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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显然都吃了一惊,有人甚至后退了一步。他们应该很清楚,这回。可每一个人能帮我了,而我却这么嚣张。
反倒是这种气势,居然压制住了他们。
“你们不动是吧,那我来!”我说完,朝一名黑衣人冲了过去。那人是通灵中期的道行,是这一圈子人里头稍弱的一个。但看见我冲过去。他立刻就做好了准备,他抽出一张黄纸,拍在胸口,黄纸燃烧四散的片刻,他对我一声大吼:我瞬间感到扑面而来的灵气,如浪潮般汹涌。这货是啥?狮子吼么?我被冲得停住了脚步。用力站定,冷声说道:怎么的?打架还是吊嗓子?吊嗓子河边吊去!
说完,我再次向他冲过去,他又张嘴准备对我吼,但我已经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他的那一声吼。几乎是冲着我的面门吼出来的,我被震得头晕目眩,但是什么都没想,一刀就捅了出去,接着又是一划。等我清醒一些的时候,只看见一个捂着肚子。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斜倒在地上的人,还有我手里那把沾满鲜血的匕首,以及一截从那人腹部落在地上的肠子。
那吼叫声,对我没用?
我还没来得及多想,旁边,又有两名拿着匕首的圣宗门徒冲了上来,一左一右,两人都在通灵后期,按理来说,我刚刚到通灵前期,不可能经得住两人的同时进攻。
他们双双抛弃符纸。符纸在空中燃烧,符灰落在匕首上,两柄匕首同时送到,我赶紧侧身抵挡,但是他们的匕首周围已经被锐利的灵气包绕,我的肩膀和胸口刹那间已经被划开两道血口子。我一转身,不顾一切的抓住一名乌衣道人的肩膀,挥动匕首就是一砍。
匕首不是用来砍人的,但是锋利的匕首却切进了他肉里,鲜血飞溅,他大叫一声,我狠狠一拉匕首。另一只手猛地按住他的伤口,硬生生的一撕,伤口愣是被我撕大了好几分,这痛苦可想而知。那人疯狂的大叫起来。
我想都没想,把他拽过来,向另一名通灵后期的乌衣道门徒推过去,那人手里还有匕首,见自己人过来,大概是慌了神,赶紧收手,我趁着这个机会冲上去,一脚把他踹翻在地上,对着他的头脸和脖子就是一通猛扎。
这些圣宗人,一个个都深谙术法,同时也受限于术法,都只会用术法来跟我斗,而我他妈这个时候只想杀人。
但就在这一刻,鲜血飞溅之际,一根鞭子拴住了我的喉咙,我回头之间,整个身子也同时被拉倒。我看见,一名乌衣道圣宗门徒,挥动鞭子,另一只手伸出两只手指。掐诀念咒,在鞭子上头一划,顿时,一股灵气从他鞭子身上如电流一般窜入我的喉头,我感觉自己被扼得更紧了。
我没有办法说话,甚至感觉整个脖子小了一圈。我想,这一刻,我必然是双眼暴突的,下一刻,只要他再次施法,我的舌头肯定会伸出口腔,最终死地非常难看。
已经不会再有人来救我了。
222。本能
我死死的拽住那根绳子,只感觉一阵阵的灵气朝我脖颈之间涌来,每一次冲击我就痛苦几分。
没有机会了。
我恐怕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我告诉自己,至少最后一刻,我还在抵抗。
想到这里,我站起身来。对面那人显然一阵诧异,那眼神就似乎在说,这种情况下你如何还能站起来。实际上,我也不知道,这大概是我最后一丝力气,我咬着牙,站在原地。一步步的往前走,那人则一步步的后退,依旧在不断的把灵气输送到我脖颈之间,但我已经麻木了,感觉不到疼痛和窒息之感,我只是咬着牙,一步步的靠近那人,旁边另外五六个乌衣道人也冲了上来,他们有的开始念咒,准备扔出符纸,有的手里的胸前已经快要刺入胸膛,他们把我团团围住,似乎要把我分食而后快。
我声嘶力竭的大吼了一声,横匕首向上一削,我这个动作,本意是在死去之前最后的抗争,但我没想到的是,这一削。那条缠绕住我脖子长鞭,居然硬生生被削断了。顿时,我感到一阵无比的畅快感,一手捂着脖子,另一手抓着匕首,就顺势朝那人冲了过去。
那人大概没有想到一切会变成这样。踉跄着向后倒去,我伸手一把捏住那人的脖颈,冷笑一声,一刀送进了他的下颌处,接着一抽匕首,那人只剩下泉涌的鲜血。和一阵“咔咔”的喉音。他倒在地上,抽搐了一阵,便不再动弹。
我回过身,再次冲向另一名看起来道行较低的黑衣人。
这一刻,我对圣宗的人已经不再畏惧,而且,我似乎明白了一件事,圣宗的人并没有我想的那么难对付,而我每每失败,多半是因为本能的畏惧。我很害怕杀人,为数不多的几次杀人,大多都是被人逼迫的。我明知道在道场中杀人不会被发现,也不必担心处理尸体的问题,而且道门根本不涉法律,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只有鲜血和弱肉强食,但我依然还是害怕杀人。
我本就是一个普通人,从小就是。
此刻,我走到了生死的边缘,我不想活了,反而一切变得简单了起来,不就是杀人么,我若要死,拉一个垫背的就不赔,拉两个我还赚一个。有了这种想法,我变得横冲直撞,疯狂而不要命。我周围这一圈子,多半是通灵期的道门中人,和我的道行相差不多,若是一对一。或许各有胜负,多对一,我则没有优势。但是我越打,就越是发现,这些人精于道术,但反而忘了人类最基本的格斗技能。
他们总是期望用道术解决对手。拳脚手段却异常迟钝,当道术不能奏效的时候,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我迅速冲到旁边那人面前的时候,他张大了嘴,拿着兵器的手居然无措的乱挥,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一扭,一折,一脚踹在他胸口,他整个人摔了出去。
如我所料,这一刻旁边有人冲了上来,他必然以为此刻嗜血的我会专注于杀死面前这人。而准备上来偷袭。在我夺下那人武器的片刻,冲上来的他居然直接怔住了,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我没有给他任何机会,直接将夺下来的那一柄枪刺刺进了他的胸膛。接着,我一松手,那人没有呼救,没有惨叫,甚至没有喷溅鲜血,直接歪倒在了地上。
而那名被我夺下武器的家伙,居然转身就跑,在半路上向空中扔出一张符纸,符纸燃烧的片刻,他面前像是凭空裂了一道缝隙,他一个箭步就跳了出去。
他居然选择临阵脱逃,直接离开了道场。
十几个人围攻我的人,一下子被我打完了一半。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有这样的本事。但这个时候,其他人的动作,似乎却变得有条理了一些。他们想要结阵。这些人,若是一个个上来,或是一窝蜂的乱冲乱杀,我还有胜的把握,但一旦结阵,我以一敌多。那就绝对没有任何胜算了。想到这里,我一眼又看见一名道行和我差不多,在通灵前期或是中期的圣宗门徒。我直接向那人冲过去,旁边显然有两人看出了我的意图,迅速冲上前来阻挡,一左一右夹击过来。这两人,一人手中拿着一根铁棍,另一个人手中则是一根钢筋上头套了一柄锋利的刀片,做成砍刀的样子,两个人,都是用的极长的武器,而且,他们手中的符纸已经燃烧,拿着长刀的那人,更是咬破了舌尖,将符水合着舌尖血喷吐在了长刀上头,长刀挥动而至之时,周围到处都是旋转的刀影,把我逼得不得不后退。
而我刚退了几步,后背就被另一人拿着的棍子截住,横着就是一抽,我整个人趔趄险些倒地,那人的棍子。再次照着我的头部袭来,这一棍子下去,我不死也该是傻了。
我低头躲过一劫,肩膀上却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刀,鲜血迸溅而出,还好我身形轻盈。小时候在村里长大,不算力大如牛,也算是身强力壮。这一刀挥出的同时我很快就做出反应,侧身闪过,我也没有受到特别大的伤害,只是肩膀上被鲜血染红一片。
我趔趄站定的片刻,又旋着身子反手一刀,照着那个挥刀者的别后划过去。
那人急于躲避我的攻击,一时间,没能护住背后那名通灵前中期的圣宗门徒,我刀子出了一半,立刻收回,转向那人。那人还在屏息凝神结阵,显然没有想到被我钻了空子,一时间没有任何抵抗,直接被我用匕首挟持。与此同时,我并没有痛下杀手,而是直接拽着那人向后撤了好几米的距离,尽量和其他人拉开距离。他们刚刚布置好的阵型被打破了,一时间难以迅速结阵,再次乱了阵脚。不过,此刻大概除了被我挟持的那人,他们个个都暴怒非常,这时候就是冲上来一顿乱打乱砍。也能直接置我于死地。
而我手中挟制着人,却在瑟瑟发抖。
我冷笑一声,说道:放我出去,饶你不死。
“你,不……我……”那人结结巴巴,一时间似乎陷入了矛盾中。
我再次冷笑,说道:可别太犹豫了,你看看你的其他兄弟吧。我只想活着,你应该知道。
这句话,并不是示弱,而是真话。到了死地,我虽然释然,但依然有着求生的本能,若能活着,谁会想着去死?
那人颤抖着去摸胸口,其他人却已经要冲上来。
那人大喊着不要。
我却听见,那名拿着长刀的家伙吼道:你要干什么,你这叛徒。要放他走?!
“你们别上来,别上来!”那人被我吓傻了,依旧在大喊着。
我继续冷笑,说道:他们救不了你,你也看到了,几遍是生死大战。他们依然互相抢功,如果不是这样,我杀不了你们那么多人。你想活着,最好是听我的话。
那人没有说话,但是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很快。他就摸出了那张蓝色的符纸,向空中一划。面前的其他圣宗门徒显然已经怒不可遏,他们奋力冲了上来,一个个都发出狂吼。在我身后出现一道裂缝的片刻,我把挟持的那个家伙推了出去,那人踉跄着。没有力气,直接撞在了冲上来的那群人前头,有人被挡住了,有人绕过他,但已经追不上我,我一步踏到凭空出现的裂缝外头,疯一般的往前跑了起来,跑了很久,我才跌坐在地上。
我发现我坐在马路边,浑身是血。
223。平静
那些人,大概很快也会从道场里冲出来,但是我看着马路边车来车往的,就放心了,他们就算胆子再大,就算他们敢一次就屠杀一个村子甚至一个敬老院的人,他们也未必敢直接在马路边动手。但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又开始犯难了。我这个时候已经清醒了下来,我很清楚,就我现在这幅样子,根本没办法打车。有谁愿意搭我这么一个浑身是伤,又浑身是血的人。说不定,我会被直接带到派出所去。
想到这里,我甚至动了劫车的念头,直接用术法的优势,加上手里的武器,抢一辆车,不管别的,开走再说。
但这种方法,显然是后患无穷。
正在我一筹莫展之际,突然,一辆银色的捷达出现在了我面前,我猛一抬头,看见李桂芬坐在副驾驶上,向我招了个手,我想都没想就直接上了车,一屁股坐在车内,我才感觉浑身疼痛,尤其是被那一柄带着灵气的刀子削伤了的肩膀。更是疼痛难忍,但是血似乎已经止住了。
开车的是乔承恩,我怎么也想不到,他这么个老头子,驾驶起来居然特别猛,而且几遍是高速行驶。还一副闲庭信步的样子,甚至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说道:肩膀上的没什么大碍,那人用的是凝气符,加上舌尖血,想来是为了遏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