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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老提丧气的事情?
我们想的最多的只是,很幸运啊,两天赶路都没有遇见过杨晟的人。
其实,我没告诉师父的是,这样和他相依为命的日子,在失去过后,我更加的珍惜,哪怕只是亡命天涯一般的逃亡。
我们所在的大树,树干很粗,我和师父分着吃完了一块小丁给我们准备的肉干,和干饼以后,就用身上能用的东西把自己绑在了树干上。
就算树干再粗,也注定了我们不能躺着睡,免得睡着了一个翻身,就摔了下去。。。。我们只能趴在树干上,两腿夹着树干,这样就相对安全了许多。。。至少睡着了,不小心掉落的话,用东西绑着,我们一下就会醒来。
“承一,再坚持坚持,走入秘道以后,我们就可以好好休息休息,至少吃顿热食了。”师父忽然这样对我说到,尽管他掩饰的很好,但是眼中的心疼却是掩藏不住的。
有一句话说,父母对儿女的心思总是绵长的,只要他们在,哪怕儿女也已经是老人,在他们眼里也是值得心疼的孩子。
我也三十好几的人了,师父竟然自然流露出对我吃苦的心疼,这样的心思就和父母的心思一样绵长。
我很疲惫,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也压抑不住睡意,特别是当感觉到师父的手习惯性的摸了摸我的头发时,那困意更是如同火山爆发一般一下子就包围了我。
心中带着师父关怀的微暖,我迷迷糊糊的应了师父几声‘嗯’,竟然这样趴在树干上,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那一刻,我终于理解急行军时,那些士兵为什么随地一躺,哪怕五分钟,都能深深的睡一觉,甚至做梦!
这一觉我睡的很沉,感觉有好几次我都从树干上滑了下去,幸好被绑着,一下子让我清醒了一瞬,我又会趴好继续睡,幸福的是有小丁的神奇药粉,我们洒了一些,在这深山里,竟然没有任何的蚊虫来骚扰我们。
原本是湿淋淋的衣服,有些冷,睡着睡着,竟然也感觉到了温暖的意思,尽管是在深沉的睡眠中,我也恍惚觉得这是太阳出来了。
这趴在树干上的一觉,竟然让我睡出了幸福的感觉。
可是这样的幸福却被背上不停推搡的手给打断了。。。。我有些不耐烦的挥手,可是那一只推搡我的手仿佛是更有耐心,不停的一直推搡着我,直到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才看见是和我头对头睡着的师父,在推搡着我。
此刻的他已经没有睡了,而是坐在树干上,神情严肃而郑重,而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师父已经给我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难道。。。我的睡衣一下子全然消失,眼睛也一下子睁开了,刺眼的眼光晃得我眼睛一下子就模糊了。
可是眼睛模糊,却不影响听力,随着意识的清醒,我一下子就听见了从树林中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还有那种不经意聊天的声音。
“算我们这个小队倒霉,被派到那么远的地方?你觉得能搜到那两个麻烦人物吗?”这是其中一个男人抱怨的声音。
“能不能搜到,还是得尽力搜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上面那些大人的能力,咱们不尽心,难保他们不知道啊。”这是另外一个男人无奈的声音。
“这我知道啊!可是咱们搜到了。。说不定小命也没了,要知道,这俩人可是从刘圣王的手下逃出来的啊,不知道搞了什么鬼,弄来了漫山遍野的蛇。。。。”说完,这个声音顿了一下,用一种有点儿怕的声音说到:“不要说这蛇,看着也是吓人,不小心被咬一口,后果难料啊!何况这山里没被发现过的怪蛇不知道有多少。”
“别说了,好好搜吧。”又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显得冰冷平静了许多。
终究,我们还是遇见了杨晟的人!可是。。。。尽管是有几率遇见,为什么偏偏就那么巧合的遇见了,还是有意搜索?
我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原本吊在树干上的腿,也下意识的收了起来。
那个声音有些冷淡的男子说话了,这群人就没有什么‘唧唧歪歪’的废话了,开始在这一带仔细的寻找起来。
我和师父的位置是在一棵大树上,是今天早晨费劲才爬上来的,所以视野很好,随着他们搜索范围的扩大,我们已经渐渐能看见这群人,而我们在大树树荫的遮盖下,他们如果不借助专业的工具,刻意的朝着这课树看的话,是找不到我们的。
这是一个六人的小队,每个人都穿着野外服装,在这么热的天气下,袖口裤腿都扎的很好,看来没有少受蚊虫的困扰,他们可能也真的是怕杨晟,搜索的也异常尽心,目力所及之处,明明是无人的地方,他们也会把灌木丛,草丛扒开来看看,甚至树木下也会看一眼,摇晃一下树木。
这种尽心尽力的搜索,看得我心中焦急,如果是这样,他们迟早会搜索到我和师父的。
如果说被这群人发现,就算我和师父不是巅峰状态,也一样可以脱身,我怕的重点是在于这群人层出不穷的手段,会立刻就把发现我们的消息,和我们的具体位置传了出去。
我和师父毕竟还是人,靠的是两条腿走路,就算能潜入秘道,总是要出来的吧?如果杨晟收到消息,把人重点都集中在这一片区域搜索,我和师父迟早。。。。除非我和师父像珍妮大姐头一样,可以飞起来还差不多。
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形势很严峻,在雨后伴随着蒸汽,有些闷热的阳光下,我的汗珠大颗大颗的挂在了额边。
看了一眼师父,他的神情也流露出些许的焦虑,看样子也是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就像他说的,就算是算无遗策,但是成事在天,我们偏偏就这么遇上了,能有什么办法?
为今之计,只有暂时蜷缩在这树上不动,期待着能侥幸的躲过,,无论如何,这个可能总还是有一定的概率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群人搜索的异常仔细,可能大半个小时吧,也不过搜索了方圆几十米的距离。。。但渐渐的也朝着我们这边靠近了,而且人员也在渐渐的收拢,当他们再次聚集的时候,已经离我和师父藏身的大树不远了。
我不知道此刻的时间,不过抬头望去,太阳已经西斜,看来也是下午要近黄昏的时候了吧,这样一想,这一觉睡的时间也不少了。
“队长,现在也已经快6点了,咱们搜索了快一下午了,能不能休息一会儿?”在树下,其中一个队员说到,听声音就是刚才劝解那个抱怨之人。
“嗯,休整一个小时。7点钟,把下一片限定的区域也搜索一次吧,晚上10点我精神比较好,可以加大搜索范围,不要想偷懒,你们是知道上面的手段的。总之这三天,这一片区域,我们要反复的搜索。”那个队长原来就是那个声音比较冰冷的人,怪不得他一说话,其他人都不敢说什么了。
我躲在树荫后,看见那个队长如此说,那些队员都流露出苦不堪言的样子,可是面对队长的威严,这些人也不敢挑衅,只能默默无言的算是默认了。
另外,我还敏感的注意到这个队长也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人,难不成也是杨晟培养的。。。。那种类似于僵尸的怪人?怪不得一到晚上就喊着精神比较好。。。就像我和师父一路行来,那些人也总是白天休息,夜晚赶路,不是说白天就不可以活动,而是白天总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除了刘圣王!这其中有什么秘密吗?我一时间还想不透彻!
我都不敢想象杨晟到底培养了多少这种怪物出来,这简直就是一场灾难啊!
说过了休整,这些疲乏到了极点的人一下子都东倒西歪的席地而坐了,只有那个队长好像很有精神,站的笔直。。。来回的走着,还时不时的扭头看一看周围。
或许是因为这样的穿着实在太热,在这个时候,其中一个人对那个队长说到:“队长,实在太热了!我们去那棵树下休息吧。我看那树下面比较平整,也没有什么杂草,我们也好凉快一下。”
听闻手下的人这样说,那个队长抬头看了一眼我们藏身的这棵大树,我情不自禁的就缩了一下身体,毕竟有些心虚。
好在那队长很快就低头说到:“那好,就去那边吧。你们不要只顾着休息,赶紧把晚饭也吃了罢。”
说话间,这行人就真的来到了树下,然后开始了他们的休息和晚饭。
我和师父简直是无奈,这就算是运气坏到极点的遭遇吗?按照这群人的习惯,会不会我们所在的这棵树就是第一个被搜索的目标啊?
而这些人暂时还不知道他们的目标就在他们的头顶,还在若无其事的说着话,其中那个之前抱怨的人,在一边啃着干粮,一边对身旁的人说:“你说咱们这几天在这里能找到那两个人吗?从昨天开始,咱们就把这片区域搜索了一遍,连地皮都差点儿翻过来了,根本连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这人是活动的嘛,昨天他不来,不代表着今天,明天他不来嘛。”他旁边那个人好像有些顾忌那个队长,反正是比较油滑的说了那么一句。
“照你这么说,那也有可能他们前天就离开这一片儿了啊。。。谁能知道这些?咱们又不是专业的,还能发现个脚印啥的。。。再说,这荒山野岭的,今天上午又下了一场大雨,有啥痕迹也没了。”那个抱怨之人有些强词夺理的意思了。
不过,他倒是乱说对了一点儿事实,那就是我和师父走的都非常小心,尽量没有留下活动的痕迹。。。或许是这场雨帮了我们,但更多的原因在于这茫茫的荒山野岭,只要有心的小心一点儿,要掩藏活动过的痕迹太简单了。
我沉默着,而树下除了那个抱怨之人说话,竟然一时间也没人开口,好像是有什么顾忌一般。
可是那个抱怨之人却是不依不饶,继续说到:“把我弄到这里来,真以为是什么好事儿?说什么那两人自诩正道人士,不会轻易杀人,发现了他们也就是大功一件。。。其实就是在这荒山野岭当无头苍蝇吧?有这闲工夫,我不如跟着我叔父多练练,多学学。。。”
“第一你可以闭嘴,第二你可以现在马上就走,你敢吗?”在一片沉默声中,那个声音冰冷的队长终于开口了。
站在他的角度来说,那抱怨之人说的话的确也是过分了,最少能影响到他手下那些人的人心了,如果不开口阻止,那才是怪事一件。
“我为什么要闭嘴?我不闭嘴,你拿我怎么样?而且,你让我现在一个人离开,在这荒山野岭中,你是想害死我吗?你什么居心?”那个抱怨之人毫不示弱的说到。
我是一个局外之人,此刻还处在危机之中,不过看到树下这一番争吵,也不禁觉得有些意思,至少再笨也能感觉到这个说话嚣张之人怕是有些背景了。
“张正,既然我是队长,在外的一切决定自然是由我做主。你不要以为你叔父是一个圣将,就能保你的一切。在咱们这里,规矩是什么,想必你也心知肚明,到时候我说你故意影响人心,破坏搜索行动,你担的起这个罪吗?你叔父能保的住你?况且,我有没有说谎,你以为两位圣祖会不知道?”那个队长面对那个叫做张正的挑衅之人,态度也强硬了起来,而且丝毫不留余地。
我在心中暗想,这杨晟到底是想做什么?圣主,圣王,圣将的?难不成他还想在修者圈子里建一个‘朝廷’不成?
我在这边暗想着这些事情,而树下,那个语气嚣张的抱怨之人,也变得沉默了。
或许是这个队长的话真的威胁到了他,他不敢再多说什么,可是脸上的表情多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