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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你要去哪?”
“去找那秃驴!”静眉道长说完,纵身便没了踪影。……
话说“铁手护花使”独自愤愤前行,正行间,前方小道上突然纵出一人,立剑挡住去路。他立即收住脚根,手按佩剑,举目观瞧:果然是善者不来,此人正是江湖杀手阿里耶库尔。
皇甫梨奇二话没说,拔剑而起,准备与之决一死战。
“哈哈哈……护花使者,你不用逞强了。你已是我的剑下游魂,还是乖乖的听我一句,告诉我如何破解万花公主的万向神功,我自会饶你一命。”
“你妄想!看剑——”
话音未停,只见“铁手护花使”早已挺剑飞行,剑锋直逼阿里耶库尔。然而,那阿里耶库尔眼望来势汹汹的“护花使者”,并不举剑还击,而是一个“雄鹰探山”,高高掠过对方的剑锋和身姿,让他从他的脚底下飞驰而过。“护花使”见飞刺扑空,立即改招换势,一个“空中翻蝶”,抱剑反刺“落鹰”。这一连两招,快疾如风,迅不可掩,武功平常者,必是难逃剑。但是,这阿里耶库尔果非平庸之辈,立即收脚缩身,一个“车轮滚滚”,势如“风火轮”一般从“护花使”的剑身和仰面之体上一掠而过。
待到双方身形错过,双方各自在相距三丈之遥处立身停下。只见阿里耶库尔得意洋洋地向对方举起了一条黑色纱带。
“啊!……”皇甫梨奇暗吃一惊,急忙低首寻看,只见腰带已被人轻解而去。顿时,“护花使”恼羞成怒,举剑再次反击。
阿里耶库尔见状,心想:“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再让你一招,三招一过,我可要大开杀戒了。”
正想间,“护花使”早已冲至跟前,一个“白蛇吐信”直刺对手咽喉。阿里耶库尔再次飞转身形,躲过来剑,一个“剑指南天势”,等待对手的再次冲杀。不容分说,皇甫梨奇紧追不放,反臂绕扎,“拨草寻蛇”,直袭对方。阿里耶库尔终于原形毕露,眦牙裂嘴地向“护花使”施出了杀招。顿时,阿里耶库尔的剑锋似如“万箭齐发”,势不可挡。即使“护花使”竭力使出“野马分鬃”、“慧星扫尾”,可他也仅是只有招架之力而无反手之功!突然,阿里耶库尔腾至半空,身形旋飞而下,一柄利剑似如“切割飞轮”直逼皇甫梨奇。来势之汹,其势之险,让人无不为“铁手护花使”的身价性命担忧!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半空里一道黑影袭来,只见白光一闪,直把阿里耶库尔从半空击落在地!
然而,阿里耶库尔决非平庸之辈,他急忙忍痛滚爬而起。举目一看,不禁大吃一惊:来者不是别人,竟是静眉道长!但是,未容其多想,静眉道长早已手摆银色拂尘,直袭阿里耶库尔。
“啊!……”阿里耶库尔似有一丝胆怯,但又不得不举剑招架。
突然,身后的“铁手护花使”大叫道:“道长——小心——”
再看此时的前方情形,只见一位彪形大和尚正在飞杖直袭静眉道长的后背。
且说静眉道长正与阿里耶库尔交锋,忽听脑后呼呼生声,暗叫“不好!”急忙侧身躲避。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得“啪”地一声,拐杖重重地打在了静眉道长的右肩。
“啊!……”静眉道长不得不忍痛跳出圈外。
“哈哈哈……”佛面兽心的法深老贼知道静眉老道已被他打成重伤,不禁得意地狂笑道:“你这个老不死的,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说完,法深老佛再次挺起拐杖,飞身直袭静眉道长。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半空里疾速飞来三个圆扁似象棋子的暗器,直打向法深老佛的后背三大穴道。
“啊!……”老奸巨滑的法深大师已感觉情势不妙,急忙缩头藏脑,意欲躲过不明飞物!
然而,有道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可是暗器的“连珠三抛”:躲过其一,躲不过其二;躲过其二,难躲其三。没有全神贯注的功夫,没有出神入化、登峰造极的德行,绝是休想躲过。不过这法深大师虽然号称“武林至尊”,功法自然非同凡响,尚能躲过其中两子,但他的肩胛骨上还是重重地挨了一子。
“哇!……阿弥陀佛!”法深大师不由眦牙裂嘴地捂着右肩,扭头寻视着来人。
“哈哈哈……”只见树丛之上飞身飘下一位蓝衣武士,立身站稳之时,他那手托的一面铁盒仅仅向前方一亮,顿时听见“啪!啪!啪!”三响,三只暗器早已被牢牢地吸回在盒盖之上。
“啊!……‘大手棋子’东方不败!”法深老佛不禁失声叫道,“徒儿!快走!”
一声呼叫过后,老佛头和阿里耶库尔又一溜烟地逃之夭夭。
“道长!你没事吧?”“铁手护花使”早已护守在静眉道长的身边问道。
“我没事!老秃驴不死,休想让我死。他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不让他安生!”
“道长!”此时的东方不败走到两人身边,道:“看来你已身负重伤,还是养好身子,再从长计议。”
“咳!……都怪老朽一时太大意,竟遭这老秃驴的暗算!不过,还是多亏东方大侠的及时赶到啊!”
“嗳!同为江湖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中原之武德。更何况,这些武林叛逆为害江湖,应是人人得而诛之。”
“东方大侠深(申)明大义,令老朽甚是钦佩。若是中原武林界能多些像你这样的义士,想必他们便不会如此猖獗了。”
“其实武林正义之士比比皆是,无论是大内,还是世外江湖。像‘铁手护花使’不就是其中之一么?”
“东方大侠过讲了,今日之事,我只是倍感羞愧。若不是道长和你及时赶到,恐怕我早已遭其毒手了。”
这时,只见静眉道长缓缓地说道:“好了!不管怎样,我们日后的行动都要多加小心,不到万不得已,不必露面。现在,想必你们各有己事,你们不必管我,都去吧!”
“道长!你为了救我,才被偷袭成重伤,还是让我做晚辈的送你一程吧。”
“咳!我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我的老骨头硬着哩!你还是去吧。若不是看在我徒儿耶无害放你一把的份上,我却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静眉道长竟不由地大笔起来——
再说耶无害和阮晓峰一路纵马而归,生怕再遇到不祥之人。然而,无独有偶,他俩刚行至秦始皇陵,恰遇见落荒而逃的法深老贼和阿里耶库尔。不容分说,耶无害拔剑便要与这决战。
但是,老谋深算的法深老佛,情知他和阿里耶库尔都是有伤在身,料想难以对付;更何况,他深知爱徒慕容山水的秉性,不仅心性和善,而且讲道义不忘旧情,只要三言两语,便会让他心慈手软下来。于是,他装模作样地说道:“徒儿!你这是为何?”
“你心里明白!”耶无害反诘道。
“徒儿!你可不要误信别人的谗言啊!也许你老衲已产生了误会,可我从来没有害过你,一直把你视为爱徒哇!”
“误会?”耶无害轻蔑地说道:“你休要花言巧语!你在咸阳桥头杀了五位太保,难道这也是误会么?还有他——”
话说之间,耶无害怒不可遏地指了一下法深老贼身后的阿里耶库尔。于此同时,法深大师急忙转过身,向他递了个眼色。阿里耶库尔心中会意,立时展开轻功逃盾(遁)而去。
耶无害见状,打马欲追,却被法深大师拦住道:“徒儿!看在你我师徒的份上,你就不要追了。你难道忘了当初我救了你,又收你为徒、教你武功、赠你宝剑的情形么?更何况,你当初报名叫慕容天水,而你的真名却叫耶无害,但为师我并不计较这些,难道你还要与为师的计较什么吗?你说我杀了太保,可这是你亲眼所见吗?这分明是无中生有,是有人想借此中伤老衲,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徒儿,你可不要蒙受别人的挑拨离间哪!”
“不错,你以往对我有恩,我会铭记在心。但是事到如今,你已不佩再做我的师傅。今日我就与你断绝师徒关系。你可以走了!”
“咳!……”法深大师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欲走,却又扭头说道,“不管你认不认我做师傅,我一样会把你当作徒儿看待。一旦你有了危险,有人要害你,老衲还会出手为你除害的!”说完,法深大师拄着拐杖跚然离去。……
“哼!佛面兽心,假仁假义!下次再见到你,我定要为武林除害。”耶无害坐在马鞍之上,紧握大剑,心底暗暗下了决心。这次,他没有大打出手,就算是偿还了往昔的一段师徒之情。
“无害!我们走吧。我真的不想让你与人打打杀杀,我只想能和你宁静快乐、幸福地渡过一生,也就够了。”
阮晓峰的片言只语,又不禁撩起了耶无害忧叹世事的心扉:“是的。有谁不愿快快乐乐、幸福地渡过一生?可有的人偏偏却要破坏人的幸福安宁,他们烧杀抢掠,称雄称霸,涂(荼)害生灵。有这些人的存在,人们就休想幸福安生。所以,要想使天下太平,必须有明君出世,使得天下正义之士彻底驱逐、消灭邪魔歪恶。只有这样,天下才能得以太平和睦,家庭幸福,人人安居乐业,怎么还会有战争、撕杀,怎么还会有小人、恶人?可是,如今世道唯危,家园不幸,国不安宁,天下有志之士何以对此听任不管百沉醉于自私自利的幸福呢?所谓以毒攻毒,以杀止杀,就是要天下的志士仁人大公无私、光明磊落地去面对世事,行侠仗义、除恶扬善乃是其应尽之责。否则,贪图享受、贪生怕死,只会使邪魔歪恶日演日烈,天下必乱不可收。不过,真正的志士仁人,面对邪恶无所畏惧,视死如归。因为,他们誓为天下更多人的幸福,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但又不作无谓的牺牲;他们相信,‘正义必将驱净邪恶’,‘仁义道德可以纵横天下、无孔不入’。总有一日,他们会为仁义道德而笑傲江湖、死而后已。”
“无害,你放心,我决不是那种贪图享受、自私自利的女人。我只是很为你担心。”
“晓峰,我也请你放心,我会为你好好活着;而且我还会用手上的这把太极宇宙无敌剑斩尽人世间一切邪魔歪恶,直至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息。”
“无害,无论你怎样,我都愿陪着你。”
“晓峰,谢谢你这么用心鼓励我、支持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无害,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吧!”
于是,两人纵马向骊山宫邸疾驰。很快,他俩便飞马驰入华清宫。等到两人来到书房内,耶无害解下“太极宇宙无敌剑”,将它放在书桌上,思索着说道:“晓峰!……”
“嗯?什么事?”
“我有一个想法,想把这多天来的所见所闻真实地记录下来,你看怎样?”
“这很好!我可以帮着你回忆!”
“其实我早已有这一想法,只是事务缠身,无暇顾及此事。现在,我总觉得该写点什么了,不然,我的内心是不会安宁的。”
“那你是写你的见闻,还是你的自传?”阮晓峰揣测着问道。
“应该说都有。无论是家事、国事、天下事,还是爱情故事和我的故事,我觉得周围一切人、事、物,一切有价值,有可写价值和保留价值的,我全想将它们铭记在心。但是,必须承认,故事永远没有结束的时候,一切都应归附自然。”
“那你有没有定题目?”阮晓峰连忙问道。
“尚未确定。因为有很多的念头在我脑海里闪现,一时还无法定论。”
“那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