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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挣开双手,过度的力气把我手腕勒出了血痕,但绳子被我甩掉了。
这下有了双手就好多了,我立刻解脚踝的绳子,那只怪物发出尖叫,眼看要扑上来了我赶紧抓起旁边的一个麻袋砸了过去。
它就扑在了麻袋上面,我趁机解脚上的绳子,但已经来不及了,也不知道有几只怪物,总之我被这些白惨惨的半张脸围住了,一旦我分心它们肯定会跳上我的脸。
我就顾不得解脚上的绳子,抓起一个大麻袋乱吼乱拍。
这些东西灵活得不像话,而且也很聪明,见我一直保护着脸,它们干脆跃过我往芹梦身上爬去。
芹梦双手双脚都被绑着,这会儿只能卷缩成一团哭叫。我大骂一声,一麻袋砸在她身上。
她身上的两只怪物停了一下继续往芹梦脸上爬。
我没办法赶走她身上的怪物,我不能再自己防御了,一旦怪物爬上芹梦的脸她整个人都要完了,脸皮肯定会没了,在这种环境下也救治不了,八成会死亡。
我就翻身扑过去,伸出双手遮住她的脸,那两只怪物一下子就贴我手上,有股很大的吸力,还有一些黏糊糊的汁液。
芹梦知道我的想法,开始呜呜乱叫起来,示意我别管她。
我没理会,死死地护住她的脸,然后我感觉脖子发凉,有一只怪物爬上我的脸了。
我立刻想抽手保护自己的脸,但又硬生生忍住了,没必要了,来不及了,估计我们两个都要死。
我就将脸贴在芹梦脑袋上,大口喘着气,那只怪物飞快爬上我的脸,跟泥鳅一样滑溜,我脸上当即感受到了一股刺痛。
耳朵里全是这些怪物的叫声和芹梦的哭喊声,鼻子里全是死尸的腐臭味。我心想下一秒我整个脸皮估计都要没了,要死啊。
然而下一秒我脸上竟然一松,腐臭味道散去,那只怪物尖叫着爬走了。
而且我手背上的两只竟然也爬走了,地窖里全是它们的尖叫,它们在疯狂朝地窖外面爬去。
我愣住了,扭头看看,那些怪物已经全都爬出窖口,但它们还在外面尖叫,声音越来越远。
我抽手擦擦脸,竟然擦掉了一块脸皮,痛得我打了个寒颤,芹梦抽搐着说话:“那些……那些东西呢?”
话一落,地窖上方抖了一下,整个房子都在颤抖,很多灰尘落了下来,我听到了极远处那些怪物的尖叫,似乎在恐惧什么。
第十八章血碗
怪物们突然之间全都跑光了,然后房子颤抖起来,地窖也在抖,上方的灰尘和一些墙块纷纷落下来。
我忙抱住芹梦,用身体给她挡住落下来的东西。她十分恐惧,说地窖要塌了?
房子的确像是要塌陷了一样,我们都震得厉害,我大声安慰:“别怕,可能是地震了,地窖里应该比较安全。”
这太像地震了,而且地震吓跑那些怪物也说得过去。我就护住芹梦,两人都趴着不动弹。
大概过了半刻钟,震动明显减弱了,但我身子感受到了一股凉意,从窖口有凉风灌了进来。
难道房子真的塌了?外面的风进来了?
我正想抬头看看窖口,结果一声奇怪的声音传来,那像是有女人在啼哭,又像是在发怒。
我心里发寒,什么情况?芹梦也发抖:“到底是什么?那些怪物吗?怎么有女人在叫?”
我怀疑是那个小女孩吧,她在干嘛?我慌忙拉过旁边的麻袋,这麻袋已经破裂了,里面的衣服被褥都露了出来。
我心里十分不安,赶紧抓起这些东西遮在我们身上。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总觉得会有什么东西进来,而且不是小女孩,我们不能被发现。
我把衣服和杯子都盖在身上,芹梦也赶紧拉被子,两人躲在一起,全躲在被子衣服里面,连脚都没有露出。
我们都很畏惧,呼吸也压抑着,被子里并没有太多空气,我偷偷用手开了一个口子,然后缓慢地呼吸。
芹梦也不敢动了,我抱着她,只感觉她在轻轻发抖。
凉风越来越大,地窖上面那女人的叫声也越来越激烈,之后又突然消失了。
但我听到了碗滚动的声音。我头皮当即一麻,小女孩丢进来的碗在滚动!
有东西下来了?碰到碗了?芹梦抖得更厉害了。我死死地咬住牙,也更加用力地抱住她。
被子的口子我也不敢留了,两人全都缩在黑漆漆的被子里,呼吸都屏住了。
碗滚动了好一会儿,然后声音消失了。我只听到外面有淅淅淋淋的雨声,而地窖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种情况下一秒都难熬,我甚至想着要不打开被子豁出去算了,但终究没有那个胆量,未知的东西实在太吓人。
紧接着我隐约听到了奇怪的呼吸声。我和芹梦的呼吸声都很急促,却又压抑。
但我听到的呼吸声不是这样的,它来自被子外面,很放松的呼吸,就如同有人在耳边吹气。
我真的吓得尿都出来了,现在被子外面肯定有个东西在!它或者就贴着被子听我们的动静。
我胆子再大也要崩溃了,我心想肯定要完了,因为芹梦也会听见的,这太恐怖了,她听见了肯定无法控制自己。
果不其然,下一秒芹梦也听见被子外面的呼吸声了,我就感觉到她整个人一僵,然后她疯狂地扭动起来,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叫声,似乎在喊救命。
她一个女孩子已经到极限了,现在正式崩溃,要扭动喊叫来发泄内心的恐惧。
我知道再躲没有意义了,我就一下子将被子拉紧,然后往呼吸声那个方向猛地推去,希望能盖住那东西。
但被子一打开,地窖里空荡荡的,被子也平坦地落在地上,哪里有什么东西?
芹梦还在疯狂大叫,她看都不敢看,我拉扯被子查看了一番,手脚都在发抖,太恐怖了。
但的确什么都没有。
我忙抱紧芹梦:“别怕别怕,没有东西,没有东西……”
她好一阵子才安静下来,此时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我赶紧解脚上的绳子,但尼玛太几把难解了。
现在我的恐惧也化为动力了,我赶紧往前面爬去,抓起地上的一个碗砸烂,然后用碎片割绳子。
这下好了,很快割开了,我又去给芹梦解了绑。她还在发抖,也不敢起身。
我说我背你,我们不能待在这里,情况很不对劲儿。她呜呜哭叫,说自己走不动了,让我一个人走。
我骂她两声,蹲下来拉她双手,她哭着趴过来,我好不容易将她弄上背,然后快步往窖口走去。
虽然外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待在这里肯定不好,因为这是那个诡异的小女孩的地方。
到了窖口我就往上面爬,但芹梦实在没有力气了,我单手抱不稳她,可用双手又无法爬梯子。
我只得先鼓励她:“芹梦,我们没死,马上就能出去了,你抱紧我好吗?”
她眼泪一直掉,也试图抱紧我,但力气还是不够,我尝试数次都没办法,她软绵绵的跟一条虫一样,我一个人又没办法抱着她爬梯子,会摔下来的。
这个时候我就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了,有什么东西在跑动。
我吓了一跳,芹梦也一个激灵,赶紧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哭了。
我忙离开窖口,又随手抓起地上的碗当做武器,这里面只有麻袋和碗可以当武器,但麻袋没有杀伤力,碗打碎了反而厉害一些。
我一手稳住背上的芹梦,一手抓着碗往后退,目光则紧紧地窖口。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而且也很重,我感觉是人,而且是成年人。
这就更加诡异了,难道有活人出现了?我咬住牙齿,手里的碗越抓越紧,芹梦已经不敢哭了,她在抽搐。
我的视线一直盯着窖口,那脚步声也到了窖口,然后消失了。我屏住了呼吸,窖口处一个脑袋探了进来。
我在那一刻几乎是全身僵硬了,然后又全身松懈了,巨大的惊喜席卷而来,我瞬间就跪坐在了地上。
窖口的脑袋缩了回去,然后腿伸了进来,他要下来了。
“草你妈坐着干嘛?快跑啊!”
芹梦一直没敢看,这会儿听到声音猛地抬头,然后嚎啕大哭:“师兄!”
蓝道长一身都是脏泥,他脸颊上也有很多血迹,脸蛋边缘的皮全脱了,还冒着血水。
他这样子其实有点恐怖的,但我第一次觉得他这么亲切。
我也赶紧站起来,嘶哑骂他:“草你妈的不是死了吗?吓死老子了!”
蓝道长跑过来拉芹梦:“死你妈,那些鬼东西能弄死我?快走!”
芹梦也有了力气,开始主动往梯子走去。我将碗丢了,可丢的那一瞬间我发现有点不对劲儿。
我就低头看碗,碗已经破裂了,但十分干净。这是我在窖口随手捡的碗,是小女孩丢下来的血碗。我又看窖口,还有一只碗,里面有一层血迹。
“你看什么?赶紧啊我日!”
蓝道长又骂我,我忙去扶住芹梦,她很艰难地往上面爬,我和蓝道长都推她。
她好不容易爬了上去,蓝道长也爬上了,我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只碗,也爬了出去。
一出去我就傻了眼,房子竟然真的没了,一切东西都四分五裂,但附近的房子却安然无恙。
那就不是地震?
我惊奇地打量四周,又看到我的背篓。我的背篓也四分五裂了,倒是那块黑布完好无恙,而黑布里面显然还包着东西。
我忙去打开黑布一看,玉质的骨灰盒完好无损。
蓝道长又在骂我了,我顾不得多想,抱起骨灰盒就跑。
蓝道长背着芹梦在前面跑得飞快,他还十分有精神啊。
我也不敢落后,三人快速远离村子,沿着那条小路一路跑到了河边。
我问蓝道长要去哪里,他停下来大骂一声:“我日,桥被淹了,这下怎么过去啊?妈的。”
我说你想按照原路回去?他说必须得回去,待在这里分分钟要死人。
他似乎知道了一些事,但现在没有时间说。山里下了那么大的暴雨,河水已经暴涨,独木桥没了,我们也游不过去,现在得先想办法过去才行。
我就说下游我和芹梦去过了,没有路的,我们往上游跑,先远离村庄。
他也点头,调头往上游跑。我抱着骨灰盒跟上,一丝丝的雨水落下,让人眼睛发痛,但此时无疑是高兴的,蓝道长没死,我们也没死,还有机会逃跑。
等跑了半个多小时我们才停下,而这里已经不知道是哪儿了,但竟然有路,而且不是小路,让人很是惊讶。
蓝道长也松了口气,现在我背着芹梦,他开路。
我就问他是怎么逃掉的,他竟然还有心思装逼:“什么叫逃?老子一巴掌扇飞它们,它们吓都吓尿了,要不是它们跑得快,老子早弄死它们了!”
芹梦笑了一声,又骂他:“师兄别闹了,快点说,说不定对我们有用处呢。”
蓝道长就不好吹逼了,严肃道:“当时我以为自己必死了,那些玩意专门贴脸,你们看我脸皮都掉了好多。我就躺在地上捂住脸,老子不动,它们还真没办法。后来突然就打雷了,轰隆隆吓死人,那些玩意竟然就吓跑了,它们肯定怕雷,老天爷要惩罚它们呢。”
我一愣,怕雷?蓝道长又道:“我师父说过,邪乎的东西都很怕惊雷的,这次算我捡了一条命。”
原来如此,那些怪物估计依然是什么生物,生物都惧怕惊雷的吧,我们人也害怕啊,只是我们不会吓得乱窜。
芹梦一口气呼了出来,她比谁都紧张。我也松了口气,蓝道长看看我的骨灰盒道:“这是我师父让你带着的?带来大兴安岭找东西的?”
他不提这事儿我都要忘了我们的目的了,我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