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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你怎么了?”净跟在灵的身后,察觉她的异样。
“说话呀。过来。”牧沙寻着他们的声音伸出双手,期望灵走到他的身边。然而,即使碰到家具跌落地上,灵也没有走到他身边。
“灵!”他慌了起来,“灵,过来。”
在屋子里走了一圈之后,灵像幽魂一样走到牧沙面前。感觉到灵近在咫尺,牧沙赶紧摸索着把她搂在怀中,嘴上喃喃道:“灵,不许不理睬我。你怎么可以不理我?”
灵依然没有反应,任牧沙怎么唤,她也不吭一声。净在一旁紧张地看着,担心灵是不是中了邪。突然,她看到牧沙的身体震了一下,退后了一步。待她仔细看清楚后,大惊失色。灵的手中持着一把匕首,而牧沙的脖子上划过一道血痕,鲜血渗出皮肤……
“灵灵,你做什么?”净尖叫起来,上前拉开木然的灵,把她手上的匕首把牧沙扶到靠椅上,随即找来。
“不。”牧沙喘着气说:“她被操纵了。净,必须找懂蛊术的人。灵,灵,你在哪儿,别怕呀,到我这儿来。”他似乎感应到什么,慌忙唤着灵的名字。
刚放下电话的净一抬头,就看见灵已经爬上露台的围栏,纵身跳下。净吓得跌坐在地上。可是,过了几秒,灵被抛进露台内,躺在地上,似乎陷入了昏迷的状态。净一时间张大了嘴巴,对这突然的变故作不出任何的反应。
“是纳木斯的巫蛊。”WIND的声音从露台边传来。
“灵她怎么了?”净把妹妹扶坐起来。
“只是把她打晕了。相信她的目标不是这屋子的人。不然,你们性命早就不保了。”WIND翻开灵的眼皮检查她的瞳孔,继续道:“这种蛊只有纳木斯的维奴懂得解。如果不想突然被杀,最好让她保持昏迷状态。”
“不许这样对灵,不准你们让灵难受。”牧沙一边捂住脖子上的血,一边踉跄地爬了过来。
净把他牵到灵身边,然后对WIND说:“灵的目标究竟是谁?”
WIND眯了眯眼,看着净说:“他们一定把她错认成你了,他们原想借你的手杀ASH。”
“那么,他们并没有发现焰,可是,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呢。”
“那个人要来了。”抱着灵的牧沙突然开口。
“谁?”
“狂狼。”牧沙的绿眼闪着光芒,“他利用灵的目的是要取火云王子的性命。他还以为灵就是之前所见的净。”
WIND突然一副警惕的模样,突然张开翅膀说:“有点不对劲。我去看看。”便跳下露台,消失在夜空中。
“净,必须离开这里,不然灵会有危险。”牧沙将灵背起。
“为什么灵会有危险?焰回来见不到我怎么办。”净虽然有疑问,却马上按牧沙的吩咐行动起来,收拾上必须品。
“他们不达目的,是不会放过灵的。而且,狂狼若是发现你,绝对会把你带走。灵已经回来了,你没有必要和狂狼见面。快,趁他们到达之前,找个安全的地方。”牧沙指示着。“去我叔叔那儿,他会帮我们的。”净背上背囊,牵引着牧沙离开了公寓。
过了不久,公寓的露台上跳落了好几个灰衣人,黑发鹰钩鼻子的男子低哼出声,“他们跑不远。尽量抓活的,就算死的,也比逃掉的好。这次,一定要斩草除根。”
第三十章 什么都不要想起
净所说的房子在一处极为偏僻的丛林中。她的叔叔为了不被人打搅,专程选中这一个地方建了一栋并不算太大的房子,基于其做侦探的基业习惯,在这所房子的周围都安装了监视预警的系统,只要系统一开,方圆两里范围内的任何人、物都能探测到,一但有陌生人侵入,房子里的警报系统会发出声响。
来纽约前,弦曾经把这里的钥匙交给净,说她可以随时进去玩。由于功课繁的忙,加上与焰相识后,她更是没有闲暇时间到处游玩,所以,这个地方,她几乎没有来过。带着牧沙和灵进入房子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的监视探测系统都开了,确定每一个可能进入房子的出入口都锁好才去照顾灵与牧沙。
牧沙一直坐在床边,紧紧抓住灵的手,脖子上的血迹在嫩白的皮肤上显得异常突兀。净这才想起要替他作清理。幸好伤口并不深,只划伤了皮肤,要不然,按照灵若用了平日与坏人打斗的那股狠劲,牧沙的脖子早断了。
待她把消毒用品清理走,再次来到这房间,发现牧沙已经贴着灵的心口睡着了。
像个孩子一样!
净忍不住感到好笑。金眼的牧沙对灵千依百顺,任她予取予求,;然而,牧沙的眸子一但变成了绿色,视力消失时,便反过来的任性地粘着灵,一刻都不许她离开。因此,在这期间,灵常常需要偷溜才能跑出来玩耍。而灵前脚一溜,牧沙就会后脚跟上,经常第一站便是找到她这里来。
她常责备灵,玩什么失踪呀,害得大家都紧张心急,灵却说,如果不这样,绿眼的牧沙永远都不会主动踏出自己的世界半步的。
想想也是,毕竟,人是需要过群体生活的。
焰,若是不与族人生活在一起,会不会和牧沙一样,不愿意到人群中去呢?
净悄悄走到窗前的椅子,张望渐渐变亮的天空,摸了摸额头上的朱砂,眼皮在疲惫驱使下缓缓合上,在祈祷中进入梦乡。
警报声在接近中午时分响起,净慌忙跳起,环视四周,不见有任何异常。牧沙却从房间摸出来了。
“灵不见了。”牧沙焦急万分,完全失去了方向感,不是撞到家具就是被地毯绊倒。
“什么时候?我把所有的门窗都锁好了呀。”净没时间担忧牧沙,急匆匆地找遍了每一个房间,仍然没有发现灵的踪迹。想到不久前响起的警报声,她冲进监视室,搜索着房子外每一处的动静,然而,灵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完全不见踪影。
正在净纳闷之时,额头上的朱砂开始变得炽热,同时,警报器再次响起,南面天空的区域出现了红色的身影。净双眼一亮,转身奔往通向屋顶的小楼梯。爬上屋顶的平台后,红色的身影徐徐降落在她的面前,来人的脚还未着地,一双刚健有力的手臂就将净揽到他的身前,红色的翅膀一如往常,在她的身体靠上他的怀抱时,便密密将她围裹起来。
他的怀抱里散发着风的味道。
“焰。”净叹息着反手搂着他轻喃,“我担心你。”
冰凉美丽的面孔垂下,来回摩挲她的脸,代替了语言的安慰。
“你好慢!”净的语气里有抱怨,有焦虑,还有开始涌上的宽心。
“恩,对不起。”他更加抱紧她。
“家里来了很多人,WIND,他来找你,说他父亲被哪木斯抓走了……你去过那个地方没有?”
焰点点头。
“那你见到他了么,WIND的父亲。”
焰沉默了好一阵,仍旧只是点了点头,但抱着净的手又加紧了几分力道。
净感到有点不对劲,她抬起头,留意到焰的脸布满了忧愁。她伸手摸摸他的脸,猜测问:“他,出事了?”
焰将脸颊在净柔软的手心中摩挲起来,垂着眼帘,并不答话。
净从他的表现中大概猜到答案,她不再问,头贴上他的胸口,双手绕到他的背后,在那背上一下一下地轻轻拍抚着。
“我不恨他了。”焰突然埋头在她如云的秀发中。
“哦?”净没有停下拍抚的动作。
“他撒下弥天大谎,曾出卖我族,逼迫失忆的我做厌恶的事情,净,我不是该恨他么?为什么却恨不起来?”焰的声音有些落莫。净听得出那语气中其实有着浓浓的怀念于不舍。
“你有答案的是不是?”净轻声道,“只要你知道答案是怎么,这样就够了。现在忘记吧,不好的,让你痛苦的,使你无措的,统统都忘记。只要想着将来就好了。等你的心什么时候够坚强了,等它不会因这些事情疼痛的时候,再去回忆,好么?”
焰将她一再地勒得紧紧的,仿佛不这样做,就会失去她一样。
“这么说,你没有见到灵呢。幸好,她已经回来了。”净正要叹气,猛然想起灵正失踪着,她急忙嚷了起来:“天哪,我差点忘了,灵!她是回来了,可是又不见了,更糟糕的是……”话音未落,一把亮堂堂的钢刀在焰头部上空往下劈来。
在净的大叫声中,焰将她抱起,压低身体往前一冲,滑过一个弧度升上半空。在他们的身后,火红的细羽毛零散地飘飞。阳光下,平台上站立的绝色少女仿佛一从地狱而来的复仇天使,双手抓住刀柄,一双黑眸毫无温度,如盯住猎物的嗜血野兽一般紧紧盯着焰。
“灵灵——!”净在半空大叫,“醒呀。”
“是纳木斯巫蛊么。那么,维奴等人也近了。”焰双眼半眯,迸出复仇之火焰。他挥动翅膀,将净送至爬梯边,以安慰的口吻道:“不用担心,她不会受到伤害的。”
“不,我不下去,焰,我就在这里,你们不要……”净急得眼泪都要溢出来了。
“把防护门合上,不会有事的。”焰轻轻哄着,“不然,看到你,我会分心。”
“你保证你们都安全无恙?”净死搂着他不松手。
“我保证。”焰吻了吻她的额头后,将她放在地上,“下去吧。”
净看了一眼施展轻功奔跑而来的灵,又望向焰柔和的蓝眸,终于顺着爬梯下落,回到房子里。她急急跑回到监视室,看着屋顶平台的一切动静。
焰并不着地,他轻巧快速地躲避着灵的进攻。灵中了蛊术后,能力仿佛比平常高出许多倍,而且好象不知疲惫似的,每一次的攻击都非常凶猛,而且扭足了劲头。虽然她的武器都够不着飘浮在半空的焰,但偶尔高高跳跃起挥刀的姿态总让净提心吊胆。
正当净抓住襟口紧张注视着监视屏时,窗口被大碎的声音从房子里传来。净吓了一跳,小心奕奕地从门边往外看去,意外地发现牧沙丢开手上的椅子,踩着玻璃碎片摸索跨出窗外。
“牧沙,你去哪里?”净惊叫,跟了上去,惊诧地留意到牧沙连鞋子都没有穿,地上的玻璃碎片已经沾了血迹。
“去找灵。”牧沙无视脚地扎了玻璃的疼痛,固执地不顾灵的阻拦。
“灵就在屋顶跟焰打架呢。”净只好老实把情况告诉他。
突然,屋顶枪声响起,惊得净撇开牧沙冲回监视室。
屋顶上,灵倒在地上,焰单膝跪地,左手捂住右臂,血在臂上汩汩流出。
一切似乎平静下来。
在房间里,灵再次陷入昏迷的状态。牧沙的手在她的身上来回逡巡,他在确定灵是否有受伤的痕迹。在另一间房内,净正替焰包扎。子弹穿透他的手臂,血染湿了整个袖子。
“对不起。对不起。”净说不出别的话,难过得哽咽起来。
焰拉她坐到自己膝上,亲吻她的眼,不让她流出眼泪,并低声道:“我没事呢。”
“总是受伤。你的身体已经伤痕累累了。”净搂住他怜惜着说:“不要再受伤了,好不好。”
“不会了。”他随口答应着。
“如果要控制我去杀你,我宁愿死去,也不要伤害你。”净埋头在他的胸口,突然发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