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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大梁开平三年二月初一所发生的“天狼吃日”的“日食”现象,江湖、民间传说纷纭,不一而足!有说“日月神教,合二为一,天下无敌!”,有说“月行日中,阴阳融融;阴阳教主,一统江湖!”,还有传说“月挡日光,将有女人祸乱朝纲,与当朝天子分庭抗礼,图谋天下!”而就在这一天,“台独分子”日月神教教主“海外采月追日龙神”谭日月暗中派遣“日月七星剑”和“阿里八杰”等众多武林高手挺进中原,与阴阳教发生激烈冲突,结果日月神教败归台湾岛。至于这日所发生的天体现象,究竟是“日全食”,还是“日环食”、“日偏食”,江湖民间更对它蒙上了层层迷信的传说、谣言色彩,故此尚无定论,有待后世查证!
时至三月,甲戌日,梁帝朱温以山南东道节度使杨师厚兼潞州四面行营招讨使,御驾亲征,浩浩荡荡从京都洛阳出发。
庚辰日,朱温御驾行至河中,派步兵、骑兵会合高万兴人马挥师进取丹州、延州。
丙戌日,皇帝朱温以朔方节度使兼中书令韩逊为颍川王。韩逊此人原为灵州牙校,唐末占据本镇,因此大梁朝廷授予他节度使之职。
辛卯日,丹州刺史崔公向梁军请降。
淮南左、右牙都指挥使徐温凭借金陵地形坚固,战舰集中,便亲自以淮南行军副使之职统领升州刺史,留守广陵,以其假子元从指挥使知诰为升州防遏兼楼船副使治理升州。
孟夏四月丙申朔日,初一,梁将刘知俊挥师攻打延州,守将李延实闭城自守。随后刘知俊又派遣白水镇使刘儒分兵攻坊州。
庚子日,初五,梁帝以王审知为闽王,以刘隐为南平王。
不久,刘知俊攻克延州,李延实投降。
再说南方战事,淮南兵再次围攻苏州,打洞攻城。吴越国将领临海孙琰则在长竿之首按放轮子,垂绳落锥用来砸开地面,淮南攻(工)兵全部被暴露;等到淮南军用炮来攻,则张开大网用以抵挡。一时间,淮南兵难以攻克苏州。于此之际,吴越钱镠又派内牙指挥使钱镖、行军副使杜建徽等人领兵前往苏州增援。
这苏州城,有河水通向城内,淮南军便在河内张网缀铃悬于水中,有鱼鳖经过则会碰响悬铃,令淮南军立即警戒举网,更不用说人要从其中偷渡城内了。然而,所谓兵法有云:“虚虚实实,兵不厌诈。”吴越国游弈都虞侯司马福足智多谋,他用计便令其部队偷渡成功,及时援救了苏州。这司马福,乃是淮南节度使幕下参谋司马乘风和华山派掌门大弟子司马秋风之兄长,如今他在吴越国王钱镠幕下效力,又新解苏州之围,威信大增,红极一时。后来,司马福以功升任苏州刺史,这当然是后话,在此暂且不加详提。这就是司马三兄弟的大致情况,可谓是“三足鼎立,各侍其主”。
吴越国王钱镠曾经游赏府内花园,他见花园仆人陆仁章智勇双全而有意要重用他。及至苏州被围,钱镠派陆仁章入城通信,果然成功得报而返。钱镠为此大喜,便将陆仁章的子孙全部接入府中畜养,加封他为两府军粮都监使,终于为材是用。这陆仁章,乃是睦州人士。
辛亥日,四月十六日,吴越兵里应外合大破淮南兵,擒获其将领何朗等三十余人,缴获战舰二百艘。淮南步军都指挥使周本连夜潜逃,又被追败于皇天荡。滁州刺史钟泰章率精兵二百殿后,人员不少!二百大元!多树旗帜于菰蒋野草中,吴越追兵不敢前进而收兵退归。噫!这一招“虚张声势”,用得不错!
岐王所署保大节度李彦博、坊州吏州李彦昱都弃城逃奔凤翔,鹿州都将严弘倚献城投降。己未日,四月二十四日,梁帝以高万兴为保塞节度使,以绛州刺史牛存节为保大节度使。
淮南初置选举制度,以财赋委支计官骆知祥为掌书记。
后事如何,有待于时间之发展,君请看“本章中叶”及“99、远戍敦煌道”之末。
话说耶无害和阿里耶库尔两人一骑在荒漠无垠的沙滩之上飞驰,如今已是孟夏四月二十四日落黄昏,风沙渐起。茫茫的黄昏,茫茫无际的黄沙滩,让他们两人仿佛感觉与世隔绝一般。但是,他们像是还没有感觉到,他们已行走在死亡的边缘。
“阿里耶库尔!”只见坐在后面的耶无害说道:“你可知我们这是到了哪里?”
“好象是西北方向!据我的印象,我们已踏入了黑冲滩!”
“黑冲滩!?”耶无害不禁暗忖道:“这可是一片死亡沙漠,可这方向不对!”
想到这,耶无害又不禁问道:“皇上既是命我护送你回归契丹,你为何不向东北方向的契丹境地行进?”
“耶无害!你不用怕!我心里有数!你我同舟共济,拼命闯过中原,我不会再把你带上死亡之路的。你问我为何走入西北方向,因为我们的契丹国主已跨过贺兰山和沙漠打到了楼兰,我必须带这颗皇帝人头去楼兰复命!”
“原来是这样!”耶无害心里又暗自思索道:“不过这颗皇帝首级是否其中有诈?即便是皇太子程福贵夺其父皇之位,但他终究是他的父皇,难道天子真的狠心把他父皇的首级贡献给契丹?”
“耶无害!”阿里耶库尔的嘴角划过一丝微笑,道:“我有个想法,不知你愿不愿听?”
“那就说来听听!谁让我们同坐一匹战马呢!”
“这一路之上,你我同生共死、患难与共,倒不如你我结为异姓兄弟吧!”
耶无害闻听此言,心中顿感一阵恶心冲头,他若不是奉令执行任务,他岂会与他这条血债累累的刽子手同道而行?耶无害不禁嗤之以鼻,当即回应道:“你是你,我是我,各为其主!你不要以为现在你我同舟共济,等我完成使命之后,你就是我的敌人,我会代表全天下武林与你决斗!”
“哈哈哈!”阿里耶库尔不禁放声大笑,道:“代表全天下武林?到时候谁还会相信你?你还是随我共侍契丹国主,我保你荣华富贵、位极人臣!”
“什么荣华富贵、位极人臣?在我看来,只不过是过眼烟云罢了。所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做人做事要有道德原则,忠臣不侍二主,岂可见异思迁?”
“笑话!”阿里耶库尔却不以为然,说道:“什么忠臣不侍二主,不可见异思迁?更何况,江湖传闻你是契丹人,你应该叫耶律无害,所以你前去侍奉契丹国主耶律阿保机应是份内之责!何来见异思迁?”
“这全是造谣!晃子!我耶无害就是耶无害,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哈哈哈!你这话能骗谁?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不要忘了,你曾经叫过慕容天水!”
“这个我并不否认。不过这是我内心的志向爱好,我向往爱慕天下名山名水,所以我才给自己起了一慕容天水的别名,但这并不影响我叫耶无害的本性。所谓的‘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完全可以说成是‘行不改明,坐不改性’。”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到底在说什么?这不都是一样么?”
“不!我是说可以说成、理解成‘行不改明,坐不改性’,明是光明正大、光明磊落的明,性是性情、本性的性!”
“哦!原来是这样!”阿里耶库尔带着讥讽地说道:“你是说你行的光明正大、光明磊落,坐的性情稳定,永不改变?果然富有心机的。不过你不要忘了,据说中原的百家姓氏里根本没有耶氏之姓,他是由我们契丹耶律姓氏简化而来的。你一出生下来就被冠上耶氏之姓,但你知道你的祖先从何而来?你难道没有想过自己的耶姓是耶律姓氏的简化么?”
闻听阿里耶库尔的一阵推理分析,耶无害的额头不禁暗冒一丝冷汗,他黯然感到此事并非不可能,而是可能性太大了。遗憾的是,他身在江湖,远离故乡,父亲又及早过世,怕是这事他已无法问个所以然。但如果他真是契丹耶律氏的后裔,那他以后如何还能在中原立足?大错!特错!希望这两姓之间永远是个错误,这是个错误的巧合、错误的推断、错误的分析,它们之间必有永难跨越的鸿沟!他根本不希望阿里耶库尔的推断是原本的事实真相,他更不希望自己是条契丹野种!他只恼恨江湖谣传此事,更恼恨阿里耶库尔当面提及此事。但所谓“谣言止于智者”,“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为何要害怕?为何要担心?“心正无不正,心邪无不邪”,只要人走的直、行的正,管什么谣言四起,管什么各奔东西,又管什么花天酒地?人终究是人,正人君子做事光明磊落,管他什么姓氏后裔?耶无害想至此处,心中刹时霍然开朗,他已经不再把阿里耶库尔的话放在心上。
“哈哈哈!耶库尔!你莫要在这两姓之间牵强附会,这只不过是偶然的巧合、江湖人疑心多虑罢了。我现在叫你耶库尔,你完全也可以姓我们的耶姓。”
“哈哈哈!”阿里耶库尔闻言不禁大笑,道:“我的师父、师叔曾经这样叫过我,不过我没有向这方面想。今日你我同道而行,让你一语道破天机,提醒了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就改姓耶名库尔,与你结为同姓兄弟算了。”
“你简直是在胡说八道、无事生非。你要是改姓耶,实在有辱我们耶姓的尊严!你一会说结为异姓兄弟,一会又说结为同姓兄弟,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姓什么?”
“哈哈哈!”阿里耶库尔又不忍大笑,道:“我到底姓什么倒无所谓,重要的是你我患难与共,现在同在一条船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
“耶库尔!你听说过这样一句话么?‘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君子就是君子,小人就是小人,君子永远是出淤泥而不染的。”
“哈哈哈!你别标榜自己了。我虽不是中原人,可我熟知中原的风土人情,也研究过儒家经典。什么君子、小人?其实君子也小人,小人也君子,它们之间并没有严格的分界线!”
“你所说的君子也小人,小人也君子,这种人只不过是介于两者之间的复杂人物,不能全化为君子,也不能全化为小人。君子好比说是第一种人物,小人就是第二种人物,像阴阳教教主黄白黑却是这等好坏掺杂第三种人物的典型!”
“哦!不错!我听说过此人。据说他黄里透着白,白里透着黑,是一个融黄、白、黑甚至红、绿、青、蓝、紫等各色各道于一体的人物。而且他所领导的教会也是非正非邪、亦正亦邪,很少界入中原武林,以至武林界根本拿他没有办法。”
“所以说黄白黑是第三种人物,而你是第二种人物,我却是第一种人物。”
“哈哈哈……”阿里耶库尔坐在白龙马前面忍不住捧腹大笑,差点没把嘴乐歪,那嘴裂得竟然也和裤腰一样,但毕竟顶多也只有碗口那么大!徐州云龙山兴化禅寺那位老方丈会见“蜀东六雄”时,就曾经这样笑过!
“你觉得很可笑么?我看你还能笑多久?”
“长着呢!反正我是胜利而归、大获全胜!”阿里耶库尔得意地说道。
“是吗?弄不好,你将皇头送不到目的地,你就会葬送在这黑冲滩!”
“不会!我熟悉此地路形,一定能踏过这片黑冲滩!”
“过了黑冲滩,前面又是什么?”
“是罗布泊!”
“一片沼泽地,漫无边际,也是个死亡之滩!”
“不必害怕。罗布泊直至楼兰,都有我契丹野战军的人马,即使路遇困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