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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老太眉头一喜,正想折回头。
然后后面又传来季秋白淡淡的声音:“妈,你就让啊嫲去呗,我昨晚才梦见阿爸,阿爸和我说了他其实一直没离开,还在家里,想见啊嫲一眼,感谢她对我们家的照顾,正好这是个机会。”
这人老了就越对一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深信不疑,季老太突然就觉得屋子里冷了起来,但还是嘴硬地道:“你不用吓唬我,你爹最孝顺我的!”
季秋白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是么,你确定?”
季老太发现自己的手无法自已地颤抖起来,她惊叫:“啊,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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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老太被吓得不轻;两手交叠想要稳住自己颤抖的手,但作用却不大,更是啊啊啊地惊恐起来。她旁边的季母看到她这个样子也吓得不轻,连忙问:“娘,你这是怎么了?”
季秋白眼里闪过一丝迷惑,她似乎地看到季老太双手附近有什么在动;她眯了眯眼,画面渐渐清晰起来;只见一圈圈乳白色的光晕缠绕着季老太枯瘦的双手,像是波浪般翻滚着。
季秋白觉得这光晕有点眼熟;没费多大劲她便想起来了,目光飞快地移向最前方的窗台上。
兰花无风自动,摇曳起舞;而且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很快地,一股兴高采烈的感觉就传到了她心底,她甚至感受到了对方要求表扬的小得瑟。
季秋白在心底朝对方竖起了大拇指,干得好!再看季老太,季母想要伸手扶她,不过被她一把推开了,然后开始跌跌撞撞地夺门而出,嘴里喊着:“我是你娘,你别找我,你别找我……”
很快季老太就跑没影了,季母略显担忧地道:“会不会出什么问题,要不我去看看。”
季秋白走到窗台上边,手抚上兰花娇嫩的叶子,感受着从手指传来的得意洋洋:“会有什么问题,她自己吓自己而已啊,典型的亏心事做多了心虚,关我们什么事!”脑海里传来一声细嫩的嬉笑声,然后抚摸着的叶子扭动了一下:“好痒!”季秋白笑了,手中的力道放得更轻。
季母仍旧愁眉不展的样子:“你大伯可能出什么事了,我还是去走一趟去看看吧,到底一场亲戚,你啊嫲都求上门来了,不闻不问的人家要说我们凉薄了。”
季秋白手中的动作一顿,转过身定定地看着季母,心中叹了口气,她以前一直觉得季母虽然容易心软,但一些原则方面的问题还是能坚持住的,但她没想到人家都这么对他们了,季母还倒过来担心对方,简直善良过了头!
“妈,我问您,如果大伯真的像啊嫲说的被抓了,您真的要借钱给他们赎人?不管以前他们是怎么对我们的。”季秋白问。
季母愣了,“这……肯定……”不借这个词绕在舌尖,始终说不出来。
季秋白看她的样子就知道答案了,再问:“那我们换个问题了,如果是我被抓了,家里没钱,你去找大伯他们借,你觉得他们会借吗?就算你哭倒在他们面前,你觉得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钱掏出来么?”
季母讷讷地说不出话来了。
季秋白也没再多说,有些事情不需要说得太多,而是必须要自己想通才行的的。
而另一边。
刘彩对着一脸惊恐的婆婆没好气地道:“哪有什么神神鬼鬼的,您想多了,我猜肯定是弟媳不愿意给,合伙起来吓唬你的,”说着又看向另一边,“他爹,你怎么看?”
在另一边坐着的可不就是季有财,虽然已经浑身上下都收拾了一番,但比起前阵子的富态和闲适,此刻的他还是显得非常的狼狈和颓废,右脸上很大一块淤青,嘴角还划着一道伤口,就连富态的身形也消瘦了。听到刘彩问他,马上恨恨地道:“还会是怎样,娘,你得去把钱要回来,不然我这伤就白受了,还有咱们花出去的三千块,这损失还不是他们造成的!”
但季老太猛摇头,怎么说也不肯再去了,她本来就迷信,加上刚刚的事情,她现在还心有余悸后怕着呢。
刘彩瞪着她,季老太涨红了脸,嚷嚷着:“你们这是想娘死么!”
刘彩撇了下嘴,想说些什么却被季有财瞪了一眼,只好悻悻然作罢,但想到那三千块还有被打得遍体鳞伤的丈夫,心里又像被剐了一块肉一样疼,咬咬牙:“我去。”她就不信她从那死寡妇手里掏不出一个子儿来!
远在千里的西南军区里。
顾绍一回来便接到了去科索沃执行秘密任务的通知,这样的行动不是第一次了,军人服从命令是本能的天职,他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登上了离开的军用飞机。
而在他离开后,白上校的办公室里出现了和他长相有着七八分相像但年纪略大的男人。
白启给对方沏了一杯茶,笑着道:“终于忍不住跑过来了么?我本来还以为你能够忍得住。”
对方端起茶喝了一口,自嘲一句:“我再不来老爷子就不饶我了。”
白启敛了笑容:“那你的意思是老爷子不发话你就不来了?”
顾南升瞟了老友一眼:“瞧你这话说的,那是我亲生儿子,我还能放着不管,”在看到老友一脸不认同后又补充道:“之前我是觉得他应该再历练一番,等他足够强大了我也好安排将来的路子。”
白启嘲笑一句:“在我面前你还装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么,是建兰拦着不让你来吧。”
说到自己的妻子叶建兰,顾南升的脸色一下子淡淡的,“没有的事,我想做什么还轮不到她来管。”
白启想反驳,但看到好友的脸色,想想还是算了,但又忍不住道:“顾绍怎么说都是你的儿子,而且还是合法婚生的,又不是私生子,阿兰往日做得实在是过分了,你又放着不管,迟早冷了顾绍的心,要是将来他不认你这个爹也怪不得他。”
道理虽然没错,但顾南升还是忍不住反驳:“阿兰以往是过分了点,但近年来都安分守己的,不但在家里留了顾绍的房间,还亲自去求了我岳父,要给顾绍谋个好前途,他年纪也不小了,阿兰还想到亲自做媒把唯一的侄女儿介绍给他,都做到这份上也差不多了。”
白启嗤笑一声,有顾家老爷子在顾绍的前途还需要叶建兰照拂么,“得了,我是闲吃萝卜淡操心,反正你自己的儿子自己掂量着吧。”
屋子里很快陷入了一片安静当中,半响,还是白启忍不住开口了:“顾绍这一次执行完任务回来,军衔也应该会再往上跳一阶了。”想到那写满了功绩厚厚的档案,白启又不禁与有荣焉,顾绍可算是他带出来的。
说到这个,顾南升脸上也难得溢出笑容,“这孩子虽然脾气犟,但到底是个争气的,靠自己的能力走到这一位,别说是我,老爷子也是非常满意的。”
白启想到一件事情:“顾绍刚放了十天的假,他回北京了还是?”
顾南升脸上的笑容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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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启觑着他的脸色;心中顿时了然,“他去了钱倩那?”
顾南升脸色非常的难看,满身儒雅的气息也变得凌厉起来,口气带上了一丝决然:“我这一次过来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钱倩,这些事情拖了这么多年也是应该有个结局了。”
白启嘴巴蠕了蠕,想说点什么;但到底什么也没说出口,有些事情他们这些局外人是永远无法从旁人的角度去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的。
顾南升瞟到好友欲言又止的脸色;放缓了口气,“你不用这么愁眉苦脸的;我还是知道个轻重的,这么多年了,我体谅钱倩的当初心情所以也由着她和顾绍这么乱来;但现在都多少年了,都陈年谷子烂芝麻的事儿了,还这么不依不挠的,我是顾绍的爹,这个是不争的事实,她还能拦着顾绍认祖归宗么!”
白启看着好友一脸凛然的样子,到底忍住了心中反驳的话,道:“你自己看着办吧,钱倩是个硬脾气的,你别到时候把事情弄得一发不可收拾就行了。”
顾南升慢斯条理地端起茶杯呷了一口,不可置否地点头。
今天难得的下了小雨,季秋白也就懒了一天没下地,然后在厨房里忙个不停,家里的菜地由于当初浇了空间溪水的缘故越长越好,光是自家吃已经吃不完了,趁着有空她打算大部分弄成菜干,然后再做一坛泡菜。想到那辣到浑身舒爽的感觉,她手上的动作顿时又快了不少。
再一次往锅里添了水后,季秋白从炤底下扒拉出一个布满了灰尘的陶罐,然后洗干净,再把已经切好调好了配料的白菜放进坛子里密封。
这时,季母走了进来,“大妹,你在家看一下门,我到你明婶子家去。”
季秋白把大锅里的白菜翻了一遍,抹了把汗:“好,今天下雨地上路滑,你小心点。”
季母应了一声便出去了,季秋白继续埋头做自己的事,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敲响了。
季秋白洗了把手,然后撑了把伞出去开门。
门一打开,刘彩撑着伞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季秋白脸色淡淡的:“大伯母有事?我妈不在家。”
刘彩连忙扯出一个讨好的笑容,道:“大妹,你妈上哪去了,我有点急事找她。”
季秋白:“不知道啊,她没说,你有什么事告诉我也一样,我等她回来了我就和她说。”
刘彩眼珠子一转,“那我晚点再过来吧,你小孩子家说了不也懂。”
季秋白点点头:“大伯母你随意,我厨房里还弄着东西,就不招呼你了。”说着要关门。
刘彩一听,马上用手撑着门板不让她关上,又道:“我刚刚出门来得急,有点渴了,我进去喝杯水呗,你不用招呼大伯母的,我自己来就行。”
季秋白不动声色地打量她一番,在搞什么鬼?“行啊,大伯母你进来吧。”就看看你要搞什么鬼。
刘彩跟着她进来了,季秋白道:“大伯母你自便吧,我厨房里还煮着东西要看着火呢。”
刘彩满脸笑容地应了,然后看着她进了厨房,自己则站在原地没动,过了大概五分钟后她喊道:“大妹,我走了啊。”厨房里传来季秋白哦的一声,她马上跑到门边上重重地关上门,完了蹑手蹑脚地往回走然后往季母房间的方向走去。
厨房的季秋白搅动着锅里已经逐渐变软的白菜嘴角翘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季母的房间很简陋,几乎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所有的布置。刘彩先翻看了枕头底,然后是简单的梳妆台,再然后是床底下,最后把阳光放到了角落边上的樟木箱子上。
季秋白走路几乎没有一丝的声音,她把正屋窗台上的兰花拿到了季母房门的门口,然后心里打着商量的口气:“帮我把声音隔绝了,还有看牢了,别让人跑了好么?”兰花的叶子无风自动,在空气中扭出各种卖萌的动作,季秋白笑无声地笑了。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既然你这么狠心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季秋白看了季母房间一眼然后开始往外走。
运气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有时候运气来了,连老天也会帮你一把,在季秋白轻轻打开门时,季母和明婶子还有几个眼熟的大嫂大婶有说有笑地正要进门,看到她,纷纷开口打招呼,季秋白忙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妈,家里好像来了贼,在你房间里东找西翻的,我没敢靠过去。”
众人均吓了一跳,季母说:“幸好你没过去,要是对方手里有刀怎么办?!”
明婶子是个胆大的,马上就说:“我们进去看看,我们人多怕什么,我就想知道日澄澄的哪个毛贼敢上门来,胆儿长毛了这是?”
季秋白忙道:“要是对方是个高大魁梧的,手里还拿着凶器,我们一群女人哪打得过,还是先让一个人去喊人来吧。”
明婶子马上就吩咐了一个大婶:“建国家的,你去喊人,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