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净的公寓变成了拥挤的私人诊所。并不是需要治疗的人多,而是担心他们两个的人们都不愿意离开。灵和牧沙,火云族七八人,由于净身上的蛊未解,恩刹也跟了过来。
焰一直都不说话,回到这间公寓后,也没有做出激烈反应,而是任由别人处理他背部的伤口。在他怀中的净,呼吸正常,却不见清醒。
维奴说过的解蛊材料都齐全了,但却没有人懂得如何利用这些东西。就连恩刹也无从入手。
当WIND一到,听说了情况后,二话不说,将正在大学讲课的克拉尔教授揪了来,事情才有了转机。
然后,恩刹才恍然大悟,火云的骨灰、人的血肉、凤的眼泪、凰的唾沫是分开使用的。眼泪唾沫混合后从净的朱砂上滴了下去,原本浑浊的朱砂恢复到鲜艳的颜色。血肉骨灰搅合在一起后,敷住净的身体。由于焰的不退让,他们只好不焰的部分也涂上了混合物。最后在克拉尔的一整天下来的咒语后,仪式便算完成。
夜晚,趁所有人都睡着时,牧沙来到净的房间。
净还像个睡美人一样,没有醒过。焰的额头与她的相贴,也睡得很沉。由于没有经过任何缝合手术,清理也不彻底,他背上的伤口有化脓的现象。
牧沙看着那伤口半天,终于找了张凳子坐下,左右看看没有人后,他伸出双手对准焰的背部,成推拿状,不久从他的掌心冒出白色的光与雾气,光雾萦绕在焰的背后,时而旋出旋涡。渐渐地白色光雾变成红色,再由红色变成紫黑,并且缓缓消散而去。
第二天,当灵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从沙发上醒来时,突然发觉牧沙没有睡在垫子上,而是靠在她睡的沙发边,异常困倦的样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困,灵还是不打算吵醒他,而是抓过毯子,帮他盖好。
一想到净,灵有种奇怪的感觉,好象净已经醒来似的。于是,她悄悄走到净的房门口一看,吃了一惊,净喝焰竟然都不在床上。她捂住嘴避免自己惊叫起来,转身往其它地方搜寻,冷不防发现在洗澡间内,焰正背着半掩的门仔细地替净擦洗身子。焰赤裸的背上,光滑洁净,没有一丝受伤的痕迹。而净,由于被焰挡着,灵无法看清她的脸,但是,那纤细洁白的手指正捏着一枝粉红的玫瑰,玫瑰在那指间转动着。
焰小心奕奕地,握过她其中一只手,用毛巾为她轻轻地檫拭,尔后,将粉红玫瑰抽去,别在她的耳边的头发上,再为她檫拭另一只手。
然后,灵看见了,净的头发不再是金光闪亮,而是恢复到原先黑亮柔顺的模样,净的脸,又是那一张温柔恬静的东方面孔,她对焰露出甜美的微笑,以鼻子轻轻摩挲上他的脸颊。那一脸的纯真与依赖让她看起来仿佛回到童年时代不谙世事的样子。
“灵?”她看见她了,非常高兴,也好像非常意外发现她在这儿一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她将耳鬓间的玫瑰取下递了给她。
灵摆了摆手,急忙道:“我……那个……太好了,净,一会等你出来我再找你谈。”
在关上门前,灵看见焰搂住净的肩膀,埋头发出轻微的抽泣声。净将双臂绕上他的脖子,口中疑惑地问:“为什么哭呢?不要哭。”
灵在浴室门口愣了好半天,才走回到沙发边。牧沙还在睡,靠在沙发上的姿势让他不舒服地皱起眉头。灵微笑着拨了拨落在他前额上的发丝,又朝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在心中猜测导致牧沙如此疲惫的原因。
净醒来后,与迪亚戈,确切地说是与狂狼发生过的一切都忘记了,她甚至根本听不懂狂狼这个名字,对迪亚戈只有一点点的印象。她也忘记了焰的身份和背景,却依稀记得她和焰相处的细节,深信焰就是她热恋中的爱人。
为了照顾那两个人,灵和牧沙住进净对门的公寓套房,恩刹在没有自己的事情后便回马来西亚去了。克拉尔教授认为她目前不适合念书,亲自帮净办理了休学一年的手续。火云族人也慢慢地开始收起翅膀,过起人类的生活,WIND常常跑到灵那边来死赖着不走,还强词夺理说他只睡阳台不占地方。
焰虽然失去了翅膀,却还是习惯坐在高处,即使欣赏晚霞,他也要坐上阳台的栏杆,对吓人的高度丝毫不在意,对他这习惯没有多少印象的净,常常要突然在他背后抱住他的腰,怕他摔了下去。
净的公寓中又飘出了花香,在屋子里,各种粉色的花朵把厅堂装饰得温馨雅致,她突然发现,自己对玫瑰没有了以前那样独钟的情怀,见到后反而心中有一股痛楚压抑的感觉,因此,每次买花,她都只选择非嫣红的花朵。
在她脖子上有一根项链,她已经忘记什么时候买回来的,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整来一条这样怪异的链子来戴,在照镜子的时候,她甚至有时产生错觉,看到链子上有绿光闪过。一但被取下,就仿佛有一股摄人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朝她压挤而来,令她恐慌,而后宁愿将它戴在身上。
那一天,净从娱乐新闻中看到一则报导,说:据怀疑,安特伍德家光环最亮的迪亚戈与黑社会发生了冲突,导致被绑架并险些撕票的下场。迪亚戈虽保住了性命,但却少了一只手臂,经过全身检查后,迪亚戈的躯体似乎没有其它的损伤,但人却变得痴呆糊涂,连一个亲人都不认得了。
新闻中,有关迪亚戈的影象只有一瞬间,净并没能看清楚,但她却突然想起了这号人物:爱泡玫瑰澡的花丛蝴蝶。
关上电视后,她突然想念起意大利庄园的田园生活,想念维罗纳,想念蒙卡一家。于是,她拨通了航空公司的号码,预定机票,打算邀请灵一起回到意大利去重温她们小时候一起的无忧无虑的生活。
灵知道她的想法后,一口答应了。不过她们的行程绝不可能是双人行,而顺理成章变成了四人行。
维罗纳的别墅还是那么干净整洁,蒙卡欧一家为她们的突然造访感到特别意外,对于她们身边站着的绝色美男更是看得目瞪口呆,半天回不过神来,还是他的妻子给他那么一下后脑锅贴,才让他笑哈哈地迎他们进屋。
想要两姐妹睡在一起谈谈心是不可能的了,因为,牧沙像影子一样跟在灵的身后,根本就不打算把她让出来;而焰揽着她腰部的手一直没有松开。他似乎完全习惯了睡眠必要有在她身边。
久违了的床铺,虽然在第二个家中,但还是给她温馨的感觉。可是,要是父母在场,不知她会有多尴尬。牧沙已经为父母所接受,不知焰能不能和他们相处得来呢。令她尴尬的是,他们一直睡在一起,但她却想不起来,他们之间究竟有过那个经验没有。她决计不好意思开口,焰也没有提出这样的要求。
净钻入被窝,看着焰在印在洗澡间磨沙玻璃门上的影子,模模糊糊有种错觉,仿佛焰的背后有一双无形的翅膀。
焰也许是天使,她这么笑着想。
当焰以脸摩挲她的面孔时,她差不多已经睡着了。
“焰。”她轻轻唤。
“哦?”他亲吻她的脖子。
“为什么你叫焰?”她发觉自己并不了解他的全名。
焰顿了一下,微笑着亲吻她额头的朱砂,轻道:“这是仙女给我起的名字。”
“根本没有仙女。”净笑着摇了摇头。
“有的。”他笃定。
“在哪里?”她扬起眉毛。
“这里。”焰拉起她的手放在心脏的部位,然后吻上她的唇。
温度悄然在两人的身体中提升,焰在吻得迷蒙间不禁褪去了净的衣裳。无须刻意,激情在情人间自然而然地被爱催化迸发。两颗小心奕奕的心灵轻轻地贴合,温润的、甜腻的、悸动的感觉让人融化在爱欲中;每根神经明明都在放松,却在滑腻皮肤相接触摩擦那一刻,让两人感觉到有一丝丝绷紧,皮下神经在此刻似乎特别的敏感,每一处皮肤相摩挲时,都让两人因那酥麻的感觉而忍不住地微喘。
“你终于是我的。”焰的声音有些沙哑,语调中充满了庆幸与感激,仿佛经历过千百年的苦守才说出这样的话。
净搂住他的脖子,手在他的背上抚摩,低唤他的名字。
“不要再离开了。”焰哑声道。
两人间的渴欲升温到了极点,随着喃喃低语声,神秘幽谷被缓缓侵占充实。净低喘一声,咬住下唇,眼角溢出泪水。
焰的脸在那一瞬间闪过惊诧,但见到净除了疼痛皱起脸之外,没有任何其她的情绪变化,便亲吻去她的泪,摩挲她的脸庞底低喃着爱语。
在双方的温柔缠绵中,两人感觉仿佛上升到了云端,随着云而漂移,身边所有的事物都被抛离,只有两人紧密相拥在一起,直到天空迸发出许多的光芒,身体似乎与云与尘埃与天空融合在一起,让两人分不清谁是谁的一部分,谁又能离开谁。
当两人都筋疲力尽时,互相贴着脸颊一起进入梦乡。
这一次,净的梦中是自己化做一团云,微小的尘埃锲身边围绕,最终与她合二为一,一起变成雨,降落在地面上,花的原野中。
春天的维罗纳已经是雏菊丛生,花香遍野。
净抱膝坐在小山坡上,望着四下飘飞的蝴蝶出了神。突然,一大束花被塞在她的怀中。净抬起头,对上焰溢满幸福的脸,那霞色的朱砂透着润泽。净伸手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那一颗,疑惑道:“朱砂也可以是后天生长的?”
焰也屈膝坐到她的身边,让她侧靠入他的怀中,整理她被风撂起的发丝,说:“那是印记,爱情的印记。”
净点头,不想追究更多,接受了这种说法。
蔚蓝的天空上时而飞过几只小鸟儿,净叹息道:“在天空很自由,可以飞到云上面去。”
焰沉默了半晌,亲吻她的朱砂安慰道:“我们已经在那儿了。”
净甜甜笑了,靠在他怀中,拎起手中的花仔细编织起来。
野花野草散发着清新的气息,相依偎的少年人在风中仿佛镶在画中的人一样和谐幸福。
午后,灵说要和姐姐一起去购物,硬是瞪着眼把打算跟去的两个俊美少年赶出车外。然而,车子到了市区时却没有停下来,继续往别处绕,直到在一间别墅门口停下,净才知道,灵并不是带她出来逛街的。
别墅属于安特伍德家族,在别墅中,那个在净的印象中没有多少好感的花丛蝴蝶迪亚戈的形象完全已经走了样。一头的金发已经被头巾包裹住,据说他曾经做过了头部的手术。左边的袖子空荡荡的,显然没有了一只手臂。此刻的他,只呆呆地望着天上的白云,口中念念有词。听仔细了,那好象是在唤一个人的名字:云。
净怔怔地看着这个人,对他有种异常熟悉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又让她心中非常的沉重。她不明白灵为什么要带她来看这个人。
“他活不久了。”灵在她的耳边说,“查不出病因,但是每天不断地吐血,医生说他过不了这几天。恩刹说他中了一种蛊,谁也不认得了,而且没有人能解得开。”
净同情地看着窗口边像个纯真孩子一样仰着脸看云的迪亚戈。
“他暗恋你呢。”灵转了转眼珠子说:“以前他追求过你,没有得到你的欢心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