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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墓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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戮痛┳潘氯ト⊥饴袅薚wT……好尴尬……

第一章(7)

那一年第五次亡灵战争已经走过了三十多个年头,他没有办法继续坐在后方安全的地方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康斯坦丁的继承者里希尼斯是个没有什么统治能力的家伙,黑君王本来想将皇帝之位传给他的长子克里斯,并由此确立嫡系继承的制度,以永久地将统治权归于黑魔法的研习者一派。当时黑君王权柄煊赫一时,连克里亚苏斯都无法阻止他改制,但结果却事与愿违。就在克里斯已经在父亲的安排下统领一方之时,宫廷内却爆出了一幢惊天丑闻。具体真相已经不得而知了,大概就是雄心勃勃的黑君王在古战场附近建设据点以准备反攻南方光辉庇佑之地时,他的第二任妻子,年轻貌美的菲欧娜找到了他。不知道那女人说了些什么,康斯坦丁立刻带着精锐部队回到帝国首都,将他的长子拖出来不由分说地斩了。这样一件事自然令所有人震惊、难以置信,于是康斯坦丁的母亲,已经老得皱成橘子皮的女巫海伦娜向她的儿子发出质疑。这母子二人在皇宫内对峙了半天,结果康斯坦丁出走,跑到深山老林里面隐居起来,不见外人,而海伦娜则自我放逐到东方荒芜之地。据传说那一天菲欧娜在浴池里溺毙,收拾尸体的人怀疑她有了身孕。

这样一件事情留下了两个隐患,黑君王到底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隐居之前还指定了个继承人,就是当时远离政治的里希尼斯。这个人选指派的很有深意,帝国内向来派系林立,本来以克里亚苏斯为首的亡灵派系和以康斯坦丁以及他的长子克里斯为首的黑魔法派系维持在了一个微妙的平衡上,但黑魔法派系的领导层骤然撤出,就打破了这种平衡。暂时处于上风的黑魔法派系短时间内找不到一个可以服众的人,而亡灵派系的人又对帝位虎视眈眈。里希尼斯并不属于这两个派系,而是一个十分边缘的势力、阴影派系中的放逐者,换句话说,里希尼斯压根不是个法师,而是个剑客。黑君王玩了这一手,就把长期处于中立但实力不弱的阴影派系给扯了进来。另外两派既无法反手之际将阴影派系灭掉,又不可能将里希尼斯当成傀儡任意驱使,只好使出浑身解数去拉拢阴影派系。原本接近分崩离析的帝国终于勉勉强强地凝聚在了一起,但这样的权力结构是不稳定的,下一个百年的冬天来的又早,结果就导致了亡灵战争爆发之时,帝国内部还在内讧,更糟糕的是,这场内讧直到战争末期里希尼斯战死沙场才算告终。

另一个隐患则在海伦娜身上。女巫这样的存在,实在是不应该乱跑。因为女巫是命运女神的侍女,命运女神终日坐在纺纱轮前编织着命运的轨迹,站在旁边服侍的女巫便能看到未来的某些迹象。但女巫应该是沉默的,不能扰乱命运的行进,而海伦娜跑了出去,她的行为就很容易受到更高意志的干涉,连她自己也无法堪透,更别提阻止了。总之就是在海伦娜离开帝国十多年的时候,她在东方的一处古战场上挖出了点了不得的东西,惹来了教廷的追杀。她只好往回跑,寻求帝国的庇护,但那样东西又引起了东方游牧部落的关注,最后就导致了教廷和游牧部落放下成见组成了联盟,携手向帝国进攻。腹背受敌,还平添了一个未曾想到的敌手,帝国当时处境堪忧,如果不是长达四十年的冬季在后期极大地削弱了敌人的力量,或许当时帝国就会被游牧部落的铁蹄踏平。

这个引来三方关注的宝物,叫做伊拉里斯的凝视,具体和蓝翼天使有什么关系不得而知,但海伦娜说它应该是这个名字,女巫的话自然没人敢质疑。而这个宝物有什么用途,帝国的人也不是很了解,因为海伦娜回到帝国后没多久,东方防线就宣告崩溃,教廷势力里的一个叫做萨沃伊的人将伊拉里斯的凝视给窃走了。不过教廷没有声张,而是宣传宝物依然留在帝国手中,哄骗游牧部落继续进攻。萨沃伊带着宝物潜回南方,战后才公开这则消息,那时候他已经跑到了西海岸,游牧部落也只能干瞪眼。之后萨沃伊就代表教廷跟金色热土上的先知后裔签了个协议,在蛮牛山脉的最高峰龙牙山顶上建一个神庙,把伊拉里斯的凝视供在那里,由教廷的人看守,以换取金色热土上的军队不得越过蛮牛山脉。先知后裔答应了,因为宝物的作用非常明显,在繁茂丰饶之地尚且看不出来,到了蛮牛山脉,仅仅是谈判的那几天时间,山脚下荒凉的戈壁上就开始冒出青草,空气也湿润了不少。只要伊拉里斯的凝视一直存放在那里,数百年来引得金色热土上的人们自相残杀的最重要的因素,水的稀缺,也就不复存在了。

彻底解决了金色热土上的威胁,萨沃伊在教廷里的声望也是水涨船高。不过萨沃伊本人是个武者,寿命不长,他的政治威望所带来的好处自己并没有享受到多少,而是全部留给了他的儿子,西奥多,也就是后来的教皇西奥多四世。萨沃伊原来是欧洛斯王朝边陲一个小小的伯爵领的领主,经过这件事后,教廷将因为伊拉里斯的凝视而建立起的教区封给了萨沃伊管理,这人的头衔也就随之升到了公爵。因为地理位置便利的缘故,萨沃伊私下还与先知后裔有着不少的贸易协定,短短几年内,萨沃伊便从一个乡下领主成为了富甲一方的人,连带着训练出了一批属于自己的彪悍骑兵。这支骑兵,后来便成为西奥多将家族势力发展到圣城附近的主要力量。

这些都是后话了。他参战的那一年,帝国正因为双线作战而疲于应付。他的父亲克里亚苏斯向来主张他应该专注于个人实力的提高,而无需参与那些身份低微的人才需要拼得头破血流的战事。但前线频频传来的失利消息让他倍感煎熬,无法继续遵从父亲的旨意。事实上他很难说的清自己对父亲的感觉,曾经的亡灵君主,昔日帝国人无不敬畏的皇帝,如今只是把干瘪空洞的骨头架子,在黑铁打造的王座上落着灰,直到蜘蛛网结了厚厚一层,才吱嘎作响地动弹□子。童年的记忆中关于父亲的一部分是缺失的,一直等到他长大后四处求师学艺,才从别人看待自己的畏惧却又带些同情的异样眼光中感受到了父亲的影响。在他们看来,自己的命运或许和懦弱至死的马克西米努斯没有什么区别,更为不幸的是,自己即使能够继承帝位,也是百年以后的事情,纵使有皇帝的荣耀,又能享受多久呢?然而那时候的自己,年轻,冲动,又看不清未来的方向,时常被情感所左右,仅仅是因为学业上的长期停滞不前所带来的沮丧和对同胞以及祖国未来的担忧就让他忘记了父亲的威严与不容置疑。这一切的一切,是他在不知天高地厚地爬上了行宫后方的山顶,来到了父亲常年居住的行宫门前,才想起的。然而这时,他已经无法允许自己退缩不前。

青铜的大门在低沉浑厚的风声中缓缓打开,他的面前,是一条艰难的试炼之路。

第一章(8)

他来的时候正是子夜时分,大殿的穹顶以纯净的水晶制成,站在厅中就可以直接看到外面的夜色,莹润的满月散发着迷人的银色光芒,如同泄地的水银一般铺满了整个厅堂。地板不知是什么材质,走在上面会发出清脆的跫音,那声音绕着大殿的十二道螺旋立柱走过一圈,才会回到自己的耳畔。他站在门口,深邃的黑色地面与大殿尽头的阴影连成一片,如同立于茫茫宇宙之间,尘世的一切喧嚣都离自己远去,只剩下寒冷的孤寂。举目四望,只有星星点点闪烁的银辉,那是嵌在地板上的钻石,凝视半晌,他勉强辨认出一些自己熟悉的星座。那里是熔炉星座,主星应该是一颗黯淡的红星,说是黯淡,也只是他们这些陆地人的错觉,那主星远在不知多少光年以外,其光芒却能被他们得见,不知近了看该有多么明亮。稍远一些的,则是哑铃星座,炽亮的蓝白双星永恒旋转。当白星旋转到朝向熔炉星座时,星辰术士可以借助手中的星盘调动星力,将红星与白星相连,所产生的浩瀚磅礴的星力会穿过无尽的虚空,在星际间划出一道岩浆般赤红的轨迹,用比光更快的速度抵达陆地,其剩余的能量,大约足够点燃一根蜡烛。

通常来讲,星盘越大,能调集的星力也就越庞大。在南方的那段时间,他嫌弃教廷发给他的火镰实在难用,就自己找材料做了个简易的星盘,用来点灯倒是可以,入夜了寒气重,想燃起壁炉,还是得找人去取火。然而那简陋粗糙的道具,可不能与地上这恢弘的星盘相比,他不禁暗自计算起如果发动整个星盘,大约能调集多少星力,产生怎样的效果,结论是,如果教廷敢把完全防御的圣城搬到山脚下,恐怕也会在第一轮攻击下灰飞烟灭。显然这是他的父亲最后保命用的撒手锏,也难怪从权力斗争中败退后,这位昔日皇帝便将自己关在这殿堂之内,一步都不肯迈出。

想到这里时他不禁有些怜悯,与哀伤。曾经雄踞山顶的巨龙,终究要让位给新兴的少壮,从而失去奔向太阳的光辉,狼群魁梧而强大的王,最终下场无非是被逐离了群落,踽踽独行在荒郊僻领,人世间呼风唤雨的皇帝,到了晚年也只能独居在深宫中,惴惴不安地恐惧着新皇的权柄。他和他的父亲并不相似,如果可以选择,他或许会在法师塔内孤老终死,权力、荣耀,对他而言如同掠过的晚风,或许曾经在他的鬓角留下了些许凉意,却不过是人生中不值得一提的微小之事,转瞬间便忘却了。因此他也不能理解,父亲明明对亡灵城的生活不屑一顾,为何却要将自己转化为不死生物,难道真的只是因为贪恋数百年的荣华?

然而当他走到父亲面前时,他却意识到,他错了。那具结满了蛛网的枯骨倚在王座上,依然带有凛然不可侵犯的帝王之势,好像那种威仪与意志,洞穿了生与死的界限。他的父亲沉默着,如同过去的上百个日日夜夜,而他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来之前打好的腹稿早已化为乌有。因此他便坐了下来,在台阶之下,就这样仰望着父亲。

夜晚短暂,月白的天空取代满天的星光之后,大殿呈现出了饱经时光雕琢的沧桑质感。那好像是种幻觉,随着流云落下的阴影在立柱与镜面般的地板上拂过,有些东西失落了,还有更多依旧沉淀在时间长河的最深处,任凭岁月的冲刷兀自巍然不动。他渐渐爱上了这里,仿佛坐在天与天之间沉思着,明明还有重力却有种轻盈的感觉,好像灵魂插上了翅膀,累赘的肉体已经被抛弃。总坐在书桌前计算和阅读,心灵或许也会和书架上许久未动过的厚重书籍般蒙上一层尘埃,然而在这里,他感到自己的心境如同那池水一样澄澈的地面一般,纤尘不染,万物不滞。是否父亲仅仅是因为爱着这样的感觉,才在雪峰之上、最纯净的天空之下,建起这样一座大殿,检阅着日月星辰来来往往,仿佛驾着马车在宇宙中巡视的皇帝。

他知道不是。在极偶然的情况下,他听见父亲开了口。那声音嘶哑难听,如同漏风的蛇皮袋,又好像是拿着骨质的小锉刀在龟甲上剔着什么,他看见那把骨架没有哪怕一块骨头移动分毫,却是不知道父亲究竟如何发声的。话语的大部分内容,他都听不懂,里面夹着在活人的世界中失落已久的古代语,他知道父亲并不是在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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