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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箭一旦运用到战场上,就会加快它的发展,还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这也是大明向落后民族充分展示先进科技的机会。“火箭现在不能载人升天,不等于将来不行,火箭发展到一定的时候,它的下落是可以控制的,那时候就可以载人升天了,虽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无论多难,都不能放弃。现在的火箭,研究的方向应该是射程和精度。”
关于射程和精度,对于丁岚来说,是新的名词,朱由检又花了一点时间来解释,由于他采用白话的方式来描述,连刘一飞都听懂了,在朱由检潜移默化的影响下,他再也不会将丁岚当作异类看待了。
“主管大人,可能现在还体会不到,但热气球与火箭,是大明划时代的科学成果,现在以丁岚为首来进行研制,但研制的条件太差了,主管大人是否能改善一下丁岚的研制条件和环境?”对于这样重大科技成果的研制,朱由检不希望是丁岚一个人在战斗,大明火器局人才浪费现象非常严重,他现在没办法改进火器局的运行规则,却希望刘一飞能帮助丁岚一把,让丁岚安心地从事科研工作。
“是,殿下。”从朱由检的语气中,刘一飞意识到,气球与火箭可能是重要的科技成果,而且很有希望实现,作为火器局的主管,大明火器最重要的通才,对前沿科学的把握比一般人敏锐得多。但大明技术的研制和发展,从来都是由工匠们独立完成,虽然他很想为丁岚做点什么,但不知道从哪入手,“可是,殿下能否明示,如何帮助丁岚?”
朱由检想了一会,这不能怨刘一飞,这是大明体制上的问题,身在其中的刘一飞看不明白不足为怪,看来自己又得当回老师了,“一、不能歧视丁岚,给科技人员应有的尊重,为丁岚正名;二、给丁岚配备一些助手,包括生活上的助手,将丁岚从繁琐的杂务中解放出来;三、取消丁岚其它方面的工作,专门从事热气球与火箭的研究工作。”
“是,殿下。属下一点照办。属下将给丁岚配备十名工匠,有丁岚统一使用。”明白了方向,刘一飞只有照办的份。
“我也会给丁岚经济上的支持。”说道这儿,朱由检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丁岚,研制工作需要大量的金钱,这是一百两,先拿着用,如果不够,再跟我说。另外,如果其它方面需要帮助,尽管和我说,一切,为了热气球与火箭。”
上次为了研究手雷和地雷,朱由检也是给了一百两,但那一百两是研制成功的保证金,而这一百两,没有任何的条件,也就是说,不论丁岚能否研制成功热气球与火箭,这一百两都是丁岚的了,这是研究热气球与火箭的启动资金,如果丁岚能研制成功,还有另外的奖励。
可以看出,朱由检对热气球与火箭的重视。朱由检的重视,不仅是因为热气球与火箭可能应用于军事上,更重要的是,这是大明国家的科学事业,本来应该由国家拨给经费,但大明朝廷只会明争暗斗,有谁愿意将有限的资金投入到科研上?国家不能履行它的义务,来自后世的朱由检,准备自己承担起这份责任,况且,他是王爷,为朱家王朝尽点责任也是应该的。
从火器局出来,回到信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疲惫而又兴奋的朱由检,正要在婉儿的服伺下用晚膳,徐应元却急匆匆地跑进来:“殿下,圣旨到。”
第27章武略将军
朱由检赶紧让徐应元大开中门,自己一边走一边思考:皇兄现在给我下旨,究竟是为什么?难道自己支持丁岚研制火箭的事被皇兄知道了?不可能,皇兄不可能这么快知道,就是知道也没下旨训斥自己呀!自己最近做过其它什么违法的事吗?
由于朱由检的大脑中充斥着对大明处境的担忧,所以平时所做的是事,基本上都是围绕大明的中兴,有时难免会做些违反大明体制的事。
比如,进入军营,就是违反自成祖以来的祖训。现在他是未成年人,打着锻炼身体的幌子,别人也没怎么重视他,一旦成年后,如果还赖在军营,不去封地,难免会遭到言官的弹劾。
大明的言官,本来是为了监督各地的官员,从鸡蛋中挑骨头,专找官员的不法之事进行弹劾,目的是在都察院之外,增加一重保险,让官员廉洁自律,出发点固然是好的。
但任何一项制度,在极端的腐败面前,都不是万能的。随着大明政治的腐败,言官逐渐沦为党争的工具,言官们要么对贪腐之事熟视无睹,因为他们也是主角之一;要么在首脑人物的带领下,对某一事件狂轰滥炸,连皇帝都忌惮三分。
但进入军营是皇兄同意的,还拨了一万两银子,应该不是为了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朱由检实在想不明白,也就没再去想,反正一会就会知道答案。
一名年近六旬、脸上皮肤皱得像黄牛脖子的老太监抖了抖宽大的宫裤,他看了朱由检一眼,发现朱由检已经端端正正地跪在自己的面前,于是拉开黄线,展开圣旨,朝南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信王朱由检,善统兵,富谋略。特奉京师五军营奋武营指挥同知,武略将军,负责奋武营的日常训练,钦此。”
“吾皇万岁万万岁。”朱由检差点忘了谢恩,在宣旨太监的提醒下,才谢过恩,接过圣旨。
原来是好事,还亏自己琢磨了半天。既然皇上下旨让自己在奋武营担任指挥同知,那自己留在奋武营就是名正言顺的事了。
这和以前担任奋武营参谋有天壤之别,参谋只是秦永年的临时任命,随时可能取消,即使秦永年不主动取消,一旦遭到言官的弹劾,官小位低的他根本保不住自己。
有了皇帝的任命,一般人根本不敢弹劾,即使有言官弹劾,只要朱由检不做出谋反的事,朱由校以皇帝的身份,大可对弹劾的奏章留中不发。
“请问公公,皇帝为何奉我担任武略将军?”朱由检知道规矩,他虽然贵为王爷,也要给宣旨太监谢礼,送了十两银子后,才打听缘由,毕竟,每天和皇帝在一起的太监,对皇帝的心意了解得多一些。
“具体的原因咱家也不清楚,听说是兵部尚书李大人在皇上面前保举殿下的。”接过十两银子,宣旨太监的脸色稍稍缓和些,不过,他的声音太难听,比公鸭还公鸭。
虽然朱由检的身边不乏太监,比如徐应元就是他的贴身内侍,但传旨太监的声音太难听,要不是想探听一些信息,朱由检觉得看到这样的人,晚上睡觉都会做噩梦。
送走了宣旨太监,朱由检还在思考圣旨的事,原来是李春烨的推荐,显然,这是一件好事,有了正式的军官身份,便于自己训练和掌控部分军队。
“殿下是否在思考圣旨的事?”徐应元并没有离开,见朱由检在沉思,估计是在想圣旨的事。
“应元,你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朱由检虽然心中有了答案,他还是想听听这位近侍的想法。
“是好事也是坏事。”徐应元给出一个令朱由检十分惊讶的答案。
“恩?应元,你说说看。”朱由检不太喜欢这种过于辩证法的答案,每件事情,如果分析起来,都有好和坏的一面,如果这么说,每一件事都没有好坏之分了。
“先说好的一面。”徐应元没有注意朱由检的脸色,他甚至都没有看朱由检,长期的宫廷生活,使他比朱由检更善于分析事情背后的阴谋和阳谋,他不是轻视朱由检,毕竟朱由检还太年轻,他只是抓住一切机会让朱由检尽快成熟起来。“殿下喜欢呆在军营,做自己喜欢的事,有了奋武营的指挥同知,殿下的做起事来,可以更加得心应手。”
“那你再说说坏的一面。”朱由检感觉这和自己的想法差不多,不知道徐应元所说的坏的一面,能坏到什么程度。
“坏的一面,就是殿下从此要处在风口浪尖了。”徐应元的话耸人听闻,“以前殿下在军营,知道的人并不多,有了这份圣旨,殿下定然会引起更多的人关注,殿下也就可能遭到言官和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猜忌。”
“这是皇兄下的圣旨,怕什么?”朱由检不以为然,既然皇帝都不急,别的太监急什么?好像万历皇帝打算传位于最喜欢的小儿子福王,遭到群臣的反对,就这么僵着,福王也一直没有去封地,直到万历去世。
“殿下可知道大明不以言获罪?不管是不是捕风捉影,言官都可以以防患未然说出无数条理由,反正言者无罪。如果说的人多了,就是皇帝也架不住。殿下可知万历帝为何三十年不上朝?”徐应元的分析还真有点道理,再说,天启皇帝也不是成祖、万历、正德那样的牛人,真要发生言官大规模弹劾的事,他怕也不是能担待的人。
朱由检这才发现自己的白痴,好像大明朝是臣子最不怕皇帝的朝代,奥,加上江南工商业的发展,是不是中央王国真的要到了羽化的时代了?自己具有后世的经验,又能为中央王国在羽化时做些什么?
不过,这是以后的事,先解决好眼前再说,“恩,也是,那我平时注意点,尽量不做引人关注的事。”其实,朱由检自己都不相信,他现在所做的事,哪一件不是引人关注?奋武练兵、开发火器,以及自己正要打算做的事。
“殿下明白就好。”徐应元觉得朱由检是聪明人,话只要点到即可。
“应元,我要见皇上。”虽然有徐应元的提醒,朱由检不敢掉以轻心,但该做的事还是不能落下。朱由校一贯不太喜欢让繁琐的政务耽搁自己的木工活,既然现在重视军事,那就抓住机会,和他说说组建军校的事,让军官能批量生产,免得自己一个人练兵,累死不说,训练的速度也不够,毕竟女真建奴和农民起义都不等人。
“是,殿下。”徐应元口中答应,脚步却没有动,“殿下可是去宫中谢恩?”
“恩,这可是皇兄的天恩,我必须当面谢恩。”朱由检根本没想到谢恩的事,不过,为了打消徐应元的担心,只好顺口回答,将话藏在心里,已经是他的习惯,也许他注定要孤独地为大明的重生而奋斗了。不过,徐应元的话提醒了他,如果别人问起,就当是进宫谢恩。
徐应元很快准备好,二人直奔乾清宫而去。
朱由校还没散朝,见是信王到了,早有太监将朱由检引到乾清宫等候。捧着散发热气的香茗,朱由检没有心思品尝,他在乾清宫转悠起来。各种文件当然不能碰,谁知道是什么级别的机密?自己这个王爷只不过是个虚衔,实衔不过是奋武营指挥同知,而且还是刚封的。
在乾清宫中,让朱由检印象最深的是两件事。
一是乾清宫内摆满各种完工和没有完工的木器,有木椅、木橱、木柜,甚是还有一个巨大的木床,如果申请吉尼斯纪录,或许有希望,不过,吉尼斯纪录现在还没有诞生。
一个皇帝,不安心治国,不思考怎么打败兵临城下的建奴,不想着开源节流,却醉心于木工技术,真要喜欢木工,你造个战车、木牛流马、航母什么的也好,尽造这些日常的器具,抢百姓的饭碗。
在真实的历史上,朱由检和朱由校的感情是很深的,但皇帝的误国行为,还是让朱由检非常痛心,虽然他现在还无法向朱由校进言。
难道宋徽宗因恋画而丢掉性命,还丢掉北宋王朝的故事,对他没有任何启发作用吗?
作为皇帝,你必须将主要的精力放到国家治理上,如果是能力不够,还可以理解,但要是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