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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特别好的朋友,所以希望林晓过来陪陪她。
“我这边也要工作啊。”林晓手里拿着电话,腿上还放着一条织到一半的围巾。
“得!工作就是借口,你就是舍不得你家男人,我说还没结婚呢你就这德行,结婚后你要怎么办?哎,什么叫重色轻友,我今时今日算是明白了。”陈莹在电话那头长吁短叹,惹的林晓心虚的陪笑。
陈莹批了几次,见林晓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也就没再说什么,让她好好过日子,下次再找她聊。
陈莹以前说话因为职业的关系,人长得小巧温柔,说话也习惯温声细语的,也只有在她面前才偶尔露出本性,现在在S市混过一段日子,倒是爽利许多,林晓感觉到这变化,却觉得这变化对于现在的她而言是好的,心里也放心些。
挂了电话,林晓继续织着围巾,她第一次玩这个,织得实在离“好看”这个词太远,那些结有大有小,有紧有松,她自己看的也不好,拆了好几次,可是还是能力有限,边织边拆,还是织得碍眼至极,这条围巾也就一米多,算上她拆掉的线,估计能到三米。
她痛苦的咬手指,觉得自己的手都要僵掉了怎么这围巾还是织得这么对不起人民大众。虽说她已经开始烦躁了,但是前几天每天晚上都跟着博堔黏糊糊的没太多时间织围巾,难得他今晚有事,还是赶紧将它织完,省点时间明天才有时间找他。于是这么想着,她又动力满满的继续干了。
博堔公司那边有一批货因为路途的颠簸损坏了不少,客户在公司那边吵闹着,要求赔偿,老板听到客户提出的赔偿金额,却是无法接受,而客户却有理有据的拿着他们公司的赔偿规定说事,扭曲其中的意思,这种事,一年到头总会发生那么几次,一般都是后勤那边跟进协调解决,可是奈何今天的后勤部部长临时有事,老板一声命令,就让博堔给顶上了。
所以说,有时候跟老板太过熟悉也是有利有弊。
这没吃饭还在费劲口水的跟客户方商量,一直折腾到八点,总算是完成任务。他肚子饿的厉害,知道家里必定没什么好吃的,打算去公司楼下的面馆随便应付一顿再回家。
在楼下的面馆叫了碗肉丝面,刚刚吃完准备付钱,手机就响了。博堔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名字,有些意外,但还是快速的接起。
“是我,阿堔。”魏瑜的声音传进博堔的耳中。
“哦,魏瑜呢,找我有事吗?”博堔一边拿出钱包,一边回道。
“你在做什么?在家?”魏瑜道。
“没,刚在外面吃完晚饭。怎么了?”
魏瑜在电话那边像是犹豫了一会,又问道:“你一个人?”
博堔一顿,他听到这么句话其实就已经猜到了后面她可能说什么,他原本想着说他正在跟他女朋友在一起,却听到魏瑜继续问道:“阿堔,你方便出来聊聊不?”
博堔皱了皱眉,魏瑜的声音显然状态不是很好,像是带着哀求的意味,博堔脑子里的心思急转,张了张嘴,到最后还是回答道:“去哪?”
初恋对于每一个男人而言,总归是特别的,那个时候还年少,所以感情纯粹而真挚,仅仅只是有好感,就能在午休时间大热天的跑去几条街外买好喝的冷饮给她。那魏瑜对于博堔而言,到底重要还是不重要?
这实在很难说,说出来有时候太过残忍。说林晓跟博堔是青梅竹马,但是他们能够在一个学校相处并且一起上学放学的时间仅仅只是小学的三年,毕竟,他们差距的刚好是整整三岁。
而魏瑜,从小学,初中,高中,她与博堔最远的时候便是相距隔壁班,学校组织的春游,秋游,还有许许多多的活动,他们经常在一起相处。如此说来,那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还真是有待商榷。
无法否认,魏瑜在博堔心里还留着一小块位置,就如同魏瑜有自信她能够让博堔单独出来。若是真要说,魏瑜与他所发生过的事情就是一份能够放置很久之后留恋起来还是别有一番味道的记忆,这样的记忆,其实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愿意去破坏它。
然而,尽管如此,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分得清主次,若他是一个单身的男人,那这样的邀请其实无所谓,但若是他是一个有家室的人,就需要慎重再慎重了。
博堔答应了魏瑜的邀请,心里却越想越后悔,只是他想起她刚刚的语气,又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博堔皱了皱眉,到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对方不是别人,撇去初恋这个身份,她也是曾经极其要好的同学,若是曾经这样的关系还不过去,未免太过冷情。
总归到底,有时候男人找起借口,不管是有道理还是没道理的,只要愿意找就有千条万条,其实说到最后不过是心里不太放心除了女朋友外的另一个女人,如此而已。
魏瑜约博堔的地方是A市一个中档消费水平的清吧。所谓清吧,顾名思义就是清静的酒吧,没有乱七八糟的音乐,几个人或是一个人自顾自的喝酒,当然,企图来这边约个炮之类的,也不再少数。
博堔进去后,看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坐在角落里的魏瑜,他的身子顿住了。
哪怕灯光不是很明亮,博堔还是看到她的眼睛红肿了,手里还拿着高脚杯,脸上正努力扯出一个虚弱的微笑。
博堔看她这样,便默默的走过去,同样倒了一杯酒拿起来。
“你这么一个女孩子独自坐在这里可不安全。”博堔先开口道。
“你不是来了吗?”魏瑜轻笑道。
这话像是有特别的意味,让博堔突然升起不知名的犯罪感。他皱了皱眉,企图压下心里的不安,对着魏瑜问道:“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魏瑜紧闭着双唇,好半天又用力猛灌了一口酒,道:“阿堔,你说生活怎么这么让人厌烦,我都不知道我要如何走下去才好。”
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有他的故事,当有人在幸福的织围巾的时候,同样有人正面临着挫折与烦恼。
魏瑜跟男朋友吵架了,跟母亲也闹了别扭。她的母亲和男朋友都希望她能够放弃她现在的工作,要不转文职,要不在家里呆着当贤妻良母。可是魏瑜不愿意,她成为G市某知名报社的记者,花了不少的功夫,大学时放弃了许许多多东西拼命学习,才考到了记者证,各种外语证,好不容易在许许多多的竞争对手中脱颖而出,拿到报社的offer,还要努力了好久才在那里站稳脚跟,这其中要费多少功夫多少血泪很难跟别人说得清楚。可是她的母亲却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劝着她放弃,甚至还出口威胁。
魏瑜的耳边还回荡着母亲激动的话语:“你还愿意认我是你的妈妈,还想着嫁出去,这份工作就必须放弃!”
52
林晓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10点多;她放下手里织到一半的围巾;用力的伸个懒腰发出“嗯嗯”的声音;等手臂放下来;总算感觉舒服了些。她走出房门倒了杯水,看到母亲正在房间里跟老爸打电话;时不时的“老货老货”,听得她牙龈都要酸掉了。
林晓笑眯眯的摇摇头;对着房间里的母亲比了一个“羞羞”的动作;意料之中的得到了林妈妈的一个怒瞪,连忙嬉皮笑脸的逃离她的视线。
在厨房喝了一杯水;林晓走出来看着大厅的时钟心里想着博堔那家伙到底回来了没,应该是回来了吧,都这么晚了。
林晓想着;干脆打开家门;走向李家那边看看他在不在。
李家那边习惯半合着门,林晓打开门走进去,看见兰姨和李伯父都在看电视。林晓现在已经自然而然的问声好,然后对着兰姨道:“兰姨,博堔哥回来没?”
兰姨招着手让林晓坐到她身边:“没回来,不过估计也快了,你坐到这边陪阿姨看电视等他回来吧。”
要是一听到博堔不在就跑也不太好,林晓便走到兰姨身边,陪她看着电视。
兰姨对电视剧抱着极大的热情,一直在跟着林晓讲着里面的剧情,林晓听得云里雾里,除了点头不知道还能表达什么。好不容易到了广告时间,兰姨总算是放弃对叙述电视剧的故事,转而慈眉善目的问着林晓最近跟博堔相处的情况,林晓除了说挺好的,难道还能说她最近跟他有点缺少“身体”上的交流不?
林晓觉得这么问下去不是回事,便转移话题的对兰姨道:“兰姨,博堔冬天的衣服多不?”
“应该不少吧,不过这两年回家他基本都没买过,怎么了?打算带他去买两件?”兰姨道。
“没没,我就是问问。”她只是想着看看博堔冬天的衣服都有些什么,跟她的围巾能不能搭的起来,被兰姨这么一说,她总算想起这么问兰姨也没办法说清楚,便笑着道:“不过兰姨的建议挺好的,我看博堔哥都不怎么穿羊毛,是没有什么羊毛衣?我能进去看看不?”
兰姨完全没意见,笑眯眯道:“我也不清楚,估计不多吧,你要去就去呗,当成自己家一般便好。”
林晓窘迫的笑了笑,站起身点了点头,就往博堔的房间里走去。
开灯打开衣柜,林晓扫了一眼,满意的觉得这衣柜还算是整齐,她看着里面为数不多的衣服,觉得还真确实有必要带他去买多几件。她想起了自己织的围巾,她那条是大红色,不知道会不会太难搭。于是,她随手翻了翻衣柜。
林晓只是想看衣服,从没想过会在他的柜子里能搜出一纸盒的围巾出来。
盒子不大不小,放着的都是围巾,林晓看到最上面放着一条黑色羊绒款的,下意识的拿起来看看,手掌揉搓了一下它的手感,发现质量还真不错,款式也挺大方的,她用力将其摊开,仔细的将它扫了一眼,觉得真是挺好的。
她的手僵了僵,心里有些发凉,继续看向纸盒往里翻,一条又一条,轻软的围巾却像是必须用力才能拿出来,林晓觉得脑子有点空荡下意识的数着:“一,二,三……九。”
仔仔细细的再数了一遍,总算确定无误了。
这里的每条围巾都很好,她看着自己怀里放着堆着成一堆的围巾,想起自己房间里那条织到一半又丑又破的,她觉得有些冷,想将放在大腿上的围巾抱紧,可是却做不出这样的动作,仅仅只是想着,就觉得怀里这堆东西膈应的厉害。
林晓想起前个星期她是有问过他的,问他有没有围巾,她给他织一条好不好。
当时博堔亲了一下她的脸蛋,说她真是体贴,他每个大冬天脖子都是凉飕飕的。
林晓想着,双手不禁将手里的那条围巾拽住,嘴唇紧紧抿着,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眨眼。
好半天,林晓才深深吸了一口气,企图平复下抽动着的心脏。她像是冷静了些,低头看着其中不乏质量好的围巾,这样的质感与款式,估计要几百才能买到吧,不仅仅有好牌子的,还有温暖牌的,就是所谓的亲手织出来的,至于是谁织的,林晓不清楚了,总归是女的。
林晓想起齐琦曾经问过她的问题,问她了不了解博堔的情史。林晓那个时候虽然排斥这个问题,但却下意识的觉得自己爱他是突破一切的,过去便是过去,他的现在和未来都是属于她的,探究他的过去完全没有意义。但是当能用自己的手掌亲手接触别人送给他的礼物,还每一样都比她做的要好时,才知道自己总归还是有些天真。
那条丑丑的围巾,就像是个笑话,他收过那么多好东西,她那条那么不堪入目的,要是真的送给他,他嘴上不说,心里一定会嫌弃死吧。
地板一阵一阵的冒着凉气,林晓突然想回自己的房间,将那条自己织的围巾剪个稀巴烂。
但是她不想站起来,傻愣愣地看着怀里整整有五条是大红色的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