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难道邵逸的几米绘本和图书馆的几米绘本读起来的味道不一样?邵逸的更合我的口味?我无声地嗤笑了下,撑著额,微躁地转首看向窗外,偌大的玻璃落地窗能一眼饱览楼外那排油绿高挺的梧桐树。
我抬眼瞟著远处的天空,却见隐隐的几朵乌云暗涌在天边,可能等下有雨……
静谧的环境只听到清脆的翻书声,我愣愣地发著呆,思绪发到了宇宙外,茫无边际地幻想起来。
天边那朵乌云里藏著一位黑衣巫女,她悄然躲在厚云里窥窃著地面上的一切。看著地面那些渺小的人们犹如一只只小蚂蚁,四处穿梭奔走,为三餐为几顿,更为日後的好日子。她看在眼里,然後偷偷在嘲笑,嘴角弯起一轮不屑的弧度。
笑什麽?她才不告诉人家呢……
我正欲想著她翻手覆雨之时,手肘蓦地被人不轻不重地一撞,而後身旁响起了轻微的拉座椅声,一股淡淡的甜香沐浴露味冲鼻而来。
我立即回了神,直觉缩回手,排斥地和旁人拉开了些许距离。心里极为不爽,谁啊?靠我这麽近?没位置坐了吗?
我侧眼状似无意地瞟了过去,那人立即对我扬起一抹和善的笑颜,再旁边的那位就笑得更加露齿。
苏泽!崔心怡!
眨了眨眼,我些微愣然,而後才平静地对他们浅浅地笑笑,生分地点点头。对於他们的同时出现,我是有那麽几分好奇。
不过,经过那次的事情後,即便他们并未对我发表过任何菲薄。可在我心里,我预测不了他们听了那些流言蜚语会怎样看我,会怎样想我,如果他们对我的观点也已经不同了,对於他们,我也下意识排斥起来,有所避忌。
‘很久不见了呢,你平时都来这里复习的啊?’图书馆不允许说话,所以崔心怡和我传起了字条。
‘是的。’
我简短的两个字,崔心怡接了纸条後,踌躇了下就没有再动笔写下去,可能是没有了话题吧?而後她旁边的苏泽师兄一下抢过字条接著写了。
‘嘿,你上次半路遁逃啊,你不知道那海鲜粥多好吃,你可没口福了呢。’
‘是啊。’
‘口馋麽?’
‘有点……’我勉强地写下两字,违心地回复他。其实我真没有记挂那什麽海鲜粥,再说我吃海鲜会过敏,如何美味与我来说犹如毒药。
这些事,不需要和他们坦白。
苏泽笑嘻嘻地接过字条,继续写了起来,字条会经过坐在中间的崔心怡,由她过目了,她也随即在纸条上加多几句附和。
‘上次你走早了呢!扔下我呢!’
‘哼哼,就是就是,扔下美人就跑了!不过啊,师兄我是很公道滴,说了请你吃宵夜就必须请到,那不如今晚师兄再请你去吃?崔心怡也一起请了。’
看著手上的纸条,我有些无力,他们虽然没有提及任何关於我的诽言,但我心里还是存著那点芥蒂。转念一想,我发现我好像对邵逸并没有一丝芥蒂啊。
这……我弄不懂了……
寻思了半刻,我才小心地写了答复,回了纸条。
‘心怡,上次对不起了。今晚……我可能没空。’句子後面还意思意思地加了一个哭脸。
‘嘿,今晚没空,那明天也行!’
‘明天可能也不行。’继续哭脸。
‘後天呢?’
‘难说。’
‘大後天呢?’
‘……不知道。’大後天太遥远了,我暂时找不到借口,就明说了。然後苏泽和崔心怡一同投来汗颜的表情。
‘好吧,什麽时候有空,和师兄说一声,师兄万死不辞!’
“扑哧──”就他这句话令我忍不住笑了,字句间的几分真诚几分假意我还是能感受得出来,他们都没有改变对我的任何想法,可能这就是真的吧?
我带笑著侧首对他们点了点头,摆了个OK的手势,苏泽也回了我OK的手势,我们才静下来看各自的书。
被他们这番‘打扰’後,我心底丝丝欣慰,思绪静了下来,才慢慢开始复习起来。时间一点一滴地过,我翻翻书偶尔看看表,时间过得不快不慢,八点到了。
匆匆地和他们打了招呼,我拿著挂包提前走人。准点出了图书馆,我站在门前走廊四周张望了下,却未看到邵逸的身影。与此同时,天空一声轰隆雷鸣,豆大的雨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了下来,已经出了馆门的人立即跑了回来避雨,纷纷攘攘地嘟囔著这雨下地真狗屎。
这样的大雨,我也走不了,躲在门内踱步,张望著过往的人群,寻找著那抹身影。时间过了几分锺,我看了看门口的大锺,他怎麽还不来?是忘记了吗?
天空的闷雷滚滚,这场雨下得异常凶猛,雨幕笼罩著周遭一切景物,分不清奔走在路上的是人还是树。突地又一道惊天响雷,我立即畏缩地闭上眼睛,捂著耳朵,躲到人群最後面。
我从小就怕打雷,全因小时候被一位小同学忽悠过,她说打雷的时候看到雷电,眼睛会瞎的,千万别看哦。然後她还说,她的亲人被雷电劈死了,活生生的,那亲人本性善良,并不是遭天谴的人。总结了一句话,就是天道不公,雷电无眼。
雷声越来越近了,仿佛就像在我们头顶砸下一颗颗原子弹,每打下一道雷电,随之都有地动山摇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二零一二的世界末日快到了,天气异常,北京浙江都出现了水灾,这阵子的雷电也越来越劲爆了。
我畏缩著,犹豫著要不要回阅读室待著,或许他忘记了,或许这麽大雨他来不了,或许很多或许,却没有人给予我答案。
淡淡的失望在心底溢出,其实只是个小小的约定,是我太认真了吧?看了看天,看了看淅沥的雨幕,我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身准备上楼待到雨停。
、(18鲜币)老师的温柔
天色早已漆黑如胶,加上这场狂暴的雷雨,我莫名感到几分惶恐,心里如是想著上楼待到雨停,我却是一步三回头,寻觅那抹可能姗姗来迟的身影。
雨帘下冒出一把把雨伞,是某些体贴的男生来接自己亲爱女友了,我眼巴巴地瞅著,丝丝羡慕。其中一把蔚蓝颜色的大伞也随之出现在我眼前,那纯净的蓝让我一下子喜欢起来,琢磨著什麽时候也去买一把。
撑蓝伞的人大步踏长台阶,修长的身姿高人一等,他回身收了伞,将伞上的雨水甩干净才步入图书馆,目光向我这边一扫,随即眉开眼笑。
“等很久了吗?我刚才担心会下雨,所以赶回去拿伞了。”一走过来,邵逸就向我道歉道。
我恍然大悟地哦了声,谅解地笑笑,“才下来,没多久。再说下雨,我也到不了哪去,我才不好意思呢,麻烦到老师你冒雨跑这趟。”
“哦,哎呀!那个……”负手拿著雨伞,邵逸蹙眉微恼地挠了挠後脑勺,歉意连连地看向我,“因为太大雨,我顾著拿伞就忘记拿书了,这……”
“没关系的,没关系,下次吧。”我无所谓地摆摆手,反正刚才在阅读室都看了,借不到他的书我反而松了口气,也不好和他说我不稀罕他的书了,只是一句承诺我才等他而已。
“要不,你随我回去拿?我顺路送你回宿舍。”邵逸回身看了看馆外的天色,“这场雨也不知道下到什麽时候呢。”
“其实,不用麻烦的……”我心里苦了,想拒绝却不知道怎麽拒绝,我又不是势必要借书的啊!
“走吧。”他也不容我犹豫,点头示意著,拿著滴水的雨伞随即大步出了馆门,而後撑著伞回头等著我。
我郁闷地拽著挂带,看了眼四周,刚才避雨的同学都已经相携走光光了,馆内恢复了一片肃静,孤寂的氛围只闻到天际的雷鸣声,这雨仿佛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抬眼看到门口等得有些著急的他,我也不多想了,立即抱著挂包,缩到他的伞下,一同步入雨中。
哗啦啦的雨点打在伞上,劈里啪啦地像在打鼓,加之刮著南风,雨水潇潇地斜刮进伞里,空中又一阵惊天响雷,轰隆一声巨响,我吓地往邵逸挨去。
“你怕打雷?”邵逸放慢了脚步,侧头慰问著,撑伞的长臂悄然向我这边挪来,严密地遮住我这边的雨水。
“是有点怕。”我畏缩地点头,和他的距离拉近了,鼻尖不意地碰上他的手臂,他的清爽气息含夹著丝丝雨水的味道,充斥在我的鼻翼间。
我微微怔了下,抬头就见他侧身已经淋在伞外,伞沿的雨水滴落在他的肩上,雨水随风扬洒在他的发上。
“老师,你淋到了!”我慌忙抬手推了推伞柄,“老师你不用顾我的,我这边还有很多位置。”
他侧首看著我,扬唇温文地笑笑,移伞又遮了回来,语气轻松道:“没关系,反正我都淋湿了。”
“这……”
“女孩子淋到雨很容易感冒的,你不用在意。”他继续笑道,明亮的眼眸含著雨雾般的温柔。
望著他被打湿的衣衫,我的心底突然莫名感觉到异样的情絮,心跳也随即慢了几拍,我恍惚地在他身上看到了游星辰的身影,仿佛还有属於游星辰的呵护关心。
这个念头一起,我立即心虚地垂头看地,撇嘴无声地自嘲起来。可笑,我疯了才会以为自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莫名其妙的乱想什麽啊!?
暴雨依旧压境,之後一路,因为我无端的沈默,邵逸也没有再和我聊什麽,於是一路无语地跟随他回到了他的宿舍楼下。学院里有学生宿舍,自然就有教师宿舍,女生宿舍离教师宿舍不远。
他收了伞,拨了拨湿发,“你要跟我上去吗?”
“不,不用了,我在这里等老师你吧。”对於他的自然而然,我反而有所顾忌了。怎麽说,擅自进男老师的宿舍难说不会引起无谓的非议。
“没关系的,和我一起上去吧,雨这麽大,待会儿我再送你回去。”他甩了甩雨伞的水渍,步上一阶阶梯,继而回身大方地向我招手。
这个招手的动作令我没由来的发笑,怎麽觉得他像拐带小孩子的怪叔叔了?
“呃……”
我别扭地皱著眉头,犹豫地呆站在原地不动,无措地看著他。想转头走吧,可是大雨滂泼,如果他不送我,我又走不了,这不是硬拽我上楼吗?虽然此时并没有其他老师出入,虽然楼上的房间也没有几间是亮灯的,可是我怎麽想都觉得很不妥。
小说也有说啊,登门入室,孤男寡女,雷电交加大雨夜,之後……
邵逸左等右等都等不到我挪步,随即摇头无奈地又从楼梯上走下来,没好气地对我笑道:“想什麽啊?还傻站著,怕我吃了你啊?”
“没,没啊,老师你不会的,哈……哈哈……。”缩了缩肩,我尴尬地向他打哈哈。
“轰隆──”正说著,眼前突地闪电霹雳,震耳的雷鸣顿时吓了我一大跳,我惊惶地几大步躲缩到楼梯间,讪讪地捂著耳朵,紧闭著双眼,心跳若狂。
吓死了,吓死了……
“你没事吧?”肩上传来安抚的轻拍。
“吓死我了……”我缓缓睁开眼,眼巴巴地瞅著邵逸,扁著嘴虚虚地回道。
“呵……呵呵呵……”谁知,我话才说完,他噗地一声就大笑了起来,笑得莫名其妙。
夜色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厚厚的黑云挤压在空中,密布的大雨倾盆倒水般,低洼的地方已经开始积水了,整一游泳池似的,路上的行人少之又少。
随著他来到二楼尽头的房门前,等著他左掏右掏寻钥匙之际,我狐疑地踱步到隔壁几间黑兮兮的房间外,偷偷瞄了瞄,竟发现这层楼没有一间房间是亮著灯的。
我不免疑惑道:“其他老师都这麽早就睡了啊?”
“呵……”邵逸低声笑了笑,也终於从衣袋里掏出了钥匙,继而才向我解释,“不是,这栋楼是刚建的新楼,所以住的没几间。不过,其他老师他们在外面都有自己的住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