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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的孩子？现在我整天都在和大小姐去东洲跑来跑去的，哪儿有时间陪司令？”夏婷冷哼到。
“那就去讨好司令的大小姐！”夏科长坚持到。
“你傻呀！如果咱们婷婷生了儿子，就是司令夫人，就是那大小姐的后妈了！讨好大小姐算什么？”婷婷妈妈嫌弃到。
“你才傻！那大小姐不只是司令的女儿，还是副司令的女儿！你在司令家里呆了那么多天，难道不知道外面的传说吗？大小姐是司令亲生的，被副司令收养长大的……”
“但是，这大小姐和司令长得不像呀……”婷婷妈犹豫到。
“别管长得像不像，就凭大小姐是皇军副司令的女儿，这个人咱们也得罪不起！实在不行，当不了司令夫人，咱家婷婷去给大小姐做通房丫鬟也行！”
听了夏科长主动要女儿去做别人家通房丫鬟，夏婷妈妈大怒，揪着夏科长的耳朵大骂：
“啊？夏跑跑……你说说你……多缺德一个人！好好的司令夫人你不做，你让你女儿去做别人的小媳妇！还是不带名分的那种？你个败家爷们，吃货……”
看着自己的父母在自己面前争吵着，婷婷感觉：
自己的人生，是如此的不真实。
反倒是，和那个人一起看风景发呆才是真实的人生。
她想起自己和她，在火车上看着不断倒退的风景。
就是那样的安静……只有火车轮子撞击铁轨的咣当声……剩下的，就是安静……
不断倒退的风景。
26清水来了
今天，婷婷和婷婷的妈妈都被父亲大人打发走了。
现在在别墅里，只有我和小宁。
早晨的时候，我在二楼看到了婷婷的妈妈来了，好像是要来取什么东西，但是望了一眼就走了。
小宁，已经开始穿上佣人的衣服干活了。
和动画片里面的女仆装，好像不太一样。
“大小姐……”穿着黑色长裙和白色围裙的小宁不自然地向我打招呼。
但是，我关心的不是这个。
而是一大早的时候，清水说自己要来。给我送新的军衔符号。
“大小姐，这是刚领来的！新的二年式军衔。”清水从口袋里掏出了几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副领章。
“这个，是昭和年代的旧日本陆军的领章吧？”我向清水问道。
“是的。在西部方面军和关东军，都换上了这样的领章。这次，正靖皇帝的军队也要开始换发新的军衔符号。”
“我们军官的领章，本来就在领子上。”我看着自己挂在一边的军服说到。
“大小姐，这是给士兵们佩戴的。以后要缝在领子上的。之前的皇协军军衔，士兵在袖子上缝v字杠子，军官在肩章上封着直线杠子。后来陛下想要改革军衔，军官的人数太少，所以就直接在肩章军衔的同时又加发了领章。”
“哦？是这样。”
“是的，而且，在这正靖二年式样的军衔里面，增加了【上等兵】和【特务少尉】两个军衔。这是陛下看到军官数量太少，而且绿小姐佩戴特务少尉军衔的效果又很好，所以才下令增加这两个军衔。为此，这特务少尉的军衔式样还曾经引发过争论。”
“哦？”
“陛下一开始的意思，是准备单独设计特务少尉的图案。但是，胡司令的想法，是直接佩戴少尉军衔，以后只在档案中标明是少尉还是特务少尉。这样据说可以增加特务少尉军官的荣誉感……而且，私下胡司令也说了，如果单独设计特务少尉图案，还要给大小姐你换军装……请看，大小姐，这是新式军衔符号的配发图片式样。”清水拿出了一张图片。
“大概，后面的理由才是真的吧？而且，也可以省下大笔军官的工资，毕竟少尉和曹长这两个相邻等级军衔的月薪相差10倍，确实不容易让人感到不惊讶。”我拿着清水的图片看了起来。
“大小姐，这是给您的两个跟班的领章，请收下。”
“两个跟班？”
“对，夏婷和宁诗涵的，她们两个一个是伍长，要这个带杠的领章底板加上一颗银色星，另一个是二等兵，要这个黑色光板底板加上一颗黄色星。”
“等等，宁诗涵的军籍……还在？”我意外地问道。
“司令只是说要降职到二等兵，没说要开除呀……”清水也愣住了。
“嗯？果然，还是不一样。看到了吗？清水，这个特务少尉用的是士兵的黄色星星和尉官的带边一道杠底板。普通少尉用的是银色的星星和尉官底板。”指着照片上的不同，我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哦，我也是一早才领到的新军衔样式的。那大小姐您的领章……”清水为难地说到。
“这是陛下下令授衔的，要更换也要陛下的同意……至少，也要司令的同意。”我想了想之后，做出了决定。这，也许是女高中生的爱美的任性吧……
“关于这件事，我会尽快向司令和副司令报备的。”清水鞠躬说到。
“嗯，麻烦你了。”
“大小姐，我这次前来，还有关于其他的事情。”
“什么事？嗯……是不是武家男的事情？”抬头想了想，最近也只有这件事值得关心了。
“武家男的事情，在司令眼里都不算事儿。现在赵晓英已经被送走处理掉了，武曹长当天晚上也被无罪开释了。”
“处理掉呀……哦？731是什么？为什么您一说处理掉，我就想起了731？石井部队……用来做人体实验的？昨天……那个武家男的女儿也是这么说来着……”
“大小姐，这件事，您可以向司令或者副司令那里询问。”清水军曹继续鞠躬。
“那么，这件事不算事情，那么什么才算事情？”
“大小姐，关于您在西区让王老汉给陛下授衔的事情，陛下很恼火。现在野尻将军也不得不准备让渡部分利益来换取陛下的息怒。”
“我做错什么了吗？”我感觉不好意思了。
“没……没什么，反正那个满洲皇帝也是贪得无厌的，再加上他有苏联背景，所以远远没有他的伯父那么容易对付！”
“哦？”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所以，看向清水的目光。就只剩下一片茫然了。直到清水走了，我也没有想出来什么好办法。
那个亚麻色头发绿色双眸的帅气的皇帝，是我这次游记的赞助者。而清水他们，则是我父亲的手下。我在这里所做的事情，不论自觉还是不自觉，总是会伤害到他人的。
总会有人不高兴。
总会有人因为我做了些什么或者什么都不做而受伤害甚至死去。
我应该做什么？
抑或是，还是继续什么都不做？
◇
夕阳西下，小绿带着多愁善感的表情地接起了电话。
“您好……父亲大人。哦，要我去给婷婷的妈妈打电话？小宁一个人忙不过来？好的……我知道了。那个……关于今天的军衔领章……要我不要担心？好的，我知道了……”
◇
“婷婷，婷婷！来电话啦！”婷婷爸爸兴奋地说到。他的身后，外面一片夜色，家里亮着灯。
“来电话怎么了？今天一天我都没有休息好，大白天的，还要被你们押去医院做检查……”躺着床上的婷婷不高兴地掀起被子坐了起来
“婷婷，乖女儿，司令家来电话了，是大小姐打来的。你猜猜是什么？”
“是什么？”婷婷无精打采的问道。
“妈妈明天一早就去司令家继续帮忙！婷婷，你看看妈妈明天穿什么好？”
“哼……又不是明天去司令家做客，还不是穿你平时的衣服……”
“平日的衣服……婷婷，你也快打扮打扮，大小姐明天也让你去，还说要给你发新的军衔……”
“什么……”婷婷听了新军衔的话，突然变得脸色苍白。然后大颗泪珠从眼眶中滑落。
“婷婷，你怎么了？”婷婷妈妈看到婷婷变成这样，一脸的不理解。
“出去！”婷婷站了起来，开始把爸爸妈妈往门外推。
“唉？这孩子，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婷婷爸爸不满地嘟囔着。
此时此刻，在房间里，婷婷把头蒙在被子里在哭。
◇
与此同时，在东洲的南区。
首都来的特派员信使黄豆豆，此时此刻正幸福地和劳动人民团结在一起。
昨天，董副局长给自己介绍了一个活儿。
就是跟着南区第五管委会的张老板干活。
到了张老板那边，胖胖的张老板一听说自己是董副局长介绍来的，马上堆出笑脸，表示一天三毛钱的工钱没问题，干得好的话，给四毛甚至五毛钱也可以！
至于干的是什么活？
说白了就是维护机场。
这个情报一听，黄豆豆就上心了。
原来是修建飞机场这样的重要情报！自己要好好干活，收集情报向组织汇报。
到了机场的时候，黄豆豆就目瞪口呆了。
在这只有两条跑道，被马路改造的飞机场上，密密麻麻地停放了十几架涂刷太阳旗的鬼子飞机。
黄豆豆不由地菊花一紧。
这尹进是不是要叛变革命了？
但是，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这活还是要干的。
低下头收集情报，也是通讯员在必要时候该干的事情。
于是，黄豆豆开始埋头苦干，在飞机场……扫跑道……
27少尉
“婷婷呀，这领到了新领章不是好事吗？你刚才怎么一直在闹情绪？”在司令的别墅里，看到缝在军装领子上的一杠一星的伍长领章。穿着仆妇打扮的婷婷妈妈一副高兴的样子。
婷婷这忧愁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来，婷婷，这是新的军衔的识别图案。你可要看好了，到时候别把少尉认成伍长了。”婷婷妈妈连忙拿着清水之前送过来的图样说到。
“嗯……”婷婷点点头。
这个时候，小绿也拿着手中的新证件发呆。
“爸爸就是这么说的？告诉我不用换领章了？”
“是呀，大小姐，司令就是给您这么一个解决方案。”清水诚实地回答到。
“特务少尉加少尉衔……少尉衔特务少尉……你听说过有这样的先例吗？”
“我倒是听说过以前有过【野战军衔】米国人叫【临时军衔】的……但是这加衔……我不明白这些满洲人是什么意思。是正式永久军衔还是临时性的军衔。”
“那么，这工资标准？”小绿看着这新来的军官证发呆。
“在这段时间内，工资标准好像是参照少尉发给……但是这种事情没有先例，需要司令部专门定夺。”清水也觉得这种事情没有先例。
“一等少尉，二等少尉，三等少尉……为什么不叫准尉？”
“司令倒是说过，说叫准尉的话，工资要960元甚至到一千三，比中尉的工资都高……”清水托着下巴思考着。
“而且叫特务少尉这个名称好听，能唬人，对不对？”小绿问道。
“也许是吧……不，这些都要由司令大人和副司令大人定夺……”清水说了半句话，就把后半句坐回去了。
“大小姐……”看到缝上了新领章的二等兵制服，小宁一阵迟疑。
“小宁！司令特别交代了。大小姐这几天还会去东洲，看家的重任就交给你了！”清水对小宁说到。
“是！”穿着传统女仆装的小宁向清水敬礼，惹来了一旁婷婷妈妈嫉妒的眼神。
“清水，陛下是不是想要压低军衔，搞出来特务尉官的军衔？到时候，大把的特务少尉甚至特务中尉和特务大尉都可能出现？”
“这个，不会吧？要不然我去和东山姐问问？”
“某……依依……”突然看到了身边的小宁和婷婷还在看着自己，小绿改口说了日语。
“哇嘎李玛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