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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全身周围散发着比这个地狱里“冰”时更冷的寒,大步朝费尔斯逼去。
他现在已经认出了对方是谁,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会就此放过他!敢伤他的丫头,就算是他老子,他也绝不原谅!更何况费尔斯不是。虽然他知道上任魔王费尔斯是被关在十八层地狱,但他没想到她会在这里遇到他。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来十八层地狱,这次冒着灰飞烟灭的危险来这儿,只为将他的丫头安全带走。
而躺在地上已久的费尔斯,也从君莫的举动看出了两人的关系。
原来这丫头没骗他,是他自己太相信自己,太相信自己的接班人了。
看着离越来越近的君莫,他没有丝毫的恐惧,只有心酸和心痛。
为什么他爱的人、他培养的人、他在乎的人到头来一个个都要背叛他?
他最爱的女人设计将他关入这不见天日的十八层地狱,他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最杰出的接班人却为了一个外人向他大打出手,甚至还想要他的命?他本来有点在乎的绵丫头却有可能是天神……
如果今天,他一定要死在他一手培养出来的现任魔王手上,他无话可说。
还有什么比现在的情形更值得他万念俱灰呢?
眼前的黑靴停在了不远处,费尔斯缓缓抬起沉重的头,心里滑过一丝暗喜。
他还是对他下不了手!
谁知还不等费尔斯暗喜得开口叫他,身体就被一股力量掀翻向后连续滚了好几圈才停下。已经错位的五脏六腑在体内再次排列一番,费尔斯痛得差点晕过去。
只是他的意志是何等强大,他绝对不可以现在晕倒。
心里的暗喜瞬间消失,随之而来的便是痛彻心扉的苦笑。
混着血的大口张着,那比死还难看的苦笑显得异样狰狞。
“说!为什么要伤丫头?”君莫几乎是要将心中的悲痛吼出来,整个刀锯地狱都被他的吼声牵连着发出“嗡嗡——”的声音,似乎也同主人一样带着浓浓的悲愤。
虽然他不是很想无缘无故与天界作对,也不知道费尔斯与天界到底有什么过节,只是当他(费尔斯)是他的师父甚至主子,只为他(费尔斯)帮他完成心愿,一年前就已经对天界下手了,只是意外地被萨迦打伤,或许没在没遇到丫头之前,他还是想找机会再次进攻天界的,没想到他(费尔斯)却企图对他的丫头动手,这叫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
费尔斯看着君莫那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眼神,心彻底凉到了谷底。
淡淡地说道:“她该死。”
什么?
他居然敢说他的丫头该死?
君莫脸上的青筋直冒,拳头捏得咯噔作响。
很好!既然他要自己找死,他也不吝惜送他一程!
“不……不要……”他正要出手解决眼前这个他敬了上千年的上任魔王,身后传来了熟悉而微弱的声音。
强行将即将推出去的掌风收回,君莫转身快速来到阮绵绵身边,再次轻轻将她抱入怀中,眼神也在听到她声音那一刻变得柔情。
“乖,你要是不忍心,可以闭上眼睛。马上就好。”他知道她心地善良,但是他不允许任何对她有威胁的人活在这世上!
“不要……杀他。”阮绵绵再次柔声乞求道。小手使劲拽着君莫的腰间的衣服,生怕她一放手他就会将费尔斯杀掉。虽然她知道费尔斯想要她的命,但是她却不希望他死,一点也不希望。
“不行,他敢伤你,就必须付出代价。”君莫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道。她是他的,没有人可以伤害她!
陪她痛
更新时间:201345 13:08:17 本章字数:3556
听着他的话,阮绵绵的心流过一阵暖流,鼻尖变酸,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
她阮绵绵何德何能,居然能得到这位大魔王这样相待。
“丫头,丫头?对不起……对不起,好好好,我不杀他,不杀他了,你不要哭……”君莫感觉阮绵绵这次哭得厉害,连肩膀都抽动了,担心她扯动身上的伤口,急忙说道。
呃,虽然他误解她的眼泪了,但这样也好,他就不会再杀费尔斯了。
阮绵绵将头往君莫怀里靠了靠,深深吸着他身上独特的味道,身上的伤似乎也没那么痛了彖。
“丫头……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君莫痛苦地再次将头埋在阮绵绵肩后,懊恼自己不但没有好好保护她,更不能替她报仇。
思来想去,总觉得胸口有一股无法言喻的闷气憋得他万分难受,“咚——”地一声,大掌猛地朝自己的胸口击去,身体一个不稳,差点将阮绵绵扔回地上。
阮绵绵感觉到他的异样,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便感觉肩头一热,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娌。
心里大惊,小手将他腰间的衣服拽得更紧,轻声呼唤道“君莫……”。又是感动又是心疼,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流了出来。
他这是要陪她一起痛啊!
这个傻瓜……
“丫头,以后你休想再离开我半步!”他完全感觉不到胸口的痛一般,命令的口吻不容置喙。
“嗯,好……”阮绵绵毫不犹豫的答应道。她本来就不想离开他啊。
身体稍微恢复了一点点力量,阮绵绵轻轻推开君莫,让他的脸离自己只有厘米只差,泪水未干地柔柔地看着这个霸道又小孩子气的魔王,似乎要将他这张脸永远刻在脑海里一辈子也不拿出来。小手无力的抚上他略显沧桑的脸,手指轻轻勾勒着他如墨的剑眉、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还有那性感的嘴唇……这些日子,他也吃了不少苦吧?
将手绕到他脖子后面,示意他再往下点……
主动将自己干裂的唇送了上去,伸出丁香小舌一点一点添过他嘴角残留的血迹……
温温热热的液体在两人脸上交汇着,分不清她的泪水还是他的泪滴……
“答应我……不许再这样伤害自己。”就算他自己不疼,他不知道她会疼吗?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也不许再这样不经过我的允许就去招惹这么多灾难。”
这一次,他真的以为要永远失去她了。
“好。”让他当心,确实是她的不对。
“……你去救他好不好?”摩擦着他的唇,阮绵绵声音小得如蚊子。
“什么?”君莫大吼一声,离开了那张现在被他问得稍微有点血色的双唇。感情这丫头在给他使美人计呢?
果然不出她所料,他生气了,而且好像还不小。
这下怎么办?总不能半途而废吧?她阮绵绵的字典好像没有词呃。
背后一直有股舒服的暖流传来,她现在说话的力气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小手将君莫气呼呼的脸扳正(其实她还没有力气扳正他,只是他当心她用力过大会弄疼她的手,便顺从地自动将脸正了过来),柔声道:“我们要从地狱出去,还要用上他。”
其实在刚刚君莫和费尔斯对话的语气中她隐约猜到了两人的关系,两人既然都是魔王,费尔斯又在这里关押了上千年,那么……不用想,费尔斯应该是前任魔王吧。这样的话,费尔斯要么是君莫的老爸,要么是他师父。红颜祸水,她不想成为他们之间的祸水。
“……丫头,不杀他已经是我的极限了。”看着她为他担忧的眼神,他又怎么不知道她心里所想。
不错,他是敬他为师,但那也仅限于在看到他对丫头下手之前!
“可是,他现在的情况,跟不杀他有什么区别?”阮绵绵娇嗔道。眼角的余光瞟到费尔斯,他现在好像连动弹的能力都没有了。
“丫头……”君莫很想再狠狠凶她一次以表达自己的立场,可是看到她娇嗔的模样,他又不忍。他的丫头啊,什么时候由以前那个笨笨的丫头变成现在这个一心一意为他着想的阮绵绵了?
“你再不答应,他就要死了!”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费尔斯,阮绵绵急了,她真的不想他就这么死去。
“好好好,我答应,我答应,你别乱动了,小心伤口。”君莫无奈的妥协,这个小女人,非要糟蹋自己身体才开心吗?
“真的?那你快去啊!”见君莫搂着她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阮绵绵激动地催促道。
“那你也得答应我,以后不许跟他走近,他很危险。”君莫严肃道。费尔斯对阮绵绵的眼神他看得清清楚楚,那时一种“她必须死”的狠绝。
“好啦好啦,你快去。”阮绵绵轻手推了推他,再冲他拜拜手。这家伙还磨磨蹭蹭,费尔斯恐怕要去见阎王了。
“唉……”君莫无奈地再狠狠吻了怀中的人儿一口才放下她朝费尔斯走过去。
背后的那股暖流消失,阮绵绵心头一颤,感动的眼泪又差点流出。
原来是他一直在给自己输送内力……
他刚刚还那么用力地给了自己一掌,而现在她却又叫他去救费尔斯的话,那他?
该死,自己只顾让他救人,却没考虑到他的身体承受能力!
“君莫……”她好想收回刚刚说的话。
君莫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回头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好像在说“放心,我没事”,阮绵绵心里虽然放松了不少,但还是忍不住要担心他。
看着君莫将费尔斯扶正坐好,然后在他身后盘腿而坐开始运功,她紧张得两只手死死拽着身侧的衣服,牙齿将下唇咬出丝丝血痕也毫无察觉。
费尔斯虽然被君莫那两下打得动弹不得,但并没有晕过去,阮绵绵和君莫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对阮绵绵的做法他完全不能理解。
君莫来救他却不是出于自愿,心中那股凉到谷底的失望化成了仇恨。
我的好徒儿,既然杀不了我,我就要让你后悔救我!
片刻之后,君莫和费尔斯两人保持着盘腿而坐的姿势缓缓飞离了地面并同时旋转了起来,两人周围散发的光晕刺得阮绵绵无法正常睁开双眼。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一样,阮绵绵看着不远处仍在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的两人,紧张的情绪更加无法抑制。本来惨白的小脸这一刻挂上了点点汗珠,她很想冲出结界再走近点看两人的情况,无奈力不从心,连好好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走出君莫为她休养身体设置了专门的保护结界了。
该死的,怎么这么久啊?
君莫……你千万不能有事……
终于,空中的两人慢慢降落了下来,君莫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坐好调整自己的气息,便感觉喉头一热,侧身“哇——”地吐出一大块血。
费尔斯看到他吐血,眼底闪过一丝不忍,但随即又换成了一种幸灾乐祸的冷眼。从你为了区区一个天神对我动杀心之际,就已经不是我徒弟了!
“君莫!”阮绵绵大喊一声。他那口血一出,便如一记猛捶捶在心上,痛得她无法呼吸。看到君莫对她的呼喊给不出任何反应,急得她就要再次激发魔戒的力量冲到他身边去。
君莫偏头看到了她的动作,强忍着体内的钻心疼痛,笑着朝她挤出一句话:“傻丫头……我没事……”
可是他不知道,他此时的笑在阮绵绵看来比哭还难看。
他一定很痛苦!
不再犹豫,阮绵绵举起右手……
“死丫头!你敢动试试……呕——”
君莫充满怒气的吼声响起,阮绵绵的手被一个强有力的大掌握住,身体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胸口处一热,又一团怵目惊心的红落在胸前。
她被胸前的血吓得心都在跟着颤抖,反手紧紧抱住他健硕的腰。眼泪顿时如大雨般倾盆而下。
都怪她!都怪她喜欢凭自己的感情用事,要不是她准备动用魔戒,他也不会这么着急的冲过来,也就不会害他再次口吐鲜血了!
“呜呜……对不起……对不起……”阮绵绵偎在君莫怀里哭得肝肠寸断。她不该在不了解他的身体状况时就草草要他去救人,不该在他最需要时间调息的时候让他再次为他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