怕酒桶要被人笑成饭桶。魏小田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