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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婶子马上就吩咐了一个大婶:“建国家的,你去喊人,喊了人后就直接去村长那打个电话让派出所的来几个大盖帽!我倒要问问他们,是不是看咱们村偏僻穷了就不管了,日光日白的就遭贼,还让不让我们老百姓安心生活了?!”被喊到的大婶应了一声就跑开了去。
而明婶子利落地吩咐完后,便领着众人往里走。
季秋白连忙跟上,明婶子这番话太合她心意了,她简直忍不住要给一个赞字。
这厢刘彩折腾了一番后终于把樟木箱子打开了,把手中的一大串钥匙往怀里一揣,然后走到门口看了一下,没人,马上折回来开始翻找。
樟木箱子放的东西蛮多的,就连旧照片也有一大叠,刘彩不耐烦地掀到最底部,马上就发现了一个月饼盒子,她顿时两眼放光,把盒子拿了起来。月饼盒子边沿被磨得有点光,显然是经常被开来开去,刘彩毫不客气地把盒子打开,然后就发现了放在上面的一叠十元的面钞,她脸上一喜,往周围看了一下,然后伸手拿了出来直接往怀里揣,塞好了后又继续往下翻,存折?不行,拿不到钱,信封?刘彩拿起来迅速地打开,一小叠一百块,她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赶紧数了数,700块,虽然少了点,但蚊子腿也是肉嘛,她毫不犹豫地往怀里揣了,揣好了后马上把盒子盖上准备撤退,却不想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了让她胆战心惊的声音:“刘彩,你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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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又出大事了,没看大家都往村公社跑么,都赶着看热闹去呢——几乎每一个季家村村民都这么说着,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村公社里便挤满了人。
季母愤怒地站在了刘彩对面,向村子里几个德高望重的族老和村支书道:“各位叔公还有干部,这次必须得为我们做主了,我这大嫂,她……”季母几乎愤怒得说不出话来。
三叔公打断了她,对刘彩道:“有财家的,你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
季秋白在季母后面露出一个冷笑,这次可是人赃并获,就算你再让她先说,任凭她说到天去,她也别想洗的清。
其实刘彩心里也清楚自己估计怎么说不清楚了,但她到底不想轻易认了自己的错,支支吾吾地道:“我婆婆和我说,她上次去找弟媳时耳环丢掉了,让我来帮她找找。”
此话一落,一直等着的明婶子冷笑一声,“找耳环,趁着主人不在偷偷上门找?这也算了,这些,从你身上搜出来的钱你怎么说?”
刘彩兀自嘴硬地道:“那还是我自个的钱,你可不能冤枉我啊。”
明婶子算是见识到刘彩这个女人有多么狡猾了,“你自个的,我们可是亲眼看着你从有富家的箱子里翻出来往自己身上揣的!”
当时在场的几个大嫂大婶也出声响应明婶子的话。
刘彩支吾着说不出话来了,脸上青白交杂,很不精彩,其实她当时就想着进去看看,没想着直接偷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鬼迷了心窍一般,现在是水洗也不清了!
三叔公鼻子没气歪了,指着刘彩说不出话来。
刘彩马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对这季母道:“弟妹,我这也是没办法啊,你大哥还在号子里蹲着受罪,要想把人弄出来就得花钱,我上哪找那么多钱啊,之前娘向你借,但你死也不肯借,要是你肯借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啊!弟妹你放心,这钱就算我借你的,我一定会还你的,你就先借给我吧,你大哥等着钱救命呢!”
季秋白几乎要为对方拍掌叫好了,一番话就把自己说的多么可怜,是她们家逼着她去偷的,呵呵,还真是会算计!“大伯母,你这不算借,算是偷了吧!”
刘彩几乎想掐死对方,但碍着众人和情形,连忙扯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咱们都是一家人,什么偷不偷的,大妹,我知道你们家是你挣钱,我也知道你们挣钱不容易,但你大伯现在是等着钱救命啊,大伯母求你了,我们不会白借的,给你们算利息!”
季秋白算是领教到刘彩说话的厉害了,正想说点什么,旁边的明婶子再一次出声了:“有财家的,不管你现在多么不容易,但是不问自取就是偷,你说得再好听也没用!”
太给力了,季秋白心里暗暗赞了一句。
刘彩眼睛瞪明婶子,“我都说了,我是迫不得已,要是弟妹之前肯借,也不会有今天的事发生了!”
极品最极品的地方就在于她永远不知道自己极品,季秋白真的是无语了!感情她去偷还得怪别人呢!是有人用枪指着她让她去偷了吗!
这时,三叔公重重地咳嗽一声,待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他身上后,慢斯条理地对季母道:“虽然有财家的做得不对,但也是事出有因,既然现在事情弄清楚了,你们也都是一家人……”
季秋白早就不指望这所谓的德高望重不偏不倚的老头子能说出什么话来了,好戏还在后头呢!
就在三叔公说让季母不要再追究时,村支书陪着几个大盖帽进来了。
“我们接到报案,这里发生了盗窃案,人你们已经抓到了是吧?!”其中一个看着是领头的中年警察拿出一个小本子道。
三叔公连忙站了起来,“同志,都是误会,误会。”
“误会?那就说你们报假案了?”中年警察非常不耐烦地道。
“这……”三叔公一时语塞。
“说话啊,到底是真的还是报假案,我告诉你们,报假案那可是犯法的!到底谁报的案?!”中年警察扫视了一圈人群。
众人被他的眼光一扫都下意识地往后退。
这时,之前被明婶子吩咐去打电话报案的建国家的走了出来,“同志,是我报的,没报假案,我们都人赃并获了,人就在那!”说着指着刘彩,她之前是一片好心,没想到好心却要迎来牢狱之灾,两相权衡之下肯定得保全自己啊!
刘彩马上叫了起来:“警察同志,都是误会,误会来的,不信你问问其他人!”
中年警察打量她一眼,笑了:“是不是误会查了再说,你现在也不用说什么,等到了局子再说吧,谁是当事人?”说着又看向人群。
季秋白站了出来:“是我。”
中年警察点了点头:“你也要到派出所一趟,要把情况都详细说明。”
季秋白点头应是。
中年警察又问了一番,知道明婶子等是证人后也让她们到派出所走一趟,另外那些被刘彩不问自取的钱则当成了物证暂时被收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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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婶子等人回到村子里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村子里大多数人家这个时候都已经结束了一天的劳作回到家,一些年长的爷爷奶奶也趁着太阳西去燥热逐渐消除带着家里的小娃娃出来溜达,年纪大点的小孩这个时候就直接呼朋引伴各种嬉戏了,正是一天中村子最为热闹的时间段,所以等她们进村各自回家的时候马上就被好些人看见并招呼着问今天事情的后续。
几个大嫂大婶被耽误了一个下午的功夫,还到派出所走了一趟;心里早就憋着一肚气了,见有人问马上就把季有财根本没被抓;而是和隔壁村的冯凡达起了纠纷被打伤进医院了,但刘彩现在已经因为涉嫌盗窃被拘留的事儿都抖了出来;听得大家一阵唏嘘,之前刘彩哭天喊地说丈夫在牢里等着钱救命,但季母一直不肯借;大家还觉得她有点不近人情冷血什么的,但现在真相却是对方想讹诈没了丈夫的弟妹一家,讹诈不成就偷,做亲戚做到这地步也算是狠毒诛心的了,纷纷对季家报以万分的同情。
所以等到季秋白和季母回到村子,在走回家的一路上就接收了不少同情的眼光。
季母今天被气了个半死,虽然最终刘彩没得逞,但她还是高兴不起来,她之前还想过大家到底是亲戚一场,一些事情不应该做得太绝,老话也有说的,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但没想到的是对方压根就没想给她们家活路走,因此一时之间,她的心难受得更厉害了,以至于季秋白做好晚饭叫她吃饭时还是满脸郁结。
季秋白一看她脸色就马上明白了她心中所想,安慰着道:“妈,您也别想太多了,以后我们远着点大伯家就是了,我们掏心掏肺对人家,人家未必领情而且说不定会转过头来对付我们,就像今天一样。”
季母听了这番话脸色才好了一点,点点头:“以后我们过我们的,就当没了这门亲戚。”
季秋白有点意外了,这还是季母第一次说这样的狠话,不过她倒是非常赞同的,季有财一家的名声现在是彻底臭了的,只希望季母能说到做到就好。
一家人吃过晚饭后,季秋白拿出小炉子给季母熬药,季母见状问:“药包还剩多少了?”
季秋白往药煲里添了一勺水,随口回道:“还有三包。”
季母马上说:“熬完这三包就不用再去抓药了。”
季秋白点火的动作一顿,心中一动,抬头看她,假装不解地问:“为什么?家里不是还有钱么?”
季母摇摇头,脸上也露出一个不解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这次的药效果好了,我总觉得最近身子已经大好了,以前干点重活都是动一下喘两下歇三下的,昨晚我去搬院子里装咸菜的陶缸,居然连汗都没流一滴。”
季秋白一听就知道自己换了的药生效了,不过脸上还是假装惊喜地道,“是吗?那真的太好了,那这样药更不能停啊,妈,要不咱们明天到镇上医院去彻底检查一下。”
去一趟镇上医院花钱没个三五百出不来,季母犹豫了。这就是穷人家的悲哀,不敢病病不起,病了也不敢去看,只能慢慢熬着。
季秋白可不让她退缩:“妈,这钱可不能省,j□j都说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想想,要是你身体好了,多少钱挣不回来。”
另一边一直低头在昏暗灯光下做作业的两个小的也纷纷开口附和季秋白的话。
这些话虽简单,道理却是实在的,季母活了这么一把岁数,自然知道自己女儿说得不错,而且其实她心中一直也有个愿望,就是能够好起来不再拖累丈夫拖累儿女。但多年来终究只能是一个奢望,还生生地把整个家给拖败了,丈夫也早早去了,也让她一直深深内疚自责。而现在,想到近几天爽利了很多的身子,她突然就萌生了一股希冀,也许真的大好了呢,自己要真好了大妹以后就不需要那么辛苦了,这样想着于是最终还是答应了明天去医院看看。
这个话题结束后,季秋白换了另外一个话题,“妈,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下。”
“啥事儿呢?”
“我想在镇上开个店。”
一句话顿时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身上,季秋红和季秋磊两个人都忘记了笔下的作业了。
季母虽然惊讶,但她也知道自己女儿是个有想法,如果不是已经想好了的话是不会这么和她开口,于是问:“开店?开什么店?你有什么想法么?”
季秋白点头,尽量用通俗易懂的话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我打算开个水果店,我之前看过了,镇上水果店不多,现在大家手头上宽裕点还是愿意买些水果尝尝的,”当然最重要的是空间水果有质量保证不愁没人买,季秋白在心里补充了一句,继续道:“所以开个水果店还是可以做的,咱家一年就只指望着果园子挣钱,顶多就万儿八千,去掉成本家用也剩不下多少,所以找个法子挣钱才是正经的。”
季母蹙眉,女儿说得倒没错,就这一次卖果的钱,去掉成本后,留下一年的家用,剩下的钱还债也才堪堪够,但日子也还是过得紧巴巴的。“开店哪有这么简单的,成本、进货这些你都有想过了么?”季母就算不太懂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