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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晴尴尬,非常抱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太着急了,以后不会了。”
“嗯,回去吧。”吴俊毅点头,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艾晴立刻退出了他的办公室,关上门之后,有些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转身离开。
回到重案组办公室,施国平立刻逮着她问道,“小晴,到底发现什么了?是不是找到新的证据了?”
“嗯,”艾晴点头,说,“走,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具体情况车上说。”
“好。”施国平拿了车钥匙,和她一起往外走,正好撞见了拿着苹果过来的尹唯。
“平安夜,吃个苹果,平平安安。”他把苹果放到了艾晴手上,好看的桃花眼静静凝视着她,好似夜空的繁星,璀璨迷人。
艾晴看着他,又看了看手中的苹果,难得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谢谢。大哥,我们走。”
施国平留意到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起了变化,不再是从前那么硝烟弥漫,火药味十足了,似乎是缓和了很多,还带着一丝温馨。
这让他有点吃味了,上车之后,小声结巴道:“小晴,你和尹医生是不是,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
“在处对象啊?”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表情憨憨的。
“怎么可能?”艾晴直接否认,说,“我避他唯恐不及呢,哪会有你说的情况发生。”顿了顿,又道,“不过,他今天挺有意思的,不像平时那么讨人厌。”
施国平暗暗留意着她的表情,虽然自己的推理能力不出色,但是对感情,还是有男人的直觉的,心里的危机感陡升了不少。
“小晴,你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吃饭吧。”他憋了很久,总算把这句话问出来了。
“等这个案子结束吧,请全组人一起吃顿好的。”艾晴跟他并不客气,偏偏越是不客气,越显得他们直接没有任何暧昧。
施国平干咳了两声,感觉自己的话给噎到了,答应道:“好,不过另外我们单独吃个饭吧。”看到她疑惑不解的眼神,连忙又补充解释道,“大哥很久没有犒劳你了。”
“嗯,行。”
“那就这么定了。”施国平心里高兴,语调也变得轻快起来。
医院内,万虹还没有苏醒,秦言和何奕丰都在病房里守着,胡瑞和晓雯则在外面等着。
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晓雯两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所以这会儿直接就靠在胡瑞肩上睡着了。
艾晴和施国平到达的时候,两人头靠着头坐着,样子非常温馨暧昧。
秦言听着门外的声音,起身走到门口,见是艾晴来了,脸上露出温柔的浅笑:“这会儿过来,吃过晚饭没?”
“嗯,吃了。”艾晴朝着病房内看了一眼,问,“万虹女士还没有醒吗?”
“还没有。”秦言摇头,眼底划过一丝担心。
“放心,不会有事的。”艾晴拍了拍他的肩膀,拿出尹唯给她的苹果,说,“平安夜,大家一起吃苹果吧。”
“咦,这可是尹医生给你一个人的。”施国平看着那个很漂亮的大苹果,觉得分了不好。可是,艾晴愿意分享就说明她对尹唯真的没什么,紧悬在胸口的石头总算放下不少。
“这么大一个,我可吃不完,刚好这里的都没有吃苹果呢,一起吃吧。”说着,艾晴从口袋里拿出军刀,削了皮之后,分成六等份,六个人一人一块。
秦言把苹果给了何奕丰:“平安夜,吃块苹果应应节,希望师母平平安安。”
何奕丰接下来,吃了一口,说:“谢谢。”
吃完苹果没多久,病床上的人就轻哼了一声,迷糊的睁开双眼,“咳,咳咳。”
“师母,你醒啦?”何奕丰一听到声音,连忙上前把她扶起了一些。
“这里是……”
“医院。”艾晴站在她面前,为她解答。
万虹拧眉,脸色非常苍白,“那就是说,我还没有死?”
“嗯,我救了你。”艾晴点头。
“救我?”万虹看着她,虚弱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救一个人从来都不需要理由。”艾晴淡淡地回应着,走到她床边的方凳上坐下,“但是杀一个人,却可以有千万种理由。您说我讲得对不对,刘冰燕女士?”
……
万虹的眉心拧得更紧了,别过头道,“不知道你说什么。”
“警方已经确定您的指纹跟单蓉的生母刘冰燕女士一模一样,”艾晴出示了指纹证明书,解释道,“这个世上或许有DNA相同的双胞胎,但绝对没有指纹相同的两个人。所以你就是两年前起沈成的律师找他讨公道,被他用支票打发的刘冰燕。”
万虹看着指纹证明书,知道自己不可能再狡辩,低头沉沉叹了口气说:“是,我是刘冰燕,那又怎么样?”
“那你就有杀害沈成的动机了。”
“艾小姐,别开玩笑了。杀老沈的是吕琼,她已经认罪了。”她一脸镇定地反驳。
“换药的是吕琼,但是为沈成注射氯化钾的是你。”艾晴留意着她脸上的表情,看得出她的瞳孔有细微的变化。
“开什么玩笑,我没做过。”她沉着脸反驳,并且对着何奕丰说,“小何,把她赶出去,我不想听她胡说。”
“刘女士,你的手指是怎么受伤的?”艾晴看着她还贴着创口贴的左手食指问道。
万虹不自然地缩回手,说,“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割伤的。”
“沈老出事的那天早上,您的手指还没有受伤,可以到了审讯室就贴上了创口贴。”艾晴把视频截图点开,接着道,“现在,您又说是切菜时候割伤的,不觉得时间上有很大的矛盾吗?”
万虹蹙眉,紧抿着唇不发一言。
艾晴知道她无从辩驳,又说道,“您的手指之所以会受伤,是因为那天坐警车去警视厅的路上,车子有过猛烈的急刹车。而这个时候,您正把自己包里的注射针头和试剂空瓶塞进卢珂的包里,结果刹车的瞬间,你的手指被针头的细针划伤了手。”拿出法证的鉴证报告,说,“我们已经在卢珂包里的那支针头上发现了不属于沈成的血迹DNA,当然这个DNA跟卢珂和吕琼的都不吻合,那么只能是真正的凶手留下的了。”合上报告书,一脸认真地对着万虹说,“可以请你提供一下您的血液样本,核对这款针头上留下的DNA吗?”
万虹低头看着她自己的手指,突然笑了,撕下了手指上的创口贴,交给一旁的施国平。
“为什么像你这么出色的警员,三年前没有出现呢?”她闭上眼睛,眼泪从眼眶缓缓滑落。
艾晴没有说话,三年前也是她父亲殉职的那一年,如果单蓉的案子交给父亲侦办,或者就不会有现在的案子了。
“你说得没错,我就是单蓉的母亲刘冰燕,我是为了报仇,才整容成我遇到的那个女人万虹的。”她长长叹了口气,认成了自己的身份,“然后利用万虹前夫留下的那一大笔遗产,引诱沈成上钩,成功嫁给他成为了沈太太。”
“那真正的万虹呢?现在在哪儿?”
“死了。”她的回答非常淡定,“那个女人害死自己的丈夫,想独吞遗产,所以她该死。”
艾晴猜得没错,真正的万虹已经死了。
“死亡暗判帮你的策划杀她的?”她知道这样不被警察察觉的杀人案,只能是暗判策划的。
“我就是暗判。”万虹认真地跟艾晴对视着,说,“这一切都是我策划的。嫁给沈成之后,我发现了吕琼跟我女儿的关系,就拉拢她成为第二个暗判,一起拟定了这次的复仇计划。”
“师母,你说真的?”何奕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心里万虹一直都是温良贤淑的。
“真的。”万虹点头,看着他说,“对不起,一直没有向你坦诚。”
“我和吕琼为了让整件事看起来好像‘替天行道’那样逐步深入,特地选了一些逃脱了法律责任的车祸案子来开端,故布疑阵似的引出小蓉的案子,并且对那三个逍遥法外的主犯进行惩罚,处决,让他们尝遍我女儿受的苦。”说到这里,她的眼神变狠,接着道:
“等他们都自杀之后,我们就开始计划杀死沈成,让他看起来好像心脏病发一样,成功继承了他这些年积攒起来的不义之财,然后全数捐献出去。”
艾晴听着她的话,似乎没有漏洞,可是去忽略了一个最大的问题:“既然这样,为什么你们要发那个邮包,向我挑衅呢?按照你们的计划,如果不这么做,或许根本不会被抓到任何把柄。”
她觉得真正的暗判,就是在向警方挑战,又或者说是直接向自己挑战。
“因为我们知道自己在犯罪,希望有人可以阻止我们,或者说让我们受到法律的制裁。”万虹的回答显得格外正气凛然。
“贫民窟那晚,换走我外套里那卷带子的是你,还是吕琼?”
万虹的表情有了片刻的迟疑,答道:“是吕琼。”
“那你又是怎么发现吕琼跟你女儿的事情的?”她接着询问,两个问题的跳跃性比较大。
“我看到了照片。”她接着作答。
“给那三个黑人尾款的是吕琼,对不对?”
“对,”万虹的反应没有这么快,想了想又否认说,“不,不是,给他们尾款的是我。”
“是吗?”艾晴笑了笑,正常人在那么谨慎又重要的情况下,做过的事情绝对不会忘,所以即使她发问再快,也不可能打错。
原因就是她在撒谎。
其实,一开始艾晴真的以为给黑人迈克他们尾款的就是万虹,因为身高和左撇子都复合。可是,晚上看侦讯录像带才知道,贫民窟那天晚上,吕琼被沈成要求代替还在国外的他出席了一场“世纪珠宝”新品展示会。
所以,她根本不可能在那天晚上化身为暗判,去“德陵公园”的喷水池旁给迈克他们送尾款。
“当然是了,现在我还有必要骗你吗?”
“你想保护真正的死亡暗判,当然要骗我。”艾晴拿出她自己的供词,说,“付尾款那天,你在珠宝展示会上,怎么赶去送钱?”
“我,我让别人去的。”她结巴地回答。
“哦,是谁?”
“一个流浪汉,已经被我杀了。”她还想继续隐瞒。
“刘女士,你还是不要再扯谎了,这样只会越描越黑。”艾晴笑了笑,水亮的眸子紧盯着她,眼神专注认真,“我想,原本真的应该是你去给那三个人送尾款的。可是,那晚珠宝展示会是个意外,沈成一定要你替他出席,你没办法拒绝。”
……
“不知道说什么,我说了,是我做的,我就是暗判,你为什么不相信呢?”
“因为暗判对我似乎很了解,而你和吕琼并不是这样。”艾晴觉得暗判从发送那个邮包开始,就是在向她下战书。其实,他针对的不是警方,而是自己。
“我们……”
“你们并不是你说的发现了吕琼和你女儿的照片,然后知道她也是想复仇的,而是暗判亲自领着你们见面的,并且告诉你们,只有两个人合作,才能执行他的全盘计划,并且不被警方抓住任何把柄。”
“不,不是这样的。”
“可是,你们还是因为各种意外,露出马脚,比如卢珂的介入,还有那场珠宝会。”艾晴眯着眼睛,笃定道,“所以,那晚有人假扮你,向迈克他们交付了尾款。”顿了顿,看向施国平说,“因为暗判的衣服非常宽大,衣摆又拖地,所以那个人蹲着身体,跟对方见面交涉。”
“啊,这么说我真的猜对了?”施国平有点欣喜,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个方法看似很愚蠢,可是天黑的情况下,加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