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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特的“兵器”,滑稽的动作,都让人开怀一笑。没想到时至今日,也轮到她来舞扫把棍了。幸好她聪明,把扫把头拧了下来,要不然没沾上扫把的一头灰,却惹来别人的一阵笑。可是……她低头看着手中那支棍,小脸再次拉了下来,同样是棍,人家的打狗棒却是支绿竹杖,可是自己手上这个。红色的塑料纸,空白处是一朵朵的花儿,这明摆着就是扫把棍嘛,真是差人比人气死人,棍比棍也没法子比。不管有没摘下另一头,它的原身还是没变。要不还是撕开那层塑料纸吧,可是她又没忘记小时候给这些棍子上的刺儿扎到手的痛。就算隔了这么多年,她依然还记得当初可是哭了久,还抠了大半天才拔下刺来,想当初她还恨不得拿刀来割了。可是现在,她知道手的重要了,可万万不能让它有事呀。
糊思乱想间,手上的动作也就慢了下来。就在此时,“啪”地一声,一根柳条形码不知从何处刮了过来,结结实实打在她的手臂上,不偏不移正好是昨日挨打的那儿。两条痕一浅一深重叠在一起,旁边才是细细的血管。深红色的鞭痕,浅紫色的血管,一粗一细,一深一浅。果真是高手,这眼力还不是盖的!
再也不舞棍了,赶紧揉着手臂。他的一鞭虽不怎疼,可也触目惊心,得好久才消得去。想当年给学校里的老师那带刺的树枝打的,整整疼上一节课,偏偏下课后连半个疤痕也没有,然后次日继续。想投诉都不行。她不禁怀疑起来,这位年过半百的老头,真的是武林高手吗?书中不是说高手伤人往往是肉眼瞧不着的,但是五脏六腑都烂个七七八八,那叫内伤。而眼睛可以看到的那些很明显的,就算是非常惨不忍睹的伤,也只是外伤,很容易好的。她瞟了眼对方,不知是该怀疑书本说的,还是该怀疑眼前的人。总之肯定有一个是错的。
“大叔,你这是虐待儿童呀。”
“那又怎样?”
“不……不怎样。”
谁说年轻人就该是血气方刚,她怎么觉得自己总是中气不足的。
白日受着这老头的鞭笞,晚上还要受那个变︶态师父唠叨。一天当中她除了去wc时是自由的,其余时间基本上都是在严密的监控中。哦,不对,今天她也就早上起来那时去过一次wc,之后就没再去过。她不禁摸了摸肚子,早上吃的那碗粥,估计那些残渣都化成了香汗散化在空气当中了。饿其体肤呀!
好吧,为了能成为绝顶高手,她忍了。书里不是说吗,那些大侠在练成绝世神功之前都要经历大灾大难的,如今比起她这饿几餐,挨几鞭也算得了什么。
不过这样子练,真能成为高手吗?军训的时候不也是这样练的,早上起来跑步,接着练操,扎马步,晒太阳……她倒不怕吃苦,就怕是白吃,而且此白吃非彼白吃,吃了还真是白吃。
“啪”地又是一声。很好,非常的好,却是她另一边手上的另一条鞭痕再次加深。刚才是她没注意到,可现在对方拿着鞭子候着,明明知道他会有下着的,可偏偏还是眼睁睁看着往自己身上招呼来,而闪都无法闪。果真是高手,高手一出手,对手便无法还手。
可是这高手也忒变︶态了。
不给饭她吃,用鞭子打她也就算了,还不让她穿衣服!倒不是她没穿衣服,而是穿得很少。一件背心,一条短裤,就差袒胸露背,再露出八月十五来挨鞭子,这样的装束,虽说是夏日mm们的至爱,但是现在秋高气爽,若非是站在烈日下,她早就要抱着双肩打颤儿了。
难怪书里都说传授绝顶高手的高人都是变︶态,还真让她见识到了。
“啪啪”,又是两下。
这回不是打手,而是打在背上。
果真是个变︶态高手,还是个虐待狂,偏偏还能哄得她相信,他打她只是为了替她打开筋脉,让她修行容易些。这么变︶态的话,她还居然相信了。好吧,她承认,她自己也是个受虐狂。
哎,认命了,继续领鞭子。
“继续练吧。”。
书里说过练功的时候,最忌打扰。但剧里却是这么演的,练功的在练功,可是一旁的人却不是监视来的,而是趁机打扰。对,就是打,你练你的,他打他的。就打在你的身上,咋样?
“嗯,哈哈,那个啥。前辈,你说我也练了这么久了,也该换换别的了吧。”
在烈日下扎马步,在树荫下耍扫把,有哪个高手是这么训练出来的呀,别到时给人耍了。
“嗯,有没有什么必杀技的?”
“你想学?”
“嗯。”
“把前院和后院的落叶扫干净了再来找我。”
“好——”
应得很快,可是待她看清形势后,不免倒吸了口冷气。
什么叫做秋风扫落叶呀!
喏,瞧瞧地上那些便知了。
不过也不枉她辛苦一场,那个变︶态高人终于肯教她绝招了。
“前辈,你看既然要学真本领了,那是不是换件真兵器呀。”她的意思当然是换把绝世好剑耍耍,不过就算是把破木剑,也胜过破扫把棍吧。
“行。”这一回,对方很爽快的答应了,而且还立刻递给她一把发着光的铁棍给她。
虽然不是剑,但是铁的也比木的强吧,最最低限度也比扫把棍要强。
可是……
她接过那支铁棍,然后差点就拿不住了,往下坠了。
“剑在人在,天师的法器也等同于自己的生命。你连这伏魔棒都拿不稳,又如何能甩动它去攻敌?”
“我……我是饿了。”她保证她真的真的是饿得没力了!
“到那边去,把起手式练上五百遍。”
在高人面前,任何的解释都是无效的,你只有按他们的吩咐去做,才有可能成为一个高手。
然后她真的在那么一位高人的指导下,真的成为了一个高手了。再然后,她由高手变成了高人,继续去培养新的高手……
(ps:突然发觉其实如果放下别的事来,专心来打字,还是弄得挺快的。所以明天要早早起来,然后打字,完了再玩游戏……)
第六十一章
脚踏七星步,左手拈诀,右手舞剑,嘴中还念念有辞……
当日的自己,大概也是这般练的吧。
看了一会,她觉得有些乏了,不知为何,她的身体好像越来越差劲,没怎么运动,站久了就累。她努力眨了下眼,还是抵不过瞌睡虫,侧身躺到一旁的贵妃椅上。
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有像是争吵的声音。
“你还敢来这儿。”
“我只是来看看他。”
“他不会见你的。”
“他会见我的。”
栏边,常康宁提起铁剑指着门前那人,怒道:“你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了。”
站在门外的人并没有被他吓着,只是看向他的身后。
“我要见她。”
常康宁并不知身后有人,仍是大吼:“你还嫌害她不够,若不是你,她会落到今日的地步,亏你还有脸来见她。”
“小宁,不得无礼。”
常康宁这才知是凌天恒走了过来,急急转头,道:“恒少,你还是上去陪师叔姐姐,这儿我会处理的。”
凌天恒并没离开,只是看着门外的人。
“你找她何事?”
“我有话要对她说。”
“有什么对我说也一样。”
“只怕你并不愿听。”
平静的眼波忽然闪过了波动,原本以为自己看到他,定会被妒意冲昏头脑,与他大打出手,戏剧本上不常常是这样的。男人若碰到情敌,那个争风吃醋并不差过女人的。可怎么样到了自己身上却没有这个情绪。门外的那个人并不是别人,正是周郅斌,不同于往常的西装白领,今日他只是穿了一套休闲装,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压得低低的,像是怕给人认出。不过此时他微微抬高了头,不是高傲,只是唯有如此才可以与人平视。
轻轻的脚步声打破了这无声的视
线对峙,从对方偏移的眸光中。凌天恒知道来的是谁,瞬地转身:“吵醒你啦。”能让他如此的,不是凌天宇,便是燕若梦,但让他使用这句子的就只有一个人了。
燕若梦瞧着他,微微摇了摇头,但接着又点了点头,轻轻道:“本也睡不着,便下来走走。”说着瞧向门外的周郅斌,这一会,周郅斌不再像过去那样“大呼小叫”的激动。仍是静静地站着,仿佛只是一个路人偶起兴致瞧瞧而已。
凌天恒道:“他说他有话对你讲。”他的声音很平静,就好像在说一件无关重要的事,可是那微微低垂的眸却一闪也不闪地锁住了身边的人。
仿佛只是听到一件很平常的事,燕若梦只是“哦”了声:“那就进来说吧。”
栅门像听到了她的话般,缓缓向两边分开,可是周郅斌并没有进来,只是道:“还是出去说吧。”
燕若梦并没动身,只是转头看着凌天恒。
“不会很久,若是不放心,就跟着来。”也不待他俩作答,周郅斌径自走开,仿佛料定他们会跟过来的。
凌天恒脱下身上的外套,轻轻披在她身上,柔声道:“外面风大,别冷着了。”
秋收冬藏,一到了冬天,别说冬眠的动物,就连是看似无感的植物也呈现出瑟瑟缩缩的状态。
人是万物之灵,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也得要屈服于寒冷之中,用夺取来的皮毛紧紧包裹着自己。巧取豪夺之后再大言不谗为自己歌功?颂德,素不知换来的只有别的生物的鄙夷。
春天受湿气所侵,夏天受烈日所煎,秋日也好不到哪去。一年四季,不断的用着各种东西来抵御外界对身体的不适。曾有人这么说,也许人类是从别处迁来地球的,要不然为何别的物种都能以自身去适应周边的环境,唯独人类却要借助外物。可是这些高等的灵智物种却丝毫也不肯去接受自己是外来者,不惜天花乱坠去圆说、去辩解。想来真是又可笑、又可悲。哪里来的又怎样?英雄不惧出身低,重要的是你来到这儿后做过些什么!
山路并不难走,树木整整齐齐生长着,没有哪儿横生枝节挡人去路。想来要不是经常有人来往,就是这些树木已通灵,知道该怎么生长才不惹人恶。
草木尚且如此,那么人呢?人是否也识趣?
山顶没种有树,有一大片都“光秃秃”的,没有怪石嶙峋,却有着不知给什么烧焦的灰黑一片。这样的地方不适合谈情说爱,倒像是决一生死后的墓地。
周郅斌定定望着燕若梦,看着她的身上披着的那件黑色皮衣,眼底下是一片黯然。燕若梦被他看着有些不自在,微微侧过了身。
“她们还好吗?”轻轻地打破了沉默。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神情也微微一黯。
“若是遇到困难就过来,我想他们也不会袖手旁观。”她端正身,很认真地看着他。
“那你呢,你总是想着别人,可有想过自己,他是不会放过你的。”他指的当然就是化名江一山的无崖,那个自称是天外来客的人,有着超能力的外星人。提起他,他们甚至连名字也不敢道出。
红袖消失,江涛失踪,夜小昭又受了重伤,且另有异心。
江氏集团的首要人物跑了大半。
“既来之,则安之。”嘴角扬了扬,如往日那般。当初来到这个世界,尽管陌生,但也未曾害怕。江氏集团又怎样,无崖又是怎样,她只是一个失去法力的天师,只不过是一个复制品,她无权选择自己的出身,但对于要走的路,若她不愿意,又有谁逼迫得了她!
似隔了好久,周郅斌才轻轻道:“他对你好吗?”
燕若梦没有答话,抬手拢了拢肩上的皮衣。侧身看向远方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