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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蒙击啐了一口,虽要挣扎可气息被勒得出不来,“什么东西就让我叫长官,哈!你们这些部下整天也被拴着脖子满街拖?都是死狗啊!”
旁边的人腾出左手抬了起来,啪地甩到蒙击脸上,声音脆响。这下蒙击可气坏了,出左脚往旁边架着自己胳膊的人右腿膝盖猛踹,一下子就把对方给踢跪下了。那人哎呦喂叫了一声,正要回身还踢,可脚忽然停住了。
蒙击面前的人已经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一甩头,指示架着蒙击的人松手让开,然后说道:“要说到狗,你蒙击才可堪我们佣兵界一条好狗!”
这时,蒙击终于看清了对面说话的人。身形比自己还要魁梧壮硕,简直能把自己整个儿套进去。脑壳儿留着海军陆战队标准的锅盖头,脸型棱角分明,胡子拉碴,标准的鹰眼细而锐利,鼻子高且下勾,双侧眉毛浓密相连。
蒙击认得这张脸。
战时,西方主流媒体无不头版报道过他,标题大同小异:冲绳海战的战神——“头狼”比尔。一天击落5架战斗机的“一日王牌”,也就是只靠一次出击就登上了击坠战果王牌榜。战后的“头狼”比尔成为了佣兵,无数的击落记录让他一直高居王牌榜单前位。
而让蒙击记住这张鹰脸男人的真正原因不止如此,更是因为头狼比尔的击落记录中,还包括了自己的战友。
不过,这些事情比尔可顾不着,一场战斗要制造多少悲剧家庭,他哪儿会管这个。
头狼比尔站在蒙击面前:“我用介绍么?头狼。而你,我认识,接受了政府军‘一日项圈’的乖狗狗。”
“哈哈”、“啊哈哈哈哈!”四周的人爆发出了阵阵笑声。
比尔挥出手在空中一按,立刻没人敢笑了,大家都知道头狼要讲话。
“你以为你和政府军那点小秘密能瞒得住?坐上了政府军的战斗机,戴上了可爱的闪亮小项圈,瞧你神气活现的样子……”比尔慢腾腾地说着,一步一步走到了蒙击面前,脸贴着脸说道,“狗狗,欢迎来到a1号机库。你刚才是在我的门口,抬!腿!撒!尿!懂吗!”
蒙击看着对方,走到前来的比尔整个比自己高出半个多头,而且四面的人都在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他们都是头狼比尔的人。
此刻,比尔那上下移动的喉头、流动着血液的动脉、支撑着头颅的脖子,就在自己的面前!
看到这里,蒙击一挥手,袖子里瞬间滑出一把65式带钩刃伞兵匕首。这种匕首单面有一个往回倒勾的尖刺刃,是专门为飞行员割断伞绳而设计的,不过也非常适合割断敌人的喉管。
头狼比尔一笑,抬胳膊轻松捏住了蒙击的手腕:“别乱来,你这样杀我是非法的。”
蒙击呼地甩开对方的手臂,然后缓缓举起匕首在自己脖子旁边一划,割断了一直勒着自己的牵引绳,然后道:“接着说!拉屎还讲究个痛快!”
“我要想合法杀你很简单。”比尔笑着说,“现在我就刷出来了两个杀你的契约。一个是尾张组官方的;另一个是‘艾桑贝格兄弟’武备店的章店长。呵呵,前面那个你都敢碰,佩服;不过,连后面那个怂蔫儿都被你惹毛了,你可真够了不起的。”
“那你可以尽管试试。”蒙击收起了刀具,开始活动脖子和手腕,“我自卫回击导致你死亡就完全合法了。”
“不!不不,乖狗狗,别叫得那么着急。”头狼比尔晃晃食指,“你和我都是佣兵,我们都是狼!你只不过戴上了一天项圈而已。明天天亮后,你就不再是政府军的狗了,到时候你这丧家犬难道要摇尾巴乞讨?”
蒙击没有接话,死盯着对方的眼睛。
比尔咧着嘴,狼颚一般:“刚才,我看到你在机场上那通玩耍,有点意思。尤其是用歼…10这种蠢猪一样的飞机飞出这样的动作,那还真得喝彩。”说着,头狼啪啪地拍起掌来,“我瞧得上你,”头狼把话一顿,“你,加入我麾下。这是你的荣誉。”
比尔看蒙击没说话,又追问道:“怎么样?”
蒙击往四周一看,头狼名不虚传。现在四周聚拢上来的人和刚才的围观游客不同,这群人眼睛简直绿莹莹的,看来只要比尔一声令下,他们就能扑上来把自己撕碎。
他再一细看,比尔的身后、a1号机库深处有个战机机影,巨大的机身蒙着帆布,型号难以确定,但通过机头轮廓还是能判断那是一架第4代隐身战斗机。而按照佣兵协约,为了保证各地政府军的安全和契约公平,佣兵驾驶第4代战斗机需要特许,否则严禁拥有任何具备全隐身能力的飞机。
头狼比尔是少数几个拥有4代机特许的佣兵飞行员。
比尔此刻看出了蒙击的眼神变化,他也自信自己明白蒙击的心理。
现今世下,力量就是真理,力量最强的佣兵就是战斗机飞行员,他们主宰战后佣兵行动的规则。战斗机越先进,佣兵飞行员就越有力量。
这里的人之所以如此羡慕蒙击所驾驶的歼…10bm型战斗机,就是因为该机是战后最强的第3代战斗机,有时甚至号称为“准4代机”。不过,在头狼比尔身后的是一架真正的、标准的第4代战斗机。
战斗机跨代,实力天差地别。例如战前美苏最强3代机——标准状态的f…15和苏…27——两者交换比大约为1:1。不过和美国最强的第4代战斗机f…22相比,它与苏…27的交换比达到3:100。也就是损失100架苏…27,大约才能击落3架f…22。而且这是保守的模拟数据,大部分战斗机和f…22的交换比差不多是∞:1,也就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击落第4代的f…22。
头狼一瞥眼,对蒙击说道:“怎么样?加入我麾下,我可以为你作升级担保,让你也能摸摸这第4代的小宝贝儿。”
“不必了。”蒙击突然回答,“我自己一个人混惯了。你还有别的事吗?”
比尔抬起脸,怒气显现,两颊的肌肉将上唇都牵拉了起来。如果是头狼的手下,看到他这副表情恐怕会吓得坐到地上。
蒙击没搭理:“没事我走了,你以后邀请客人要学会礼貌。(://。)。”接着大步往机库外走去。
旁边有人想阻拦,但都被头狼比尔制止了。
看着蒙击逐渐走远,头狼站在a1号机库中,抬起胳膊,若有所思。
这时,比尔旁边有个穿便服戴棒球帽的人凑了过来:“这就让他走了?”
“唔。”比尔略一应声。四周的人群也逐渐走散了,机库内甚至有幽幽的回音。
那人还不罢休:“非我即敌,我去派人把他干掉。”
“不!我确实欣赏他。”比尔说道,“别说这些了。我问你,尾张组答应我们的条件了吗。”
穿便服的人四下看了看,才说:“他们没置可否。”
“这些黄猴子,这他妈算什么意思。”比尔咬牙道,“还有这个蒙击。黄猴子的逻辑有时真令人费解!”
“他们只说相信我们会作出正确选择。”
“没钱!就没人选择他们!”比尔整个转过身来,狠狠说道。可这时他却发现外面人群有点乱。
比尔拉着那个戴棒球帽的人说道:“走,先看看外面又怎么了。”
此刻,天守镇机场东南方向,代号为“帐篷”的政府军防空队前线指挥所燃起了熊熊大火,浓烟滚滚。
“嗷嘘,”头狼比尔吹个口哨,“又他妈起火了,黄猴子无论干什么都要靠火啊,进化得真好。早知道我应该组建‘雇佣消防队’。”
第18章 火瓶突袭
刹车声锐利刺耳,仿佛要将夜色割开。
坐在车内的汤育坚在这黑暗中看到了一个跳动的精灵,但是却捉摸不到她的心。清冷月色下这只会发光的玉精灵,即将带来一场改变汤育坚命运的大火。
“刹车!”汤育坚大喊着。
驾驶越野车的洪度叶听到他呼喊后,也看见前方路中央站着一个女人,修长的双腿在夜晚好像会发光一样,白亮白亮的。他赶紧猛踩刹车,由于越野车的刹车踏板行程非常长,这一脚踩下去漫长得就好像踏进了通往地狱的泥潭,软软的感觉不到底。
按照汤育坚在战时饱受空袭而养成的习惯,有时为了应付突发意外可能会不系安全带。这次由于事发紧急,他也没有系。结果洪度叶一踩刹车,汤育坚的身体当时就往前冲了起来,左脸砰地撞到了前风挡,然后被惯性紧紧压在上面。
越野车此刻如同发狂的犀牛,还在撒开劲往前冲。这时洪度叶开始向左猛打方向盘,整辆越野车扫起大片黄尘,车身瞬间打横过来,紧接着向右倾斜歪歪了两下,然后才往回恢复平衡。
洪度叶第一时间查看汤育坚,同时唤道:“队长,你怎么样!”
“没事没事。”汤育坚捂着左脸说。
“真没事?”洪度叶知道,中队长的左脸在甲午年大战时的一次迫降中受过重伤。
“我这边脸早都被撞平了,也不在乎多挨这一下。”汤育坚放下捂着脸的手,晃了晃脑袋,“没事。”
洪度叶盯了会儿汤育坚的左脸,然后说道:“那我下车看看怎么回事。”紧接着拉门下车。
车前面站着一名女子,可能是受了惊吓,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洪度叶看到就她单独一个人,短发短打扮,上身穿着藏蓝色印花袢天小袄,下套一条极短的白色短裤,两条腿如玉般润洁,在晚上就像透着光。她手上还拉着一条绳子,绳子另一端牵着个装满酒瓶的蓝色塑料筐。
看到这副穿着打扮,洪度叶觉得应该是当地的海女,也没多想,随口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
这女人才回过神,突然撒泼般喊了起来:“问俺是什么人!俺才是住在这儿的人!咱这帮政府军的臭男人随便就圈了俺们的地来停汽车停飞机的,俺现在要绕那么大远才能回家,你倒问俺什么人……”
一看这女人絮絮叨叨的,洪度叶也不想多搭理,现在抓紧时间赶回指挥所要紧。可看她手里还拉这个小筐,又问:“筐里装的什么?”
“……给俺爹哈的酒呗,你不要想。”说着,那女人就要用身体护住。
洪度叶摇头抿了抿嘴,他又不喝酒,干嘛要抢一个女人的酒。于是抬手朝她摆了摆:“快走快走!这里是政府军营地。”
看到那女人骂骂咧咧地拉着小筐离开了,洪度叶转身回到车上,重新发动车辆。
汤育坚仍然心事重重,他在盘算着一会儿回到指挥所之后如何重新找到“天守丸”号防空驱逐舰的位置。看洪度叶回来了,便问:“那女人说她箱子里的是什么?”
“说是给他爹带的酒,可能是从镇里买的。”洪度叶重新发动汽车,扭正方向驶回正路,继续往指挥所赶。他们实际上已经到了代号为“帐篷”的政府军临时指挥所围墙外面,不过大门在另一侧。
“嚯,那么一整箱,他爹可真是够能喝的。”汤育坚好奇地回头朝那女人一看,“什么酒啊,要喝那么多。”
“哈?队长,你又馋酒了。”洪度叶笑道,“可能他们平时打鱼住船上,一星期就买这一次的吧。”
“咦?”汤育坚坐在颠簸的车辆中,看着逐渐远去的女人所拖着的小筐。在那上面的瓶子他再熟悉不过,蓝色的细口长颈瓶,样子跟手榴弹似的,这是他曾经介绍给大哥蒙击的椰花酒专用瓶,“这不对吧……”
“怎么?”
“那是椰花酒的瓶子啊。你也知道,椰花酒保质期只有一天,每天早起装瓶,留到现在基本都臭了,更别说喝一星期。谁要喝那么多臭酒啊?”汤育坚感到非常奇怪。不过很快他又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