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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你现在是勖勤宫的女管家,仆从婢女们要来认识你,你也要认识他们。就这么简单。”朱由检想,这是下级对上级的拜见,只要准备好红包,要赢得下级的认可并不难。
“殿下,那妾身要做什么呀?来时皇后娘娘可没告诉妾身。”周玉凤突然要面对大群的仆佣的拜见,心里略微有些紧张,虽然他们不过是些仆人。
“不用紧张,有我呢!我会在你身边。”朱由检轻轻捏了捏周玉凤的小手,嫩若无骨,光洁滑溜。她在坤宁宫只是普通的宫女,不知道这手是怎么保养的,难道坤宁宫有特殊的保养方法?
朱由检就是她的天,有了朱由检的鼓励,周玉凤才放下心来,二人牵着手来到大厅。
婉儿已经安排好了,在大厅正门前面,放着一把红木椅子,座位上铺上一层厚厚的丝被,大概是担心天冷,红木上阴寒的缘故。椅子的外围,仆佣早就挤作一团,等待拜见新主人。婉儿悄悄来到朱由检的身边,耳语一番,朱由检就笑吟吟来到周玉凤的身边,咬着她的耳朵言语一番,周玉凤不住地点头。
周玉凤坐到椅子上,等待仆佣们前来拜见。
这拜见的顺序,也反应他在王府的地位。本来第一个拜见周玉凤的,应该特战队长王慕九,但他昨晚高兴,喝得不知道天南地北,现在还在床上和周公对话。因此,第一个拜见的人,就换成了徐应元。
徐应元已经四十多岁,穿着一身青灰色的布袍。他整理袍子,恭恭敬敬给周玉凤叩了头:“奴才见过王妃。”
“起来吧!”周玉凤似乎要站起来,但朱由检和婉儿都以目光示意,她才没有站起来,“管家一向辛苦了。”顺手从椅子后面拿出一个小小的红包,递给徐应元。
“奴才谢过王妃。”徐应元退下,接着拜见的是婉儿。
“奴婢见过王妃。”婉儿下跪后,一弯到底,叩在地上,额头都沾上灰尘了。
“婉儿快起来。”这次周玉凤没有理会朱由检的目光,她从椅子山起身,扶起婉儿:“你我是好姐妹,不兴如此的。”周玉凤一边从椅子后掏出红包,一边用手绢为婉儿擦去额头上的灰尘:“殿下的饮食起居一向是妹妹照顾,辛苦妹妹了。”
婉儿已是泪光涟涟,平日里巧妙如机簧的小嘴,此时却说不出话来,只是拼命地点着头。
勖勤宫的仆从太多,一个个拜见,不知道要拜到猴年马月,后来根据各自的身份,五个一拜,甚至十个一拜。周玉凤光忙着发红包,一个仆从都没记住。
这么多仆从,指望她一次记住他们,并不现实,能混个脸热就不错了。其实勖勤宫的“认主”,并不是要周玉凤记住这些仆从,而是要仆从们认识主母。作为仆从,如果连自己的主母都不认识,这仆从显然当得不合格。另外就是在勖勤宫有喜事的时候,大量发放红包,让这些仆从们也沾沾光,提高他们对王府的认同感。
忙活了半个时辰,“认主”终于结束。周玉凤如释重负,朱由检却又要忙碌起来:“应元,马车备好了吗?”今天是周玉凤正式成为王妃的日子,朱由检要带她拜见长辈。他的父母已经过世,也就是去拜见四位叔王爷和皇兄皇嫂。
“是,殿下。马车早就备好了。”徐应元答应着,本来王慕九是朱由检的护卫,但王慕九酣睡未醒,他只好带着几位特战队的士兵,客串起朱由检的护卫。
拜见长辈是家事,按照长幼顺序,朱由检和周玉凤先拜见了四位叔王爷,然后才是朱由校和张嫣。一番折腾下来,他们回到王府时,已经快到晌午了。
“殿下,李申差人来报,玻璃造出来了。”婉儿依旧像以前一样,倚着中门,静静地等候朱由检回府。听到马车的声音,立马迎了出来。
本来昨天是朱由检的大喜之日,勖勤宫的人都要回来贺喜,主管水泥厂的孔真、砖窑厂的钱虎都回来了。但李申因为玻璃的试验正进入非常关键的时刻,他必须亲自坐镇,所以没有参加朱由检的婚礼。
“玻璃?”朱由检大喜,仿佛看到白花花的银子正向王府滚滚而来,“我可是等你好久了。哈哈,下午我就去看看。”
“殿下,玻璃是什么呀?有什么用处?”周玉凤只听说朱由检开办了水泥厂、砖窑厂,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鼓捣起玻璃来。
“玻璃,好东西。凤儿,咱们先进去吃饭,边吃边谈。”朱由检牵着周玉凤的手,一同跨进了勖勤宫。本来周玉凤害羞,不让朱由检当众牵她的手,但朱由检只要趁她不备,就有意无意地牵她的手,搞得她心神不宁。算了,反正已经是他的人了,他要牵手就由他吧!周玉凤逐渐说服自己。
婉儿早打来了温水,让朱由检和周玉凤洗脸。
“婉儿,备饭。下午我要去玻璃厂。”朱由检恨不得立刻动身,去看看大明的第一块玻璃。
“是,殿下……你怎么下午还出府?”婉儿替周玉凤不平,殿下大喜,不是给自己放了假吗?王妃才过门,怎么就晾在府里?但她还是去准备午饭,无论朱由检下午是否出门,这饭总还是要吃的。
趁这工夫,朱由检叫过徐应元:“应元,我已经成年,不能再住内宫了,皇兄在城东赐了我一座信王府,这搬家的事,就交给你了。”
第72章燕山余脉
“婉儿,你也坐下吃吧!”看到婉儿站在旁侧,朱由检连忙让婉儿也坐下来。婉儿虽然是婢女,但迟早是要给名分的,况且,朱由检也习惯了婉儿的伺候。
“殿下和王妃先吃吧,婉儿还不饿。”婉儿看了朱由检一眼,又重新低下头。她羞红着脸,偷偷瞄了周玉凤一眼。
“婉儿,坐吧。这是我们共同的家。”朱由检知道自己无法做一个舒舒服服的安乐王爷,历史的责任他必须承担。但他不希望自己的家装出现群女争雄的现象。他喜欢周玉凤,不仅是因为周玉凤姣美的脸蛋,更是喜欢她娴静的性格,能识大体、顾大局、与世无争。只有后园稳定了,自己才能为改变历史而奋争。
周玉凤起身,硬是将婉儿按在侧首的椅子上:“婉儿妹妹,你就坐下吧!”她的声音云轻水泻,犹如春日的和风。
她早就知道婉儿和朱由检的关系,她的人事是皇后娘娘亲自教的,朱由检的人事,恐怕是在婉儿的身上练的吧?朱由检是王爷,有个三妻四妾很正常,连皇帝都管不着,以后家里还会不断添人吧!
她已经是王妃,是所有妻妾里地位最高的,如果皇后选中婉儿做王妃,难道自己有反对的力量?周玉凤出生小家碧玉,在坤宁宫的地位也是不高,对信王妃的头衔,已经十分满足。
“那婉儿谢过殿下、谢过王妃。”婉儿红着脸,只半个丰臀落在椅子上。
“婉儿妹妹,别老是王妃王妃的。都是自家姐妹,以后,我们就姐妹相称吧!”周玉凤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然将自己当成了信王府的女主人了,还顺带着拉拢起婉儿,不知道是要对付谁。
“婉儿你看,你凤儿姐多好!以后不管我是否在家,你们都要和睦相处。自家姐妹的,有什么说不得的?”朱由检也是顺着周玉凤的话,心里美滋滋的。
“殿下。”婉儿听出朱由检的意思,她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周玉凤也发现自己的话有欠思考,也是白了朱由检一眼。
果然是自家姐妹,这才第一顿饭,就共同进退了,好在共同的目标是本王,也没什么大不了,朱由检在心中腹诽。“我是说,我们要一致对外。你们也别在家里斗,如果有精力的话,咱们挣别人的钱,过自己的日子。”
“殿下是说,我们也可以挣钱?”对于朱由检的狡猾,婉儿是最擅长遗忘的。说道挣钱,这小守财奴的眼睛都放光了。
“当然,难道你们不想挣钱呀?”朱由检一忽悠,就化解了姐妹联盟,将他们的注意力转移到挣钱上。
“我们当然想。”婉儿直接替周玉凤做主了,想想又觉得不对,就转过脸去,“凤儿姐姐,是不是呀?”
周玉凤熟读经书,心中免不了对经商有一点抵触,但白花花的银子,谁会拒绝?“殿下,可我们生活在王府,怎么能挣到钱?”
“这个,暂时还不行。不过,你们要做好准备,不要等机会来的时候,你们却让它溜走了。”朱由检继续忽悠,他也没想好怎么让这两姐妹挣钱,周玉凤说得很在理,他们生活在勖勤宫,不能抛头露面,怎样可能挣到别人的钱?除非是挣自己的钱。
“殿下,我们要准备什么?”婉儿对钱的事特别上心,好像在勖勤宫也没苦着她呀。
“也没什么。只要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别到时候抹不开脸面就行。”如果她们再问下去,朱由检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好在她们没有继续问这个问题。“殿下,刚才说的玻璃,到底是什么呀?”周玉凤对挣钱的兴趣远远比不上婉儿,对朱由检的了解,才是她的兴趣所在。
“凤儿、婉儿,你们见过水晶吗?如果用水晶代替白纸白布,按在窗户上,觉得怎么样?”玻璃他们都没见过,朱由检解释起来费劲,只好先找个同类的,好做比较。
“水晶?那要多少水晶哎?”婉儿低呼,她惊叹的是,那要花多少钱。
“大概玻璃和水晶很相像吧?”周玉凤就聪明多了,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白皙的脸上微微显出粉红,眉眼淡笑,佳人还得加上才女。
“凤儿还真说对了,玻璃比水晶更透明。如果安装在窗户上,能从室内看到窗外摇摆的树梢、轻捷的飞鸟,它不会影响明媚的阳光温暖你们的笑脸,却能阻挡这二月的寒风吹皱你们的眉头。”朱由检轻笑着,目光在二女的脸上扫来扫去。
二女满怀喜悦,直接忽略了朱由检的轻薄。“殿下,这玻璃真有这样的好处?”周玉凤初来信王府,显得比较矜持,她对朱由检的了解,主要是张嫣的输灌,还没有亲眼见过朱由检的本事。婉儿则对朱由检深信不疑,“赶明儿将王府的窗户都安装这样的玻璃,白天在家也不用点蜡烛了,一年下来得省多少钱。”
不错,会持家。不过你知道这玻璃值多少钱吗?朱由检哭笑不得:“你们说,我该不该去玻璃厂看看?”
见二女不住点头,朱由检扒光了碗中最后一颗饭粒,擦了把脸,带着王慕九直奔玻璃厂。
玻璃厂坐落在燕山余脉的小山坳中,两座小山,一南一北,将玻璃厂与外围的山势完全分隔;东面又是一块高地,阻挡了所有的出口;只有西面有一个狭窄的出口,仅能容纳两人并排通过,通向外面时,还有两次折拐。如果不是有意寻找,哪怕你就是附近的村民,也找不到玻璃厂的入口。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玻璃厂的宁静。朱由检、王慕九还有数名士兵,在向导的带领下,缓缓进入弯道。
李申已经知道朱由检来了,他来不及换衣服,就穿着深蓝色灰布大褂,迎到厂子的大门口:“见过殿下。”
“李申,不用客气。玻璃烧出来了吗?”朱由检可是冲着玻璃来的,对于李申的行礼,到没怎么在意。
“殿下,玻璃已经烧出来。就是残次品太多。”李申既兴奋又沮丧,为了烧制玻璃,他吃住就和工匠们在一起,连朱由检大喜的日子都没能回去喝杯喜酒,新元也是在这偏僻的山坳中过的。但玻璃的残次品太多,令他感到有点失望,不知道究竟是在哪一个环节出现了错误。
“带我去看看吧。”朱由检只是知道生产玻璃的原理,具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