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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年?郑微年暗暗吐舌,谁让他这样叫的?看来这学长的心思的确还没断啊。她胡乱撒了个谎:“哦,刚才不小心按错了。”
“这样啊。。。。。。”凌振似乎并不把这放在心上,继续说,“那你现在下来一趟吧,我在楼下等你。”
下去?郑微年愣了一愣,抬手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哎,宿舍楼都快关掉了!这个时候干嘛叫我下去?
但她转念又想,要不趁这个机会长话短说,把自己的话一股脑儿全倒给他听,然后说宿舍就要关门了再不回去就回不去了然后就赶紧跑回来吧?
嗯,就采取这个方法好了。郑微年披上外套,就出了门。
下了楼,隔着宿舍楼的玻璃门郑微年就看见凌振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门外。
哎,还偏偏站在程嘉玺平时等她的地方,郑微年心中吐槽,不过呢,我有程大叔就够了。
她要的那个,就是程大叔没错了。
她推开门出去,凌振看见了,把手从裤袋里抽出来,便笑着走上来:“挺快的啊。”
郑微年见他一脸笑意的样子,忽然有些犹豫起来,“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话忽然在她脑海中浮现出来,她咽了口唾沫,忽然很后悔怎么不把台词背背熟再下楼。
然而,所谓时机,就是不能相差那么一两秒的事。
郑微年思维一晃,凌振就已经抢在她之前开了口:“喏,这个给你。”
郑微年看着凌振手指间夹着的一张纸,凑上去瞄了几眼,然后瞪大眼睛:“安。。。。。。安藤忠雄?”
凌振笑着点点头:“是啊,虽然我们学的是园林,但也要和建筑融合起来才行。”说着,把那张安藤忠雄作品展的门票塞进郑微年手里。
是安藤忠雄啊。。。。。。郑微年看着那张门票,暗暗地咽了咽口水,可是。。。。。。*和忠心此时在郑微年心里打得不可开交,最后,郑微年下定决心,闭了闭眼,把手伸过去:“学长,我那天有事,去不了的,你还是把这张票给别人吧。”
凌振颇有深意地笑了笑,问:“你哪天有事?”
郑微年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她纯粹是为了拒绝而拒绝,有事什么的纯属信口胡诌,她根本就没看门票上的日期。她又把票子举到眼前看了看,才发现这场展办五天。
谎言被当场揭穿,郑微年脸上烧了起来,她讪讪地垂下手去,抬起眼来看了一眼凌振,却没想到凌振已换去笑着的眼睛,用一副认真的神色看着郑微年。
“微年,你明白我的意思,对不对?”凌振缓缓地吐气,“我不急着等你的答案,但我不希望你想也不想就躲开。这样吧,我们绕着人工湖走一圈,走完一圈以后你给我答案,好不好?”
郑微年原本想好的“宿舍楼就要关了再晚就回不去了”的借口这个时候看着凌振认真的表情也说不出口了。
她犹豫着轻轻地点了点头。
凌振面上的表情好像和缓了一些,微微颔首:“那我们走吧。”
他们走了十分钟才到人工湖边,这个时候凌振说:“以这里为起点,我们再走到这里的时候,你就要回答我了。”
郑微年后悔起来,绕这个湖走上一圈起码要一个小时,刚刚过去的这十分钟就已经够难熬的了,接下来的这一个小时该怎么办?
但都到这里了,也不能再调转回头,虽然她知道不管绕着这湖走上几圈她的答案都只会有那一个,但此时此刻,她能做的也就只有循着凌振的意思,等待下一次走回原点的时候。
他们绕着湖走着。
凌振率先打破了另郑微年尴尬无比的寂静:“微年,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仅仅是想请你去看展这么简单,在写生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了,对不对?”
郑微年愣了一下,瞬间明白了凌振是想要借着这个绕湖的漫长时光向她表露心迹。她现在真的是后悔得要死,早知道打死她也不来了,现在可好,回也回不去了。
凌振继续说:“写生那会儿我就看上你了,那个时候你画画很专注,大概没有发现我一直在看你吧?那个时候我在想,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能有一颗沉静的下来的心,能有一件让她专注的事,原来是这样光芒万丈的,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已经喜欢你了。”
郑微年悄悄地吸了一口冷气。
“可能你会觉得,我们才认识两天我不可能就能喜欢上你,一开始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后来,我发现你不在的那些时候我也常常想起你,想起你的直白,想起你的笑容,你的专注的眼神,还会想,如果有一天你能用那样专注的眼神看我就好了。我才确定,我是喜欢上你了。”
郑微年僵硬地牵动了一下嘴角,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
郑微年很庆幸这个时候有人能打电话给她,但又觉得这样突兀地打断一个人的深情告白实在不是件礼貌的事,呆了半天,没有接。
还是凌振最后点点头:“快接吧。”
“哦。”郑微年赶紧掏出手机,一看,是程嘉玺的来电,她赶快走得离凌振远一点,然后才接通电话。
“我在你楼下,你在哪儿?”程嘉玺的声音传过来。
“我。。。。。。”听到程嘉玺的声音,郑微年的第一感觉是安了心,但又不知该不该说关于凌振的事,想了想还是决定全盘托出,“那个,刚才学长叫我出去,现在我们在人工湖边,你。。。。。。能过来吗?好像。。。。。。有点麻烦。。。。。。”说到最后几个字,郑微年刻意压低了声音。
程嘉玺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事,他皱皱眉挂下电话,向人工湖跑去。
郑微年把手机放进口袋里,慢慢向凌振走过去,边走边思考该怎样打破这样尴尬的局面。
他们之间还有最后的几步,郑微年正在犹豫着要不要保持着这个距离,凌振一个跨步向她走过来。
郑微年下意识地向后退一步,却被凌振握住了肩膀:“微年,不要再逃避了,好不好?”
第四十章 血债血偿(1)
凌振平时那种笑容此刻全都不见了,有的只是认真的表情。
郑微年有点害怕了,他和她离得这样近,他的手还放在她的肩膀上,她觉得局势有些朝着她不能控制的方向发展了。郑微年还是想往后退,凌振却用有力的双手制止了她的脚步。
“看着我。”他说,“微年,你为什要逃?”
郑微年还是垂着眼睛,浓密的睫毛隐去了她眼底泛上来的点点星光,她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不知道怎么解决,可他又逼着她回答。
程嘉玺,你快点来吧。郑微年从来没有这么急切地希望程嘉玺出现在她面前过。
终于泪水越聚越多,冲破了眼眶的阻隔,顺着郑微年的脸颊轻轻地滑下来。
凌振放在郑微年肩上的手僵了僵:“原来这么难吗。。。。。。”他轻轻地说,下一秒手上使出的劲却猛然变大,郑微年几乎是摔进他怀里去的。凌振伸出手臂紧紧地抱住郑微年:“那就让我抱一会儿吧。。。。。。”
郑微年从心底升上来一股抵触的情绪,本能地伸手去推凌振:“学长,学长!你放开我好不好?学长!”
纵使推后来变成了敲打,凌振也没有松手的意思,他只是死死地抱住郑微年,脸埋在郑微年的颈窝,急促呼出的气喷在郑微年脖子上,让郑微年生出一种被侵犯的感觉,她只觉得——恶心!
她不住地扭动身体,哭着叫凌振放开她。
忽然她听见有人奔跑过来的声音,接着就有一股大力硬生生把她和凌振拖开了。
郑微年被拖得向后踉跄了几步,脚扭了一下,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吃痛地皱起眉,再抬头看去,只见程嘉玺已经和凌振扭打到了一起。
程嘉玺冲上去对着凌振就是一拳,凌振毫无防备,在巨大的冲力下连连倒退了几步,手撑了一下地,立刻火冒三丈地从地上跳起来,立刻回过去一拳,程嘉玺受了那一拳,顾不得嘴角的血就又扑了上去,把凌振按在地上就是一顿猛揍。
凌振气得不行,这小子是她的谁?凭什么来教训他?他伸手抓着程嘉玺的衣领,硬是一个翻身站起来,反击回去:“你凭什么打我?你是她的谁?”程嘉玺一声不吭地发动攻势,不知道是么?不知道就揍到你知道为止!他已经很久没有被激起暴戾的那一面了,自从那次在少年宫花园里的那场架后来被郑微年的妈妈奇迹般地安抚了以后,他慢慢地就有意识地控制自己的暴躁,但这个时候,那种抑制不住的冲动又来了,程嘉玺只觉得浑身都是沸腾的。两个人杀红了眼,不管不顾起来,都往死里打,郑微年看得心惊肉跳,凑上去想要把他们两个拉开,可是还没走到,程嘉玺一个手肘顶过来,郑微年倒退几步,扑通一声掉进了湖里。
听到落水声两人才回过神来,程嘉玺只见郑微年在水里不断地扑腾着,嘴上骂了一句,甩下外套就跳了下去,好不容易捞到了郑微年,郑微年就以那个他熟悉的无尾熊姿势惊慌地靠了过来。程嘉玺用冷静的声音对她说:“别怕,是我,攀住我的肩。”郑微年奇迹般的镇定下来,在刺骨的湖水中哆嗦着靠过来,攀住了程嘉玺的肩膀。
幸亏程嘉玺通过那个暑假已经习惯了背上驮着一个人在水里游来游去,他带着郑微年游到岸边,把郑微年移到他身前,托起她。凌振也赶快走过来,伸手来拉。郑微年好不容易上了岸,不住地咳嗽着,程嘉玺双手一撑也上了岸,不顾自己身上湿,捡了刚才自己丢在岸边的外套裹在郑微年身上,把她扶起来,可是郑微年在刚才程嘉玺把她往后拉的时候就崴了脚,踉跄了一下又坐在地上。
“脚扭了。。。。。。”郑微年带着哭腔说。
程嘉玺叹了一口气在她前面蹲下来:“上来吧。”
郑微年乖乖地伏上他的背。
程嘉玺背着郑微年站起来,将她耸了一耸,准备离开。走过凌振身边,程嘉玺顿住脚步,定定地看着他说:“现在知道了吗,我是她的谁?”
凌振愣了愣,看向趴在程嘉玺背上的郑微年,郑微年把头转向另一边,不去看他。程嘉玺没有给凌振更多看郑微年的机会,抬脚就往前走了。
凌振忍了很久,终于把视线从郑微年的背上移开。
郑微年趴在程嘉玺背上,浑身上下湿透了,纵然披了程嘉玺的外套,在冬日的夜风里也依然瑟瑟发抖。她哆嗦着问:“怎么办,现在宿舍也锁了。。。。。。”
程嘉玺只是加快脚步,说:“我们去学校旁边的酒店开个房间。”
郑微年听了犹豫了一下,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于是又默默地缩回了程嘉玺肩上。
学校边的酒店是学生情侣们常去的地方,酒店前台见惯了一对又一对的学生,但看到湿漉漉的两人的时候,还是呆了一下,程嘉玺让郑微年从他外套口袋里拿出证件,要了一间房间就快步找了上去。
开了门进去才发现是一间大床房,两个人都愣了一下,没想到酒店前台这么替他们着想。直到郑微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们才回过神来,程嘉玺对郑微年说:“你赶快洗个澡。”又蹲下身去脱去郑微年脚上的鞋,细细看了看她的脚,脚踝处已经肿起来了,程嘉玺皱了皱眉:“你这样怎么洗澡?”
郑微年红着脸没说话,又打了个喷嚏,程嘉玺叹口气,说:“你等我一下。”说着便转身出去了,回来时手里拿着防滑垫。原来是找工作人员要这个去了啊。。。。。。郑微年心里暖暖的,程嘉玺又走过来,把她从椅子上扶起来,慢慢将她搀到洗手间里,又把她挪进淋浴房,看着她问:“可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