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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拐李”和“神笔马如龙”及时相救,才免得“铁算盘”陆金中重摔于地;否则,陆金中也必会摔个腿断胳膊折。但是即使这样,“铁算盘”还是“哇”地吐了一口鲜血!
“老六!你怎么样?”众人不禁心如刀割。
“算了!老六重伤在身,这场比试我们不能再比了。赶快将老六扶回客栈,改日再找姓沈的算这笔帐!”白夜黑说完,让众兄弟搀扶着陆金中缓缓而逝。“天下第一算”之争,最终还是苏州的沈万青获胜。
“金兄!”铜铃王童云龙不由说道:“江南七怪已走了,这戏没啥好看的了,我们还是走吧!”
“非也!”金叶随即摆手说道:“我看真正的高手还未出现,好戏尚在后头。”
“怎么?你认为后面的‘旋风十八骑’会登台亮相么?”
“不!他们只不过是马上高手,行走江湖,行侠仗义,这是他们的天职。对于这些天下第一的各种称号,我想他们暂时还不会群起而争之。”
就在台下一阵喧嚣之际,擂台上却暂时恢复了平静,一时再无人上台挑战。这时,擂台后座之上的华山派掌六司马秋风向中座的苏州刺史司马福说道:“大哥!各种天下第一已有得主,再这样比下去会伤及人命的。”
“三弟所言即是!”只见老二司马乘风接声说道:“挑战者都是来者不善,武功自是不凡,再这样下去非闹出人命不可。大哥!还是宣布结束吧!”
“嗯!”司马福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早有此意,只是登台挑战者接连不断,没有停战的道理。如今比试已是第五天,是该结束了。”
于是,司马福招来下属示意比武结束。这名官吏心中会意,立即走至擂台前方,高声喝道:“肃静!肃静!我们司马大人有令,比武到此结束。”
“慢着!”只听有人高声断喝,“噌”地一声,便飞身上擂。
“快叫‘天下第一刀’刁传林出来,金某特来会会。”
“混帐!司马大人有令,比武结束。你为何还来凑热闹?”
“算了!”只见后面的司马福招手示意道:“去请天下第一刀出来,与这位壮士一决胜负。”
“是!”那名官吏应声而去。很快,一位穿青挂罩的携刀武士手握刀柄缓缓而来,步步带着一股冷风杀气,真的令人不寒而栗!等他立身站住,上下打量着对面的这位怀抱宝刀的黑衣武士,冷冷地问道:“请问阁下是……”
“在下姓金,名不换,来自天险腊子口。原来是在金陵王手下做事。”
“噢!”刁传林故作一惊,道:“腊子口的宝刀金不换!听说过!听说过!你不在你的关碍上拦路抢劫,来这干什么了?”
闻听“天下第一刀”的讥讽之辞,金不换嗤之以鼻道:“那档子事,金某早已洗手不干,今日特来领教一下你这天下第一刀。”
“怎么?你怀揣宝刀,心中不服?”
“那是自然!你要是天下第一刀,我宝刀金不换的脸往哪搁?”
“哼?往哪搁我不管,亮出真本事,放马过来。”
“好!我们刀下见高低!”金不换说着,“噌”地抽出宝刀,将刀鞘一掷于地,挥刀“忽忽”两圈,比千年后世的“霍家刀法”还要厉害万分!但见他亮出“夜战八方藏刀势”,说道:“姓刁的,请出招!”
“嘿!嘿!嘿!”刁传林不由冷笑道:“什么狗拉屎的臭架子!我先让你三招。”说着,刁传林竟转过身去,以背相对,不再看他。金不换见状,大怒,冲步向前,“霍霍”就是几刀猛砍下去。然而,刁传林左躲右闪,很轻松地就躲了过去。金不换见对方依然刀不出鞘应战自己,越想越气,一怒之气,使出“八卦连环刀法”的绝技,点、崩、截、挑、刺、扎、劈、砍,一阵猛烈攻击,直逼得刁传林围着擂台足足转了三圈,差点儿被“逼上梁山”!而刁传林最终还是被划破了衣袖。
这时,只见宝刀金不换立身收刀站住,喝道:“姓刁的,逞什么英雄?难道你还不出刀么?”
此时此景,刁传林凝视着宝刀金不换,他终于慢慢拉出了明晃晃亮森森的杀人钢刀!刹时,刀光闪烁,寒气逼人,“万蛇吐信”势,只见金光万道直袭宝刀金不换。金不换见对方来势凶猛,且战且退,与刁传林周旋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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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烟雨濛濛的时候,天边漂过故乡的云。
64、烟雨濛濛的时候,天边漂过故乡的云。
这是一个烟雨迷濛的山川,山水一色,一样的迷濛。
一丝丝的斜风细雨,吹拂着他的衣襟,打动着他的心。
就让雨把他的头发淋湿,就让风将他的泪吹干,
反正,
他早已不在乎,早已不在乎……
一颗飘浮的心,随风而去,随风而来。
他仿佛行走在,
行走在烟云细风里。
身边飘游着,
南来的风,南来的云,
撩起他,往日的情思,故乡的回忆——
那也是一个烟雨濛濛的日子,他刚好十六岁的那一年,他从“飞龙客栈”走向内院,迎着微风细雨,走在花前亭畔,尽情地吸收着这细雨里的花香土息,随意让弱风细雨吹拂着他的头发、脸面、衣襟……很美的感觉,是一种如诗如画的惬意。他很喜欢走在这温馨的小风小雨里,让他迷恋,让他陶醉,让他感到心灵无比的清澈凉爽,正因为这样,他才能亲身体验到大自然的风雨,才能身临其境地陶冶情操,才能磨练(炼)和锻炼他坚韧的性格和瘦弱的身躯。已经是十几年了,父母听信一个神婆的话,始终让一块“万宝玉”挂在他的怀间,形影不离,说是用以“避邪”,丢了它,就等于丢了命根子。然而,直到现在,“万宝玉”丢失已有十月之久,他的确是遭受了不少的劫难,甚至是几乎把命丢掉;但是,他认为,这无非是巧合而已,身入江湖与官场,必然要经受无数的困苦和劫难,可他的生命却不是可以随意丢弃的。也许,这所谓的“避邪”吉祥物,有则遭劫遭难,无则邪魔难入、身心自安。万物都是可有可无的,万物都是容易得到的,唯独女人的心最难以得到。她能令人像捕风捉影一样捉摸不定,随风而去,随风而来。这回,昔日令他心向神往的小梅已随风而去,将是永不再来;“万宝玉”曾让他认为已化为“玉粉”,可后来在京师擂台之上,陈剑南说此物还在其手,而且亲手拿出让他看了个究竟。他也曾多方寻找过,但全是一无所获。不知何时,他才能将这传家之宝重新送回家乡亲人的手里。也许,失去的东西,最为宝贵,最令人感到痛惜;而有了它的时候,却并不是那么珍惜;失而复得的东西,最令人感到欣喜;但是,“失而复得”,又谈何容易呢?
记得,也正是在他十六岁那一年,也正是站在微风细雨里的这一天,康总管慌慌张张地跑来向他喊道:“三公子,三公子,快过来!看你都淋湿了,不要着凉了!”
话说之间,康总管已将他拉进了亭榭走廊里。
“三公子,老爷在后堂里等着你哩,让我来叫你。”
“是什么事?这么急?”耶无害不解地问道。
“好事!你见了老爷就知道了。”
很快,他俩走过几道院落,来到了后院正堂。这是一座两层木楼的正堂,耶老太爷正安闲地坐在竹椅上吮吸着水烟袋。
“老爷!三公子来了。”
“嗯!……”
“孩儿拜见父亲!”
“玉儿!你又在外面淋雨了是不是?总是不听话,你本来的身子就是很弱的。”
“孩儿以后不敢了。”
“嗯!你以后要注意自己照顾自己。如今你也算长大成人了,也懂事了,做爹的也不能总将你关在温园里,你应该走出家门到世外去走一走看一看,多增加一些见识。所以,等雨过天晴之后,我让康总管将你带到荆州江阳镇,去拜师求学。”
“啊!?……”耶无害一听是这事,喜不自禁。“出外游学”早已是他梦寐以求之事,可父母一直不肯。如今父亲竟要成全他的这一心愿,他的内心怎会不欢悦呢?
“谢谢父亲!”
“你不要高兴的过早!”耶老太爷说着,立身站了起来。
闻听此话,又看着父亲那严肃的面容,耶无害立即刹住了笑容,等候训话。
“这次只是让康总管送你去江阳镇拜曹吕庄求学,他曾与我是故交,他多少也会照应你一些。不过,康总管完成任务,就要立即返回,留下你自己在那,可不是像这‘衣来伸手,食来张口’的日子,你要学会多吃苦勤锻炼,自己照顾自己。”
“是,父亲!孩儿一定谨记不忘。”
“其实,你们兄弟姐妹七里,我是最疼爱你的,我也不忍心让你一人出门在外。更何况,我还将家传之宝‘万宝玉’带在你身边,希望它能保你平安。”
“父亲请放心,我一定会自己照应好自己的。”
“所谓‘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只有困难和挫折才能更加锻炼和磨练人的意志,切莫遇到了困难、挫折和打击就一蹶不振、自暴自弃。还有,一人出门在外,小人、恶人、君子、士人都可能遇到。但是,有道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所以你要记住,‘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呐。”
“多谢父亲教诲,孩儿一定铭记在心。”
“好了!别的,我也不想再多说了,雨住天晴之时,就让康总管送你去江阳。到时,做爹的不想再送你,不然,我会舍不得让你离家出走的。”
“好的,父亲!孩儿就此与您老人家告辞。”
“好了!你去吧!”耶老太爷说着,便背过身去,向康总管和玉儿挥了挥手。
于是,康总管和三公子默默地离开了正堂。
到了第二天,天就已放晴。康总管带着他走出耶府大门,也就是“飞龙客栈”的大门,大哥、二哥、四弟以及六妹、七妹等人全都出来为他送行。一番话别,他便随着康总管打马东去。
他们首先绕过方圆百里的恶虎山林,越过巴山,行过巫峡,又穿过归州,历经九天九夜,终于来到了江阳镇。
“三公子,这就是江阳镇了。请恕我不再相送!”
“怎么?”耶无害闻听此话,甚是吃惊,“难道你就此回去?”
其实,耶老太爷对康总管早有交待,只允许他将三公子送至界处,剩下的路,就由他自己去走。但是,康总管出于无奈又是不忍心,至此他已经是超越“老爷之命”三里之地。他非常明白耶老太爷的心意,不愿对他有所违背,他终于不忍地向三公子说道:“是的!三公子,我不能再往前相送,我该回乡向老爷复命了。你自可到镇里去找曹吕庄。”
“康总管,何必急着回去?如今到了江阳,你总该歇一宿,明早再回乡不行吗?”
“三公子,你不必问我。现在问题是你就要一人向前走了,万事多加小心。好男儿志在四方,你要学会一人走路。无论何时何地,先要学会称呼,要知道‘你肯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