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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去询问何忠的时候,他却根本不清楚。
我让他去询问守在吴宽宅邸附近的那些保安之类的人,他有些无奈,但最后大概是迫于吴宽生命垂危。还是一脸硬着头皮的表情,走了出去。
过了一阵子,何忠就告诉我,前阵子吴宽几乎天天都出门,有没有找过什么人,去过谁家他们也不可能完全了解,不过,到是有个女人来过吴宽这里。我问询了女人的情况后,心里大概有底了。接着,我忍着恶臭回到吴宽的房间里,他奄奄一息。盯着我。我表情故作平静的让他不要太担心,然后告诉他说,我现在问几个问题,他只需要回答是不是就可以,点头或者摇头。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
我说道:最近是不是有女人来找过你。
吴宽看着我,过了很久才摇了摇头。
我笑了笑,说:你最好说实话,我是在帮你。
吴宽再次沉默。这回沉默的时间比之前更长,房间里的恶臭,这个时候越来越浓,我只感觉面前这个人随时都可能浑身溃烂,坍塌下去。而之后,他终于点了点头,而且好像还长长出了口气,这口气吐出来之后,他的嘴角也开始流出乌黑的液体来,可见情况是越来越糟糕了。
我又说:好,那个人是不是江韵儿。
我问得直截了当。
吴宽双眼圆睁,似乎一脸惊恐,过了很久,这才又点了点头。
我又说:她在这儿。停留了很长时间吗?
“摇了摇头。”
“进过你的房间?”
“依然摇头。”
“是来找你谈事情的么?”我又说道。
这回对方点头。我想了想,又指了几个地方,问他江韵儿去过这屋子里的哪些房间。最后确定,江韵儿一直呆在客厅里,后来去了卫生间。我又问最近有没有其他女人来过这个地方,连续问了好几遍,吴宽都急切的摇头,我甚至担心他眼珠我直接掉出来。接着,我从房间里退了出去,好不容易呼吸到了新鲜空气,我又来到一楼客厅里的卫生间,大概看了看,果然不出我所料,这里是别墅,但是大概没有每天都请专门的保姆打理,又或者保姆打理的不认真,卫生间的边边角角总有不少脏污的地方。
这些地方,很容易积存到主人的头发和指甲之类的东西,既然这里基本没有别人来过,那从这里收集头发指甲,应该是很容易的。
不过,保安们难道不在客厅里上厕所么?
如果他们也在这里上厕所的话,以江韵儿的眼力,绝对是随便抓一把就走人了。那么,施法的时候,或许还会波及其他人。想到这里,我感觉到一丝惊惧。我觉得我必须快些找到江韵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凡是在一楼客厅里上过厕所的人,都有可能留下头发,这就意味着,这降头术要种在许多人的身上,周边的保安,来过这里并且使用过厕所人,或许还有一些吴宽不愿意说出来的人,都有可能被下了降头。
我必须去找江韵儿问个清楚。
我稍作了准备,跟赵晴大概说了几句,赵晴要和我一同过去,但我没有同意,我跟赵晴说,这件事估计还得我一个人解决,而她最好是回去等消息。接着,我独自一个人来到了江韵儿所在的小区。这地方我已经来过很多次,也很熟悉了,但是进入楼道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紧张。站在江韵儿房间门口,我踟蹰了好一会儿,确定里头没有别的声音之后,才敲门。
江韵儿开门看见我的片刻,神情忽然一怔,问我怎么来了。
我径自走进房间里,关上门,冷冷看着她,说:有事找你。
她似乎有些不满,但没多说什么,说要去给我泡茶,过了一会儿,把一杯茶放在我面前,自己坐在我对面,说道:不是说好了不再见了么?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也不想见你的,我更不想伤害你。”我笑了笑,说,“但是,如果你做的事要伤害别人,而恰恰这事情和我有关,我就不可能不管。”
“你……”江韵儿表情一变,过了一会儿,说是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点了支烟,把茶放到嘴边,吹了吹,又放下来,观察着江韵儿的表情,我感觉,这个时候江韵儿的眼神有些游移,时不时的瞟一眼我的动作,但有的时候却瞥向旁边的阳台,这个表情让人感觉有些不对劲,我我继续说道:我们也认识很多年了,互相也算了解,我直说吧……你是不是和阿诚策划给吴宽买了地皮?
“我……这不需要你管。”江韵儿说道。
我冷笑一声,说:你也知道跟我隐瞒不了。最好是跟我说实话,无论,是以邪术害人,还是给人……下降头。”我故意顿了顿,江韵儿的脸色更加难看,“都必然会造成施术者自己被反噬。你没有任何道行,你承受不了反噬带来的后果!”我又拿起茶杯来,准备喝下去,但是到了嘴边,依然只是放回到茶几上。这个时候,江韵儿的表情更加紧张,似乎心情起伏,我更加确定了自己之前的判断。接着笑了笑,说:你不肯说,我替你说吧,你为了报仇,搭上了吴宽身边的亲信之一阿诚,企图利用他来报复吴宽。”
我停了一会儿,轻轻推着桌上的杯子,笑着说:你们后来策划了帮吴宽买聚阴之地,来改变他的气运,影响他的身体。但是后来,你……感觉这种方法实在太慢了,想要立竿见影,于是,你又找到了另一个人,利用能够短时间杀人的降头术,并且以某种名义,见到了吴宽,在他卫生间里收集到了他的头发碎屑之类的东西,完成了降头术。
我停下来,一支烟抽完,又点了一支烟,透过迷蒙的烟气看着对方的脸,说道:我说的也许细节不对,不过,大部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江韵儿低着头,似乎浑身都在颤抖。
我把面前的被子推向江韵儿,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找来下降头术的那个高人,还给你提了条件,而这个条件,大概就在这个杯子里。
“你……杯子……没有……”江韵儿已经是语无伦次。
我把被子停在她面前,说:来,来证明一下,这杯子里到底有什么。喝一口看看。
“我……不行我……”江韵儿站了起来,往后退,差点撞在身后的电视柜上,我一个箭步上去揽住她的后腰,说道:你跟我说实话,那个人是不是没有收你的费用,但是,让你找机会杀了我?
江韵儿不开口。
我又说:那人是不是还说,我一定会自己上门来找你?
150。仇恨
江韵儿把头瞥向一边,似乎根本不敢看我。
我坐回到沙发上,冷冷盯着他,一言不发,这个时候我不说话,大概能造成她更大的心理压力。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过了一会儿,江韵儿才扭过头来,瞪着我,说道:你,为什么要帮那个人,你不知道他对我做过什么吗?
“我知道他对你做过什么。”我淡淡的说,“但这并不是你下降头杀人的理由。”
“凭什么?他把我害成这样,我报仇有什么不对吗?”江韵儿咬牙说道,“难道,我就应该心甘情愿的受着这份耻辱?”
“你还是想不明白么?造成今天这种局面。难道就光是他的原因?”我说道,“你受了伤害,我也同情你,但我无法同情你受伤之后就自轻自贱的所有行为。不仅如此,你还要动手杀人……你杀他跟我没有关系,不过,这件事既然交到了我手上。而且跟我在调查的事有关,我就没理由不管。”我顿了顿,又说,“我劝你说实话,我这也是在帮你,一旦降头术成,被降头者彻底死亡,那你也同样会背负上杀人的冤孽。不要以为法律制裁不了的事情就能逃脱罪责。人可以不懂法,但不能不懂天道。”
“呵呵,天道?!”江韵儿站起来,说道。“如果真有什么天地神仙,那我受到侮辱的时候,他们在哪里?”
我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我想告诉江韵儿的道理很多,但是我不可能把刘屠夫笔记本里的那一套,以及我自己所领悟的那一套都搬出来跟她说一遍,那太复杂,而且,那样。江韵儿也不见得会买账。我见江韵儿依然固执己见,便抽出怀里的匕首来,放在桌上。继续说道:你好自为之,我要调查的事情必须查清,这不仅仅是为了我个人。
“你不就是为了钱吗?”江韵儿说道,“他给你多少?”
“钱?我以前跟你说过。”我说道,“做我们这一行有规矩,只要接了单子就没有撤销的可能。我爱钱,但有命赚,也要有命花。”
“哼……”江韵儿眯着眼,说,“十万够不够。”
我不开口。
“十五万!”她又说道,“那人这么抠门,不可能给你更多!”
我摇了摇头。说:我只要听实话,不需要你的钱。
“二十万!”江韵儿双手拍在桌上,靠近我,“我只有那么多钱,只要能杀掉他,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这个时候的她,似乎故意露出领口给我看,虽然她一直和不同的人发生过关系,但是身材依然保持的很好,从领口看进去,是个男人就会心猿意马,但这个时候的我,着实没什么兴趣。这个女人,也就这些伎俩而已了,我把推了她一把,让她坐会对面的椅子上,轻轻拿起桌上的刀子,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一个箭步窜到她身旁,抖落刀鞘,匕首搁在她肩膀上。
刀刃,离她脖子近在咫尺。
我笑着说:我说过,我是来帮你的,你可以不理解,但我没工夫和你瞎折腾。今天无论你同不同意我的看法,你都必须告诉我真相,以后,你要用别的办法报复吴宽,我管不着,但今天,我不会让你继续下去。”
“你……好绝情……”江韵儿一点点转过脸来。
“行了。”我说道,“我没空跟你演戏,说吧,龙震在哪里。”
“我不知道。”
“你是不是跳过阿诚,直接联系的龙震?”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那个人。”江韵儿说,“那个人打扮很怪,说话声音很细,是他自己找上我的,他知道了我和阿诚的事情,他告诉我,我们的方法,多半还没完成就被人破解了,而且教给我们买地皮那个方法的人另有所图。而他的办法,能在短时间内解决掉吴宽……你说的没错,我是跳过阿诚跟那个人联系的,因为阿诚……也是我的目标之一。”
“阿诚……你也要对阿诚动手?”我心里一颤。
“不,不是要,如果不出意外,他已经病发了,甚至已经死了。”江韵儿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他们都该死,每个人都该死……”
我咬了咬牙,接着说道:最后一个问题,是谁教了你买地皮聚阴的方法,来杀吴宽?
“我看不清那个人的面貌,他跟我们见面的时候很小心,从来都带着口罩,穿着大衣,带着帽子。”赵晴说,“不过,应该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比较斯文,对了,他有一副眼镜,但不经常戴,我只知道这些,他跟我们说好的声音也是处理过的,我听不出来是谁,也听不出来是男是女。”
“你觉得会是谁,和吴宽有过节的仇家里,有会法术的么?”我说道。
“这我不知道,我对你们的人怎么会熟悉。”江韵儿说道,“你不能什么都问我……我只是想杀了吴宽,仅此而已,是谁让我杀,谁帮我,后果会怎么样,我根本就不在乎!我当然,更不会知道解除降头的方法,我根本就不需要!”
我暗暗叹了口气,知道再问下去也毫无意义,于是我收了匕首,说:最后,告诉我,阿诚的家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