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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且不说能力之类的问题,现在虽然都讲男女平等,但是在大户人家,特别是像他们这样的人家,是不可能在有儿子的情况下,将家族中最重要的生意交予女儿的。尤其像她这般出嫁了的女儿,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你倒也有自知之明!”
费夫人看了一眼费文静,不说话,只是开口道:“你哥哥不争气,你又不好接手,将来我真的百年后去了,费家的公司无人接手,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见你的爸爸!”
“妈……”
费文静张了张嘴,想要安慰安慰费夫人,却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凭心而论,倘若费文勋和蓝卿卿结了婚,费家的企业交到了费文勋的手上,也等于是交到了蓝卿卿的手上,她也不甘心。
而且子俊去世了,蓝卿卿又不能够生,费氏以后的继承人也一样是个问题……这样想着,费文静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看向了费夫人开口道:“妈,你不如将剩余的股份,交给安安!”
“安安?”
费夫人闻言抬头看向了费文静。
费文静却是激动的看着费夫人开口道:“安安毕竟是费家真正的骨血,而且静怡教养出的孩子,你还能不放心吗?”
“可是……”
费夫人心里却又多了一层顾虑。安安的确是费家的骨血,可是自在医院里听到费文勋开口提出要和蓝卿卿结婚的要求后,她的心里却是隐约明白了费文勋是要放弃和郁静怡争夺安安的抚养权。
在这一点上,她怎么可能答应。
现在私心而论,在提到将分配将来费家公司的股份问题上,她没有提到安安,的确是自己的私心在作祟。费文勋再过分,费文静就算已经出嫁了,可是本质上他们还是姓费,一样还是费家人,可是安安,即使身上流着费家最正统的血脉,也改不了他现在姓容的事实。
而她在安安没有真正成为费家人之前,是不可能把费家的产业交到外姓人的手中。
“妈,安安就算现在是跟着静怡姐,也不姓费,但是血脉亲情是改不了的,而且静怡姐的品行你也该了解,她教养出的孩子,你还不放心吗?如果你让我选择把公司交到蓝卿卿那边,我真宁愿交给静怡姐!”
“可是,万一静怡根本不让安安认费家怎么办?”
“妈,你魔怔了,认不认费家,那是静怡姐说了算吗?只要安安继承了费家,那他不就是费家人了吗?”
费文静的话,如同一颗石子一般投到了费夫人的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她看着窗外飞驰的景色,若有所思的想着。
、六十
郁静怡再次回到北京;从首都机场走出时;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上一回,她是被骗回来的,也根本不会有时间、有这份心境,站在大厅中感叹,而那段时日与子俊的相处,仿佛还如昨日一般,日久弥新。可是谁能够想到;她才离开那么点的时间,那个孩子就这样去了。
“妈妈!”
安安拉了拉突然沉默站在原地郁静怡的衣角,轻声叫唤。也让郁静怡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她低头看向安安,轻声询问:“怎么了?”
“妈妈,容小奕去开车了,我们站在外边等他吧!”
安安人小鬼大的出着主意,小鼻子皱了皱,显然是对于嘈杂的大厅十分不喜。
“好,要不要妈妈抱?”
郁静怡没有反对,只是出口建议道。
“不要,安安长大了,妈妈拉我的手就好!”
说完,将自己肉嘟嘟圆润的小手塞进了郁静怡的大手中。
母子两的行李都被容奕一块儿带走了,倒是无事一身轻的走着,等到走到了机场出口的时候,正好见到容奕的车子过来。
“美女,小帅哥,上车吧!”
容奕摇下车窗,看着窗外站着的郁静怡和安安,脸上撇着一抹略带痞性的笑容。
郁静怡忍不住笑了起来,抱起安安坐入副驾座,然后笑道:“行了,大帅哥,开车吧!”
容夫人早在昨日的电话中就得知了容奕一家子今天要过来,早早的让阿姨将房间里的被子拿去阳台晒了又晒,今天一早又是让厨房准备了容奕、郁静怡和安安爱吃的菜,然后便是坐在客厅里焦急的等着。
等到容奕的车子开进院子里的时候,远远的听到安安叫唤着“奶奶”的声音,容夫人也不等安安那头跑进来,便是高兴的站了起来,满脸笑容的想要迎接。
安安就跟小炮仗一样的冲进了容夫人的怀中,容夫人脸上的笑容别提有多灿烂了。
“哎哟,我的小乖乖,可想死奶奶了,这次来了可不许听你妈妈的,一定要多陪奶奶住几天!”
“嗯,我听奶奶的话!”
安安乖张的应答着,还小手环着容夫人的脖子,重重的亲了一口,然后小声音稚气的说着:“奶奶,我也想你了!”
“哎哟,真是个大宝贝,奶奶让厨房给你做了最爱吃的菜,待会儿一定要多吃一点!”
“伯母,你别宠着他!”
郁静怡见着这对祖孙这幅样子,忍不住开口说道。
“没事儿,我家安安最乖了,多宠宠也不用担心变坏。”
容夫人满不在乎的应着。
郁静怡心里又是感动,又是觉得有些好笑。她倒也不是担心安安被容夫人宠坏,只是怕麻烦罢了。所以还是客气的说道:“妈,最近两个案子我都得留在北京,可能安安都要麻烦你照顾了!”
“怎么会麻烦呢,静怡你就是客气!”
容夫人闻言有些怒其不争的瞥了一眼自家的小儿子,暗暗责怪,不是下决心要下手了吗,怎么这么久了还是老样子。
却听到容奕笑嘻嘻的环着郁静怡开口道:“一家人说什么麻烦啊!就你瞎客气,妈不要太乐意!”
说罢,又看向了容夫人,笑着询问道:“妈,你说是吧!”
“一家人?”容夫人脸上的表情显然是惊喜,她征询的看向了容奕,又是欣喜的开口道,“没错,我们都是一家人,讲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郁静怡对于容夫人和容奕话中的隐藏的玄机并非没有感觉,只是她笑了笑,却也没有否决。
午饭是容夫人陪着一起吃的,容老将军因为有公事,并没有出现在饭桌上。为此,容夫人心中深感遗憾,没能够第一时间与自己的丈夫分享小儿子名草有主的信息。
不过,容夫人虽然心中已经笃定的认为郁静怡会成为她真正的儿媳妇,却也是希望能够得到确认,只是怕问出来破坏气氛,一直将疑问憋在肚子里。
等到午饭过后,容夫人赶紧的打发容奕带安安去睡午觉,便拉着郁静怡的手,一脸笑容的开口问出了方才存在心里许久的问题。
“静怡,那小子使了什么招数让你答应了!赶紧和妈说道说道!”
容夫人倒也一点都不避讳,直接主动改了郁静怡叫她的称呼。
“伯母……”
“怎么还叫伯母,叫妈啊!”容夫人笑着打断了一句,然后又着急的问道:“静怡,你可不能够和妈妈隐瞒啊!”
“其实,我还没有答应容奕!”
郁静怡说出这话,虽然是实话,但是连她自己都觉得有几分矫情与虚假。
而容夫人也是不信,闻言笑道:“瞧你还害羞了!”
“我说的是真的!”郁静怡犹豫着继续说道,“伯母,虽然我叫你伯母,但是心里真的把你当成自己的妈妈一样,所以我也不想隐瞒我自己的真实感受。容奕这段日子为我做的,我真的很动心,可是感情的事情,未来谁也说不准,可能我自己太谨慎,也可能是怕失去容奕这个朋友,我很怕如果我答应了,万一我们两人在将来发现不合适,会不会将关系变得很尴尬!”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话也不能够这样说!”容夫人能够理解郁静怡心中的顾虑,这种事情,女人的心总是比男人细一点,敏感一点,而且也会因此而少那么一份勇气。
“有些事情,你不去尝试,不迈开那一步,可能后悔的是一辈子!你也说未来如何谁都不知道,你不去尝试了,可能一辈子都是这样的关系,肯定会后悔。但是你若是尝试了,也不一定会失败,而且就算失败了,也不一定会不能够再做回朋友。得失利弊这么简单便可计算的事情,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容夫人并不想对郁静怡说教,或者用夸赞自己儿子的方式来让郁静怡尝试着勇气一回,她只是在客观的对郁静怡分析着。
郁静怡闻言只是沉默了许久,似乎是若有所思。却也没有马上做出答复,而是转移话题笑道:“先不说这件事情了!对了,伯母我离开的那段时间,费家和蓝家有没有来过这里找麻烦!”
“怎么会呢,你和安安都不在北京了,他们找到容家来干嘛,而且就是找到了,也不是那么容易能够进来的,你当门口那些持枪的警卫都是吃干饭的,别瞎操心了!”
容夫人笑着否认,自然是即使有这事,她也不会承认。
郁静怡听了后点了点头,却还是开口道:“伯母,这几天还是要麻烦你。安安最好是别带出去,子俊去世了,我怕费家的人会急于想要来要回安安!”
“子俊,那个孩子吗?”
容夫人先前也没有关注过这方面的事情,咋一听闻,心中也是愣了一下。
“嗯!”
郁静怡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沉重点了点头。
“造孽了,这么小的孩子!”容夫人心中也是有着几分惋惜,不过她也仅是感叹,末了,只是回道,“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安安的。”
子俊的葬礼很快便□办了起来,因为是还未长成年的孩子去世,即使子俊的身份对于费家来说,尤其重要,却也不宜隆重操办。
追掉会放在了一个很小的礼堂中,请的也都是与费家关系极其相熟或者亲近的人过来观礼。
费文勋作为子俊的父亲,自然不可避免的全程陪在灵堂中,只是来往的客人在看到同样穿着丧服的蓝卿卿时,脸上都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几分诧异,即使他们的自制力让他们很好的将那抹诧异控制住,也没有将事情摆在台面上议论出来,但是底下却是议论纷纷。
毕竟蓝卿卿前段时间出的丑事大家都知道,而费家人对于此事的沉默态度以及后来费夫人和费文静去蓝家疑似闹翻的传闻,也一直没有断过,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费蓝两家即使没有结为仇家,那么婚事也该作罢!
毕竟像他们这样的大户人家,是不可能去娶一个名声上有这么大污点的媳妇的。
可是,蓝卿卿出现在子俊葬礼上的事情,却是打破了这段时间来的一贯猜测。而所有的人也没有想到,费家人竟然会如此开通,竟然还会要娶蓝卿卿进费家的门。
不过,想到刚才来去匆匆的费夫人和费文静,所有的人,也都隐约猜测到,费老夫人恐怕是极为不乐意的,不然怎么可能会连自己孙子的葬礼都这么匆匆的离开呢!
只是,这些的东西,都只是放在了底下议论几句,也不可能真的被捧上台面上来说。
追掉会本身并不隆重,相反几乎可以以简洁来形容,请的人也极为有限,很快的,来观礼的宾客都到齐了。
而蓝家的人,便是在此刻匆匆赶来。
最吸引所有人目光的,便是蓝家人带来的极为显眼的花圈和一些祭祀用的东西。
蓝父给子俊上了一炷香后,看了看在一旁的费文勋,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了一口气,然后站入了宾客群中。
费文勋依然低垂着脑袋,手上拿着纸钱慢慢的烧着,等到将一边篮中最后一枚纸钱投入火盆后,他慢慢站了起来,走到了灵堂后边的一个休息室里。
蓝卿卿看着费文勋慢慢离开的背影,她咬了咬下唇,也从蒲团上站了起来,跟着进了休息室。
休息室内,费文勋闭着眼睛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听到有人开门进来的声音,他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