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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夺舍,消耗了他不少妖力,反应有点迟钝,被我猛地抱在了怀里,我黄符使劲贴在他身上,张嘴就咬!
妖胎没想到哥们会如此疯狂,猛地一缩,我没咬到,那鬼东西狠撞了我一下,哥们身上的经衣猛地金光一闪,我突然明白为啥这鬼东西如此强大,却没轻易上了我的身,原因就是慕容春披在我身上的经衣。
“老子跟你玩命!”我默喊了声,伸手去抓那鬼东西,却见妖胎跟鱼一样在池子中飘荡,不断在变化,却不在跟我较劲,而是朝着慕容春去了,想必是要先解决慕容春,慕容春还在池底,她的手中多了个小小的瓷瓶,放在水底,然后用手不断搓动瓷瓶。
刚才的爆炸声,显然是慕容春用瓷瓶搞出来的动静,哥们不知道那瓷瓶里装的是什么,是火药,还是药粉,总之很管用,妖胎朝着慕容春而去,说明慕容春的办法起了作用,我也有点明白了,妖胎夺舍,主要是在这个阴气聚集池子里,离开了满是阴气的池子,妖胎或许不难对付,或许就没那么容易上我的身。
池子外面,张青山他们无暇顾及我,东哥也无暇顾及妖胎,也就是说,只要破解了这个池子,那个妖胎就不难对付,想明白这些,哥们振奋精神,横的一拐,朝着慕容春去了,我的想法是挡在慕容春前面,继续跟那个妖胎耗时间,打是打不过他,可他毕竟要上我的身,上身也是需要时间的,何况哥们还穿着经衣。
我没想到的是,那妖胎竟然恢复的如此快,就见它在水中摇摇晃晃,不断的变化着,已不再是鸡蛋的模样,而是变得血红,红的分外妖异,身躯猛然一缩。一股巨大无比的吸噬之力出现,这一缩之力,几乎抽取了所有水中的阴气。
水池中的水瞬间消失了一半,哥们脑袋都冒了出去,但是紧接着,那妖胎猛地一转,朝着慕容春撞了过去,哥们稳住了身体,纵身就扑,也就在此刻,我看到慕容春蹲在水底,朝着那怪胎露出笑容,侧身一躲。
“轰……轰!……”连声巨响中,水底底部突然塌陷下去,露出一个黑色的窟窿,池水轰然向上冲击,那窟窿虽小却产生绝大的吸力,池水全都朝那窟窿倾泻,妖胎纵然妖异非常,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控制不住身体,滑动着朝窟窿而去。
我也情不自禁的随着池水朝窟窿滑过去,幸好哥们被爆炸产生的水流冲击开了好几步的距离,离池边不远,伸手抓住了池边,那妖胎太过怪异,本来是张人脸,却突然长出个类似触角的东西,猛地卷住了我,哥们被它拽的一沉,差点脱手。
妖胎缠住我,猛地一动,到了我身边,妖胎爬到我身上,对着我耳朵,发出了“嗡”的一声震鸣。强大的力量从我耳朵里直灌而下,我的魂魄像是被震散,恍恍惚惚,昏昏沉沉,只感觉比黑夜还要深沉十倍的黑暗,就要将我吞噬掉。
耳边突然响起慕容春的咒语声:“四天闭塞,八面黑云。上彻天河黑泽,下至九垒重阴。黑风雾雳,黑雾奔腾。黑罗黑网,黑索黑轮。黑雷黑雹,黑气云。吾行黑罩,罩定鬼魂。邪愁祟惨,鬼哭神……”
咒语声让我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看见慕容春不知何时抓住了那妖胎,那妖胎在她手中使劲挣扎,身上的瘟热气息蒸腾的慕容春似梦似幻,同时我看到慕容春右手上,拿着一支小小红色令旗,令旗上面绣的黑云,围绕着中间一方鲜红的印章。
幽冥旗!慕容春要干什么?哥们听出了她口中的咒语,黑罩咒,令旗是幽冥旗,人皮为旗,黑罩为咒,这是黄泉引路之法,我伸手去抓那妖胎,慕容春却突然朝我展颜一笑,道:“答应我,好好活下去!”
说完咬破舌尖猛地喷在妖胎身上,“嗤嗤……呜啊……呜啊……嗷嗷……”妖胎猛然发出了仿佛受伤野兽又如厉鬼的嘶吼咆哮,缠住我的触角松开,随着慕容春朝那黑窟窿滑落下去,整个山洞开始剧烈颤抖起来,四周阴气不在是先前点点滴滴般缓慢聚集,而是凝结成一条条黑线,如倒灌向上的水流,快速汇集到那池底的黑窟窿里。
哥们是真惊了,向前一跃去抓慕容春,可那黑窟窿里在水流干净之后,一大团黑色气息像喷泉一般,喷射而出,宛如一朵黑云,又快速缩回,包裹住了慕容春和那妖胎。
黄泉引路的法门,加上池子里的水全是阴气聚集而成,全流进了那黑窟窿,又喷出如此诡异的黑色气息,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直觉告诉我,慕容春将有大危险。
她那句让我好好活下去的话,太决绝了,哥们有什么理由好好活下去,却让慕容春遭受这一切?我真的希望能够代替慕容春,那怕替代不了,陪着她也是好的啊,哥们转身就扑,潜能激发了出来,眼见着就要抓到滑落的慕容春。
异变突起,那个窟窿在我眼中竟似无限在放大,黑色的气息猛地一缩,带着慕容春和妖胎,缩进了窟窿里,在缩进窟窿里的一刻,妖胎发出一声低低的啸音,如啾啾鬼声,尖利如钢、绵长若丝,绵绵不绝的声浪,形成了一股回旋往复的暗流。
我的眼前,就只剩下了那个黑乎乎的窟窿,整个池子里的阴气汇聚成的水也空了,而那个窟窿像是个怪兽的眼睛,幽幽的看着我,窟窿并不大,也就人头般大小,就能把慕容春和妖胎全都装进去?好吧,我承认的确是装进去了,那么掉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伸手去摸那个窟窿,就伸到手肘部位,到头了,下面再也没有空间,只是触摸到了冰冷的石头。
第二百七十四章找到她
慕容春个大活人,洞却如此小,说不见就不见了?我不甘心,再次伸手进去,还是那么深个小洞,慕容春和妖胎却消失不见了,不见得彻彻底底,我使劲用手去扣,手指头都抠出血了,却一点也抠不动底部和四周的石头,我颓然的坐在池子里,茫然看着张青山,杨疯子,崔判官与东哥斗法。
妖胎的消失让东哥疯狂起来,尖锐的嘶叫声中,身上散发出强烈的瘟黄光芒,千百道细若游丝的黄色光芒倏生倏灭,奔走流动,犹如一道道细小天雷在山洞之中绚丽炸开,张青山几道黄符围绕着东哥往来穿梭,杨疯子的咒语无比响亮,崔判官的铁链缠绕在东哥腰部。
远处是术士们和飞僵在拼命,很精彩,很激烈……我却没有心思看下去,脑子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个念头不断升起,慕容春是死是活?死了,死了要见尸啊,活着,一个大活人怎么就突然消失无踪?
我眼前浮动着慕容春那张凄然的脸,脑海中总有个声音响起:“好好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你要是死了,我又怎么能好好活下去?我感觉心都碎了,呼吸急促,眼泪不争气的向下流淌,眼前一片模糊,这一刻我真希望自己死了,希望抓着妖胎消失的人是我,我真真切切感觉到了什么是伤心,那种痛,痛彻心扉。
我就那么呆呆的坐着,四周的一切都不在跟我有关系,我没兴趣知道谁输谁赢,更没有兴趣去看战果,整个人一下子就空了,成了个空壳,恍恍惚惚,没了灵魂,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人拽起来,我看到了寇真的脸,他朝着我大声喊叫,我却听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然后我就被他拽着往外走,我像是行尸走肉,行走在摇晃的山洞里,我看到东哥身上冒起了火,张青山的神符上每一张都带着火,我看到所有的飞僵身上都冒着火,山洞在剧烈的颤抖……然后我就跟着走出了山洞,看到了漫天星光。
接着我又看到了塔纳焦急的脸,她似乎也在对我说着什么,可我依然什么都听不到,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看到了张青山的老脸,看到了杨疯子,看到了铃铛……他们每个人都像是参观动物一样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似乎说了很多话,可是我都听不到。
我就那么恍恍惚惚的坐着,从晚上坐到了清晨,从清晨坐到了太阳东升,然后我听到了张青山的咒语声:“阳神返汝魂,阴灵返汝残。魂魄随吾召,急急附灵旛。元亨利贞,魂魄归形。五脏万神,不受死惊。回尸返神,永保黄宁。急急如律令。”
后心一暖,我终于能听到声音了,张青山悄声问道:“好些了吗?”
声音是那么熟悉和轻柔,所有的记忆如潮水一般回到我的脑袋,我想起慕容春的脸,想起她最后对我说的话,想起她跟妖胎消失在那个小洞里面,我一把抓住张青山的胳膊,哽咽道:“师傅,慕容春,慕容春……”
后面的话却怎么也问不出来,喉咙间像是堵满了浆糊,张青山知道我想问什么,拍着我的肩膀道:“她没死。”
“那她在那?”我惊喜了下,着急问道。
张青山对着我摇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她在那,她消失了,小伟啊,东哥消灭了,瘟煞也除去了,大家的诅咒都没有了,龙穴也塌了,一切都解决了,你得知道,每个人来之前都做好了去死的准备,不单单是慕容春。”
我大声喊道:“可为什么是慕容春,不是我,不是你,不是别人,而是慕容春?”
张青山哑然,我喊的声音太大,引来了不少人,寇真跑过来对我道:“伟哥,你别这样,慕容春只是消失了,不一定就是死了,别激动啊。”
寇真的话提醒了我,慕容春只是消失了,不一定是死了,如果她真的死了,崔判官主掌生死薄,一定会知道,我扭头对张青山道:“师傅,你跟崔判官那么熟,你帮我问问,慕容春死没死?”
张青山看着我,神情很暗淡,轻轻道:“你能想到崔判官,我也想到了,崔判官说地府没有慕容春的魂魄,她没死,可是消失到了什么地方,他也不知道,崔判官甚至连十八层地狱的名册都查了,没有慕容春,生死薄上慕容春的名字是黑色的,说明他还活着,小伟,龙穴之中本来就阴阳逆转,时间空间交叠,那池子里的水又是阴气所化,慕容春破坏了水池子,山脉地气反扑,那一刻肯定是阴阳错乱,发生了变故,你得知道,这世界上咱们不了解的事太多了,慕容春的本事不小,不一定就是死了……”
崔判官掌管生死薄,名册上活人的名字是黑色的,死人的名字是红色的,一个人甭管是怎么死的,在她死的那一瞬间,黑字就会变成红色的,很是神奇,崔判官说生死薄上慕容春的名字是黑色的,那就说明她没死,那她去那了?
修道之人有句话,叫做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三界指的是天界,人界,地界,天界是神仙居所,那玩意太虚幻,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人界就是我们所在的世界,地界就是幽冥界,也就是地府。慕容春消失不到天界去,地府也没有,那会不会她在阴阳错乱中,到了别的地方?
或者,穿越了?既然那么不稳定,会不会慕容春穿越回到了过去,或是穿越到了未来?我又摇摇头,不太可能,因为我看到了从窟窿里冒出来的黑色气息,我想的脑袋有点疼,原本的绝望却多了希望,这让我感觉好受了点。
“小伟啊,龙头山的事解决了,下山吧,甭管怎样,日子都得过下去。”张青山从来没这么温柔跟我说过话,话里面有歉疚,也有安慰,我看了看他,冷静问道:“师傅,整件事,是你们早就商量好的吧?”
很多事,哥们不是不往深里想,而是不去想,真要去想,这一趟龙头山之行,里面有太多值得怀疑的地方,比如说崔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