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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妻子。”他伸过手,抚摩她烫得可以着火的脸蛋。
“我什么时候嫁给你的。”她没有抗拒他的抚摩。
他凑了过来,与她面对面相视,眼中闪过一抹忧伤,半晌才说:“很久了,你嫁给我已经很久了。”
“很久,那我几岁呢?”她不信。
“十六?十八?”他的眼睛望向窗外的远出,喃喃着:“我没有问过,还没有问。”
“你怎么认识我的?”她继续问。
“天空,在云端。”他仍旧仿佛陷入回忆一样。
天空?他想说的是在飞机上吧。净这样猜测。
“那,那,你对我是一见钟情?”她咬住下唇,顶不好意思这样问。
迪亚戈没有开口,视线仍旧放在远处,许久之后才点了点头。
“我怎么答应你的求婚的呢?”净最好奇就是这一点,这个人此刻对她而言,还算陌生,如果有机会再考虑一次,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答应他。
“求?”他低笑,嘴边带了对回忆的嘲弄,“我不求人。只用抢的”
“什么呀?”净瞪他。这个人,真不正经。净皱着眉头侧脸看他,觉得他怪怪的。难道……?
“我知道了。”她突然推开他的手,语气不好地说,“你根本在骗我!”
他猛然回过神,对上她微怒的双眸,绿眼刹时闪过警惕的神色。
“净。”他试探地唤道。
“我知道了,你根本没有征得我父母的同意,诱拐我私奔,所以现在我失忆了,你就不敢让我见家人对不对?”她在水中叉起腰。
迪亚戈一怔,愣了半晌,掀起嘴角说:“被你知道了。”
“原来是真的?”她泄气,还以为他会反驳。
“没有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他将她抱在怀中。在水中,赤裸裸的皮肤相触,滑溜溜的感觉迅速让两人的燥热感上升。净急忙要推开他,不想在没有记忆的情况下发生爱人间身心相连的事。
“我想你。”他凑在她的耳边以蛊惑的声调低喃,“好想你。”
“不行,我,我……”净用力挣扎,却挣不开他强势的搂抱。
“你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他已经将她抱起,放置在雪白的床铺上。
“不要。”净抓过被单将自己裹住,“我不记得你。”
直立在床边的迪亚戈身体一僵,他握紧了拳头,身上每一块结实的肌肉都仿佛要绷出骇人的力量。
“那你记得谁?”他的声音没有了刚才的温柔,酸意直升。
“不记得。”净用被子将自己卷成一条虫蛹一样。
“你爱我的。”他又轻轻哄着。
“我不知道。”净干脆把头都缩了进去。
“净,你看我,难道不相信我么?”他拉着被单继续哄。
“我不知道。”
“你讨厌我?”他的语气开始带了冷冷的味道。
“不知道。”
“我会让你知道。”他突然将床单一下撕裂,净雪白的身体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你要强暴我么?”净抵住他压下来的身体,失声嚷。
“这是妻子该对丈夫说的话?我来让你知道,你其实爱着我。”他抓开她的手,紧紧盯住她的眼,仿佛要从那里摄取什么信息,但,除了惶恐,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别怕。”他又温言细语道:“不要再怕我。我什么都给你,什么都为你做呀。”
“可是,你却在强迫我。”净呐呐道:“我真的是你的妻子?”
他埋头在她的颈窝里,摩挲着,轻轻道:“你知道么,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躲避我,怕你离开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只是想爱你呀,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有多渴望你。你不让我接近你,怎么知道我的心呢?”
净动了动嘴唇,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迪亚戈轻轻咬着她的脖子,边咬边唤着她的名字:“净。净。不要怕我呵。”
净感到身体一阵的酥麻,迪亚戈似乎要光顾她全身的皮肤,每一处,都留下他咬过的痕迹。在又痒又略痛的感觉中,净突然在脑海中隐隐约约出现了类似的情形。在涧流边,红色的玫瑰花瓣上,一具狂野的躯体在她身上肆虐,那时而啃咬时而呵护的吻是那般相似;在耳边呢喃的声音同样如迷咒一般扰乱她的心魂;连那突如其来的钻心剧痛都仿佛一模一样。红色贞血滴落在玫瑰花瓣上。
那个人是谁,这个人又是谁?
骤来的痛楚唤回了净的神智,她咬紧了下唇,仰头看向因惊诧而停顿住所有动作的迪亚戈。
“疼。”净哭了。她根本还不是他的妻子。
他俯下身来,覆在她身上一动不动,喃喃地哄着她:“不要哭。不哭。不疼。”
“为什么要这样?”净已经成了泪人儿。
他不语,半晌,离开了她的身体,将她抱到浴池。以夹拌了花瓣的水轻轻揉着她身上渐渐明显的淤痕,将她的头发拨到她身前后,他从背后揽住她,低喃:“不要想以前。你一直是我的,注定只是我一个人的。说了重新开始,你别再离开我了。”
“我以前离开过么?”净哽咽着。
“对。你知道么,我找了你好久,久到快忘了自己是谁,久到几乎要毁灭自己。”他幽幽着述说。
“我是怎么离开的?”
“你,怎么离开?……你……”迪亚戈突然抓住心口,跪倒在池子中,将脸没入水中。净转过身看着他怪异的动作,不禁退后了两步。可是,半天不见他仰起头来,净怕出事,急忙扶起他的脸,抽噎着问:“你想淹死自己么?”
他抬起头,湿漉漉的发垂搭在他的额前,水沿脸颊滑落,刀形纹身被玫瑰花瓣遮住,净替他把花瓣摘了去,抹去让眼睛酸涩的水。可是,水依然从他的脸上滴在池中。净愣愣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滴落的不是水,那眼中涌满的竟是他的泪。
“给你我的一切。”他极力地忍住哭泣的声音,“可是,不要这样对我。”
“我以前对你很坏么?”见他这样,她不禁开始相信自己对他做过残忍的事情。
他不语,眼泪却不断滴落在水面形成小小的涟漪。
“对不起,我已经忘了。”净呐呐地道歉。
迪亚戈搂住她,埋头在她的头发中,不发一言,颤抖的躯体却显示他仍旧在哭泣。
于是,净的心渐渐软了下来,原谅了他在欺瞒的情况下夺去了她的童贞。也默许他将刚才未完的事情做个彻底。他没有因此而表现得温柔,反而更加的激烈,更加狂野,但他那哽咽的低唤声,源源不断低落在她身上的眼泪却让她清楚明了一个事实,他爱她爱疯了。
那天夜里,她几乎没有多少的睡眠,一整夜是在替他抹眼泪的动作中度过的。他睡得很好,贴住她的脸,像个回到母亲怀抱的孩子。可那张脸几乎没有干过。即使已经睡得沉沉的,眼泪还是会淌出来,顺便弄湿她的脸。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眼泪呢,好象要将上一辈子没有流过的与这一辈子的全部一起释放出来一样。
过后,她感觉他有些不同了。之前他的小心奕奕让她感觉不自然,现在他不再带着防备的神色与她讲话了。他一副老实的模样说两家人的家长很快可以见面,他的叔叔还要求见她。他们将举行盛大的婚礼来补偿她的委屈。所以,她必须赶快把病养好。他也比较尊重了她了,不会强迫她,却像个完美的情人一样诱惑她的感官,让她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每当她体力完全透支之时,他便在她的耳边说,不介意她给他多生几个孩子。她羞涩地想,也许,一直有爱他的吧。
他谈起孩子时居然像个少年一样害羞,说到以后更是一脸的憧憬,一副恨不得已经到了能够炫耀他们的家庭生活如何幸福的模样,见他神采奕奕,痴痴望她的模样,净便不再怀疑他的话,只懵懵懂懂接受他一切的说法。
然而,她的记忆好象没有恢复的迹象,健忘的毛病越来越严重,而且身体也开始出现了乏力的感觉,若是躺在床上,便只想睡觉。只要没有人打扰她,她便一直从早睡到天黑。见她如此嗜睡,迪亚戈便提议她到花园中去散步。可是走不了多久,她就的找地方坐下来,满头虚汗。她将不适的症状告诉迪亚戈,他却说可能药物起了副作用,让她不要担心。
这天,净走在花园的果树间,停留在一串橄榄枝旁。缀满了橄榄的枝条,让人看了心中充满了果实成熟的喜悦。她摘下一颗放进嘴中嚼,却苦涩得吐了出来。突然,脑海中某个概念一闪而过。她想起了新鲜橄榄的保存方法以及去苦味的方式。于是,她兴冲冲地摘了橄榄捧到厨房,洗净后将它们泡在盐水中,再把剩下没有处理的用盐水、葡萄醋浸泡在玻璃瓶中,铺一层橄榄油在瓶面,封严实了便放置在厨柜中,还用笔在瓶子上写着:不许碰。
捧一碟着泡了一阵子盐水的橄榄,净打算找迪亚戈献宝。偷偷溜到他的书房门外,意外发现没有人把守。在以往,迪亚戈是不太允许她走到这边来的。正要敲门,里面的谈话的声让她止住了动作。净犹豫了一阵,打算离开,突然听到里面有刀出鞘的声音,紧随着,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净吓了一跳,急忙贴近门,听听里面怎么回事。
迪亚戈在怒喝:“火云王子只有一个人,竟然在你们的眼皮底下救走所有火云族的人?你们这群废物。”
净捂住砰砰跳的心,因那个仿如熟悉的称呼————火云。
“是。他的力量自重生后完全恢复,没有任何人能牵制到他,除非王的力量能即刻恢复,便可与他抗衡。不过还有一个法子可以令他服帖。”
“讲!”迪亚戈怒气未平。
“云公主……”这句话未能讲完,就被重重的耳光响声终止了。
迪亚戈比冰更冷的声音仿佛从牙齿间迸出:“谁敢打她的主意,把头颅留下。”
“火云王子快要找到这里了。他的背后有人撑腰。”
“谁?”
“王难道忘记了。那个与你和云公主同时签下契约的仙魔。他已经变成人类,但他有庞大的产业,也可能保留了仙魔的力量。火云王子有他的帮忙,我们会很危险。”
“他么?正好,他欠我的帐,现在就向他讨回。”迪亚戈房子里的家具似乎遭到破坏,碎裂的声音又传出来。
“我们查清楚了,他是杜勒云净的未来妹夫,上一次您见到的,就是杜勒云灵。”
净听到刚才这一番话,仿佛听了一个错综复杂的神话故事,如果这不是迪亚戈的书房,她会以为来到了电影院。迪亚戈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她有个妹妹,已经未来妹夫。为什么不说呢?
“杀。任何阻碍者,杀。”迪亚戈突然说出一句让她震惊的话来,这一声非常轻描淡写,就仿佛只是让人去倒茶那么自然。她退了两步,手中的盘子跌在地上。
“谁在外面?”随着一声怒喝,书房的坚硬的门上穿射出弯刀的一半,亮堂堂泛着寒光。
净倒抽着气退后靠在后面的墙上,大气不敢出一口,脸色因刚才听到的内容而变得惨白,更因门上这半把弯刀吓出一身冷汗。糊涂的思绪完全整理不出任何条理。连书房内奔出来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