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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她的屋子去给她准备“惊喜”。当然,她若真是爱着他,那么他所做的,必定是情侣间最浪漫最感人的事,可是,净非常确定自己对他的感觉还没有从一般人的关系升级到爱的关系。当然,有人为她做着一切讨好的事,真也好游戏也好,她知道目前自己正在受宠爱中,就算不动心,但还是有点虚荣的感觉。也许女人就是这样的动物,做不来铁石心肠的事。净对迪亚戈的感觉也就从一开始的讨厌转为接受,把他升级为为她众多的追求者之一。特殊的是,别的追求者根本没有机会接近她,迪亚戈却是非常强势的涉入她的生活中。
迪亚戈似乎是非常急切地想得到净的心,在他的心里明白,若非自己使了手段,净根本不能这样轻易让他靠近。从这一个月多的交往一来更让他明白,连接吻都不肯的净当然不是心甘情愿接受他的。他能做的就是每天晃在净的眼前,陪笑脸与耐心,等待净态度的变化。
又是一个周末,净比以往要早起床,就是为了避免那个家伙的纠缠,否则她美好的周末时光就要被抹杀了。那个人就像幽灵一样,无论她去何处,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并且如影随行。
净放弃了开自己的车出外的打算,而是偷偷租了一辆小车,随意沿路开出市区。市郊的空气非常清新,净的车子一直开到了森林的边缘。她带上书和轻便沙滩椅,找了块阳光可以照射到的草坪,便以舒适的姿态靠坐在沙滩一上,准备享受她一惯宁静的周末时光。
从森林那一边时而吹来清冽的风,在这十二月初的天气里算得上冰冷。尽管穿得够结实,但那裸露在外的脸和鼻子很快就被吹得红扑扑的。看了几页书,净感到寒意越来越重,干脆放弃,站起来,打量森林的入口。这个林子的树看上去都非常巨大,仿佛生长了几百年。而她确定自己是第一次来这样一个地方,不知为何却有一种似相识的感觉。好象之前在这个地方遇到过什么重要的事情。
净按耐不住心中的悸动,放下书本,套上手套后往树林走去。无须猜测,在潜意识的驱使下,双脚偏离树林的小道,走向荆棘密生的一方。身上的厚衣服起到保护作用,但脸上不小心便被划出小伤痕。穿越过密集的丛林后,净来到一颗巨大的树下。
上面有她想看的东西,爬上去吧!她脱去外衣,依照脑中发出的指示,抓住树干,吃力地往上爬。然而过了一个树丫又一个,大树上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她不死心地继续往高处攀,直到最上方能承受她重量的枝桠。在这样的高度,净可以看到远方的市区。在树上坐了一会儿,净突然感到好笑起来。她实在想不透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期望,居然期望在树上找自己都不知道为何物的东西。笑过之后,她开始烦恼该怎么下去,在印象中,似乎只有上树的经验而没有下树的经验。尽管已经小心奕奕,本来就不擅长这一方面的她还是在过程中踩空以至整个人直直往下落。只来得及尖叫一声,一道红色的影子蹿来,带过一阵风。落叶灰尘让她睁不开眼,但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落在一具怀抱中。随着一阵轻烟进入鼻息,净感到一阵晕呼迷糊,视线渐渐模糊,找不准焦点。合上眼睛的她只嗅到一股清新的体味,夹杂着露水与风的味道。失去意识前,她能感觉到有什么把她牢牢地包围住,让她的身体感到无比的温暖,并且有冰凉的肌肤贴上她的脸颊,轻轻摩挲,久久不愿离去。
就是这个,也许,她在找的就是这个,净这么安心的想着。
当她终于从黑暗甜乡中找回意识睁开双眼时,意识到自己正躺在某个人的怀中,这个人的身上有着淡淡的玫瑰清香。她抬起头,吓了一跳,迪亚戈的俊脸近在咫尺,她几乎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她挣开他的搂抱坐起来,惊讶发觉,他们正躺在她公寓的床上,迪亚戈正在沉睡。
净滑下床,跑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回忆为何会有这样的情形出现。但无论怎么想,她也没把原由想出来,只依稀记得自己租了辆车到郊外享受清净,后来发生什么,她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迪亚戈!”净推着还没醒来的那个家伙的背。
迪亚戈翻了过来,伸手一捞,净扑倒在他的身上。
“迪亚戈!”净脸都红了,捏住他的鼻子在他耳边大嚷了一声。
“噢!”他终于被吵醒,弹了起来,脸颊却硬生生撞在净的牙齿上。两人都痛得皱起了脸,而迪亚戈明显地比较严重,那俊脸上嗑出了深深的牙印,并且开始有血丝渗出。迪亚戈拉过捂住嘴的净,握开她的手,检查那雪白贝齿的受损程度。
“亲爱的,疼么?没事的。”他摸摸她的头。然后才抚抚自己的脸,突然苦住脸说:“可是,我可破相了,你要负责到底。”
“我为什么要负责。”净坐直身体,将他往床下推,说道:“这是淑女的床,你不准上来。”
迪亚戈非常无赖地往床上一倒,死也不肯起来,叹息道:“好舒服。早知道我之前就般过来了。”
“说什么胡话呢。快离开我的床。”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无法将迪亚戈推动一下。
那家伙转过头,打趣道:“净净,我们已经同床共枕过了,按照中国人的一女不侍二夫的传统,难道我们不算夫妻了么?”
“谁,谁和你是夫妻。还有,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公寓里?”净拉不开他,只好自己下床,免得场面太暧昧。
迪亚戈的视线锁住她的面孔半晌,严肃道:“我说过,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注定是我的。”
净不可思议道:“我为什么注定是你的?”
迪亚戈举起一手,点点手背,那上面有淡不可见的划痕。
“那不是我做的,况且,这和亏欠有什么关系?”净理直气壮。
“你不记得了。当年我十二岁,在你曾外祖父的庄园,你咬了我一口的事。你的父亲把我的手划伤了。”他慢条斯理地比画着动作。
净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终于记起好象有那么一回事。可是,当时那个金发少年欺负她在先啊。
“难怪一见到你我就无法生好感。”她点点头,原来这有历史根源,并不只是她的偏见而已。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留意你了。”他坐起身,“我要看看长大之后的你还像不像只小狒狒。”
净一听,哭笑不得道:“这就是我欠你的?那你看到了,我不像小狒狒。你可以离开了么?”
“难道——”他伸手拉她,认真说:“我没有一点吸引你的地方?还是,你已经爱上别的人,所以才会这样抗拒我?”
净叹口气道:“我不抗拒你。只是没有爱上你。你又为什么执着于我呢?我不是你所喜爱的那一类型吧?”
“我对你一见钟情,你看不出来?”他扶住她的双肩,直视她的双眼。
净与他对视半天,终于摇摇头。
“顽石!”迪亚戈微带气恼的走进洗手间。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在我的公寓里。”净掀起床单,打算清洗一番。基本上,家中有个洁癖父亲,她也顺带被感染了。只要感觉不对头,那么一切东西对她来说都不太干净。
“哼。你这个小笨蛋,以为可以落下我一个人去快活么。要不是我把你带回来,你打算在那车子里睡到什么时候?”迪亚戈在里头应着。
净哑然,原来她去了一整天,只在车中睡觉而已么。
“谢谢。”她朝里头嚷了一句。而迪亚戈没再吱声。
净拎起自己的外套拍了一下,突然在衣服上落下一根非常小的一根红羽毛。她拎起来端详了半天,弄不明白这从何处来。但那羽毛的触感让她想起了自己似乎曾被什么温柔地抱着。她看了洗手间的门一眼,不禁问:“迪亚戈,你一直抱着我睡么?”
里面的人肯定地应了一声。
“你穿羽绒服,红色的羽绒?”她又问‘。
“谁知道。为什么问?”迪亚戈走了出来。
“没有。”净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终究放弃。
“亲爱的,你喜欢我抱着你?”迪亚戈突然将她像小孩一样抱在手臂上。净急忙挣扎着嚷:“天哪,你要做什么?”
“你喜欢我了么?”他抬头对上她的眼睛,一脸期待。
“对不起。”净非常老实的摇头。
“既然这样。”迪亚戈眼神一黯,单手抱着她,另一手拎起钥匙,往门外走去。
“放我下来,你要做什么?”净慌忙拍打他的肩头,对他的疯狂举动她可是敬谢不敏。
“美国这地方不适合培育恋爱之花,我们回意大利去慢慢培养。”迪亚戈的语调变得非常严肃。
而净的挣扎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只能眼睁睁地被他带上了飞机,随他飞到意大利。而这一次,她的行动完全受到他的限制,吃睡几乎都有他在身边。更麻烦的是,根本没有人知道她目前在他的禁锢之下。
净气闷,难道就没有人给这个胡为的家伙一顿教训?
第十四章 怪人维奴
净终于意识到迪亚戈是多么的神通广大。他可以令她的外祖母相信,她自愿到他家作客,还让她的家人以为她在西西里玩得乐不思蜀。在禁锢她的同时又不至于招来怀疑。外祖母甚至还笑呵呵地致电给迪亚戈,感谢他对净的盛情招待。在一旁看着他笑容满面地承诺会如何如何地照顾她,净感到内脏都快气得绞成一团。
相比较于上次受他的软禁,这次的情况更严重一些。除了切断她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之外,他还无赖地硬与她共用一套房间,虽然她在里室而他在外室,这无形中也断绝她逃走的去路。她知道,在意大利,特别是在西西里,安特伍德家族几乎相当于古时候领地里至高无上的权贵家族,无论哪里都有他们的势力,在西西里,若想得到庇佑,不是靠警察,而是依赖安特伍德。而目前安特伍德家族中,灵魂式的人物是拉菲尔。安特伍德,而在新一代中,又以拉菲尔的侄子迪亚戈的风头最为强劲。
迪亚戈从出生那一刻起,就作为家族事业的继承人来培养。他的聪明机智、狡猾勇猛、能言善道让他从小就得到家族大老们的赞赏与信任,又加上拉菲尔并没有要孩子,对他又特别的偏爱,于是,在意大利,他几乎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无论在事业上或是感情上,他人生旅途一帆风顺。没有人能够忤逆他,也没有女人能够拒绝他。因此,只要有他感兴趣的人或事物,他都以手到擒来之姿轻易达到目的。一向如此,知道他遇上这个叫云净杜勒的女孩。
尽管受到禁锢,净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情绪变化。也该她是个表里不一的女孩。她喜欢哭就哭,喜欢撒娇就撒娇,柔弱是她的最佳保护色。在平常,遇到老鼠都会惊得又跳又叫的她到了特殊情况下却会让理智控制一切。越是遇到糟糕的情形,她的理智就越冷静。当然在她过去十八年里,能遇到特殊情况的时候并不多,就算有,父亲和灵会早她一步把状况解除。现在,他们都不在身边,一切都必须靠自己的情况下,她的自我保护意识马上就涌了上来。
她已经不记得上一次为何能致电给外祖母,又如何逃到机场等人来接的事情了。相教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