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来帮你提。”
“啊……”手中的带子被他自然而然地接了过去,松手之际,我从定格中回过神,立即反手又揪了回来,微微尴尬道:“不用了,不用了邵老师,我自己提就好,不会很重。”
说著,我正欲抬脚迈开几步,岂料脚刚一踏出去,脚裸就传来一下轻微的钝痛,扭了扭,痛感更清晰了。我不动声色地吸了一口气,估计自己刚才那一跤扭到脚了。
“很重是不是?还是我帮你提吧。”邵逸不折不挠地又伸长手臂过来,“都要回家了,也要快点赶车才行,不然回到家天也黑了。”
人来人往的道上这一拉扯,有好些人开始停下脚步看热闹了,再说邵逸在校园可也是出名人物,谁不认识他这位帅老师呢?
为了避嫌,我慌忙松手,看著邵逸轻松地接过袋子,才有些不适从地对他咧嘴笑笑,和他稍微拉开点距离,“那谢谢邵老师了。”
“呵呵,不客气。”邵逸回以我一笑,提著袋子信步走到我身旁,一同向北门走去。
走了几步,脚腕的痛楚越来越明显,我也不能走得太快,只能慢下脚步,亦步亦趋地跟在邵逸身後。不自在地看著过往的同学,我走著走著和邵逸的距离也拉开了许多。
在别人侧目下,我目光闪躲地垂首看著他的脚後跟,看著他稳当的步伐,紧随其後我跟上去的步印,有那麽一瞬间竟觉得他像是我的什麽人。
心底蓦然涌起了几分莫名的撼动,还有几分疑虑,我们的关系真的一点都不像师生,真的一点都不像……
冬风凉飕飕地刮过脸面,因为脚裸的钝痛,我额上和背脊都冒了一层轻薄的虚汗,被风一吹,寒嗖嗖的打了几个冷颤,一下子就忘了自己前一刻纠结的事情。
“还真不知道,你家是哪里的呢。”前面的邵逸慢下步伐,稍微等了我一下,继而和我闲聊起来。
“我啊,茂城的。”我强撑著加快脚步走上前,依旧和他保持著安全的距离,
“哦,茂城啊,听说那里有处很美丽的海滩。”
“嗯嗯,对啊,叫情侣海。”
“这名字还挺浪漫的啊。”
“是啊。”
“有去玩过麽?”
“嗯,去过一次。”和游星辰去的那一次。
“有机会我去那里旅游,一定请你当我的导游。”
“呵呵,好啊。”我笑著应诺了,心里却在寻思著到时一定要提前准备好资料和路线,一定要当名负责任的合格导游。
“……”少顷,话题聊到了这里,他有一瞬间的静默,继而也没再接著聊下去,微微蹙眉的样子好像在想著话题。
“邵老师,你的家在哪的?寒假会回家麽?”气氛沈默地让人有些许的尴尬,我开口接下了话茬。
“我家在费城,等收拾好了过几天就回去。”
“哦,费城啊,好像离我那不远啊,差不多两小时车程的距离?”
“嗯。”
“……”然後我缄默了,思付著要不要也学他说的,我也去他那里旅游,让他给我做导游?不过这想法一出,我总觉不太适宜,一时也不知道还能问些什麽,聊些什麽。
越是牵强地纠结话题,脑袋却越发空白无绪,既然没有话题可聊,就干脆什麽都不说好了。其实,和他这样默默地走著,擦身摆袖间的轻碰,无语间的静谧却变得细腻祥和,仿佛一切都变得那麽平常又那麽紧密。即便不出声,他都懂的我的懂。
此时,竟有种无声胜有声的微妙。
一同走过林荫小道,一同走过喧嚣人群,他和熟悉的学生打著招呼,没有避忌地和我依旧并肩而行。不知不觉走到了北门,邵逸突然出声。
“你准备了搭什麽车回去的?买好车票了吗?几点的车次?我看我直接送你到车站去吧,你一个人提著这麽重的东西不方便。”
我被问得直发愣,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麽回答他,要怎麽和他说早就有人来接我了?要怎麽劝说他别送了?快要走出校门,我越发变得心绪不宁起来,心里莫名其妙地很不愿意让游星辰见到邵逸,或者邵逸见到游星辰。
我也说不清为什麽会有这样的想法,总之我就是不愿意。
“邵老师不用送了,我自己能行,谢谢你了,我直接打的士去车站就好。”说著,我几分急切地伸手去要回袋子。
“都快到门口了,我送你去打车吧。”邵逸并未放手,笑著径直往前走。
“不要。”我急了,声音不由地高扬起来,话一出口才觉收不住了,脸上一僵,“我,我自己能行,真的不用麻烦老师你了。”
邵逸提袋子的手怔了怔,我错眼间看到他的眉头轻蹙了一下,似乎看出我的不情愿,轻嗯一声最终将袋子递了过来。
“你确定……不用我送你麽?”或许还有几分坚持,他的语气带著一丝的希翼,让我一愣再愣。
顷而,我点了点头,很没底气地再次婉拒道:“嗯,真的不用了,都耽误老师很多时间了。”
说完这话,我心里没由来地有种犯错的罪恶感,我不知道我为什麽会有这种念头,垂头绞著带子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邵逸轻轻一笑:“呵呵,不耽误。那你回去的时候自己要小心,如果有什麽事的话可以给电话我……嗯……那就这样吧,你路上小心。”
“嗯,那我先走了,邵老师再见。”我抬头怯怯地看他一眼,不自然地对他挥挥手,踌躇了下,才朝校门外走。
“下学期见。”
走没几步,背後传来他轻声的话语,我下意识地回过头,看到的却是他刚好转身的背影。有什麽东西在我心里弹跳了一下,可究竟是什麽,却抓不著……
作家的话:
啊啊啊,过渡的我写得好难受啊,好难受啊,为什麽这麽难受呢?都写了一晚上了才这几个字,啊啊啊,我好难受,你们亲亲我嘛~亲亲~
邵逸啊,好孩子,没有你的位置,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19鲜币)摊牌
“我看……我还是先回家了。”
心脏像是被什麽给堵得紧实,泛滥的酸水一股脑涌了上来,我怕我真的忍不住会爆发开来,俯身抓起行李就朝门口走去。
“等等!”才抓上门锁,蓦地一道猛力将我掖住,游星辰风风火火地从厨房快步出来,询问的语气略显疑惑,“怎麽了?你不是说好了明天再回去的麽?”
我赌气咬牙不做声,撇开头不去看他,眼睛酸涩发烫,胸口堵得快喘不过气了,此时我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不顾他拉著我的手,挣脱著就要去开门。
“你!”游星辰上前一步,抓锅铲的手也用了上来抑止我的动作,声音飙高了几分,“你到底怎麽了?好好的生什麽气?就算要走,也给我说清楚再走!”
我狠狠地回头剜著他,瞪著他一副无辜而又无知的表情,勾唇讽刺的笑了笑。为什麽要装出这种毫不知情的样子,游星辰你太会演戏?还是我看不穿?
好啊,装吧,继续装啊,隐瞒到死好了!
我越想越加抑压不住地愤恨,只觉得心底强压这麽久的火气,犹如被点燃般一烘上脑,满腔愤怒。
我死劲地挣著他的手,冷道:“放手!”
或许没见过我凶狠的样子,他明显怔忡了下,脸上露出几丝怯意,低声讨好地喃喃道:“你是怎麽了?别闹了,你看,我都做好饭了,你不吃了吗?”
“呵,要吃你自个吃饱好了!你爱做给谁吃就谁吃,我管不著,我也不稀罕!”我咬牙切齿地负气道。
游星辰被我一吼,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扣著我的手让我感觉到疼痛,“你说什麽?”
“我说什麽你不懂?还要装?呵呵,我说我不稀罕!管你带多少个女的回家,管你在外面有多风流快活,我都不会在乎你了!你爱喜欢谁就喜欢谁!别以为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就继续骗下去吧!骗子!”
说的话不经大脑一股水倒出来,我吼得声音都发哑了,呼吸急促起来,胸口涩涩地发涨发疼,眼眶内隐忍的泪水顺著绷紧的脸往下滑,我抬起另外一只手,狠狠地擦了一把。
“我、你……”游星辰瞪大了眼,胸膛起伏著,脸上忽黑忽红的,明显有些被气到,张口几次也没说出一句话,却仍是抓著我的手紧紧不放。
“放手!放手!”游星辰瞬间万变的脸色竟挂著几丝迷茫,可是他现时无言以对的样子,只会让我觉得他是被拆穿而惭愧地说不出话,我就恨不能马上离开这个地方。
我说不清楚现在究竟是怎麽想的,那些话一出口就等同於和他摊牌,後果不堪设想。前一刻还打定主意说要好好和他在一起,可是此时我反悔了,我就是疯了,我就是发神经了,脑子里一门心思的愤怒,再也顾不了分不分手。
我只知道他骗我,他骗我──
不是我忍气吞声就代表我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过,我的容忍也会有底限的。那根刺,不是说不去碰就会不痛,就会自行痊愈。它还是静静地硌在那里,硌著硌著起了脓,除非我忍痛剜下那块脓,否则会一直如此,不会愈合。
即便我一再强迫自己要遗忘,难得终於和他重修於好,我不应该这样撒泼,不应该旧事重提。
可是,在踏入房子那一刻起,所有预想都变了样。曾经熟悉的地方,温馨的、美好的、悲伤的、我们的记忆影子里竟诡异地冒出个女人的影子。
那种说不上来的怅然,就好像独属自己的领域被外人所侵驻,而自己只能像个小丑一样无能为力地旁观著。
小时候,妈妈总和我说,别人的东西不能窥,不能偷,更不能抢,没有也没关系;我也这麽认为的,属於我自己的东西,我不去窥窃别人的,别人也不许窥窃我的。
不允许他和别的女人谈笑风生,不允许他和别的女人有交集,不允许他手机里无谓的女性朋友……
是,我是自私的,自私地近乎霸道,可我真的不认为这做错了。
酸涩在泛滥,我真的觉得累了。他为什麽一直不肯对我解释?如果他真的是清白,那为什麽不坦白?偏要等我来捅破这一层纱窗,撕破这张看起来完好的伪装?
“你放手,我们没什麽好说的,我累了,我想回家!”想到那天的委屈,我只觉得心里千疮百孔的,瑟瑟地生痛,只想立即离开这里。
游星辰紧蹙著眉头,深深地看我一眼,脸色柔了下来,声音带著几分小心翼翼,“如果是我做错了什麽,你告诉我,我错了我会认的。你先别走,如果是误会的话,我会给你解释。”
话间的温柔让我恍了神,一时忘了挣扎就被他夺过手中的提包,看著他眼中的淡然和担当,我失了分寸,被他掖著我的手往厅里走。
他带著我坐了下来,很温柔地拿著纸巾给我擦著脸上的泪迹,一如既往的宠溺的眼神直直看著我,呵护轻柔的动作带著安抚的意味。
我侧过头避开他的注视,伸手从他手里抢过纸巾,随意地抹了几下,吸了两下鼻子,继而不愠不火地说了一句:“菜要糊了。”
游星辰微微一怔,哎呀一声,蹦起来一阵风似的扑进厨房,一转眼又一阵风地扑了出来,连气都不喘又坐回我身旁。我被他这一带动,心情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心头缠绕的丝絮解开了几分。
静静的,我们谁也没再出声,他紧挨著我,抿著唇一动不动地凝视著我,眉间有著不解,也有著隐忍,更多的是不安。我揉搓著手上的纸巾,微愠地嘟著嘴,也不愿说话,努力让自己先冷静下来。
“我……我是不是做了什麽事,让你误会了?”突然,他暗哑的声音一出,我心头咯!一下,继而垂下头,还是有些怄气地抿紧唇,没有回答。
“有些事,你不说我真的不知道。”他又说了。
我拧了拧手中快要破碎的纸巾,带著几分负气地叽咕了句,“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