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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村长伸了伸手将村民全都驱散了,然后佝偻着腰朝我们走了过来。老村长是附近有名的葬师官,我们这次来找他,也是想着让他帮忙看看梁宽的问题。
葬师官不同于摸棺人,历史差不多有几千年了,最早出现在商周时期,这葬师官本叫葬尸官,不过为了好听一些,到了后代就转化成了葬师官,干的营生也就是埋葬尸体,或者顺便化化妆,一般就是负责敛尸,但是听刘玄策说,葬师官大多都是有些真本事的,不像摸棺人水平这么参差不齐。
能叫得起葬师官这三个字的人,可以说都是有料的。
我个人对这个职业是有点好奇的,但是这时候也不好太去关心这种事情,只能毕恭毕敬的将梁宽的尸体放到了地上,然后默然的站到一旁。
老村长走过来之后,掀开衣服看了看梁宽的死相,然后皱了皱眉,一句话也不说的就把尸体抱紧了屋子后面的祠堂,然后拉上一挂白布帘,我们不能看到里面的样子,但是还是能依稀的看到个影子。
老村长将梁宽抱到一个平台上之后,然后背对着我们开始窸窸窣窣的做着些什么事情,不过这个时候我们已经看不清了。
听到了梁宽的死讯,邓佳佳跟周****两个小姑娘也全都跑了过来,一个个哭的稀里哗啦的,看得让人心疼。老狐狸似乎又被自家徒弟的哭声给唤醒了伤心事,不由的擦了擦眼睛说:“两位啊,你们也别在打那个地方的注意了……梁宽都死了,那应该是太可怕的东西了,我了解我这个徒弟,如果不是碰上了什么他自己实在是解决不了的东西,他怎么可能……”老狐狸说到一半已经说不下去了。
我跟刘玄策相视看了一眼,然后只能有气无力的说出节哀顺变这四个字了。
节哀节哀,虽然说梁宽的死多少跟我们两个有些关系,但是这时候我们又能做些什么了……什么都做不了。
过了一会儿,老村长忽然从白布帘后面走了出来,擦了擦手。我看的明亮,老村长的手上跟衣服上没有一点血液,但是却到处都是透明的水渍,老村长抿了抿嘴唇,看了我一眼说:“你跟我进来,我交代你一些事。”
我嗯了一声,便跟着老村子走了过去。
到了那白布帘子的后面,我一眼就看见了躺在一张铜床上的梁宽,此时我一看梁宽,整个人几乎要被吓的大叫一声。只见梁宽仰躺在床上,四肢耷拉着,浑身不着寸缕,脸上本来诡异的笑容忽然变成了一种狰狞的恐怕表情。
他的肚子已经被老村长给剖开了,这是葬师官必要的一个环节,惨白色的肉暴露在空气外面,不过却没有任何腥味,但是这还不是让我最惊讶的,最让我惊讶的是,梁宽的体内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鲜血。
顺着伤口流出来的不是猩红色的液体,而是透明的水渍。这些水渍不同于平常的水渍,而是类似于一种粘液一样的水,看起来极其的恶心。
我有些惊讶,也有些好奇。因为我实在想不通梁宽究竟是死在什么东西手上的,这死相实在是太过于恐怖了。
“你知不知道他死前遇见了什么?”老村长看着我问道。
我木讷的摇了摇头。
“前些日子飘上来恶棺材无缘无故的消失了,你应该知道,其实那棺材就是从那河底下的洞里飘上来的。我在这黄河岸上住了几十年,见过了大风大浪,洞里有些东西不是你们这些小娃娃可以去碰的,看得见就看得见了,看不见就走吧。”老村长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不解道:“为什么?”
老村长说:“这孩子是遇到了河神了,他身上的血都变成了白花花的水。我不想跟你说太多了,你自己去想想看吧……”
说罢,老村长真的不再跟我说一句话了……
……
从老村长的家里出来之后,我跟刘玄策就离开了村子,九头狐跟着两个徒弟去安葬梁宽了,这种事我们这些外人也不好跟着搀和,事情似乎就到此为止了,对于老村长的话我心里虽然还有些嘀咕,但是却也不太好张开嘴问。
至于说让我放弃对那个洞的打探,那几乎是不可能了,出了这样的事情,本身而言,就已经不可能置之度外,更不用提说是就此放弃了对那里的考察……只不过……
我看了一眼周围的村民,忽然想到了一个似乎有些可怕的实事。
那就是这里的气氛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诡异的不由的让人打颤。对于死人这件事,似乎村民们早就习以为常了,除了凑个热闹之外,连句最基本的安慰话都不会说,而且这些村民似乎都冷眼看着我们这些外来的人。
虽然他们很好奇,我们究竟是来干些什么的,目的又是什么,这里似乎本来就很少有陌生人来,而像有福那样的人,似乎是少之又少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彻彻底底的让这里的村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不由眯了眯眼睛。
还有一个共同点……
这里的村民,似乎都对这条黄河,敬若神明。
第617章 背尸人
晚上的时候,我跟刘玄策在屋子里草草的吃了个饭,老狐狸那边我们并没有去看,应该说最近的七天都不准备过去了……出了梁宽这档子事,老狐狸现在的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也帮不上什么忙,而我跟刘玄策心里也有些烦躁。
我现在整个人几乎是一躺在床上,就满脑袋全是梁宽死前的那个笑容,他究竟遇到了什么?
就在我跟刘玄策就快要入睡的时候,突然当当当,从门外传来了几声敲门声。
“谁啊?”我抬头问道。
“当当当”又是三下,这门瞧得极其有节奏,但是声音却又有些轻……似是有气无力的样子,我皱了皱眉,刚想起身,刘玄策就先在我前面一步打开了门。
一打开门,迎脸走进来了一个老头,这老头我认得,是住在黄河边上一个孤零零房子的老人,听村里面的人说,老人似乎十几年都是自己一个人过的,很少跟村里人说话,也不见他有什么子女。
不过老人却过的很自在,偶尔看看黄河,只不过这些在村子里面的人看起来,都是一种病态。
有外人在的时候,姬澄雪是基本不露面的,所以此时面对着老人的就只有我跟刘玄策。
这老人头发斑白,身上穿着一件老旧的解放前的衣服,手里拄着一根黑色的拐杖,有些行将朽木的感觉我,老人长得很干瘦,身子也很小,两个眼睛深陷在眼窝里面,眯成了一条缝,怎么也让人跟慈祥联系不起来。
甚至应该说……恐怖。
“老爷子大晚上来这是有什么事啊?”我从床上坐起来,开口说道。
老人也不说话,慢慢的坐到了桌子边上,然后把手掌扣在桌面上,一抬手,桌面上竟然多了一根铆钉。
看到这个铆钉,我倒是没什么感觉,刘玄策却忽然一愣,旋即说道:“老先生,这铆钉你是在哪发现的?”
老人看着我们,开口道:“这东西自然是我从河底里捡到的,怎么,你们也看见了?”老人笑的时候像极了死去的梁宽跟那死在有福家门口的黑衣老头,让我不由的浑身一颤,不过好在这个坐在我们面前的老人,现在还是个活人……
河底?我微微一怔,然后又打量了老人一眼,老人这模样,别说是下河了,恐怕就是游泳都是问题,他怎么取到的这铆钉?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铆钉应该跟白天刘玄策所拿到的那根一样,不然刘玄策也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不要多想了,这东西是我几十年前在这河底发现的,当时我很疑惑,你们现在疑惑的问题,我都疑惑过……不过几十年过去了,我却仍然没能够找到答案。”老人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指了指我们。
我皱了皱眉,出声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今天来找你们,可不是来跟你们打马虎眼的,你们今天送去老马家的那具尸体,我看过了,跟我以前见到的一样,不过比起那个,我却对你们两个有些好奇起来了。”老人笑了笑。
老马,说的自然是村长。
刘玄策乐了:“您这不是说笑了,我们两个有什么好让您好奇的,不过今天在水下确实是太吓人了……”
“北有西掘摸棺人,南生东土背尸客,山门一开九重险,不离三尺掌上钉。”老人闭着眼睛,自顾自的吟了一句诗。
这诗一出口,我跟刘玄策都不由得瞠目结舌了起来……刘玄策看着老人说道:“前辈您这是……销声匿迹了数十年的背尸人?”
老人点了点头,冲着刘玄策笑了笑:“小伙子有见识。”
何为背尸人?好比说摸棺人是摸棺取金,讲究的是个技术活,不碰尸体一分一毫,那么背尸人就是技术活里面的技术活,开棺反背尸,双手夺阴阳,说的就是背尸人。只不过相比较起摸棺,背尸这一行实在是太危险了。
首先开棺要背对着棺木,双手反抱尸体,一连摸七次,摸着多少那是各安天命,七次一过,盖棺就走,不过这个过程中,背尸人不会看棺材一眼,甚至就连尸体男女都不知道,不过也就是因为这样,不知道有多少背尸人丧命于粽子手里。
不过真正手艺超绝的背尸人,那是真的要比摸棺人厉害太多了,自开门祖宗就是拜十三须花瓷猫,出门胸前胸口两面护心镜,墓里那是当真所向无敌,嚣张一点的更是直接背尸出墓,简直让人顶礼膜拜。
不过像是手艺这么好的背尸人,也早就绝迹了……
面前的老人看起来干瘦干瘦的,实在是让人跟盗墓贼是三个字联系起来,不过不管怎么说,还真的是算得上我跟刘玄策前辈了。
“原来是老前辈,那真是拜过拜过了,不过不知道老前辈是怎么看出来我们两个是做……”刘玄策做了一个铲东西的姿势,开口问道。
“老头子我虽然功夫荒废了几十年,又在这水边待了这么久,不过鼻子却还是灵的很,要说这土腥味,隔着老远我就闻个清清楚楚了。再说你们两个在我家门口就把那棺材给烧了,真当老头子我是瞎了不成?”老人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开口说道。
这倒是让我跟刘玄策有些尴尬,本来烧棺材的事我俩以为做的是神不知鬼不觉,但是没想到,还是让人给发现了。
“咳咳……老爷子这次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我干咳了两声,开口问道。
老人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就说来话长了,你们应该记得你们今天下河发现的那个洞吧?”
我跟刘玄策点了点头,这事一时半会怕是忘不了了。
老人道:“几十年前我来到这个村子的时候,那个洞就在了……”
“当时我年轻气盛,仗着身上有一身本领,下去走了一遭,第一遭下去,就摸到了这根铆钉,我当时就知道,这水下必然有大墓,不过我是背尸出身,对于风水一途是真的不大理解,于是就唤了当年的几个老友,一起过来,准备干上一票。”
“我那几个老友都是正经的摸棺人,坐船经过这里的时候,便开始观察周围的山脉走向跟河流走向了,这风水一途大概是门清的。还没到达这里,我那老友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这附近的山脉,竟然把这一个区域里面的黄河全都围起来了……”
听到老人说到这,我跟刘玄策暗自的皱了皱眉。
老人接着说:“当时我老友就断定,这里有古怪,似乎是人为的……这一带的山脉非常的低矮,周围也没有什么高山,风水一途的‘势’根本就不存在,但是这样用这低矮的山脉将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