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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有几个,她们哪有空一个个抱着背着。小点的就直接放在小床上,也不管他是睡着还是醒着,只有吃和换尿片的时候才会去看一眼,就算你再怎么大哭大闹滚床拍板,她也不会理你,要知道她们光是一个个将这些娃娃看上一眼,都够看到下班了。
抱?背?印象中她都不记得有谁抱过她背过她。小的时候她不记得了,但看到别的小弟弟小妹妹的情形,也想得到自己小时候是怎样的。至于长大了点,就直接在地上爬,之后攀着东西就学会了走路。在儿童公社的小孩,哪像完整的家庭那般,有专人的照顾,专门的一对一教导。摔了有人扶,饿了有人喂,哭了有人哄,时时刻刻都有个人陪着你,让你来磨,让你来玩。在儿童公社,你学得会就最好,若是学不会,三岁还不会自己吃东西就等着饿吧。
身边的树木向后倒退,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腾云驾雾呢。扭头向后望去,来时走过的阶梯一级级的往下延伸。明明都是静物,怎么她觉得这些阶梯动了起来,一上一落地,就像是音符的跳动,偏偏却没有乐音。忽地她觉得眼前有点乱,乖乖,什么腾云,分明是腾晕嘛。莫名的她害怕起来。这阶梯修建得挺一般的,万一这凌天恒踩错脚,往后跌下去,那可怎么办,她可不想滚阶梯,小时候的滚楼梯,至今还沥沥在目,很痛很痛的。
“喂,你还是放我下来吧。”相信别人的惨痛,那可是比脚痛要痛上千百倍,算了,还是让脚痛痛罢了。
“就到了,你别乱动行不行。”
“那就让我自己走。”
“别动呀,要不然得一起摔下去。”
别的东西燕若梦倒不怕,但她似乎对摔真有着莫名的恐惧。听凌天恒这么一说,环在他脖子上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些,直箍得对方差点要把舌头伸了出来。
“你想谋杀呀。”
“走快点。”说着把头埋在凌天恒脖子后。因为她听到前面有人声,不管认不认识,她都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拍个戏,还怕人看。切,谅也不会好看。”语气中充满了不忿。听他们的语气,应该是来山上游玩的,可是却给人赶了下来。他们看到凌天恒他们还往山上走,也没来劝阻,仿佛自己被人赶下来很不爽,也想别人也有同样的遭遇。又或者希望可以上去个恶人将那些人教训一番。
然而山上并没有什么摄影组,只是有个穿着黑色劲装手持铁棍的人在耀武扬威。山上的最后一批人终于赶走了,大大地吐了一口气,搞掂。一回头,远远看到还有人上来,不由得又皱了皱眉,正准备前去驱逐,可一见当先那人的样子,连忙转身从另一条路下山去了。
山上很安静,安静得只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燕若梦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每次来这儿,她都会挑个人少的时候来,要不就使些手段使山上的人下去。她并不喜欢办正事的时候,有些不相干的人在附近。
她环顾着四周,忽地道:“说吧,大老远把我弄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
“啊?”
“别告诉我,这都是你的主意。”
“呵。”凌天恒干笑了几下,“也没什么的,只是一人交了一个方案,麻烦miss打个分。”
“这么烂的方案也交得出手的。算了,勉强给个合格吧。”
凌天恒暗暗松了口气,紧张了半天的心,终于放下。
山上的风有点儿大,吹得头发有点乱了,最近都不知忙啥,没空去剪发,额前的头发都盖到眼睛了,感觉很不舒服。燕若梦抬起手来拨了拨,那力度简直是要将头发连根拔起。
凌天恒见此不禁有点心疼,拉开她的手,并帮她理了理,轻轻责道:“哪有女孩子像你这样的。”
燕若梦没好气的道:“那就别像我。”
凌天恒柔声道:“女孩子还是长头发好看些。”记得无意中看到凌天宇ps出来她的艺术照,一头长发,粉色的衣裙,带着浅浅的笑,眼里没有了冷漠,没有了迷茫,也没有了回避,仿佛带着绵绵的情意,望着她的爱人。
“我不喜欢。”
“那你也得顾及一下别人的感受。不是说短发的女孩子不好看,但总没有长发飘飘养眼吧。”
燕若梦努了努嘴,正要说你那么喜欢看长头发,就看长发的去,可一回首对上凌天恒的目光,忽的转过头去。凌天恒捞起她脑后的发丝,都有一根手指长了,可以扎得起来啦,便道:“喏,留着再过些日子,就可以绑个尾巴了。”
燕若梦低声道:”我不会扎。”
凌天恒随口道:“不是吧,你小时候没梳过辫子?”
燕若梦一震:“没有。”儿童公社大部分都是女孩子,那儿只有几个阿姨,哪有时间给她们一个个梳头发,还不是直接剪短,顶个娃娃头,一人发个发箍,或是蝴蝶结,让她们自己去弄。
(ps:记得第一次去那个地方,看到那些蓝色的框框床,都快装不住院部那些大大小小的娃娃,一个个翻着身,趴着,喊着,爱理不理的,但又好奇地舔着自制“面条”看着自己时,我差点就没……不说了)
第三十七章星空
儿童公社大部分都是女孩子,那儿只有几个阿姨,哪有时间给她们一个个梳头发,还不是直接剪短,顶个娃娃头,一人发个发箍,或是蝴蝶结,让她们自己去弄。
凌天恒正在帮她摆弄着,突然愣着了,原以为她只是为了工作方便,才把头发剪短的,没想到竟是如此,或许她并不是不会打扮,好好当个女孩子,而是根本就没有机会,也没有人给她打扮一番。久而久之,她自己自是不会了。心里面不由得为她感到难过,这些年来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他本来还想说,那你妈怎么不帮你,突然他想起罗敏昕说过千万不要对她说起她的家人,特别是她的父母,一个字也不要提。话到嘴边就吞了下去,改口道:“那我帮你吧。”
“你?”燕若梦不可置信的回首瞧着他。
凌天恒见她不相信,急道:“嗨,我编头发可是一流的,都不知扎过多少……”见对方疑惑的样子,知她想什么,马上道:“是天宇。”
“天宇?”燕若梦想笑了,不知那小子长头发是什么样的呢,她好像记得他还戴过假发呢,把自己弄得像电影里那些明星般。
凌天恒也笑了,道:“你知道的,古时候的人都是长头发的,朝天辫,马尾巴。”他轻轻地将她脑后的头发理了理,合在一块,只要一个发圈,他便可以将其绑起来。可是那发圈,他却漏在了“汤池”。心里面不由得暗暗大叫可惜。
被人“扯”着头发,燕若梦只觉得不太舒服,但是却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让她并没有立即回手打开对方的手,只是微微侧了侧头,避了开去,淡淡的道:“可现在不同啦。”
“没什么不同的。”凌天恒定定望着她,很认真的道:“以后我天天帮你梳辫子可好。”
燕若梦又是一震,抬眸对上他的眼睛,眼里没有半分的虚伪,只有真诚,心里面忽地升起了一种想哭的冲动。曾记得很久很久以前,自己说过的话:“要是谁愿意天天帮我梳辫子,我就嫁给他。”那对利欲熏心的养父母是不可能给她打扮的,没有姐妹,她性格又内向,更加没有同伴愿意接触她,所以女孩子里里外外的那一套与众不同,她也只是知道个朦朦胧胧。虽然她自小坚强、独立,但是潜意识间仍是希望有个人可以宠着她、呵护她,是真心,而不是怀着各种的目的。然而她知道那根本就不可能,她浑身“长”着刺,去到哪,都扎人,那还有谁敢接近她。更何况现在的她,更没有接受的权力。她倏地转过身,阖上双眼,迫使自己平静下来。
凌天恒并不知她所想,以为她不高兴,神色一黯,道:“你不相信我?”
燕若梦回过头来,望着他,故意叹道:“可是你无牌无证。”
“大不了我不要工钱。”凌天恒差点没翻白眼。
“ok,先试用,不签合同。”
“行,不过你得包吃包住。”
“哇,那我不是亏死。”
“喂,要搞清楚亏的是我耶,你知不知道现在一个美容美发师一个月好几万块收入。”
“你不满意,大可以走人。”
“okok,算我欠你的。”
天渐渐黑,这一夜并非十五月圆,故此山里并没有发出那奇异的光芒。加上这山十分的“原始”,并没有装上现代的设备,什么电缆呀,路灯呀,统统都没。以前那些人在山上装的监测器什么的,早就给拆掉了。为的是使香山变得古色古香,一切的买卖只在山脚,山上禁止各类的行为,甚至乎不再让人带上大件的仪器来研究。
大晚上呆在山里,那肯定是要喂蚊了,可是这座山奇就奇在没有任何昆虫动物。不用给叮得满身包,燕若梦当然乐意呆在山上,要知道山中的空气,可比家里净化过滤出来的要好得多了。盘膝坐在一块天然的大石上,运气吐纳,吐出体内的浊气,吸入山里的清香,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舒服极了,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
一睁开眼,见凌天恒正望着自己,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是每天必做的功课。开始时身边有人,也觉得有点不舒服,后来慢慢的就习惯了。就算身边再吵再闹,她也能静下心来,练自己的,不被外界干扰。
见对方仍在望着自己,就瞋了他一眼:“喂,让你护法,是让你看着我的吗?”
凌天恒一笑,坐上大石,望着她道:“不看你我看什么?”
“看附近。”
“附近没人。”
燕若梦努了努嘴,懒得同他废话。
“我还以为你会练到天亮。”
“什么时候了?”
运气往往是不知道时间的,体内气息流转的快慢并不能单纯的与时间挂钩。有时候你这么坐上一会,却过了大半天,但有的时候你觉得坐了很久,却仅仅只是过了一会。
燕若梦跳下大石,伸了个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带着淡淡的香气,混合着土木气味,一点也不像商场那些刻意制造出的香水那样,嗅多了头会昏。整天呆在人多、杂气多的城里,难得可以出来,遇上这么好的空气,还不吸多几口。
天已黑,月亮爬上了半山腰,夜空中闪着无数的星星。真是奇怪,这山也不算太高,不就是十几层楼罢了。然而在城中那几十层的高楼上,却只看到那么的几颗稍微亮的星星,除非用上望远镜,还得是天文望远镜才行,才能看到一些。可是这山上只需仰头一望,便可瞧见繁星点点,一闪一闪的,仿佛在对着你说话,在对着你笑。然而燕若梦并没有这么好的想像力,她只是知道那是星星,离地球很远很远的星球,至今为止,只可远观,不可到达的地方。
至于说什么座的,她一个也看不出来,勉强从众多的星星中看出最亮那颗是启明星,也就是金星。就连北斗七星,她也只是大概知道个方位形状,可到底是哪七颗,就认不出来了。
凌天恒也仰头望向天上,看了一会,才悠悠的道:“以前的人总是喜欢给星星起个名字,然后再编上个故事,最出名的莫过于牛郎织女。”
燕若梦轻叹:“感人就感人了,可惜一点也不好,一年才能见一次,这算什么。”
哎,还惨过现代都市里的周末夫妻。在她的认知里,两个人若是相爱,那就要永永远远
在一起,什么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哼,若是朝暮不见,那这情要来做什么,还不如做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