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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的冬天黑得很快,疲劳的士兵们也早就进入了梦乡,整个府内一片寂静,连小虫子的喧闹声都没有。
胡心雪再次推开书房的门,她的身子立在门外,却将半个脑袋伸进来:“殿下,好了没?”
“嗯。”朱由检将狼毫毛笔放回笔架,稍稍整理了一下杂乱的白纸,随着胡心雪朝浴室走去。
胡心雪轻手轻脚,生怕被躲在暗处的士兵发现。其实,真要有士兵,见到这么暧昧的场景,怕是躲还来不及。
“殿下,要换的衣服就放在外面吧,浴室里水气太重。”胡心雪指着浴室外面的一张木椅,木椅上放着一堆朱由检的衣服。
“嗯。”朱由检随意答应着,伸手推开浴室的门。
浴室里水雾缭绕,看来,胡心雪已经准备了很长时间。水雾升起,不仅浴室的温度急剧上升,能见度也降低了。
朱由检站到正不断升起水雾的木桶前,就要伸手解衣。
“殿下,让奴婢来吧!”胡心雪不知什么时候,也跟了进来,就站在朱由检的身后。
“你……?朱由检一愣,这胡小姐,今天这么主动……
胡心雪朝朱由检翻个白眼,便不再理会朱由检的抗议,她的小手已经摸到朱由检的衣领。
浴室里水雾太大,能见度不过一指,朱由检没看到胡心雪的白眼,只感觉她的小手,正笨拙地为自己宽衣。
上衣已经褪尽,被胡乱地扔在浴室的地面上,小手又摸向朱由检的腰带。
腰带上有一个活结,但小手却不得要领,这儿拉啦,那儿拽拽。朱由检只得偷偷帮她一把。
厚重的棉裤褪到脚面,朱由检站立不稳,在胡心雪的香肩上扶了一把,抬起右脚。胡心雪趁机从裤底一拉,棉裤才呦的一下,从朱由检的腿上滑了开去。
小手又摸上朱由检的内裤,这次不用朱由检帮忙,裤腰很快就到了朱由检的髋骨,却被什么东西挂住。
小手在裤腰的四面摸索着,终于摸到根源。
“啊?”二人同时发出一声低呼。
朱由检以为胡小姐给自己做身体检查。
胡小姐以为朱由检要向自己示威。
胡心雪显然在思量,小手停止了动作。但迟疑片刻后,她还是快速解除了羁绊。
这朦胧的浴室,什么也看不见。
朱由检将手伸进木桶,试了水温。水稍微有点烫,不过还能接受,他先将腿伸进去,身子也随着移过去,最后一个猛子将整个人都没入水中。
除了屋顶上下落的水滴,浴室再无一点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胡心雪打破了宁静:“殿下,奴婢给你擦擦身子吧!”她不待朱由检回答,就从木桶里摸到朱由检的手臂。她将朱由检的大手,搁在她柔嫩的香肩上,双手握住一块已经湿透的毛巾,从朱由检的手指头开始,向大臂擦去。
“雪儿,你不用委屈自己……”
胡心雪停止了擦拭。
“我是说,感谢我不用以身相许。”
胡心雪也说不清,她是喜欢这位年轻的王爷,还是要报答他,或者报答他只是个借口。
现在才说,实在太迟了!我们已经这样了,难道我还会嫁给别人?
胡心雪大怒,她拾起毛巾,狠狠地向朱由检的臂膀搓去。
“哎呀?你轻点。”朱由检吃痛。
噗嗤!胡心雪差点笑出声来,“看你还敢胡言乱语。”
“好,好,我不说话。”朱由检开始讨饶,女人不讲道理,男人拿她有理也说不清,一点也没错,我是关心你,好吧?
胡心雪又恢复了轻捻慢擦,从上到下,一处也没有落下。
终于擦到朱由检的腰胯,她迟疑了好一会,毅然握住我由检的分身,小心地伺弄起来。
“殿下,你换的衣服在这儿。”朱由检还在享受着专人按摩,胡心雪却将浴室外面的衣服抱了进来。
浴室实在太朦胧,男人的衣服,胡心雪根本没有办法穿,朱由检只好自己穿衣。
两人相依着,来到朱由检的卧室。
“殿下,明天白天还要忙,晚上早点休息吧!”
“嗯。”朱由检口里答应着,今晚能休息得了吗?怕是比明天白天还忙还忙吧?
胡心雪跟到朱由检的床前,她早听娘说过,女人的第一次,一定要给男人宽衣,男人才会对她长相依依。虽然没有正式的拜堂,胡心雪还是决定,她要给朱由检宽衣。
在昏暗的烛光里,胡心雪没有害羞,她甚至拿起朱由检的分身,和她的小手掌比较了一下长短。算起来今晚这已经是她和它的第三次亲密接触,她知道,还会有第四次。
“殿下,外面凉,赶紧上床吧!”
朱由检顺从地钻进被子里,“雪儿,你呢?”
“不告诉你!”胡心雪转过身子,背对着朱由检,小手开始褪下她的胸衣。
褪下自己的衣服,胡心雪倒是很拿手,须臾,朱由检就借着烛光看到一个白玉美人。
胡心雪到底还是护羞。“啪”的一声,她吹灭了蜡烛,一头钻进朱由检的锦被。
第96章王府来人
肥皂厂即将投产,是令朱由检十分激动的事。肥皂和以前的产品都不一样,这是第一个将进入大明所有百姓家庭的产品,让普通的百姓接触到大明的工业产品。
大明迟早要工业化,而工业化离不开普通百姓的参与。工业化的时候,很多百姓将成为产业工人,放弃他们追求了数千年的土地。
让百姓体验到工业产品的便利,享受到工业化带来的巨大利益,百姓才会积极参与到工业化的潮流中。而肥皂,就是引领百姓的第一项产品。
朱由检今天回来的特别早,他准备让雪儿炒几个小菜,喝点小酒庆祝一下肥皂的诞生,当然,也庆祝他和雪儿圆房一周的时间。大明现在还没有周的概念,但朱由检打算,如果可能的话,将来在自己的工厂实行六天制,让工人有属于他们自己的休息时间。
府第的琉璃瓦已经遥遥在望,朱由检一提马缰,加快了速度。
王慕九感觉不对:“殿下,府第门前怎么有许多马?还有几名大汉。”
“啊?”朱由检抬头一看,果然有几匹马在府第门外,正悠闲地摇着脑袋,看来它们来了有一会子。难道雪儿出事了?朱由检猛抽一鞭,率先朝府第冲去,“走,去看看。”
府第门前,不仅有人有马,还有一顶小轿。
王慕九上前一声大喝:“你们是谁?在此做什么?”
这些人也看见了朱由检一群人的到来——马匹奔跑,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看不见才怪。
“叩见殿下。”这群人齐刷刷跪到朱由检的马前。
“你们是……”朱由检觉得好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他们都低着头,也看不到脸面。
“殿下,我们都是信王府的人呀!”
朱由检这才看清,这为首之人,正是钱虎,原来的红砖厂厂长,现在红砖厂已经盘点出去了,他又回到信王府。“你们怎么来了?”
“殿下,我们奉王妃之命,护送婉儿姑娘来此。”
“婉儿?”朱由检一愣,“婉儿呢?在轿中?”
“是,殿下。”
“婉儿,还不出来——你们也起来回话吧。”
婉儿已经从轿中出来,看到朱由检,她快捷得就像是云雀,迎着朱由检扑过去,也不担心地上有个石头什么的绊了小脚。
“婉儿叩见殿下。”
“婉儿起来,不用多礼。”朱由检扶住婉儿“你们怎么不进去?喜欢在外面喝西北风呀?”
“殿下,你府第中的人好厉害,我们磨破了嘴皮,就是不让进。”婉儿顿时像受惊的小鹿,要不是现在人多,她都委屈得要哭了。
“哈哈,怪我。”朱由检对着门里唤了声:“雪儿,开门。”
确定是朱由检的声音,雪儿才打开大门:“殿下回来了?他们是……”
“他们都是京师信王府的人……婉儿,钱虎,你们都进来吧!”
“原来他们说的是真的呀?”胡心雪报以羞怯的一笑。
“哼。”婉儿却不买账,只顾大踏步跨入府内。
“这什么呀?我又不认识他们,我一个女人在家……”胡心雪也觉得委屈。
“没事,雪儿。你去烧两小菜,我去看看他们。”
“是,殿下。”胡心雪答应着,退了下去。
“原来殿下有人伺候。早知道如此,婉儿就不用千里辛苦,跋山涉水,来到陕西了。”婉儿还没解气,小脸蛋上冷得都快结霜了。
“哈哈,婉儿是辛苦,坐在轿中,小pp都快坐瘪了。”朱由检在婉儿的小鼻子上捏了一下。
“你还说……”婉儿抗议,人家总是大老远来看你。
“那是,那是。婉儿千里追夫,辛苦了。”朱由检泼着冷水,努力淡化这房间里的酸楚之气。顺便将婉儿搂入怀中,亲了一口。
“殿下……”婉儿从朱由检的怀中挣脱出来,“她真的只是你的婢女吗?”
“哈哈,她只是我的婢女,婉儿不用多想。”
“又笑。”婉儿嗔了朱由检一眼,“殿下,你们不是住在一起吗?”
“没有,婉儿,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她住在隔壁。”
住在隔壁?婉儿明知道没什么区别,她还是忍不住要问:“那她究竟是怎么伺候你的?”
“也没什么,就是帮我炒个小菜、洗个小脚……”朱由检突然捂住嘴巴。
“这还没什么?”婉儿又嗔了朱由检一眼。在大明,男女隔着大防,就是看上一眼、梦上一回都是犯罪,何况洗个小脚,有身体上的接触?要说朱由检没有吃过她的桑椹,打死婉儿,她也不信。
“没什么,真没什么。”朱由检朝婉儿笑笑,那眼神,是相当的温柔。“一切都没什么,只是有人想多了。”
婉儿也懒得和朱由检打嘴仗,“殿下,晚上我住哪?”
“房子都住满了士兵。”朱由检有开始他的循循善诱:“你晚上和她住,还是和我住一起?”
“奴婢和她不熟,晚上睡觉肯定睡不好。”
“嗯。”朱由检表示理解,“那就跟我睡吧!我们很熟的。”婉儿就是他的小棉袄,在婉儿面前,他不用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奥,他本来就是正人君子君子,只是大明的风俗与后世不一样。
“殿下……”婉儿羞得小脸都能滴出红胭脂了。她四下环顾,发现没有别人,这才放心下来。“殿下,你在隔壁给奴婢安排一个寝房吧,也好伺候殿下。”
“今天怕是来不及了——在我房间照顾我,不是更方便吗?”
“殿下……”婉儿抗议,又担心被别人偷听,声音不敢太大。
“婉儿,现在什么也别说了,我的肚子抗议了,咱们先吃饭。”
朱由检还是独自坐在饭桌前,婉儿和胡心雪一左一右,在旁边伺候着。婉儿以前经常和朱由检同桌吃饭,但今天好像和胡心雪杠上了。
朱由检摇摇头,知道婉儿还没有度过适应期。
胡心雪都是对婉儿的来历不太清楚。虽然婉儿看起来不像朱由检的正妻,但也绝不像外人。都怪自己,怎么早不问问他的家人?现在当着婉儿的面,也不好意思问。
暗战的气氛让朱由检感到压抑,喝点小酒的心情就没了,朱由检很快扒光了饭菜。
“殿下,晚上洗澡不?”婉儿觉察到朱由检的不快,主动将伺候朱由检的任务抢了过来。
又是洗澡?这延绥山多,水可是相当缺乏,你们要懂得节约。当然,朱由检只能在心中说说,“好吧,你去安排。”
婉儿去烧了热水,刚好朱由检也练完神功。
木桶前,婉儿正在为朱由检宽衣,她的手法可比胡心雪熟练多了,朱由检正享受那种若有若无的摩擦感。
“殿下,她也为你宽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