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芹梦被这话吓到了,说怎么可能。我也摇头:“衣服都不同,这里的尸体衣服比较好,是城里人的打扮,可能是驴友吧。”
“驴友?跟那帮人……”蓝道长皱着眉头嘀咕,我心中也很疑惑,那帮驴友应该是人吧,我们都交谈过的,而且他们还煮汤吃肉,应该是人。
但他们突然就不见了,我当时还没睡觉,他们如果离开,我能听见动静的啊,难不成他们偷偷摸摸爬走了?
我就跟蓝道长和芹梦说了我的疑惑,蓝道长挠头:“七个人突然消失了,如果他们是人,要无声无息的消失难度可是很高的,除非早就商量好了偷偷摸摸爬走了,你真的没听到一点声音?”
我的确没听见有什么声音,当时虫鸣声比较多,火堆也有声音,我自己也挺困的。我就说他们恐怕是有预谋一起溜走了,感觉是想摆脱什么,我们恰好可以帮他们拖延。
芹梦这时不由拉住我衣袖:“别说了,我们快走吧,我又闻到臭味了。”
我和蓝道长都大吃一惊,忙抓紧砍刀看看四周,电筒光所能照到的地方都看了,但只有树木。
我们还是相信芹梦的,不敢再多说,三人快步往前走了起来。
这一次又走了接近两小时,那种感觉简直不是人能忍受的,我们要在原始丛林中走动,不敢休息,路也没有,完全是看准一个大方向,然后埋头走的。
我数次询问蓝道长有没有走错路,他说没有,他都来过两次了,走指南针所指相反的路就行了。
看来鬼孤崖并不是什么冒险圣地,连路都没有,那些驴友估计不知道鬼孤崖这个地方。
我们只得继续前行,一路上我和蓝道长轮流开路,路边的树木都被我们劈断了树枝,这也算是一个记号吧。
后来恐怕得有凌晨了吧,三人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加上没有睡觉,大家都十分难受。
而四周也没有异样,蓝道长就建议还是休息一下先,前边儿有空地。
我也是遭不住了,答应休息。我们就找到空地搭了一个新帐篷,也没有生火,就喝水吃干粮,然后休息。
这次蓝道长先守夜,我和芹梦睡觉。我本来也想守夜的,并不打算真的睡觉,结果躺了一会儿就直接睡着了,然后不知什么时候又惊醒过来,四周凉丝丝的,帐篷外面是白蒙蒙的光线,还有道身影挨着帐篷坐着,应该是蓝道长。
这会儿是早上了吧。我看了看帐篷内,只有我和芹梦,蓝道长还在外面守夜。
我先叫醒芹梦,她打了个哈欠,问我什么时候了,我说早上了,我们起床,让蓝道长睡一会儿。
芹梦点头又问师兄在哪儿,我说在外头坐着呢。她看看帐篷外面,说没啊。
我心中一突,又看向帐篷外边儿,一瞬间冒了冷汗。
怎么回事?刚才不是有道人影挨着帐篷坐着的吗?我看得明明白白,结果一转眼竟然不见了?
我忙钻出帐篷去找,四周白蒙蒙的到处都是雾气,十米之外的东西都看不见,哪里还有蓝道长的身影?
我无法相信,大声喊叫蓝道长,芹梦心惊地钻出来:“师兄哪儿去了?”
我说就前半分钟他都在的,就在我们帐篷外面坐着,一下子就不见了!
芹梦起了鸡皮疙瘩,我又围着四周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有。
芹梦几乎要吓哭了:“师兄昨晚守夜的时候是坐在帐篷里面的,他不应该去外面坐的啊。”
对啊,我守夜都是坐帐篷里边儿的,坐外面感觉不安全也冷,蓝道长那小子那么机灵不可能去外面坐的。
那我刚才看见的不是他?
我打了个寒颤,芹梦问我该怎么办,我冷静下来一想,赶紧去拿背篓:“我们快走!”
芹梦问师兄该怎么办。现在我们根本没有线索,如何去找蓝道长呢?
我说先离开这里再说,顾不得那么多了。芹梦眼眶红红地去背背篓,我将蓝道长的水和干粮拿过来,一并背起走。
芹梦也背起背篓了,我一手抓砍刀一手牵她,正要看看该往那边走,结果芹梦又捂鼻子:“好臭。”
她话一落,我也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臭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腐尸的臭味。
我心头惊惧,这臭味纠缠了我们一路了,一定有诡。
芹梦惊慌四顾,然后指着我们来的路:“在那边,越来越臭了。”
我看向来路,雾气太浓了,实在看不清有什么。但芹梦说越发臭了,肯定有东西在逼近我们。
我一咬牙拉起她就往反方向跑,眼角余光隐约看见那雾气中有几个影子在动。
未知的东西让人恐惧,也让人迸发了逃跑的意志。我此刻竟然相当冷静,也没有表现出惊慌,拉着芹梦往相反的方向猛跑。
芹梦已经六神无主,我拉着她跑她就跟着跑,两人配合还是很好,不多时就跑离了那里,而四周臭味已经飘散了。
芹梦喘着气道:“好像没追来了。”我说那些玩意肯定追不上我们的,不要怕。
芹梦脸色发白地点点头,又问我该怎么办,必须去找师兄啊。
只有蓝道长知道鬼孤崖在哪里,他不在我们也找不到路的,可现在他去哪里了呢?
我真的挺怕他被害了,一点线索都没留下,让人绝望。
我快速思考了一下道:“我们在这附近绕圈吧,蓝道长应该还在附近的。”
芹梦当即点头,我看看四周,雾气还是很浓,原始丛林跟云海似的,白茫茫之中也不知道隐藏着什么东西。
我拉着芹梦小心翼翼地走动,就围绕着附近走圈子,然而我高估了自己的分辨能力,原始丛林的威力让人根本分不清方向,我们绕了半小时就彻底懵了。
芹梦都急哭了:“我们现在是不是还在绕圈子啊,你知道营地在哪里吗?”
我说按理来说应该还在绕,但没有标志,我也不知道营地在哪儿。
我还是经验不足,想法很好但现实不好,现在我们算是迷路了。
但我还有后手,我就说别急,我们没有走远的,这一路我和蓝道长开路,不知道砍了多少树枝,肯定能找到痕迹的。
芹梦一喜,也说对啊,我们赶紧找昨晚的痕迹。
昨晚一路过来不知道弄出了多少痕迹,绝对能轻易找到,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我们找了一刻钟就发现一颗大树上面的树枝被砍了一刀,而附近一些树木上也有砍痕。
这肯定是昨晚我和蓝道长开路弄出来的痕迹。
我们也没有确定具体方向,总之沿着砍痕走一个方向就行了,肯定能走回去或者走回营地,到时候再见机行事。
我就抓着砍刀走前面,芹梦也放心了不少,她在后边儿耸动鼻子闻臭味,不过一路下来都没有臭味。
不多时我们走到了一块大石头边,我看见石头就愣了,因为石头上面也有一个砍痕。
我皱眉停了下来,芹梦问我怎么了。我指了指大石头:“我们开路的时候没有经过石头的吧?怎么上面有砍痕?蓝道长手贱砍的?”
芹梦也惊奇,说师兄没有砍石头吧。
我抿抿嘴,张望一下四周,雾气还没飘散,目所能及的地方十分有限,给人一种很重的陌生感。
我声音有点哑:“这一路的砍痕不是我们砍出来的,我们走在别人的路上。”
第二十六章少了一人
我带芹梦沿着砍痕走,想走回去,结果却发现这并不是我们昨晚留下来的砍痕,也就说走了这么久完全走错路了,现在根本不知道走到哪里了。
芹梦也明白过了,急得冒汗:“怎么办?这是谁留下的砍痕?会不会是驴友?”
唯一的解释就是来这里探险的驴友,我说八成是他们留下的,我们要继续前行还是回去?
芹梦说要不去找找那些驴友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而且他们说不定知道路。
我也有这个意向,虽然昨晚那帮驴友很奇怪,但好歹算是人吧,总比遇见鬼好。
我就说成,我们继续走,看看能不能发现人,如果不能就再返回。
我和芹梦继续前行,绕过大石头前面又是密密麻麻的树木,脚下还是没有路,不过两边的树木上都有不少砍痕。
这一次我就看明白了,这的确不是我们留下的,我和蓝道长的砍痕主要还是用来开路的,而这里的却像是特意标记的,十分清楚。
我不能排除这是个圈套的可能性,所以还是很小心,砍刀一直抓得很紧。也不敢放开芹梦的手,免得出现意外。
两人都不说话,一直这么走了近一个小时,然后前边儿忽地传来了刀砍声。
我一惊,声音又响起,在安静的林中十分沉闷,有人在用刀砍树,但并不是真的要砍断树木,而是在做标记。
芹梦惊喜不已:“前面肯定有人,周川我们快点追上去,是他留的砍痕!”
这很有可能,尽管我还是有些不安,但这个机会不能放过,我就带着芹梦跑了起来,那砍声一直响着,但奇怪的是声音好像越来越远了。
我就觉得挺奇怪的,如果有个人在做标记,他速度肯定很慢的啊,怎么我们越追越远呢?
不过我还是没停下来,跟芹梦继续追赶。后来声音就消失了,我看看前面,有棵巨大的古树,树上枝繁叶茂青藤密布,一条条青藤甚至垂落在地上,挂着一些枯萎的树枝,远远看去像是有人吊死在上面一样。
这颗大树有点吓人啊,不知生长了多少年了,把这一方的天空全给遮挡住了。
我停了下来,芹梦也很惊讶:“好大的树……砍声呢?”
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前方后方都没有一点动静,四周白茫茫的雾气虽然开始消散了,但太阳还没照射到这里,所以视野依然很不好。
我沉吟片刻,拉着芹梦往大树走去。这附近已经没有别的树了,这颗大树霸占了这里所有的资源。
我看了看树身,上面并没有砍痕,那个人没有留下痕迹。
这树下十分空旷,古树像一把巨大的太阳伞,撑出了一大片空地。
我又仔细观察了一下,然后抓着砍刀绕过大树到另一边去看看,结果惊得瞳孔都缩了,这另一边几个邋邋遢遢的人竟然惊慌失措地缩一起看我。
我真是吓得叫了一声,这帮人也吓得往后退,芹梦跑来一看也惊了,接着询问:“你们……是你们?”
我护住芹梦,警惕地打量这帮人,有点眼熟,这不是昨晚消失的驴友吗?
我还搞不清状况,他们见我们说话了一下子就软倒在地上,不少人竟然崩溃了一样哭出来:“救命啊朋友,有东西在追我们。”
他们还是七个人,但个个身上都有伤,恐怕是摔出来的,不少人显然已经得病了,此刻肆无忌惮地咳嗦起来,口水喷得到处都是。
我特意观察了一下他们的双手,没有一个人有武器的,他们消失的时候什么都没带。
我心里不由一沉,这时候他们领队站起来勉强一笑:“果然是有人在砍树做标记,我们听见声音就来了,但又害怕,所以没敢贸然行动,先躲了一会儿。”
他还跟我表示感谢,芹梦满脸惊愕:“不是……不是你们在做标记吗?我们也是听见砍声过来的,这里只有你们啊。”
我皱眉不语,他们怔了怔全都惊恐地缩在一起,那领头看向我的砍刀:“我们根本没有砍刀啊,怎么可能做标记?是你们做的吧?不要开玩笑啊。”
他很慌张,我摇摇头:“朋友,的确不是我们在做标记,没开玩笑。”
所有人瞬间死寂了,四周一点风都没有,灰白灰白的雾气裹着下垂的藤条,像是一个个吊死鬼在空中看着我们。
“那……是谁在砍树?”领头颤抖道,死寂散去,但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