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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上还有隐约的印记。她没有化妆,头发就随意散开着。她巴不得那个相亲对象不要看上自己什么,以后也不要有什么往来。她坚信,与她年纪相仿的男人还没有女朋友要么是生理缺陷,要么是心理缺陷。比如冯凯越,就是谈恋爱谈得太多,对女人产生免疫力,应该是传说中的爱无能。
想到此处,何夕颜撇了撇嘴。这家餐厅虽不起眼,装潢却很讲究。木质的墙和地面,做旧的窗框,镂空的灯架,连椅子都是工业革命时期英伦的风格。说实话,昏暗的灯光让餐厅的气氛相当暧昧,何夕颜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约在这种地方见面,这品味还真是独树一帜。她和服务员报了桌号便被领到近前。
“你怎么会在这儿?”看到冯凯越的时候何夕颜觉得很惊讶。
“你好啊,何小姐,我就是传说中的相亲对象。”冯凯越起身,笑容灿烂,酒窝迷人。
何夕颜顿时笑着摇了摇头,“你冯大律师什么时候走起这么恶俗的路线了?”
两人坐定后,服务员陆续上菜。当然,少不了让何夕颜垂涎的各类甜点。
看着她埋头吃东西像个偷腥的猫,散开的头发显得有些慵懒,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女人的温润之香,冯凯越的心又被撩动了。
“昨天加班很辛苦吧。”冯凯越不经意地问。
“嗯……还好。”何夕颜扯谎说。
“那个……你认识我爸爸?不然,怎么会把你介绍给我?”夕颜忍不住问。
“巧了,我的一个当事人以前是你爸爸的校友,不过不是学法律出身的,这一阵子他的案子刚刚结了,闲聊的时候就说起我还没有结婚,也没有固定的女朋友,他就说要帮我介绍一个,我就来了。”
他说着伸出右手指着天花板,信誓旦旦地说:“我可事先不知道是你哦,我只知道对方姓何,哪知道就是你何夕颜啊,早知道还不如直接约你,绕那么大的圈子……”
何夕颜看他一脸无辜,也不再说什么,想到自己来之前连对方姓什么都不知道。这时,冯凯越放下刀叉,随手抄起了一份桌上摆着的日报。他翻了几个版面,在某一处停住,眉头忽然紧锁,看罢,他急忙收起报纸放在身后。
“何夕颜……你……”冯凯越看着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她笑着问。
他想必是意识到自己的表情有些怪异,急忙换上了轻松的神态,爽快地说:“哈,没什么,我是在想,你看我们缘分真是不浅,连相亲都能凑到一起,要不你就屈尊,做我女朋友试试吧。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保证不出去拈花惹草,为你改邪归正,如何?”
夕颜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轻轻地说:“我觉得朋友始终是最适合我们的称谓。拜托不要为难我了。”
冯凯越低下头,紧紧咬着下嘴唇,终于没有再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小年快乐!
28
28、我们就要结婚了 。。。
周一上班的时候,何夕颜刚好看到了骆源从迈巴赫车上风度翩翩地走下来。他所到之处全是女同事的围观和赞叹,今天也是一样,写字楼其他楼层的女职员们三三两两聚在一堆对骆源的方向窃笑。何夕颜为了不成为众矢之的,不敢上前打招呼,自觉地推到他身后几米处保持距离跟着进了楼。
门口的保安向骆源恭敬地行礼,看到后面的何夕颜,大方地叫了一声:“骆太太早!”简直就是个霹雳惊雷,震得何夕颜肩上的包差点掉下来。本来低头赶路的她一下子定在原地,被议论骆源的十几个女人狠狠地从头到脚打量了N次。他不会是在叫我吧……何夕颜眼睛转向声音的来处,那保安却依然嬉皮笑脸,手里拿着一份报纸挥了挥,一脸讨好的样子。
还好走在前面的骆源没有回头,何夕颜松了一口气,最好没有被他听到。她转向楼梯间,准备爬楼梯,免得在电梯里又被指手画脚。汇明人寿在第七层,何夕颜呼哧呼哧地爬了三层就走不动了,手扶着墙在拐角处休息。
“怎么不坐电梯?”阴暗而空旷的楼梯间里,好听而淡漠的声音引起了一阵回响。
何夕颜心里一惊,回头看到骆源正靠在楼梯把手上,狡黠的笑容看起来让她心里突然毛毛的。
她撇了撇嘴:“锻炼身体!”说着又接着上楼。心里抱怨,要不是你那么招桃花引人关注,要不是保安莫名其妙的一声“骆太太”,我才不会放着电梯不坐在这里受罪。
“刚才怎么不回保安的话?”声音已经紧跟在她身后。
“什么话?”夕颜翻了个白眼。
骆源轻笑,他自然地拉住何夕颜的手。“骆太太,”两人相对而立,何夕颜一脸错愕,“人家这样叫你,你也该对他说早安啊。”
昏暗的楼梯间,两个人又一次陷入了难堪的沉默。骆源戏谑的眼光让何夕颜感觉很不自在,他手指有一处冰凉,她想到一定是那枚戒指。
她把脸别到一边,“骆总,我要迟到了。”于是一挣,转身大踏步上楼去了。骆源没有跟上来,何夕颜不知道自己觉得解脱还是失望。
一到前台就看到几个年轻的女孩儿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看到何夕颜从走廊那端走来,几个人急忙散开。
“小人常戚戚。”何夕颜在心里默默地鄙视了她们一下。
进了办公区,杨艺和崔婷婷就跑过来,因为过于激动,差点把她撞倒。
“喂,两位大小姐,拜托不要这么冒冒失失的,稳重,要稳重!”何夕颜无奈地说。
杨艺深呼吸了一口,一本正经地说:“何夕颜,你老实说,你和骆总……是不是在谈恋爱啊?”
崔婷婷也着急地看着何夕颜,一个劲儿点头表示她也有这个疑问。
何夕颜警惕地来回看了看她俩,反问道:“这个……很重要?”
她们没有回答,齐齐叹了口气,一份报纸摆在了何夕颜的眼前。她一向没有读报的习惯,尤其是眼前这类说金融不金融、说娱乐不娱乐的不伦不类的报纸。然而,她看到那个版面时也不禁张大了惊讶的嘴。
“保险业新秀与公司女职员谱浪漫恋曲”。何夕颜今天早上又一次感到被霹雳惊雷震到了。这是哪个无良记者取的恶俗标题?再往下看,无非就是汇明的金融新贵骆源与公司某女同事同游迪士尼公园,举止亲昵,态度暧昧云云。再看,她和骆源一起吃棉花糖的照片赫然印在版面中央,不知道是摄影的人技术太好,还是后期修图技术高超,看起来两个人都是一副幸福甜蜜的肉麻表情,说不是情侣根本不会有人相信。
难怪冯凯越昨天看到报纸之后表情那么沉重,难怪早上保安会叫她“骆太太”……
何夕颜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居然因为和骆源的一次出游生平第一次上了报纸,这就是传说中的“曝光”?她放下报纸,尽量维持表面的平静,几乎颤抖着手在某知名搜索引擎里输入了“骆源”,搜索到的相关结果条目居然有五个零之多,一条一条看下来,何夕颜才开始意识到,现在端坐在办公室里的那个帅男人,居然已经在社会上引起了如此多的关注,他频频现身各类慈善晚会、娱乐场所,包括他和某些知名女影星的亲密照片也都在搜索结果中一览无余,骆源显然已经成为国内整个金融界的焦点人物,不只因为他天怒人怨的外表和风度,出手阔绰的捐赠和资助,更因为早在几年前,他在美国曾斥巨资投资房地产,而在金融危机前及时收手,全身而退,身价翻倍,这帮助骆源一举成为金融业的一面年轻有为的旗帜。自从他回国,关于他的传说始终没有停止过……
何夕颜不禁捶胸顿足,后悔这些年在网上瞎逛都是买衣服、看小说,完全不务正业,这么劲爆的新闻居然到现在才知道。
现在,她自己也光荣的成为了有关骆源的花边新闻的女主角,被媒体曝光出来。然而令她不解的是,每次这种新闻一出,骆源总是第一时间出面澄清,而这次,事情已经过去两天,骆源却无动于衷,对媒体保持沉默。也正因为如此,报纸和网站的种种猜测就愈发离奇。夕颜手中的报纸是昨天的,尽管很多内容根本是凭空臆想,但比起网站上的什么“秘密同居”、“青梅竹马”、“冲破家庭阻力勇敢相爱”的歪理邪说已经很靠谱了。
“你还不和我坦白啊?”杨艺嬉皮笑脸地蹭过来。
何夕颜急忙关掉网页。“坦白什么?那些报纸瞎写的你也信?”
“拜托,那张照片就是你啊,文章可以是假的,照片总是真的吧?”
“我们……我们只是碰巧在迪士尼遇到了嘛……”
杨艺摆了摆手,“你还真把我当小孩子骗啊?骗我也该编个高明的借口。反正呢,现在全公司、全楼上上下下都默认了你们的关系,以后走在街上可要小心有人从背后偷袭咯。”说着做了个拿枪的动作。
何夕颜被她逗笑,轻轻锤了她一拳。“要结婚的人,快去忙你的吧,别在这里起哄了。”
中午的时候何夕颜朝骆源的办公室看了看,他不在。本想和他说一下报纸和网站上正铺天盖地写他们两个的事,希望他能出面澄清一下。
她刚坐下,就有人在入口处喊:“哪位是何夕颜小姐?”
“是我,您是……?”
人未到,一捧巨大的玫瑰花却是到了眼前。
“夕颜姐,最近桃花好旺啊,是不是骆总送的啊?”
“肯定是啊,你侬我侬的,好甜蜜!”
何夕颜签收了花束,却没有看到送花人的卡片。望着眼前这捧鲜红耀眼的玫瑰,何夕颜突然觉得有点失望,她知道这肯定不是骆源送给她的,骆源从没有送过她花,他更喜欢送她那种便宜实用的小物件,比如自带光源的钥匙链,比如有密码锁的日记本。这时冯凯越的电话打来。
“Hello,何小姐对花还满意吗?”冯凯越在那边阴阳怪气地问。
何夕颜叹了口气,果然不出所料,“满意满意,只是冯大律师没必要这么破费……昨天的相亲你大可以当作没发生过。”
他清了清嗓子,认真地说:“其实主要是安慰你啦,知道你今天肯定看到报纸和网站的报道了,别太往心里去,他们就爱胡写,过一阵子又会有其他女主角把你盖过去的。”
夕颜心里暖暖的,在这种时候,冯凯越的理解显得格外珍贵,她和骆源去公园的事她是骗了冯凯越的,而他也知道她在这件事上扯了谎,却还是他,送来了花安慰她。况且此刻,她的确心里正是有点烦躁,有点生气,她想找骆源理论,却是师出无名,他似乎也是受害者;她想找媒体理论,可是谁会搭理她的不满?人家白纸黑字写的:据我们大胆猜测,……而这束灿烂的玫瑰花,将这些烦恼淡化了许多。
“谢谢你,我没事。”何夕颜收拾了情绪,平静地回答。
下午的时候,骆源还是没有回公司,办公室的门一直锁着。底下的员工因为领导不在也开始放肆起来,男同事聚在一起打起游戏,女同事们就三三两两在一起叽叽喳喳。
崔婷婷突然喊起来:“快看,骆帅,是骆帅!”
“在哪儿在哪儿?”几个人立刻聚到崔婷婷电脑旁。
“真的是他哎!啊,太帅了!这是直播的吗?”
“肯定是啊,没看骆帅今天一直不在嘛,就是上节目去了。”
办公室里狼嚎一片,女同事无一不热血沸腾。何夕颜此刻被遗忘在角落里,她也不敢凑过去,也不好意思自己打开网上直播花痴一样地看,只能是努力竖起耳朵听着她们的议论。
她们起初只是偶尔爆出一些笑声或是起哄的声音,后来越说越兴奋。
“主持人问这种问题不好吧?”
“嘘!别出声,听骆帅怎么回答。喂,你们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