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芹梦哭得厉害,三人忍不住抱成一团,又哭又笑的跟疯子一样。
还是蓝道长比较稳重,毕竟他不知道我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他就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整个人都僵住了:“我……我日你妈……”
我和芹梦都疑惑,看看四周,瞳孔吓得一阵收缩。
这是……一座被挖掘开了大半的高山,四周全是湿润的黄泥土,泥土上摆满了各种农具。
而眼前是一个巨大的洞穴,透着黑黝黝的寒芒。
芹梦声音发抖:“这不是……快,快跑,那个小女孩……”
我们竟然是从诡村那边的洞穴钻出来的!
我就说怎么一直在走水平线,原来是真的从大兴安岭里边儿走出来了!
我们翻山越岭去往鬼孤崖,走了足足四五天。这会儿走水平线出来,半天就出来了,可目的地是诡村。
一切都串联起来了,诡村里发生的事跟那个古代的少数民族有关,偌大的一个鬼孤崖,山脉叠叠,其间洞穴无数。忘川河的木船摆渡,人性驼背的怪物走着阴,这其间隐藏着的秘密恐怖得让人心肝直颤。
“走!”
我低吼了一声,扶起蓝道长离开这里。芹梦抱着骨灰盒跟上,雨水冲刷着地面,我们这才发现四周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胆寒,那些怪物要来了?没想到经历了那么多生死,最后还是要死在小女孩手上?
我们沿着河边跑动,已经是最后的力气了。
没跑多久,一声呱声响起。
芹梦当即大哭,我停了下来,盯着河水思考,然后扶着蓝道长跳进了河水中。
芹梦吓呆了:“快上来,河里也有怪物。”
我说没有了,泸西的黑袍人驱使河里的浮尸追赶我们,已经没有怪物了。
我是猜的,只能冒险一搏了。蓝道长也说很有可能没有了,毕竟浮尸已经进丛林去追我们了。
芹梦也只得下河。这里的河水有点急,但不深,我们涉水而过还是很简单的。
几乎走一步就要抖一下,太害怕了,最后的关头了,我祈求河里没有怪物了。
或许是命不该绝,等走到河对面了都没有怪物出现。
三人一上岸就趴下直喘气。我翻了个身看向对面,那个小女孩站在岸边,八只白惨惨的半张脸在她四周跳动着。
我再次甩她一个中指:“草你妈,鄙视你一次不够是吧?”
芹梦也看向对岸。我们是看不太清楚的,但八只白惨惨的怪物十分惹眼,那个小女孩的身影也能看到。
我说别管她了,她过不来的,我们快走。
再次扶起蓝道长,芹梦却一直看着小女孩,等我们看不见了她才收回目光,语气很迟疑:“她在哭,哭得很厉害,身体都在颤抖,但发不出声音。”
我说你看得到?芹梦说感觉得到,她孤零零站在那里看着我们哭。
蓝道长冷哼一声:“她可怜啊?可怜就该害我们啊?”
芹梦也只是同情一下,不可能真的管的。
三人都快步走进了丛林,这一边是离开大兴安岭的方向,我们分不清道路了,只顾着一直走。数小时后,我们远远看到了灯光,芹梦直吞口水:“好香,饭店的味道。”
我哈喇子直流,蓝道长眼珠子都要凸出来:“妈的,终于出来了……”
他自己往前跑了两步,然后一头栽在地上,动都不动了。
第四十二章一只鬼
前方是林子边缘的一个小镇,应该是属于风景区地段的,自然有饭店旅馆,我们三人都饿成狗了,急着过去。
但是蓝道长又晕倒了,我担忧地探探他鼻翼,还有呼吸。
他身上也没有冒血了,黑色的血都被雨水冲刷干净了。
我和芹梦赶紧抬着他跑向小镇,镇里也被雨水笼罩着,但到处都有光芒,还有不少游客在拍夜景。
我们问了一下,找到了一个诊所,将蓝道长抬了进去。
里边一个老中医俩护士,检查了一下都说不知道是什么毛病,只能先给外伤消毒。
鬼孤崖的事我们可不能乱说,这会儿我们也冷静了不少,我让芹梦去给她师父打电话。
芹梦当即明白了,忙借了手机打电话给方正。我也凑过去听,听到方正在问冥莲的事。
我径直拿过手机开口:“冥莲在骨灰盒里,没事。你徒弟被鬼孤崖的怪物咬得很伤,该怎么处理?”
方正貌似挺关心的,忙问我详细情况。我把棺婴的事说了,他松了口气:“没大碍,是不是不流血了?弄点消炎药杀杀菌,回来了我再给他熬药。”
这么简单?我也长松了一口气,我真是很害怕蓝道长死了。
我就又问别的事,主要是鬼孤崖到底是什么地方,方正神秘莫测道:“你问我我问谁?你想知道就自己坐船去尽头看看呗,总之我是不敢去的。”
我感觉他不是在说假话,我就不纠结这个问题了,我把诡村小女孩的事告诉他。他沉吟半响说不知道,没人了解鬼孤崖的事情,我们所知的也不过是冰山一角。
我翻了个白眼,他也不想跟我说,让我们尽快回去。我就说我家人是不是能救醒了?
他一听径直挂了电话。我心中一沉,那种被他们玩弄的感觉又涌现了,我始终无法确定他们是不是真心帮我的。
沉闷地呼了口气,那边医生已经在给蓝道长消炎杀菌了。芹梦肚子一直在响,我也饿得慌,我就说我们先去吃东西吧,还有找旅馆住下。
芹梦连连点头,然后苦了脸:“没钱啊。”
我擦,是啊,没钱啊!两人面面相觑,不只是哭好还是笑好。
我搜刮衣服裤子,看看有没有钞票,但不可能有的。我身上只有一个看时间的手表。
芹梦也搜刮,结果她竟然摸出了一坨疙瘩来。我一瞅,这不是在鬼孤崖挖到的那个什么治疗痢疾的玩意儿吗?
芹梦就高兴了,忙将这东西给老中医看:“先生,这是苦楝,卖给你……”
她话都没说完,老中医径直抢过,眼珠子都睁大了:“好东西,这个得长了十几年了。”
我心里一喜,看来是个值钱的东西。也的确值钱,老中医竟然给了我们三千多块钱,就这么一个小疙瘩。
芹梦说卖便宜了,做成中药卖给富贵人家更值钱。
我可没心思想别的了,有了钱赶紧去找旅馆找饭店。
两人都跑了出去,一翻折腾,饭菜要了,旅馆订了,还换了一身衣服。
这简直爽得不行,我们回去找蓝道长的时候他也已经醒了,就是挺虚弱的。
多余的话不必多说了,今晚就是吃吃吃睡睡睡,蓝道长也是恶鬼投胎,忍痛吃得那叫一个利索。
三人都胀饱了肚子才回旅馆。
吃饱喝足了就又觉得累,倒头就睡。这一睡睡到翌日下午,我们终于有了精神。
芹梦就说要回去了,师兄还需要师父治疗。蓝道长也急着回去,三人不再多留,当天傍晚就登上了南下的火车。
这下简直舒服透了,我们睡一个火车软卧包厢,说说笑笑好不乐呵。
这次死里逃生也算是惊险万分,三人都算是磨练出了一副好胆量,尤其是蓝道长,他刚开始挺惹人厌的,这会儿倒实诚了,也不乱吹逼了。
我就问他叫什么名字,是时候好好认识一下了。他却不爽了:“叫我蓝道长还委屈你了啊?问什么名字。”
我斜眼,芹梦掩嘴一笑:“师兄叫蓝幽幽啦。”
我喷了一口水,蓝道长脸都红了。我跟他握手:“你好蓝幽幽,在下绿旺旺。”
他气得个半死,看来对自己这个名字很不爽。我心里想笑,芹梦也在偷笑。
一晚上大家都在闹,难得遇见这么安宁的时候。但躺下想想还是挺后怕吧,眯了一会儿眼做个噩梦吓出了一声冷汗。
我就睡不着,跟对面的蓝幽幽说话:“幽幽,回去后要干什么你知道吗?”
他怒眼一瞪:“我怎么知道?叫我蓝道长!”
我坐起来挠痒痒,说一睡觉就做噩梦,还是不安稳啊。蓝道长鄙夷一声:“出了大兴安岭哪里还会有危险?我跟你说,城市里的邪物都是些孤魂野鬼,一点卵用都没有,现在可是我的主场了,爷一手捏死三只鬼!”
我听他吹得厉害,说我们生活中真的有鬼吗?电影里那样的。他点头:“当然有啊,山里有魅,城里有魂,你都接触到了还不懂?不过放心吧,咱学的就是对付鬼魂的,怕个鸟。”
他还吹上瘾了,我不跟他说了,想着也的确不该害怕了,鬼孤崖都逃出来呢。
于是又躺下休息,这次睡到了晚上11点多,我要起来喂骨灰盒了。
蓝幽幽和芹梦已经睡着了,包厢里也就我们三人。我等到了12点,给骨灰盒喂了血,然后起身去厕所。
软卧这边挺安静的,大晚上过道里也没有人。我到厕所去撒了泡尿,然后随意瞅了瞅四周。
厕所另一边就是硬座车厢,此刻里边已经关了灯,乘客也基本在呼呼大睡。我瞄了一眼打算走了,结果忽地瞧见中间位置有个汉子站了起来。
他站起来没啥好奇怪的,可就这么直愣愣站着也不动。
我就疑惑了,再看几眼,他动了,挪到旁边去翻架子上的行李。
我心想是要找吃的吧,结果他一路翻行李,翻了好几个。
这就不对劲儿了,那些行李是别人的吧,他是小偷?
我皱了眉盯着他,他似乎有所察觉,冷不丁回头看我。车厢里很黑,谁也看不清谁,他看我我也看他。
这小子要是小偷就该收敛一下吧,都被我发现了。两人对视了足足一分多钟,他终于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去了。
看来是收敛了,我撇撇嘴也回去睡觉。
这一觉睡到了天亮,是被一阵喧哗吵醒的。我十分敏感,还以为遇到什么鬼怪了。
起来才发现是旁边硬座车厢那边在打人。蓝幽幽和芹梦已经过去看热闹了。
我也跑了过去,瞧见一堆乘客在殴打一个汉子。我看着有点眼熟,这汉子好像是昨晚偷东西的家伙吧。
“挨千刀的小偷,打不死你!”
人群激愤,打个不停。那小偷一直否认,都要被打晕了。
芹梦不敢看,蓝幽幽倒是津津有味:“这小子挺大胆啊,听人说偷了一晚上东西了。”
我心中一愣,老感觉不对劲儿。再看那些殴打小偷的乘客,他们一个个都脸色扭曲,简直跟要杀人一样。
这特么偷个东西至于这么狠吗?表情也太不自然了吧,就好像是强迫自己打别人一样。
我眼看小偷被打晕了,他们还没住手。我就赶紧拉开这几个打人的乘客:“都打晕了,到站了交给警察就好了,别打了,死了你们要坐牢。”
他们似乎这才如梦初醒,赶紧往后退,还挺疑惑自己为什么这么狠的样子。
我越想越不对劲儿,芹梦过来帮我扶起小偷,我们将他弄到车厢尾部去了。
他也醒了过来,醒来了就抱住头哀嚎:“为什么打我?”
我说你昨晚偷了一晚上东西,还不知错?他鼻涕都出来了:“小哥,我没偷东西,一直睡觉呢,真的,醒来就被打,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像说谎,我和芹梦对视一眼也没说话,帮他擦了血喂了水,让他自己呆着了。
然后我和芹梦回去,路过硬座车厢中间的时候我看了看旁边的座位。如果昨晚没看错的话,这个位置就是那个小偷坐的位置。
我也就扫了一眼,结果发现旁边那个位置上坐着的少妇。
重点不是她,而是她坐她腿上的一个小女孩。我现在对小女孩可是很敏感了,瞅了一眼,心头一跳。
这小女孩在吃面包,脸对着桌台的,可眼珠子却斜着瞟我,跟翻了白眼的死鱼一样。
我相当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