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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官亭的所有人都被吓着了,简直是吓得目惊口呆啊!就连他们中的茶杯掉落在石桌上都没有反应。杨廷鉴不解地看着面前的几位大人,稍许耿如杞立即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杨廷鉴的手,哆嗦地问道:
“杨……大人,此话……此话当真。”
“当真,林丹汗的妹妹已经被我许配给了自己的一名手下呢!此时就在军中。”
好吧!林丹汗的妹妹差点被擀面杖伺候!!!
……
第124章没有免费的午餐
这下又把耿如杞给雷到了,这杨廷鉴好歹也是读书人吧,怎么还和那些野蛮人一样,把抓的女人随随便便地许给手下呢!如果是普通的蒙古女子也还罢了,这可是林丹汗的亲妹妹,那是成吉思汗的子孙。
耿如杞那个气啊!这功劳注定要大打折扣:
“杨大人,你,你糊涂啊!……快……快去请泰松公主前来相见。”
杨廷鉴只能表示无语,这泰松公主和自己手下搞在一起,并不是他的主意啊!完全是勒一川那小子没有管住自己胯下的玩意儿,杨廷鉴只不过为了从大局出发,顺势成全了他们两个**。
这个黑锅,只能杨廷鉴来背了,不能把责任推给自己的手下,既然要当老大,就要有担当,不然谁会为你卖命。
杨廷鉴只好起身喊亲兵领着泰松公主到接官亭来相见,亲兵去请泰松公主,而几名文官却在小声商量着礼仪。
这泰松公主虽然是公主,可是她是敌国的公主,而现在又是俘虏的身份,但是泰松公主已经归顺大明,只是还没有献上归顺表,也没有大明天子的认可诏书。
很快耿如杞就和几名文官商量好了,大家只对泰松公主行揖礼,不用对待俘虏的方式对待泰松公主,而是用对待外藩公主之礼接待。
中华是礼仪之邦,这礼部也是六部之首,这些文官把这礼仪看得比天大的事情。
但是不得不说耿如杞在处理泰松公主的问题是老成持重的,这泰松公主虽然还没有得到大明皇帝的认可诏书,他们用外藩公主的礼仪接待,也是非常恰当的,任谁都找不出毛病。
稍许,泰松公主就由一名蒙古女子扶着来到接官亭外,耿如杞立即率领来迎接杨廷鉴的所有官员前去参见泰松公主:
“大明山西巡抚率属下官吏参见泰松公主殿下。”
耿如杞只是微微欠身地行了一个揖礼,大明是天朝上国,就算现在被蒙古和建奴欺负得要死,那也是天朝上国,其他的国家都是蛮夷,这个毋庸置疑。
泰松公主想不到自己还能受到这样规格的接待,本来就是一脸潮红的她,更加兴高采烈了,连忙对着几位山西的官员还礼:
“本宫倾慕大明久矣,今率众来归,还请诸位大人在大明天子前多多美言几句。”
泰松公主现在被勒一川浇灌得像花儿一样,再配上那上位者的气质,还真像那么回事。
真实的情况是泰松公主坚决不愿意率众背叛他的哥哥林丹汗,主要是泰松公主被勒一川给艹服了,这才让泰松公主同意带着部落归顺大明。
这些情况耿如杞他们当然不知道,他们只能按照接待番邦公主的礼仪来安排。这对他们也算是一封功劳啊!这林丹汗的妹妹归顺,他们在奏章里面怎么写,那还不好发挥吗?只要杨廷鉴同意分润这个功劳,那就不是问题。
“好说,好说,我等一定在天子前禀明公主对大明的仰慕之心,还请公主到驿馆暂住。”
“多谢各位大人了,本宫的夫君也请各位大人一同安排下。”
“当然,当然……”
泰松公主被送回四轮马车,然后就由耿如杞带来的衙役领走,现在这些官员的思想活络起来了,包括耿如杞在内,想的都是如何分润这功劳,但这件事必须要杨廷鉴点头配合才行,不然杨廷鉴这个锦衣卫镇抚进宫面见崇祯的时候,随便一说,他们谎报功劳的事情就暴露了。
蒙古鞑子入寇的时候,没有见他们出兵,现在分润功劳比谁都跑得快,大明的文官就这样,杨廷鉴见怪不怪。
“冰如啊!你这次可是立了泼天的大功了,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杨廷鉴连忙谦虚地答道:
“全仰仗陛下洪福,各位大人丛中斡旋,晚生才能取得如此大捷,各位大人功不可没。”
“啊……”
在场的所有文武官员一听杨廷鉴的话,暂时没有反应过来,瞬间大家明白了,立即对着杨廷鉴作揖行礼:
“杨大人真乃义士也……”
“今天晚上为定为杨大人接风洗尘……”
耿如杞更是来到杨廷鉴面前,十分感激地看着杨廷鉴,诚恳地说道:
“冰如这心胸,老夫不如也,今天晚上老夫就请全城的士绅为大人接风洗尘,还望大人不要推辞为好。”
“巡抚大人不必如此客气,同为圣人门徒,理应相互照拂一二,朝廷缺饷,边军不堪为战,情有可原也。”
耿如杞见杨廷鉴说得恳切,也就不在哆嗦,大同总兵姜瓖此时也连忙凑了上来,和杨廷鉴亲近:
“杨大人,某乃大同总兵,实才观看大人之武器装备,十分的精湛怪异,不知朝廷何时打造?”
杨廷鉴明白姜瓖心里面的小九九,他姜瓖就想着在朝廷也要一些这样的武器装备,可朝廷根本就打造不出来,这是杨廷鉴自己搞的,火枪火炮更是从现代搞的无缝钢管去做的。
“呵呵,是姜总兵啊!这些武器装备都是本人自筹银两打造的,并未曾要朝廷一文钱,光是打造这几千人的武器装备就花了本人一百万两银子,难道姜总兵也想打造吗?”
“什么,就这几千人的武器装备就花了一百万两银子?还是你自筹的?”
“啊……我的妈耶,这也太贵了。”
姜瓖不敢去想了,这么多银子就是把他所有的家当拿出来也是凑不足的。杨廷鉴那是故意把数字说大了,就是要打消姜瓖的小心思,但杨廷鉴还是有礼物送给姜瓖的,那就是蒙古鞑子的首级。
“姜总兵,我那里还有三千颗鞑子的首级,等下送你几百如何?”
姜瓖一听杨廷鉴这话,连忙把杨廷鉴请到旁边,小声地问道:
“此话当真?”
“当真,绝无虚言。”
“那杨大人需要什么交换条件?”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姜瓖深深地明白其中的道理。杨廷鉴淡然一笑,和这些明白人打交道就是爽快,大家敞开了谈生意:
“本官现在要在大同抓捕一个叫王二麻子的人,就是此人通敌卖国,泄露咱们运送军饷的事情,所以想请姜总兵今天晚上命令所有军士呆在军营里面不得出营,否则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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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5章各需其所
“王二麻子?本官没有听说过啊!”
姜镶仔细在脑海中回忆,看有不有这个人,同时看这个人是不是和自己有牵连,姜镶思考了半天,这王二麻子的确和自己没有关系,就算是和山西的几大商人也应该没有关系,商人都是走私赚钱,没事去通风报信干嘛?这纯属吃饱了给撑的。
“只是……可是……这个……”
杨廷鉴知道姜镶在坐地起价,连忙开口说道:
“三百真鞑子的首级。”
“这个……本官手下可是好几万兄弟……大人是不是在加点。”
好吧!杨廷鉴还有重要的大事要做,抓捕王二麻子只不过是烟雾弹而已,真实的行动没有任何人知道。
“那就五百真鞑子首级吧!不能在多了,这些鞑子的首级可是本官手下拿命换来的,不能在多了,不干就拉倒……”
“呵呵,成交……我两兄弟,那里还需要说这些嘛,杨大人打声招呼就行,今天晚上本官手下的儿郎们全部呆在军营内不出门,杨大人放心好了,我回城就给手下的兄弟下死命令,谁要是敢出军营,立即宰了。”
“那本官就谢谢姜总兵了,今天晚上咱们两兄弟不醉不归……”
“好,好……”
花花轿子人抬人众人抬,杨廷鉴把两件天大的功劳都分润了一些出去,其实就算杨廷鉴的功劳在大,崇祯皇帝也封赏不了杨廷鉴什么爵位,大明的爵位在英宗之后,就极少有人获得了,南明的那个爵位就不用拿来说事儿了,偏安的短命地方政权而已。
这些功劳对于杨廷鉴没有多大的用处,杨廷鉴想的是怎么顺利把山西八大商人给连根拔出。这八大商人在山西经营了几百年,各种关系盘根错节,和本地的官府更是关系紧密。
所以杨廷鉴先用泰松公主的归顺稳住文官集团,在用首级收买武官集团,当然这都是在他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万一他们知道了杨廷鉴的真实目的以后呢?
不用担心,杨廷鉴已经在心里计划好了,今天晚上就给他们看一场大戏,到时候谁敢反抗,那只有格杀勿论的下场了,要知道杨廷鉴最喜欢的是砍人脑壳的感觉。
“那本官就先去点验下人头如何?”
“姜总兵请便……”杨廷鉴对姜镶说完就连忙叫过来一个亲兵,带着姜镶去点验人头,现在气温低,首级不会腐烂,但是等下到了大同也需要用石灰把首级腌制起来。
姜镶喜滋滋地点验鞑子首级去了,他带来的亲兵也不少,起码上百,搬运这几百鞑子首级还不是问题。
这五百首级对于姜镶来说,那真的泼天的功劳了,以前只要斩首几级就算是大捷了,最典型的宁远保卫战,袁崇焕只斩首两百级,就算泼天的大捷了。
姜镶凭借这几百鞑子的真首级,完全可以在进一步,比如在总兵前面加字号,这没有加字号的总兵和加了字号的总兵那是天差地别的。
比如历史上的左良玉,就是挂的平贼将军印,姜镶现在想的如何在朝廷运作一番,也来个加字的总兵官。
大家都在各打各的算盘,就看自己需要什么,耿如杞和姜镶所需要的杨廷鉴毫无保留地给予了他们,也用这个好处换取到了他需要的,那就是山西的士兵今天晚上不出兵营,违令者格杀勿论。
皆大欢喜,所有人和如沐春风,一路上和和气气地往大同而去,……
杨廷鉴进入大同以后,就立即把军饷交给了姜镶,同时拿到了姜镶亲笔签收的回执单,到这里杨廷鉴押送军饷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当然这个军饷是按照老规矩来发的,姜镶给杨廷鉴的回执单也是一百万两,这已经是大明官场惯例了,姜镶不是不知道。
耿如杞给杨廷鉴安排的是大同城内的一处军营,这处军营不大,但是安排下杨廷鉴带来的三千多兵马还是没有问题。
就在杨廷鉴进入军营后不久,突然就有几个拿着锦衣卫腰牌的人求见,锦衣卫新军内早就有规定,如果有人拿着南镇抚司的腰牌来,就不得阻挡,必须立即通报。
杨廷鉴立即诏见了来人,果然来的是金镶玉派遣到大同的情报司人员。
来拜见杨廷鉴一共四位,他们全都是江湖打扮,为首的居然是金镶玉的侍女之一,梅兰竹菊中的梅花,杨廷鉴是见过梅花的。
几位情报司的人见到杨廷鉴后,就立即跪拜道:
“卑职参见大人,情报司不负使命,已经收集完成山西八大商人的所有资料,请大人过目。“
梅花双手把一本厚厚的纸双手呈了上来,杨廷鉴伸手接过梅花呈上来的纸张,大概的翻阅了一下,就说道:
“你们起来吧!等晚上听卢千户安排,我亲自带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