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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
在下一层,陆遇南当机立断的按了电梯,迅速的撤离现场。
从令人窒息的那里逃出来,扑面而来的新鲜空气争前恐后的涌入成悠悠的肺部,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成悠悠浑浑噩噩的被陆遇南带到车内,耳边全是那声暴怒下的吼声,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货!
女人的哭喊加上后来虚弱的如垂死小兽般毫无抵抗力的呜咽,一声声的撕扯着自己的神经,好像感同身受的受了那男人的一脚!成悠悠腾地回神,对着陆遇南急切的说。“快!停车!”
陆遇南也受了很大的冲击,正高速行驶着,只好一手拦着成悠悠,一脚闷了刹车,轮胎在地上摩擦着很快停下。
成悠悠慌乱的打开车门,在路边蹲着,使劲的想要呕吐。
陆遇南拍着她的背,又在24小时便利店买了水。“悠悠,这是怎么了。”
成悠悠呕出酸水,胃部翻江倒海的几乎站不住脚,心跳还是那么剧烈,连带着太阳穴都一跳一跳的疼痛。“陆遇南。”
“嗯,我在。”陆遇南任由她倒在自己怀里,给她极大的支持。
“带我走。”成悠悠费力的说出几个字,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任何心力思考。
“好。 ”陆遇南收紧手臂,将脆弱的她抱紧,心里也下定决心。
回到满是田园风的商品房,成悠悠机械的冲了澡,将自己埋在被子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邹明远这般英勇的模样,自己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会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那句践货的骂词,虽然低俗不堪,但确实又一戳即中。
自己该如何自处,婚姻还回得去吗?
“别胡思乱想了,好好睡觉。”陆遇南过来在靠近门的小花架子边开了个小小的工艺灯,淡橘色的微光,让这个房间不至于黑暗无边。
“陆遇南,你别走。”成悠悠害怕,今天夜晚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惊吓过度。
“好,还有我呢。”陆遇南温了小杯牛奶,喂她喝完。
成悠悠以为自己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的,没想到由于太累,很快就进入梦乡。
邹明远再也不是那个温和的成熟男人,他好像是地狱魔鬼的化身,浑身的肌肉暴凸,凶神恶煞的对着成悠悠怒吼,那骂声一阵高过一阵,不解气后又直接上手,在宽厚的大手带着掌风袭来时,成悠悠绝望的闭上眼睛猛地惊醒,不如……死了算了。
“悠悠,起这么早啊。”陆遇南在她身边和衣躺着,一直牵着她的手,有任何风吹早动都能及时感知到。
成悠悠坐起来,迷瞪着看陆遇南大大咧咧的笑脸,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在现实还是仍在梦中。
“看,大天亮了。”陆遇南拉开窗帘,天气甚好,大太阳高高升起。
“陆遇南。”成悠悠看着这屋内可爱的装饰,是他家。
“嗯,在呢在呢,大清早的喊魂啊。”陆遇南调笑着,想将成悠悠心里的大石头拉起来丢远远。
“陆遇南,我有个很重要的事情要拜托你。”成悠悠说的坦诚,闭上眼睛。
“……嗯,你说。”陆遇南心里已经做好准备,又是去捉歼还是干嘛的。
“帮我买苏菲。”成悠悠勉强撑着笑,这些都过去了,这些马上都跟自己没有关系了。
“哦好,那是什么,应该在什么店里面买。”陆遇南赶紧起身,只要她能说得出口的要求,自己拍着胸脯一定能办到!
“任何便利店或者超市,要加长型的带天使小翅膀折翼,棉质的。”成悠悠好心的给他解释了,昨天自己忘记带了。
“呃……”怎么听起来有种不妙的感觉,陆遇南左眼皮在跳。
“还不明白?”成悠悠往后一仰,还是埋在被子里舒服。
“貌似有点苗头了,思维正在跳跃中,要不您再给点提示?”陆遇南抓耳挠腮,模仿着孙猴儿。
“卫生巾,悟空,去吧。”成悠悠下了命令,对着他一挑眉。
陆遇南离得很近,那一瞬间的青春灵动,让他晃神。“诶……好嘞。”
小区超市里的卫生巾品种繁多,而陆遇南是早已忘了成悠悠刚指名要的哪一个牌子,哪一种型号和长短。于是,每个样的买一包,又赶上大妈们买菜的点,排队结账的时候,老脸恨不得滴出血来。
想自己这么个阳光正经的好青年,唉……
“呵呵,我专门搞市场调研的,别见怪。”陆遇南对着大家伙儿的指指点点,如是说。
一路上提着三包大购物袋子,好不容易回到家,成悠悠却是……走了。
桌上有个便条,是她的风格。上面写着:陆遇南,谢谢你,等我好了我再来找你。
成悠悠回到山中别墅,保姆打扫的干净整洁,没有厨房里的暗黄油烟,没有随意乱踢的拖鞋,这里不像是家,倒是和旅馆没什么两样。
该带走的都带走吧,我们是手挽手走着红地毯来的,可走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一个人走很难,但更难的是,以前有他的陪伴,共同走过一段,现在一个人回来。
成悠悠将自己的衣物和用品整理打包好,一时半会儿拿不完,就先捡最要紧的带。每一个小物件都有两个人的共同回忆,那么清晰的像是前一秒才发生过,她忽然想起,两人的合影在书房里。
于是,她进了书房,将摆在案几上的合照捧好,原来我们一直都是貌合神离,既然是个错误你为什么要放任着开始,不如……结束吧,我们也各自解脱!
曾几何时,我信了在婚姻殿堂上的宣示,不离不弃,爱你如故。
曾几何时,我得不到你的回应,我自认为自己唱着独角戏,也能让没有两个人爱情的婚姻,直到白首。
曾几何时,我不怕寂寞的夜,我连画中随手一抹,都全是满满的幸福感。
可是,那些,都去哪儿了。
成悠悠叹着气,泪流满面的瘫坐在地上时,不经意间的一撇,就看见了保险柜。
是了,还不知道邹明远的身价,而且,这几天还要写离婚协议。
她绝对不是有意要去打开的,在结婚的一开始,她就知道这个保险柜的存在,也没有心思去问邹明远密码是什么。
她那么高傲,向来是视钱财如粪土的,立志要成为文艺画家的她,怎么会去问如此庸俗的东西!
可是现在,成悠悠正尝试着去打开那保险柜,密码不知道,就先试了他的生日,不对。
那按键面板上的灯光闪烁着,成悠悠心下紧张,又忐忑的试了自己的,还是不对。
把两人的生日合在一起,他在前自己在后,和自己在前他的在后,都是不对!
成悠悠对数字天生是愚钝的,没有天赋去破解密码,盯着合影上的两个人,思绪万千。
密码会不会是自己和他的结婚纪念日!
成悠悠脑中忽然有一道白光闪过,迅速的输入那日期。
保险柜停顿了不到一秒,成悠悠心都提到嗓子眼中,那保险柜里,会有什么东西!
“呜呜呜呜呜呜!”
突如其来的报警声吓了成悠悠一大跳,五次密码输入错误,保险柜开始持续尖锐的报警。
错了错了,什么都是错的,有关自己和他的一切,都是错误的。
和这密码一样,她永远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报警声简直是要把头脑搅的乱糟糟,成悠悠将书房门关上也没能阻隔那穿透力十足的声音,这时,包里的手机也不安分的疯狂响动。
是邹明远的。
成悠悠不知道他打来是什么意思,平息了一会儿接了电话。
“悠悠,你在哪儿。”邹明远所有电话的开头,都差不多是这样的一句,在成悠悠听起来,似乎有种要逮自己浸猪笼的味道。
“在外面。”成悠悠还是撒谎了,不想说在家。
“你不在家吗,家里保险柜有人动了。”邹明远语气倒不是急切,像谈论天气一样的寻常。
“啊?你怎么知道?”成悠悠犯傻了,那话脱口而出,完全没想。
邹明远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意味不明的说。“我听见家里的警报在响。”
其实是,密码输入错误,在响警报的同时,自己的手机也接收到一条安全提示信息。
“好,我就是在家里,怎么样。”成悠悠赌气,当面撒谎又被拆穿了。
“先去拔了电源线,让它自己响一会儿就好。”邹明远松了口气,还以为是家里失窃。
不过,家中失窃跟妻子当面撒谎,这两件事,哪一个更为严重?
“哦,我知道了。”成悠悠很郁闷,这每一步都逼着自己往前走,根本就没有回头的可能性。
“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邹明远试探的问了,自己也说不上来想要她说什么。
“没有。”成悠悠打开书房门,那警报声一直不停。
聒噪的令人烦躁不安,成悠悠一把拽了那电源线,等它将电耗尽,停止那动静。
邹明远自然是全部都听见了,她想看什么,她想找什么?从那天夜晚发疯一样,让自己写保证书开始,她就不一样了,和陆遇南是怎么回事,普通朋友的话,为什么要说谎。
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这些之间都有没有关联?邹明远脑中高速飞转着,语气却是一点没变。“我现在在医院,你要不要来。”
成悠悠的第一反应就是,楚忧莲受伤了吗?他居然还在陪楚忧莲。“你在医院干什么?”
那问话气势汹汹,邹明远不禁皱了眉头。“瑞瑞昨天摔倒伤到,你忘记了?”
而且,大姐说,昨天夜晚成悠悠没有陪她一起,在他前脚走了之后,后脚就离开了。刚来医院的时候,大姐还小声的问,是不是夫妻之间有什么不愉快的。
“哦……我……我马上过去。”把这件事真的给忘得一干二净,成悠悠十分自责,昨天说好了办完事就跟大姐一起的,居然没良心的忘了!
况且,这家里恼人的声音一时半会儿也停止不了,再加上,瑞瑞那么乖巧可爱讨人喜欢,不论是从哪一点来看,成悠悠都必须要去看她。
“嗯。”邹明远一反常态的没有说我去接你,或者关心问一句你怎么过来,就那么直接把电话挂掉。
成悠悠洗了脸,又简单的遮盖浮肿的眼皮,叫了车赶往医院。
到了医院才发现,这里热闹异常。老爷子和老太太在医生办公室里坐着,家中的老老小小都来了,除了自己和远在异国的大姐夫。
“我……”成悠悠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哼!”老太太鼻子哼气,她焦心着自己失手摔了的小外孙女的伤势,在这个时候不到场,简直是自寻死路。
何况,本来就因为性子过于冷淡,而不讨喜了。
“大姐,现在我们都在这里了,你去休息一会儿吧。大姐夫也坐了最快直达的航班,咱们家这么多人,就算缺那么一两个,也是能照应的开的。”二姐意有所指的说着,她家中丈夫是烂泥扶不上墙,没结婚前就是个浪。荡的公子哥,游手好闲,现在快将家底子败光了,二姐总想着从娘家来捞个一点半点的。
“行了,还嫌不够吵吗?明远你家的来了,你就去上班。一大堆事情还没谈妥,跟在这里看着都碍眼!”老爷子中气十足,声音一出,几乎压过了整层楼的所有声响。
成悠悠被震的一哆嗦,早上又没吃饭,头脑不仅发懵,而且还发晕。
邹明远只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一言不发的走了。
好了,自己唯一的帮手离开了,成悠悠唯恐自己应付不来。
“家里的事情都忙完了?”老太太及时发难,也难怪,现在ICU进不去,大家在外面干等着着急,总得有个活靶子吧。
“嗯。”成悠悠深知这个道理,多说多错,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哼!从家里来的,也不知道给明远带身换洗的衣服,你看他忙前忙后的,马上还要去见客户,这么一身脏的,丢人可丢的是邹家的!你怎么做人妻子的!”老太太当然是向着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