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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誓死守护!”
四季笑道,“真是神气啊。”
“四季师姐的羁绊呢?”遗玉回归话题。
“又来了。”四季佯嗔,不过这次她倒没有回避,“师姐的羁绊……嗯……”
这时,花圃外人影晃动,却是长生。他有事来找遗玉,无意间听到了这番谈话。
然后,他没有进去。他也在等……等四季开口。
“师姐的羁绊……是……”
……
……
PS:这一章写得有点矫情,大家忍忍,不喜欢的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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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一匹马,进了人间)'
“真是神骏的马啊!”知非拍着马鞍,大声赞叹,“男儿就该骑着这样的马纵横天下!”
转眼七天已过,却是小十一师弟下山的日子了,大家聚在观门,为小十一师弟送行。马是西荒的名种,听说它的父亲是六条某个戎王的坐骑。浑身雪白,没有一丝杂毛,肩高八尺,目光炯然。与其说神骏,不如说漂亮。遗玉给它起了个名字——雪狮子。
遗玉笑着说道,“这匹雪狮子确实神骏,知非师兄如果喜欢的话,不妨拿去。”
知非大笑,拍着遗玉的肩膀,“我要马做什么?我又不下山!听说现在天下有些动荡,万一小十一师弟你以后要上战场,骑着这样的马冲入敌阵,也够威风!”
弈在一旁斥道,“知非师弟休得胡说!小十一师弟此行下山是为历练,上战场做什么?”
空山不以为然,轻笑说道,“知非师弟所言也并非毫无道理,所谓历练,无非是去经历罢了,谁说上战场就不是一种经历呢?两军鏖战之际,武士们纵马在前,面不改色,拔刀生死,再没有比这更能锤炼心性的了。”
空山总是能够从另一个角度去看待事情。
“你也是胡说!”四季说道,“世间事何其多也?何处不能历练?为何要去战场!虽说以小十一师弟的修为,寻常士卒奈何不了他,可战场之上助阵的修士还少吗?万一出现意外怎么办?再者说,小十一师弟乃是道士,云外之人,方外之士,自当戒嗔欲,守清静,怎么可以去战场上饮血?”
空山摇头,道,“小十一师弟本是出世之人,既然入世,破一些戒,当然无所不可。”
“止住。”长生抬手,道,“勿要争执了,小十一师弟此行,去不知几千日,行不知几万里,所作所为,全凭一心,我们是约束不了的。无论小十一师弟要去做什么,只要能够守住本心,多去经历一些也是无妨。”
然后他看着遗玉,说道,“凉州为九州之险边,我道观又僻处凉州之尾余,没什么好经历的。小十一师弟此去莫若先去雍州,雍州神秀,人物高杰,应当能有所作为。”
遗玉点点头,“知道了。”
半笔,一笔两兄弟在旁边叫嚷道,“小十一师弟此行万里,形单影只,只有一匹畜生作伴。下次回来,可不能还是孤身一人,该带回来个弟妹才是啊!”
“就叫小十一师妹好了!”知非跟着起哄,四季和子午笑骂。
遗玉脸颊如火烧,“几位师兄好没有道理!净拿别人说笑!”
漆雕迟走过来,笑道,“莫要说了,莫要说了,再说下去小十一师弟该生气了。”
他转过头,语气有些遗憾,“老师和先生本来是想来送送你的,可是却在归途中突然在夸父族发现上古魔族的踪迹,不得以只能追寻而去,大师兄也被召去。”他顿了一下,“要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遗玉道,“魔族事大,我自然知道轻重。老师和先生不来是应该的。”
漆雕迟也是一笑,从大袖里滑出一壶酒,壶塞一启,轻淡地桃花香气弥漫开来,“先生说了,他就算人不能来,酒也要到。这壶酒就当是给你送行了!”说着,把酒壶递给遗玉,“饮下这壶酒,你就远行吧!”
遗玉接过酒壶,一口饮尽,轻叹声,“真是不想走啊。”
漆雕迟拿过空酒壶,道,“只要活着,悲伤的事都会如影随形,人必须习惯。”然后他一笑,“至少我们还仰望同一条星河。”
“但我们却身在不同的地方。”
气氛一时沉默,长生道,“时辰不早了,小十一师弟该启程了。”
遗玉点点头,环视一周后,翻身上马,勒住缰绳,意欲离去。
“小十一师弟,你要记着,与其为守护心中的羁绊而死,”长生忽然开口,“不如为之而活,那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勇士!”
遗玉一愣,知道了长生师兄听到了七天前自己和四季师姐的那番谈话。
“知道了……长生师兄。”
四季抬起头,看着天空道,“等这片云飘过再走吧,再等等。”
“嗯。”
对于离别的人来说,时间总是带着恶意,因为它的不停歇。
云过了。
遗玉一拨马缰,轻声说,“我走了。”
长生说,“不要丢人。”
遗玉点点头,而后拨转马头,径直下山去了。
……
青山是一座小山,所以下山会很快。
遗玉只感觉雪狮子轻奔了几步,就奔出了缭绕地浅雾,青山也在身后了。
原来这座山真的很小。
遗玉忽然有些伤心,轻轻勒着缰绳,让马缓缓地走,自己坐在马背上想一些事情。
离别其实不止有伤感,还有礼物。遗玉收到了很多礼物。
比如老师发髻上的乌木簪子,封印了先生三道剑意的玉佩,还有承载了空山的“道”的花瓣,等等,还有很多很多。
自幼居于世外的遗玉并不知道这些东西有多珍贵,不知道这些东西随意流露出去一件都会引起世间修士的哄抢。他只知道大家很喜欢自己,才给了他这么多的宝贝。
他也很喜欢大家。
临走时长生师兄说不要丢人,他知道是什么意思。道观里的人都很注重面子,作为道观中惟一地一个入世弟子,遗玉承载着道观的名誉,所以他不能丢人。他丢了人,道观就会没有面子。师兄师姐们不能没有面子,老师和先生更不能。这么拗口的一段话总结起来就一句——遗玉的面子就是道观的面子,遗玉丢人就是道观在丢人。
道观不能丢人。
虽然世人不知有道观。
这么看重面子不像是道家作派,不像是道家的的道理。可是道观不仅有道家的道理,还有道观自己的道理,这一回道观的道理是——不能丢人。
身边的声音渐渐嘈杂起来,浓郁地烟火气息使遗玉回了神。
他发现自己已经走进了青山脚下不远处的朱家小镇,然后他感觉有一些不舒服,因为大家都在看自己。这个“大家”包括街道上的所有人和街道两边窗户里的所有人。
实际上“大家”也不想这么做,但是没有办法。
试想,一个破败小镇上的一条破败的街道上,突然出现了一匹十分神骏的白马,足足有一人高。而且马背上还端坐着一个穿着白色道袍的道士,道士很年轻,长的让人想勾引他破戒。更主要的是,这个道士居然连皱眉都带着一股世外云水气,跟小镇上的红尘烟火气完全不搭啊!
一只白天鹅混进了野鸡群,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遗玉虽然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可他依旧觉得不舒服。他以前来朱家小镇上游玩都是抹脏了脸来的,所以这镇子上也没人认得他。
遗玉快马加鞭,离开了朱家小镇,准备去往凉州最繁华的大城——
上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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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解惑尺,陌上花开)'
凉州虽是边州,人口不多,地域却很广大,抵得上两个中原大州。只不过世间事有得有失,凉州治下虽大,却大多是荒凉的土地,比不得中原膏腴。
遗玉从朱家小镇已经三天了,神情悠哉安宁,并不十分急切。一路上夜宿野店,观赏风景;马蹄悠悠,倒也惬意。饶是如此,路程也已经走了大半,以雪狮子的脚力,再有一天的时间他就能抵达上河。
上河是一座依山而筑的城池,地势险要。故要去上河,必先要通过一条山谷。山谷狭而长,树木郁郁葱葱,是个秀美的好地方。
只不过这条山谷的秀美,是用无数鲜活的血肉浇灌而成的。在战争频繁的古代,凉州作为九州的边州,是无可置疑的战争主战场。而这条山谷,由于其险峻的地势和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不幸地成为了所谓的兵家必争之地。无数骁勇善战的武士在这条山谷面前倒下,他们的血和肉滋灌了这片哀伤的土地。
昔日的沙场尸骨成就了今天的大好河川,不得不说是对斑斑史册的一个莫大的反讽。
可是遗玉却有不同的看法,因为他的马前站着许多人,确切地说,是许多强盗。
“兀那小子,看你细皮嫩肉的,想来是吃不得苦头的!若想要饶过我赵三大爷刀下这一遭,就快快把马匹牵来,身上有什么值钱的物什,也都通通地交接出来。痛快点的话,大爷我就饶过你的小命!”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大汉,五短身材,裸露的躯体上布满了密密麻麻地刺青。提着一把亮铮铮地大砍刀,满脸的络腮胡子,一口的浑话,带着浓浓地凉州口音。
这副扮相,大概是土匪一脉传承至今的标准样式了。无论是古是今,九州八荒的土匪莫不如是。
“三哥儿,这小子的衣裳不错,待会扒下来,送到城里的裁缝铺子里改一下,咱哥俩就有新衣裳穿了!”说话的是一个猥猥琐琐的高个瘦子,一脸“精明”模样。
“嗯。”“赵三点头称许,“说得有理,就这么办。
高个瘦子也一脸窃喜,好像立了大功的样子。
“嗯?”
赵三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因为他发现他的“猎物”根本就没有要束手就擒的打算,甚至连马都没下。他有点生气。
其实遗玉也很无奈。
他本来是骑着雪狮子慢悠慢悠的沿途看风景,一路上风和日丽风平浪静的。可谁知道非有几十个不要命的夯货一头撞上来,坏了他的心情。
其实以遗玉的修为他早就已经发现了那群人,可他不想多事,只想安稳地走过去。可是这帮人却偏偏不给他这机会,非要跳将出来,说要扒了他的衣裳。
这怎么能忍?
其实领头的那个赵三也不是寻常的土匪,他竟是一名修士,已达初照上境!身为一个修士,却沦落到了当土匪的地步,这赵三也算是个罕见的奇葩了。
人族修士的修炼之途大致分为六境。分别是初照境,观星境,月见境,妙识境,不言境,自然境。每一境又分有上、中、下三境。
至于六境之上,遗玉不知。
所谓初照,便是指星辉初次照体,开辟神识云海,并由此成就了从凡人而至修士的超脱。至于观星,则是引星辉入体,开辟星宫。完成了这一步,才算是真正的踏上了修炼之途。
遗玉,就是观星境。
而如今土匪初照,遗玉观星,谁会倒霉,不言自知。当然,土匪是不知的。
遗玉决心教训教训这帮人。
他下马,走到路边折了一截柳枝,踱前几步,挥挥手道,“你们谁先来?”
“小子找死!”
赵三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作为一名读过书有底线的土匪,他从来都是只谋财不害命,手里还算干净。他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只要留下财货……和衣服,他就能手下留情,历数凉州道上,有他这么讲道理的土匪吗?没有嘛!可这小子居然还不领情!居然还想要动手,居然口气还这么嚣张!赵三觉得,作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