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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好黑!
阮绵绵刚进山洞只感觉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楚。难道魔界的人都喜欢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过日子?她狐疑地看了君莫一眼,他的眸子是整个黑暗之中的唯一光明。
“别怀疑我,我可不是夜行爱好者。小心,我觉得有古怪。我们魔虽然不喜亮堂,但也并不好整天生在黑暗当中。”说话间,君莫再次拉近了与阮绵绵的距离。虽然感觉不到杀气,但他不能让丫头冒任何险。
片刻之后,阮绵绵终于才有点适应黑暗,隐约能看见一些曲折的路了。
越往深处,感觉越阴冷。
阮绵绵不禁觉得奇怪,难道几个月下来,费尔斯连生活的习性都变了吗?
相反于阮绵绵的奇怪,君莫却渐渐放松下来。以他敏锐的洞察力,他可以感觉这里并没有什么危险或陷阱。甚至,如果他没猜错的话……
君莫眼中现出一抹狭长的笑意,停下脚步判断了一下方向,跨步走到阮绵绵跟前,挥掌对着前面的石壁击去。
“轰——”
前方的石壁动了!那是一扇厚重的石门!
随着石门的渐渐移开,越累越多的火红似火的光射出来。但是阮绵绵却并不感觉刺眼。
一个仿佛与黑夜同色的身影从眼前闪过,阮绵绵正想出手,却见那人在他们面前单膝跪下:“属下参见王,王妃。”
阮绵绵惊讶之余,这才看清来人是谁。
虽然只见过一次,这身黑和他腰间嵌有墨黑色宝石的剑她却记得,不是君莫的贴身护卫暮夜是谁?
只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恩,起来吧。”君莫语气平淡,似乎一点也不惊讶。
“君莫,这是怎么回事?”
君莫搂了搂阮绵绵的腰,笑道:“他本是我叫过来暗中随时随地保护你的,不过现在你身边有了我,我就让他去保护你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朋友了。”他知道,郝机灵的失踪,是她心里永远化不开的结。为了让她那些麻烦的朋友不再分了她的心去,他就勉为其难地护护他们好了。
黑,是暮夜的天下。
越是黑暗的地方,他的法力才越能发挥出来。暮夜选择这个地方,一定有所收获!
阮绵绵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大大的散发着火红色光芒的内接于圆的五角星上,站着一个身披青灰大氅的男人。那火红的光从下而上如几条无形的金丝牢牢将他困住在一个圆柱形橘光筒内。从他扭曲的脸来看,他似乎在强忍着不让自己表现出痛苦。但他越是这样,让绵绵觉得他越是痛苦不堪。
难道刚刚那痛苦的声音就是从他口中发出来的?
他是谁?那个五角星又是什么东西?
“二长老,你没有话要对本王说吗?”君莫放开绵绵,走到在五星阵中痛苦挣扎的席尔查面前。周身散发着王者与生俱来的威严,直逼得席尔查生生抬起头来。
他的眼光在君莫身上停了一秒,落在阮绵绵身上,虽然脸部因痛苦而扭曲,但眼中却是无比的憎恨。
“你被一个小小人类迷惑心智,将镇界之宝拿来送与她不说,还为了她与前魔王大战。身为魔界之王,却如此不辨是非,不配为我魔界之王……啊——”
他最后一句话的尾音被一阵嘶吼所代替。暮夜手握宝剑,双眼冒着火红的色彩盯着席尔查。
明明忍受着那么大的痛苦,却还能将这句话说得如此铿锵有力,阮绵绵不禁佩服他的勇气。
很显然,在他眼中,她已然成了祸国殃民地妖女了!
“夜。”君莫轻唤一声,暮夜眼中的橘色褪去,右手也放松了下来,只是看着席尔查的眼中满是警告。
谁也不许忤逆他心中的王!
君莫似乎一点也不被席尔查的话所激怒,笑着朝阮绵绵招招手,阮绵绵虽不明白他的意思,却还是在席尔查欲将她凌迟的眼光走了过去。
就在与他一步之遥,君莫右手一览,紧紧地扣住她的肩膀,让她与他紧紧站立于席尔查面前。
“二长老,给本王听好了,她,是本王的王后,如今也是魔戒的主人。你若是不像死于你视如生命的宝贝之手,就叫你那些个老头子给本王安分点!你们若是不服本王,大可卷铺盖跟了你的费尔斯消失在魔界,但若是你们妄想凭借你们五个这点本事肆意屠戮本王的子民,本王定会让你们尝到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君莫的声音气贯长虹,久久回荡在密室中。
席尔查被君莫的气势逼得不敢与之直视,不过内心却是没有半点害怕。
似乎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一般,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扭曲之色,有的只是不甘与憎恶。
“妖女!妖女——”一生侍奉的两代君王居然都栽在意个女人手里,叫他如何能甘心!
“对王后出言不逊。夜。”随着君莫一声令下,暮夜立即心领神会,手起,一道细细的银光穿入席尔查嘶喊的喉咙,带出一条软软的血红之物。
席尔查的声音戛然而止。
君莫再也不看他,带着阮绵绵便出了密室。
“夜,寒那边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君莫的语气中带着难得的凝重。
她的爸爸
更新时间:2013617 11:25:41 本章字数:3720
“回王。殢殩獍晓除了出了魔界的二长老,其余四位有异心的长老已被处置了两位,还有两位被寒收服,兵权已全交到寒溟手上。只是之前被费尔斯所吸干的小魔仍有一万四千多名,寒已经命人将那些死者的家人安顿好了。”
一万四千多人的军团对正常军队来说不算什么,但在加上两万多的人类,组合起来也就是三万多人的傀儡军团。到时候他们一旦苏醒,便是成批行动,费尔斯如今的法力必定较之以前胜出两倍有余。
君莫满意的点点头。幸亏寒的事办得好,要不然,傀儡军团联合十万魔军,他真的没有多大的胜算。
他虽然狂傲,但从不鲁莽。
跟费尔斯的恩怨,他不想将他的王国牵扯进来缡。
“夜,你的五星阵还能困他多久?”
“四个时辰。”暮夜干净利落地答道。
要不是王有先见之明,在他的玄夜剑上注入一丝王的真气,这次恐怕就没这么容易将二长老困住了裉。
也多亏了那个有点吊儿郎当的人类,不然他还不知道玄夜剑还能配合着五星阵使用来对付长老。
想起这个,暮夜立即扑通一声双膝跪地,“王,属下办事不利,困住二长老后便与那两人失去了联系。请王责罚。”
暮夜话不多,却是句句说到重点。
君莫一听,剑眉一拧,正色道:“什么时候的事?”
“三个时辰前。”
三个时辰,那就是他们还没到马巍山的时候发生的事了。
费尔斯真是好速度!
“好,知道了。为将功不过,你去青河一带守着,不许任何人在靠近那边。还有,通知寒溟,叫他们将魔界入口的结界再次加固,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
“是,王。”暮夜迅速起身,一个转身便已不见了踪影。
果真人如其名,来无影去无踪。
阮绵绵看着君莫,“你担心魔界仍有人与费尔斯里应外合?”
“以防万一。”
本来以为费尔斯的目标只是他和丫头,没想到现在连阮糖也牵扯了进来。看来,事情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想到密室里那人,君莫扔给阮绵绵一句话“你等我一下。”便凭着刚刚来的感觉直奔密室,看都没看席尔查一眼,五指并拢呈刀片状,对着他的膝盖部位挥手一划,再次消失在密室中。
五秒钟后,君莫出现在阮绵绵眼前。
“你干嘛去了?”他该不会是担心那个二长老四个时辰之后逃出来,而去杀了他吧。
“不干嘛,他对本王的王妃不敬,本王只是教他点礼节而已。”君莫扬着头,脸上带着一股子高傲。
“礼节?”阮绵绵不信。什么时候了,还管那东西?平常他怎么管属下的!
“你不用这么受宠若惊,不过就是让他终身跪着而已,不是什么大礼。”君莫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只是喝了口白开水一样。
阮绵绵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
他的君莫,表面上是多么的冷酷,只有她知道他的内心是何等的温柔。背叛君王乃欺君之罪,他却只是废了他两条腿……
突然间,天空中由远及近飘来层层乌云。下午三点的阳光很快便被淹没在了浓浓的云层之中。乌云越来越浓,越来越黑。
黑云压城城欲摧,山雨欲来,却没有吹来一丝微风。
沉重的感觉就快要塌下来的黑云之下,一道雪亮的闪电横劈之下。
紧接着,一阵如危楼倒塌的轰隆声贯穿整个山间,震彻天际。
君莫眼疾手快,打横抱起阮绵绵随便寻了个山洞钻了进去。
大晴天的,这雨下得不正常!
费尔斯的法力什么时候达到了呼风唤雨的境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雄厚的男音从空中传来,“你们终于来了!”
费尔斯着一身墨蓝的作战铠甲从黑云中出现。他第一眼便看到那张与阮糖有几分相似的脸,心,不由得再次狠狠抽痛了一番。
贱种!她和别人的贱种!
隔着乌黑的空气,阮绵绵仍然看到了费尔斯对她的嫌恶与憎恨。
“我妈呢?”阮绵绵对他这种似乎没来由的憎恨已经习惯,现在她只想见到阮糖。
“啧啧……真是个孝顺的女儿啊。光顾着问你妈了,怎么不见你问起你爸呢?”费尔斯嘲讽地摇了摇头。这个“爸妈”的称呼还是他这些天在人间学来。头一次从口中说出,感觉滋味并不好受,心里堵得慌。
脑海里不由得浮现他们三人在一起的画面,心中的那股难言的疼痛更加作祟得厉害。
而阮绵绵却在听到那个“爸”字身形猛然间摇晃了一下。幸好君莫时刻注意着她,稳稳地将她扶住。
“你最好是给我们说清楚!”君莫对着空中的费尔斯大声说道。他从来都知道费尔斯行事阴狠果断,却没见过他这么毒辣的一面,竟然拿家人做要挟。
尤其是对于丫头来说,爸爸是那么一个可望而不可求的存在。
“人家自己的女儿都没发话,你一个外人急什么?”费尔斯一声蔑笑,在说道“外人”二字时无形中加重了口气。看似在嘲笑君莫,实则是在嘲笑自己。
良久,阮绵绵稳了稳自己情绪,抬起头,一脸的平静,似乎刚刚那瞬间的恍惚不曾出现过。
“我没有爸爸。把我妈给我!”
她的脸上是不同往日的清冷,只有紧紧握着她手的君莫才能深深感受她强装镇定下的不安与激动。
“哦?是吗?那么——他呢?”
随着费尔斯的话音一落,旁边天空一片黑云散去。微微泛亮的空中,一个四肢被长长的藤蔓拴住的白衣男子出现在眼前。不,他那身招牌白衣此时已经成血肉模糊之色了。
萨迦!
难道费尔斯口中的她的爸爸就是萨迦?
蠕了蠕颤抖的嘴唇,阮绵绵故意将头抬得更高,挤出一句话:“哼,真是笑话,难道你随随便便找个人打得半死不活地,都是我爸爸不成?”
听到她这话,费尔斯心中一惊,难道洛儿没告诉她萨迦的事?
不知怎的,这个想法给他刚刚堵得烦闷的胸口稍稍吹了点风,顿时将那烦闷吹散了不少。
“绵绵……”
轻微的一声呼唤,从萨迦口中飘出。
阮绵绵再也强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全部软倒在了君莫怀里。
如果说刚刚她不相信费尔斯说的,那么现在萨迦这一声饱含深情的呼唤是什么意思?如果真是这样,那阮糖应该是她的亲生妈妈才对啊!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瞒她这么久?为什么要以一个养母的身份来抚养她?
到底是为什么?
她觉得自己的心好乱,头好痛……
“啊——”
好痛!全身都好痛!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