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味的空气随之灌入,又是一阵轻轻的咳嗽,背脊抵着树杆,可却有双手将她扶着,一只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心,替她理顺着气,微微掀开眼帘对上的是两片开阖的红唇,分明就是“好点了吗?”下意识地“嗯”了声,视线微微往上对上那双流动着关切、紧张的眸子,脑中蓦地闪过了什么,正待细想,却见那沉沉的黑眸瞬地迸出了精光。按在她背心的手也移了开,反掌往后拍去,只听得“啊”地一声,又是一片血雾,接着便是重物的跌落声。
原来刚才凌天恒虽然将夜小昭拍飞,但是在他渡气给燕若梦的同时,夜小昭也暗暗调息运气,等待时机,再行出击。
不一会儿,见燕若梦竟然缓过气来,那怒气又是如何能咽得下,缓缓将毕生的功力运到掌中准备趁他们眉目传情来个突袭。哪曾想到凌天恒虽然眼里心里都只有眼前的人,但是他那以生俱来的本领并不是儿戏,一感应到杀意马上就料到是夜小昭偷袭,本能的作出了回应。几千年来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不羁,可是这一次凌天恒真的是怒了,伤的虽不是他,但却是她,他又岂可不了了之。
“别杀她。”就在凌天恒举掌拍向夜小昭的时候,燕若梦突然开声了。
(ps:哇靠,实在太邪了,话说这段是几个月前就写好的草稿,本来是上个月发的,偏偏没电脑,只好一拖再拖,没想到昨天一算,结果这段给卡在今天了,只好拼呀挤呀,硬是弄多一段出来,把某一段往后扔了。哎,话说今天是七夕呀,真心不喜欢这个日子,试想下,一年才见一次面的婚姻,要来做什么,没有朝朝暮暮,没有日日夜夜,整天都是分开的,就算是遥遥相望又能怎样,看得到却得不到,多难受。)
第五十七章
掌风虽止,却没有消去。
凌天恒微蹙着眉,抿着嘴,他知道燕若梦表面上很冷血,时不时迸出一句“打你个魂飞魄散,永不超生”,可事实上她比谁都心软,贴钱贴力甚至贴命去帮助那些被困在困境的生灵,难道这一次她又想放过这夜小昭吗?先不说她是个妖孽可有害过多少人,光是她与周郅斌纠缠不清的关系,又听命于江一山,今日还一而再的伤害她,随便一个,他就要将她诛灭在千里之外,以免她再来伤害燕若梦。
燕若梦知道凌天恒生性淡漠,这一次若不是为了她,是绝不会露出这等杀机。只见她上前一步,双手握着凌天恒举起的手臂,轻声道:“放了她吧,她也不过是被情所困。”
她的声音很低,勉强让身边的人听得见。无论凌天恒多么不愿,也不想拂了她的意,抬高的手也微微放低。
可是她的一番好意,并未被人接受。
夜小昭咳了几口血后,忍着痛喝过来:“收起你的同情,我不要你的可怜。”
燕若梦微微摇了摇头,她知道夜小昭对她有成见,而且非常的深。也不管她听不听得进去,仍是道:“我从来就不打算与你争……争什么,是我的跑不掉,不是我的也强求不来。”她的气息仍有些混乱,故此说话有些喘。
夜小昭哼了一声,撇开头,其实她又何尝不知,是周郅斌的原因,可若果说燕若梦对他没有半分意思,打死她也不信,但眼下这状况,她的选择,不妨着她,但却伤了他,更何况他们这等亲密,在她眼里更是像根刺般扎了个痛。嘴也嗫嚅了几下,想吐几句损他们一顿。但多年的修养心性却将其堵在了嘴边。
凌天恒仿佛料到她会吐出什么毒话来再挑起风波,于是就把手一指,如戏本子侠客放过作恶多端的贼人般,发下狠话道:“滚,别再让我见到你。”沉沉的眸中寒芒闪烁,直锁在夜小昭的咽喉。
刚才能说却怕失了仪态,现在想说却再也说不出了。夜小昭狠狠地剜了燕若梦一眼,尽管不甘,但还是愤愤不平抚着胸挣扎着离开了。
“别这样。”虽然没有看到凌天恒对夜小昭做了些什么,但她能感觉得到。她喜欢那个冷冷却又带着阳光的凌天恒,靠近他总能感到那一丝温暖。她不想他带着杀意,这样的他,让她想到那个失控的噬血僵尸,使她觉得心惊。
就在燕若梦回首的时候,凌天恒已收起了那凌厉的异能,此时他的双眼柔和,如同一个刚刚坠入爱河的少年望着他的爱人。他知道她没看见刚才他的样子,但是站在他旁边又岂会感觉不出,不禁带着歉意。
“吓到你了?”
燕若梦微微摇了摇头,并没有躲开他的注视,她的脸仍是很白,没有半分血色,但是那唇却是红润红润的,应是刚才自己的杰作,随着她摇头的动作,露出了颈边那几道深紫色的指痕,他颤着手,指腹轻轻触了触那痕,这是夜小昭的杰作,想来她是憎死她了,虽想她死,但又不想她立即死,想必是要慢慢地折磨她,看着她痛苦地死去,要不然明明可以折断她的脖子的,为何却是单手来掐,但也幸亏夜小昭没有立下杀手,要不然现在自己看到的将是一具歪头死尸。
“疼吗?”这么深的痕,就算他再怎么样揉也不能一下将其消褪。燕若梦没有答话,唇边是浅浅的笑,双手却是抬起覆在他的眉上,指腹自内往外移动。
凌天恒并不觉得她这举动有什么异常,心里面仍带着几分害怕;“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看着他双眉回复平整。燕若梦才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她敢独自离开江氏大楼,是因为她知道他必定会来。不管那天,她如何伤他,冷落他,他都必会在她需要的时候奔到身边来。无须知会,无须联系,彼此之间就好像有了无形的感应,他若发狂,她必难过;她若有危,他必赶来相助。
指尖轻轻按在他的唇上,感到那微微地一颤。从来也没有这般近的看他,每每不小心对上一眼,都会迅速拧转头撇向一边。从来也不会有这般亲昵的动作,每每不小心挨着,都会如触了电般马上弹开。可今日却不知为何,自己的眼,自己的手,好像总有些控制不住。
“昨晚了空扔我出来前,你知道他说什么了吗?”
不等凌天恒问,她又道:“他说要我赶紧找个人嫁了,要不就到他的庙旁当个小尼姑。”说到这,她的脸不由得微微红了红,只是林中的光线不太好,倒没怎么看得出来。
凌天恒刚理平的眉又再蹙起,不满的道:“这和尚脑子坏了吗?怎能对你说这些。”打心里他还真怕燕若梦跑去当尼姑了,搂在她腰间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将她往自己身上带了带,顺便在心里将某和尚骂了一通他会的骂词。
燕若梦抿嘴一笑:“可不是吗?刚才夜小昭掐着我的时候,什么都想不了,偏偏想到这个。”
凌天恒不禁脱口而出:“那你是怎么样想的?”心里面莫名地一震,搂着对方的手又往内收了收。
“我……我想要是有人立即出现救了我,我就嫁给他好了,可是接着又想,假如来的是个陌生人,或是我不喜欢的人,那该怎么样办呢。是顺应承诺嫁给他,或是顺从自己的心意……”
“那结果呢。”
“还好来的是你。”
“啊?!”凌天恒怔了怔,“你说什么?”
燕若梦垂下眼帘,手臂也微微曲了曲,将头贴在他的胸膛,“要不然我真的不知怎么办了。”
“你……”晓是凌天恒这等特异构造的人体,这个时候脑子也糊了糊,“你是说……你是说……”好不容易才“悟”到,但话到嘴边也说不上来。
“啊,你要干什么?”燕若梦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佯恼。
原来凌天恒一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你说呢?”映入眼帘的是凌天恒难得的坏坏一笑,却又带着惊,带着喜,更多的不知是不是爱……
一步一步往外走,就像是当初他要成亲却要遣她离去时那样,一步一晃地走出王府。这儿是个小山坡,周围是杂树,没有了人来人往,没有了庄严肃穆,唯有一片的冷清与死寂。
“新王妃是哪个藩王的郡主呀?”
“切,什么郡主,我听说她以前在军队里的。”
“啊?这么说她也是位女将军了?”
“什么女将军,就一个谋士而已。”
“哇,那不是很厉害啦?若有她相助,我们主公在朝堂上岂不是无人能敌。”
“什么呀,就算没有她,我们主公也是万人之上。”
“就是就是。”
“你们有听说吗?那新王妃也曾在敌营当过官的。”
“那她是投诚过来的了喽。”
“什么投诚?我听余将军说那是墙头草,哪边风大就倒向哪边。她呀,分明是看着我们打赢了,主公对她又有几分意思,就粘过来了。”
“啊,这么说日后我们还得去讨好她。”
“何止如此,你们不会不知道吧。她还未过门,就要主公将后院的各位夫人撵走,还说是要主公制定的律法,什么一夫一妻,不可违反。”
“啊,还有这事?也未免太霸道了吧。”
“就是了,男人哪能只有一个女人的,将来要是打起仗来,哪有这么多的人丁呀。”
“我倒觉得我们的主公很可怜。”
“我们也很可怜,以后呀,我们大家遇着那主母,可得机灵点,千万别出茬子了。”
“我可不信,主公这等英雄人物,会栽在这么一个女人手上。”。
“前朝的末帝,不也是有人说他英雄了得,可到头来,不是让个狐狸精迷得丢了江山。”
“啊,难道说……”
“嗯,余将军说丞相会观气,说那新王妃看似是仙子般人物,其实呀,是修炼多年的妖精,只因身怀宝物,才把妖气掩盖过去。”
“那丞相为何不收了那只妖呀。”
“你们以为丞相没这样做吗?昨日我在大殿外侍候,听到他苦言劝说,可是最后两人吵得凶。哎,没办法呀,主公是亲王,丞相只是个外臣而已。”
“那怎么办呀,难道让那妖女继续迷惑主公。”
“现在只盼我们主公可以快点清醒过来。”
“要是那妖女成不了王妃,不就伤害不到我们主公了。”。
“你看看现在这布置,哎……”
前院布置得喜气洋洋的,看样子是真的是办喜事了,几个丫环仆妇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低声说着话,见到她走过,想来也是哪位被遣送走的夫人,但也不起来打招呼,也是的,由来只闻新人笑,有谁要听旧人哭。
也不知是怎么去到目的地的,她看到了那位指点过她修炼的白须白眉白发的丞相。对方瞧着她只是点了点头,随即扬手要手下带她去歇息。
走到门边,她住了脚步,偏头问:“丞相大人,公子是否真的被人迷惑住了。”
“哎……”接着听到的是无奈的叹气……
那一次她魂飞魄散,惹得他一生惦记。那今生呢?她意向不明,他又哪肯放手。
是的,不能放,绝不能放!
错过了今次,以后就再难有机会接近她,杀她就更难了。夜小昭不甘地停下步来,她想回头,回到刚才那儿,哪怕他们有万分之一的分神,她也要抓着那机会。可是有凌天恒在,经过刚才那一事,他还会给机会自己吗?不,他们一定想不到自己会去而复返,到时自己只要瞅准时机,必能一击必中。是的,一击必中。想到此,她不再犹豫,扶着树杆缓缓转身。忽地,她瞧见地上的落叶,只觉得这些刚才因她发功弄落的叶子,此时似乎在打着旋转。
“呵——”她靠着树身缓缓坐下,定是刚才被凌天恒击伤,现在才来发作。呵呵,终于也等到这一天了。
朦朦胧胧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