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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份契约,依然来自不死族。纳木斯族被称为狂狼的王,舍弃一族和他交换条件。狂狼想要的,是一个女人的承诺。然而,这个女人避他如蛇蝎。因此,狂狼决意追随这个女人的灵魂,欲向她讨一句话。于是,他也把他不死的身躯燃烧殆尽,同样放逐了他的灵魂。然后摄取了他透视内心的能力。
第四份契约的签定者,是一个人类的公主。她把他儿子的躯体与灵魂交给他,换取强大的魔力。于是,他占据了她儿子的躯体,如愿变成人的形体。
然后,她终于来了。这次他决定制定第五份契约,只把生命、灵魂都交给她,换取她的永生陪伴,以及,她的爱情。
冰冷的世界已经幻然消失,取而代之是鲜花的海洋。她喜欢花,美丽的花,一如她的笑颜,令他心悸动难平。期待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就能看到她灵黠的表情,听见她甜甜的呼唤。
“牧沙,牧沙——”
温暖的小手捏着他的鼻子,让他从回忆之梦中醒来。睁开眼睛,眼前只有一片黑暗。但是很心安,即使看不见,只要愿望达成,什么都不重要。
“呀,变成绿眼牧沙了。这次转换没有情绪的变化嘛。懒猪,快起来,城堡外面的花都开了。”她的声音在耳边吱吱喳喳地响,却像美妙的音乐舒缓着他的脑神经。
“我看不见。”他只微笑着。
“没关系,像往常一样,我带着你看。对了,你知道么,现在有一种新的装置,可以通过舌头的感官传送影象信息到大脑中,这样就可以看见我呢。你要不要试试”她开始替他解除睡衣的扣子,习惯性地照顾起他来。
看她,当然要,他要再一次的看她,仔细地看她。他已经千百年没有看过她了。
“来,我帮你梳头。”她已经爬上床,跪到他的身后,抚摩他的头发。
“灵。”他摸索着把她拉到自己的跟前。
“怎么了?”
“让我看看你。”他像往常那样提出这样的要求。
“好。”她听话地把脸伸过去,鼻尖点点他的,“先看哪一部分,眉毛,脸蛋?事先说明,我好象胖了一点点。”
他摇摇头,伸手抚抚她的背部,呐呐道:“翅膀。”
灵征了半天,端详他略带伤感的脸,知道他一定想起了痛苦的过往,于是,二话不说,把衣服褪去,背对着他坐着,说:“你帮我看看,也许翅膀还在也说不定哦,不然,我的轻功怎么能这么厉害。”
牧沙没有开口,手指无比珍惜地在灵光滑的背部上游走。
“看见了么?”灵低问。
“嗯。”他喃喃着,向前将灵搂箍住,脸颊贴上她的背,再肯定地应了声:“嗯。”
“那你还去看花么?”灵扭头问。
牧沙摇摇头,低喃:“只想看你。”
原来,她的翅膀一直在他的心中,她的翅膀是最美丽的,她已经陪伴在身边。也许,他该终结其中一个漫长的契约了。
在那个远久的年代,失去翅膀的,并不只有他的花儿。
火云族的墓地中,花型石碓旁,缩在少年火红翅膀包围中的净突然被自己身体中一股燥热火烫的感觉惊醒,浑身仿佛被火烧一样的难受。她轻轻掀开覆在身上的红色翅膀以及腰际焰的手,起身大口地呼吸着林间清新的空气。
从来到墓地那一刻到现在,已经过了一整天。火云族人似乎还没有对他们作出处决的打算。焰也没有作出什么逃跑或对抗的打算,一整天下来,总是一俯在苦苦思索的模样,似乎有什么东西束缚住他的思维,让他想不透问题的所以然。
身体的温度似乎变得越来越高,净感到有些吃不消。这种感觉不像一般的发烧症状,倒像是体内有一股烈火,欲将她焚烧起来一样。净无法忍耐地将外衣除去,让夜风吹入体内,这才舒服了一些。
突然,一道黑影突飞而来,将她揪起,飞向丛林另一端。
黑森森的树林中,净盯着将她抓来的人。即使只是背影,她也看出,那是焰的父亲。
“你是谁?”威严的语调不改。
“我叫杜勒云净。”净老实交代。
“云?”他的声音震了一下。
“家人朋友都只唤我净。请唤我净。”
银发人沉默过后,语气变得严厉,“你接近ASH有什么目的?”
净没有想到他能问出这样的问题,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他喝道。
净无辜地眨眨眼道:“先生,我是个人类。只随着感觉走。你认为,我能对焰怀有怎么样的目的呢?”
“ASH,居然允许你这样唤他?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你究竟是什么人?”银发人逼上前来。
净不禁后退了一步道:“为什么你会问这样的问题呢?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让他知道我喜欢他而已。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火云族人也会进化成有情感的一群,焰有一天像人类一样有了爱情这样的东西么?”
“住口!”他挥了一下手臂,净一不留神,脸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整个人因这一力道十足的巴掌而跌落地上。
银发人怒火冲天,肃杀的气息表露无遗,而这情绪的突变都因听到某个让他痛恨的字眼,
“他是火云族的继承者,代号是ASH,AbsolutelySoullessHuman;他跟其他族人一样没有那些荒谬的情感。若非你对他做了什么事情,他怎么可能成为现在这个懦弱的模样。不可以让你继续活下去。”
语毕,从他的手中瞬间出现一把利器,手缓缓举起,就要刺下。猛然间,当利器的寒光闪过净的脸上时,净的身体周围突然闪出一圈粉色光圈。将银发人逼退。他惊诧地瞪大双眼看到净的全身似乎被火包围住一般。在那怪异的光芒中,她的身后似乎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那个飘幻的影子双手护住净的身体,冷冷的、淡淡地注视着他。在接触到光影的面容时,银发人的脸色顷刻变得苍白,身体颤了一下.
被火灼烧的感觉盖遍全身。净痛苦抱着身子,终于忍不住放声尖叫起来,片刻,身体一软,倒落在地上.
银发人的眼中一瞬间闪过惊恐的神色。
高温、炽热,身体仿佛将被燃烧成灰烬,净在痛苦中挣扎,混沌迷蒙的意识逐渐陷入黑暗虚无中。不久,有人将她抱起,轻轻地摇摆出有节奏的旋律,仿佛在哄着小孩子一样。他说,只能嫁给我,只能嫁给我。
这样的摇摆不能消除她身上的痛苦,净扭着身体欲挣脱这怀抱,另一双手率先将她粗鲁地抢过,将她勒得紧紧的,急切而让人感到慌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什么都可以给你,什么都依你,但是不要指望离开我,不然,你会体会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身体似乎被禁锢住,无法自如伸展移动,净在慌恐中艰难地挥动了双手,期待有谁将她救出这莫名的桎梏中。终于,一双手握住了她的,将她带离那一团让她惊慌的迷雾中。这一双手一直牵引着她,把带到一个清凉舒适的地方。身上那如被烈火焚身的感觉渐渐消失。安全,安心的感觉包围着她。但牵引着她的那双手的主人一直没有说话,一直只是沉默着,却并没有离开她的身边。
“净,净”焦急的呼唤声就在耳边。净却正在舒适中,并不想移动一根手指,但随那呼唤的声音随一张冰凉的脸颊印上她的脸蛋时,她马上意识到那脸颊的主人是谁了。
她艰难地睁开了眼睛。焰慌乱的神情印入她的眼中。
“焰。”她声音沙哑地开口,发现自己又处于火云族墓地中,焰搂着她,脸毫无血色,嘴唇还在颤抖。他埋头到她的胸口上,不愿开口说一句话。但是,净知道,他一定是被自己的昏迷吓坏了。她咽了咽口水,感到唇干舌燥,
“我没事。已经好了。”她抚着他的头发安慰道:“只不过做了个奇怪的梦,非常奇怪的梦。”
焰沉默着,挨紧她的身体却仍旧时不时微微颤抖,猛然张开翅膀将她包裹住。
“不要再这样。”他的语气像是在命令又带了浓浓的恳求意味。
“不会了。”净保证着,心里却感到怪异。自己的身体一向很健康,像这次这样突然发高烧的情况简直没有发生过。她疑惑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是你父亲把我带回来的么?”
焰摇头。
“我知道了,你去找我,然后和你父亲发生冲突了,对不对?”净猜测着。果不其然,焰没有否认,粘在她身上的躯体越发沉重。净推了推他,见他没有动,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于是惊疑地问道:“焰,你的伤口是不是严重了?”
焰摇着头,但那覆在她身上的重量显示他的否认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净急忙用尽力气将他推开,发现自己的衣服上沾满了他的血迹。慌忙褪开他的衣服一看,原先的伤口裂出一个大口子,血正汩汩流出。净低呼出声,在这荒郊野外的,连止血的东西都没有,这样下去,他只会变得越来越虚弱。
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净只好大声叫嚷着WIND的名字,期望他能够帮得上忙。
“净。”焰阻止她的叫唤,吃力道:“不要这样。”
净不管他,只大声的唤着。然而,那个人并没有出现。
冷漠的火云族人!净跺垛脚,蹲下来,检查着他的伤口,着急道:“我们得想办法逃离这里。”
焰将她拉到怀中,依傍着她说:“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决不。”
“可是,他们怎能伤你呢?这原先伤口怎么来的?”
“纳木斯族。”他检视了伤口一番,语气突然冷下来:“他们会付出代价的。”
“哼,付出代价的只有你。”嘲弄地声音从上方传来,随之丢来一个背囊。WIND居高临下地冷眼看着他们两人,一副窝火的模样。
背囊中装满了急救医疗用品。净感激地向他道谢。哪知那家伙一听到净的声音,更加把嘲讽的矛头指向她,道:“你果然不愧为兴风作浪的高手。火云一族因为你变得一团糟。继承人与王大打出手,看来不必纳木斯族动手,咱这一族就可以灭亡了。人类的狡猾奸诈的本质基本上都在你的身上得以验证。这次父亲留你一命,你使了什么诡计吧。”
净一心一意替焰包扎,根本不去留心WIND的话,反而看到焰皱了皱眉头时安慰道:“一会儿就不那么疼了。”
看到焰居然朝净微笑,WIND的脸上露出受不了的表情。他低哼一声,拍着翅膀飞走了。
火云族的墓地,据说有个肉眼看不见的天然的屏障,人类无法进入墓地所在区域之内,而火云族人也只能通过一个裂缝出入。自从那个晚上之后,焰的父亲没有出现过。对于焰的代号,净一直非常的好奇,他父亲所诠释的方式和焰的表现完全不相同。Absolutelysoullesshuman不就是无灵魂之人么?可是,焰在这族人里却是唯一正常的一个。不像他的族人那样木无表情,尽管大多时候,不逗他,他的表情也是差不多,但起码他会高兴会笑,生气会闹别扭,忧郁时会把她当娃娃搂抱寻求安慰,怎么可以说他是无灵魂无情之人呢。
幸而他的伤口恢复的速度快,净也就没有那么担心了。于是,该谈的问题,她还是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