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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请!”驴大哥举起一杯酒,敬了过来。
“呵……请,请。”我端起酒杯,跟他们逐次碰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味道很淡,有一股子东瀛清酒的味道,我喝这种酒跟喝凉水差不多,正好口渴,便一饮而尽!
“大王海量!”金馆长起身,为我斟满,驴家四将眉头微皱,像是鼓足多大勇气似得,也干了杯。
貌似他们的酒量一般呐,我没在意,反正依照赵依忆的意思,今晚是要留宿驿站的,把四兄弟灌醉了也无妨,我便按照自己的量喝酒,他们也只好陪着,没等吃完饭,四人纷纷不自觉地变回了驴头,趴在桌上,被属下搀回房间,卸甲休息。
倒是那个金馆长,酒量不错的样子,我有意跟他拼一下,又喝了两杯,我已经有点迷糊了,但他依然面色不改,我怕酒后误事,便没有继续。
这时,赵依忆洗完澡出来,看见桌上杯盘狼藉,残羹冷炙,骄娇脾气上来了,微怒,冷哼了一声,转身便走。
“公主请留步!”金馆长连忙起身小跑过去,“公主,大王在用餐前,已经差小的将所有饭菜逐份拨出,放在蒸屉中为公主存留,热乎着呢!”
“是吗?”赵依忆转头看了我一眼,妈蛋,刚才喝了好几杯清酒没醉,看她一眼,我就觉得昏头转向,借着酒劲儿,直想扑过去,但我忍住了,冲赵依忆挤出一抹自以为很帅气的微笑。
“送到我房间里吧。”赵依忆轻声道,“另外,馆长,今晚多安排些人警戒。”她沉着嗓音,一副官威十足的样子。
“额……请问公主殿下,是否与大王同房?”金馆长小心翼翼地问。
听到这句,我差点一口茶吐出来!
“嗯。”没想到赵依忆居然点头答应,随即转身消失在屏风后面,空留一缕芬芳在厅中。我不由得心猿意马,与这未过门的小媳妇相拥床榻的景象掠过脑海,此处省略我意银她的1354个字!
酒足饭饱,我作为一个侦探,还是颇有警戒意识的,尤其是四位驴妖表哥酩酊大醉之后。
为什么呢?
妖界的传输工具,主要是信鸽,信鸽比我们骑马的速度快很多,我被任命为前线总指挥的消息,以及我的行踪,都已经传到了潼关,吃饭到一半的时候,便陆续来了好几封谍报,都是汇报前线战事的,最后一封显示,太子和肖丞相已经到达潼关。
我担心的是,既然南山能知道本王的行踪,那么西凉也有可能知道,得知我入住驿馆,他们出一支轻骑,趁着夜色截杀怎么办?
故而,饭后我并未着急去跟赵依忆同房,而是让金馆长带我参观驿馆,了解地形和守备情况,职业性地将亭台轩榭、守卫军卒的位置熟记于心。
转了一圈,我放心了些,驿馆侍卫虽然没有象气高手,但是数量不少,有近百人,其中还有三个实气九云,而且驿馆内地形复杂,易守难攻。我心中盘算着,一旦发生战斗,沦落到孤身保护公主的时候,占据有利地形,还是可以抵挡一阵,等待援军,如果没有援军,便带公主从后院逃走,至少不会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金馆长引领我到赵依忆房门口,便退了下去。
我敲门,小公举的气息就在里面坐着,但她并未回应,我推了推门,门并未上锁,我轻轻推开,赵依忆正一身戎装,坐在桌旁擦拭宝剑,见我进来,她将剑尖儿陡然指向我,剑身一抖,宛如灵蛇。
“呵呵,华而不实。”我笑道。
“你什么意思?”
“你这软剑,只是舞起来漂亮罢了,太轻,真正的战场上,在单兵可承受范围之内,武器的重量起决定性作用。”我回身关上门,开启装比模式。
赵依忆眉头微皱,可能有些词汇对她来说太过新颖。
“你这种软剑一不能刺穿敌人重甲,二挡不住敌人的长矛利剑,要来何用?”我用手指荡开她的剑尖儿,坐在她对面的凳子上。
“那依你意,本宫……我应该用什么武器?”从赵依忆的神情上看,她似乎对我并无好感,但是,她自己似乎也认定我就是他的夫君,总之感觉她对我的感情很复杂,不知道我体会的对不对。
“刚才你出的那一剑,精准有余,力道偏弱,我认为你适合使用二尺短剑,硬剑,辅以小盾,一旦与敌近身格斗,左手持盾防御,右手短剑刺敌铠甲连接处,方可制敌!”
“那岂不成了盾牌兵了?”赵依忆白了我一眼,“不过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你又适合用什么武器呢?”
“我啊,无所谓,”我笑笑,“到了我这等境界,草木皆可为兵!”
其实我是什么武器都不太会用!
“吹牛!看剑!”赵依忆突然一剑甩了过来,我有点喝高了,反应迟钝,赶紧扬身向后躲,剑尖儿擦着我的鼻梁扫过,好险,这是要破了夫君的相么!
待软剑掠过,我借着腰部回弹力,伸出左手二指,钳住了赵依忆持剑的纤纤手腕,稍稍用力(她实气二云,太弱了),赵依忆娇嗔一声,手撒开,软剑下落,我又伸出右手二指,夹住剑刃,用力一别,嘎嘣一声,剑身碎裂,我夹着寸余长的残剑片,贴在了她粉颈处。
赵依忆吓得脸色煞白,我笑着移开右手,将残剑甩出,刺破窗纸,飞了出去,左手也放开了。
“好厉害……”赵依忆惊魂未定,揉着手腕,惊讶道。
“疼么?”我关切问道。
“没事,”赵依忆起身,抿了抿嘴,“我、我去洗澡。”
“不是刚洗过么?”
“……再洗洗。”
呵呵,是不是只此一招,就将她给征服了呢?
我心中得意,独坐寝房品茶,酒劲儿有点上来了,我用手拄着头,酒后,容易乱啊……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开门声惊醒,赵依忆洗完澡,不知道从哪儿换了一套纱裙出现在我眼前,美人出浴,半露香肩,纤纤玉腿,青丝凌乱,仿若天女下凡,纱衣很薄,里面的胴体形态暴露无余,胸前两颗和谐若隐若现,小腹处一抹淡黑色和谐……
我呆呆望着赵依忆,只觉舌下生津,喉咙不觉滚动了一下。
赵依忆莞尔一笑,对我的态度完全改变:“傻看什么?你也去洗洗吧,一身的酒味!”
“哦。”我发觉自己失态,连忙收回眼神,起身出房间,门外早有侍卫等候,引着我来到浴房。
看来她这是要献身给我的意思!没想到妖界这么开放,这才认识半天啊!
赵依忆刚刚沐过的浴房,满室馨香,云环雾绕,我脱了破旧衣服,泡进大木桶中,双手扶着桶沿,头枕着浴巾,闭目养神。不行,我是来打仗,不是来成亲的,要是就这么拿了她的一血,她会不会觉得我太过随便?
我可不是一个随便的人,跟她还一点感情基础都没有呢,不过送到嘴边的小嫩肉,不吃的话,也不是我的风格啊!
思来想去,我决定顺其自然,不采取主动,她若非要以身相许,那我就只能顺水推舟了……我泡在浴桶中,撩起热水,泼在脸上抹上一把,清柔软滑,煞是舒服。
泡了约莫一刻钟,我起身,舀水冲了冲头发,又清洗了重点部位,出浴桶擦干身体,屏风后面有侍卫摆好了的换洗衣物,白色内衣裤和袜子,藏青色的斜开襟短衫,同色的裤子,黑色薄底快靴。
换上新衣服,这里应是靠近北地,晚上气温蛮凉的,我进赵依忆房间,回手关上门,赵依忆正翘腿坐在床边,研究我那把驳壳枪,见我进来连忙把枪放下。
放心,枪里没子弹。
待我走近床榻,赵依忆起身来到桌边,吹灭了油灯。
月色如水,房间里的一切看的都很清楚,赵依忆侧身坐回床边,拾起双脚脱掉靴子,拧身钻进被子中,横移向床里,腾出半边床的位置,拍了拍木枕,抬眼看我:“上来啊,傻站着干嘛?”
我脸涨得通红,虽然早知会同房,虽然也荡漾过春心,虽然心中隐隐也很期待,但真到了这个地步,我却有点手足无措了,关键我跟她真的不是很熟啊。
我好歹已经和郭襄、西施、仙儿三个妞睡过了,怎么感觉又回到了当年拉拉姬紫萱的手,都会脸红的纯真年代了呢?
兴许是因为我进入妖界,身体得到净化的缘故?
总之,面对床榻之上如此妩媚的妖界尤物,我就是不敢上前。
赵依忆斜着脑袋,盯着我娇笑:“你该不会是……不懂男女之事?”
“我懂的。”脸更热了,我眼一闭,心一横,转身坐到床沿上,深提一口气,抑制加速的心跳。
赵依忆靠了过来,我只觉得耳后一热,随即,一双玉臂环上来,勾住我的脖颈,轻轻向后拉,我顺势倒进了赵依忆柔软的怀中。
睁眼向上看,正撞上赵依忆俯下来的的樱桃小口,我下意识地又闭上眼睛,任她朱唇印上我的脸颊,滚烫的脸,忽遭芳泽侵袭,我禁不住颤抖了一下,惹得赵依忆笑出声来。
我又睁开眼睛,借着月光,细看赵依忆的明眸皓齿,一缕缕黑丝垂到我脸上,痒痒的,我犹豫地伸出手,抱住赵依忆,把她向自己拉近……
(尼)突(玛)然(比),院中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0176、将计就计
等我老到只能靠回忆活着的那天,我一定不会忘记在妖界皇家驿站的那晚……好吧,不文艺了,听到惨叫,我马上意识到。有敌人袭击!
幸亏我心中一直暗暗绷着一根弦儿,快速从赵依忆身下钻出,穿上靴子,还没等穿窗而出,只听得一阵风呼啸而来,房间地毯上。忽然出现大片的阴影!
我抓起八仙桌桌腿,跳回床边,用桌面保护自己和赵依忆!
崩!崩!崩!一阵箭雨穿窗而入,十几支劲镞楔入八仙桌!
没过两秒钟,第二波箭雨袭来,八仙桌又被射出了两道裂痕!
“傻看我干吗?穿衣服啊!”我对赵依忆说,刚才缠绵,她已经将衣服脱了大半,仅剩罗裙遮挡腹部以下,这样怎么出去迎敌?
“噢。”赵依忆在床上窸窸窣窣地穿衣服,我则捏起诓妖诀。想看看到底来了多少人,卧槽,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居然来了五、六百!清一色的骑兵,分三个方向包抄而来,只有南面没有。因为那边是一条大河!
三支骑兵距离客栈还有大概一百米的距离,但等赵依忆穿好衣服,骑兵已经近在咫尺,窗外突然火光冲天,定然是他们往客栈里投掷了火把!火势很大,几乎是一瞬间,火舌就舔到了我们房间的窗户上,窗纸被整张的烧毁,木质窗棱也很快被点燃!
约有一半的侍卫,在两轮箭雨齐射下,就丢了性命,跟我们隔了两个房间的驴家四将,也在睡梦中当场被射死了两名。另外两头正冒着大火往这边运动,不过敌人的第三轮攻击到了,这回不是弓箭,而是梭镖……其中三支投进了这间房里!
驴家兄弟又挂了一人,最后一头,一脚踹开我们房间:“公主!大王!”
“三哥!快躲到床上来!”我冲驴老三喊道,话音未落,驴三哥就扑倒在满是火苗的地毯上,背后斜插着两支银亮的梭镖!庄土在号。
好强悍的攻击力!
“朗。怎么办?”赵依忆焦急地问。
“等待。”我说,现在冲出去就是送死,武功再高,也抵不过成片投进来的梭镖啊,除非西施级别的高手在场,可以冲出房顶,拔地而起数百米,气弹跟加特林机枪似得,扫射西凉骑兵,我显然没有这种能力!
我让赵依忆扶着八仙桌,自己下床,将床边的地毯卷起来,抛向门口方向,又将床两侧的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