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喜书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中华野史-第97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有一癖,则爱财如命。平居设一扑满,凡赐金钱,必藏弆之,既入即不令复出,虽诱引逼迫,俱可置之不理。上知其如此,珍赏常过于他人,而杏花春辄自言贫甚。人或知其机密,反唇相稽,则曰“是区区者,何足言财,聊备游戏耳。他日苟有进,不使睹金玉满堂不止。”其贪如此。每遇人淑慎无所争,及计较锱铢,必悻悻然见于词色。人以故衔之,致相窃议曰“闻彼为婢子,诚哉,其婢子也。”惜秉慧美之质,而习俗所移,虽至贪极鄙而不惜,殆所见者小,而又加以不学欤。每遇上醉,众挽为代表,彼必需索贿金,不满欲壑,则且迟迟不肯应召。至事急,仍必如其所索以偿之而后已。见者既惯,必摒挡一切速偿之,知与斤斤无幸也。西后知其有守钱虏癖,而窥其囊颇富,乃嗾他姬诱与六博。杏花春不知其诈,昕夕从事,兴高采烈。初多博进,迨其终局,则负筹累累,居然垂千金矣。 

意大窘,声言“力不能支,吾不认博负。”正扰攘间,帝驾适来,问所以,曰“杏花春之负金,朕应为之偿,毋喧聒也。”众见上已任此,遂不敢有言,杏花春意张甚。此后凡有博负,辄故故不偿以待上命;博进则囊之去。众故候上醉时向索,欲以激上怒。抑知上反斥诸姬之不应力索,不责杏花春也。杏花春所积,不下十余万金。尝托心腹内侍挽其主母代为存贮取息。 

又恐干没,乃声言必立券契。主母以为不信己,颇愤怼,不愿为之经理。杏花春知不合理,乃出千金为寿。主母益怒曰“吾非贪得无厌者,奈何以此相尝试耶?”后杏花春卒为其子说项,得一郎官始已。及焚园之变,杏花春以金多,为西后侍者所垂涎,竟戕之而夺其所有。 

车驾出宣武门,偶过某桥下,遥瞻浣衣女子甚丽,以诘内监。内监乃遣人四出侦之,知为某孀妇女,曰“是易图也。” 

乃赍金往说之。孀妇拒之曰“妾不愿金,且吾女罗敷也。贵人亦知礼,安能逼良为贱?”内监怒曰“尔一妇人,乃斗胆若此,独敢抗天子之命耶?”妇色然曰“妾知谁为天子?妾知守礼与信而已。既自有夫,谁可夺者?速去!毋溷我。”内监嗤之以鼻曰“行见不出十小时,立破尔家。”孀妇方欲有言,女遽止之曰“胡为以唇舌贾祸?”孀妇始默然,内监亦去。女谓孀母曰“彼必复来,儿不避,恐陷于不测之祸,不如往姨家暂居。”母亦谓然。迨晚,数内监汹汹入,破扉折棂,备极凶悍,势在得女,则挟与俱去。无何,终不可得,乃牵孀妇行,将押其母以易女。孀妇号泣以从,市人咸酸鼻。女闻之,欲出救母,姨曰“否!否!是自罹于网也。彼等但恫喝术耳,必不敢谁何汝母。吾以为乘此时招汝婿来,既成婚,偕往求释母,则官中人亦当论情,法决不能强离人夫妇也。”女然其议。 

亟嘱媒氏往告婿,则南游未归,且罔识其踪迹所在,意大沮丧。 

而内侍哄然曰相逼,势无术可以解免。女愤欲觅死,姨氏恐祸及己,乃绐之曰“此间风声渐恶,彼辈探知吾匿汝,灭门之祸即在旦夕。若汝以自杀了事,是更葬送吾一家也。吾意汝不如姑往某尼庵中,作带发优婆夷。内侍虽悍,岂能强夺方外人?而吾亦得脱去干系,宁不大佳?”女寻思无计,勉从其议,即往西山某尼庵受戒,曰“薄命如此,恐终无破镜重圆之日。 

不如长斋绣佛,以了余生。”遂毅然祝发,作比邱尼妆矣。盖数日前有人传说,婿已在南省遇匪,为匪所戕。道路为兵燹所梗,虽不能必其确否,然可决其北来无期也。女既居尼庵,殊亦无苦。一日,有高轩驷马过门,云贵人莅止。诸尼俱披袈裟出迎,女独以耽静不出。无何,贵人入,翠华招展,知为至尊。 

诸尼伏地呼佛爷,女自帘隙窥之,身颤欲仆。忽上有所见,乃曰“帘中有人影,何也”内侍应声牵女出。女心急足违,泪下如雨。上谛视之曰“此尼非个中人,似曾相识。且绮年玉貌,何苦而甘岑寂耶?”女言“夫流落南中,生死未卜,母为官事所羁。自知命薄,愿事焚修,不愿问人间繁华事也。” 

上笑曰“以子才貌,岂老于空门者?”顾命内侍以舆来,舁此女尼入园,安置某殿,善视之,勿令有所苦。诸内侍唯唯,女号泣不从。上自抚慰之,且言“尔姑往彼。苟有志,决不相强。”既而女至园中,仍矢志不肯应上命。每上临幸,辄跪地不复起。上赐以“陀罗春”之名。然终焚园之日,凡八月余,上率未一幸也。事亟,女投池死。 

○垂帘波影录十则 

文宗幸热河,仓卒驾崩,时载垣、端华、肃顺等杖策立幼帝,慈安太后实无意于垂帘干政也。慈禧心不能平,乃与其侄荣禄等设计,宣布肃顺等专擅之罪,骈诛之,于是两宫听政之局大定。慈安性长厚,事不专决。慈禧窥见其隐,渐思侵越,顾惮其持正,未敢发也。会安得海事起,慈禧衔其专杀,竟敢直言诘责。慈安恧于应付,乃尽诿之恭王。由是慈禧用斩钢截铁之手段,离散其党羽矣。恭王既知慈禧有齮龁意,益不敢效忠于慈安,转反而亲事慈禧。慈禧沾沾自喜,权力大增长。迨光绪帝立,自慈禧之意,而大权独揽,慈安直尸位而已,其后竟以诘责慈禧之失,致遭惨毒。顾宫闱事秘,莫能佐证,然光绪帝之倾向慈安,而不慊于慈禧,其事业已表见。慈禧之汲汲欲甘心于东宫者,盖是故也。而其逼之使不得不出于此者,当时传说尚有两种原因。一光绪六年东陵致祭之事。慈安心恶慈禧之僭越,知其必有缅规错矩之举动,乃先与恭王协商,于祭祀时,须居慈禧之首。及抵陵寝,慈禧果欲与慈安并列,不肯稍后,慈安乃与之争论极剧。慈安谓慈禧在咸丰时,不过一妃,其升为太后,乃在咸丰帝宾天之后。既为妃嫔,则祭祀时依礼宜居旁稍下,而己左次尊贵之位,则应虚之,以处已死之中宫。 

盖中宫虽先帝而薨,其名位则为帝之正后也。慈禧艴然不允,谓己既并坐垂帘,母仪天下已久,而又辱以妃嫔之位,殊非情礼之正;且知此事为恭王所主张,坚不肯让,其后卒照慈禧之意而行。然在慈禧终不满意,以为当祖宗陵寝之地,稠人广众之前,无端争执,既不大雅,更属亵尊,因愈不悦东宫,且有去恭王之意。其二则光绪七年诃斥李莲英之事。初,慈禧宠信李莲英甚至,使为总管太监。李渐骄横,惟慈禧之言是听。外此则恣睢暴戾,莫敢谁何。久之,并侵及慈安,慈安积不能平。 

一日,慈安辇过某殿,莲英方与诸小黄门臂鹰角力。慈安行已近,置若罔闻。及慈安呼使来,莲英方瞿然跪安,然色亦骄泰,绝无儆惧意。慈安竟面斥其妄,语甚激切,莲英始谢罪。慈安欲杖责之,左右为之缓颊始止。盖左右亦知投鼠忌器,恐触慈禧之怒也。慈安益愤懑,顾谓近侍曰“二百年祖训安在?竟败于竖子之手耶?是不可不以争。”乃立命往慈禧所,正色数之曰“李莲英一内竖耳,纵有才,亦宜顾祖宗法度,稍示限制,奈何听其无礼?且彼固事西后,若其职分,是东西宫自当一律敬畏。今其心目中止有西后,竟不知有东后,设其位更有亚于东后者,则所受揶揄,又将如何?且宫中业如是,若出对大臣亦复骄横不法,尚复成何国体?”又曰“外间称李莲英至有‘九千岁’之名。内监如是,殷鉴不远明末之魏忠贤,亦复何以异是?”慈禧曰“李莲英一奴才耳。太后欲捽而去之,如刲羊豕,在我亦安能庇护?外间谣传,安可尽信?太后倘不愤,欲如何则如何耳,奈何无故责人?”慈安曰“奴才者,西后之奴才,他人安得干预?尔既安之,在我亦何必哓哓?但西后盛名为一竖子所败,不禁深为扼腕耳。”慈禧知其怒甚,遂拂袖他顾,慈安亦振衣遽去。不数日,即有慈安暴崩之事。 

东西两宫之龃龉,更有关于荣禄进退事者,亦一要案,且趣闻也。先是,慈禧之用荣禄,以排摈载垣、端、肃之阴谋,深资臂助。慈禧亦最信任荣之忠悃,令其总管内务府,出入掖庭,如家人子礼。同治帝既大行,后殉节以终,而妃嫔尚有存者。一曰懿妃,年仅逾笄,貌极妍美,常供奉西太后宫,给事左右。荣禄与太后语机密,辄至夜分;或太后方偃息,则懿妃为之传递消息,以是极稔。荣为人便给儇巧,善伺人意。懿妃有疑难事,必就与商榷。以故极为相得,居恒往来帷闼,坐谈笑语,了无所忌。慈禧虽知之,以两人同为己之心腹,不过问也。慈安有族侄女曰七格格者,亦常在宫中奔走随侍,貌美性慧。时至慈禧所,慈禧亦爱之。一日,偶衔慈安命,至慈禧处索某督章奏,值慈禧昼寝,乃退入懿妃室,谋所以通报者。足甫及阈,侍者止之。知有异,急止足伫立窗外,闻男子笑语声甚亵。有倾,侍者始延入。懿妃颜赪神乱,大异曩昔。七格格故与密谭,良久不去。且夙知荣常在懿所,乃故餂之曰“妹有事欲恳荣爷,惜今日不相晤,何机缘之慳也?”懿恐其诈,乱以他语。七格格念不止,懿曰“彼在太后所,招之来可耳,复何难哉?”七格格故作昵态以恳之,旋侍者果偕荣入。七格格亦稔荣,乃东鳞西爪以示意。荣不觉技痒,丑态尽露。良久,七格格始奉慈禧命召入。致命毕,乃复奏曰“顷至懿所,本求代达,忽值荣爷在彼,殊羞启齿。侍者罔不笑儿怯,实儿不惯见此事也。”慈禧色然骇曰“荣在彼何为?乃暧昧若此?” 

七格格佯低鬟不语,若甚羞惭不可说者。慈禧颔之,七格格遂辞出。慈禧立召荣、懿入,数之曰“子二人恃吾优容,遂不避嫌疑若此。今为东宫所知,明日必有章奏,吾不复能庇二人矣,盍速自谋?无待刑法之及身也。”二人碰头,汗出如沈,求佛爷恩恕,慈禧曰“东宫日伺吾隙,惟恐不及,幼帝亦将持我短长。今日之事,尔辈不谨如此,明日若无言者,吾尚听之,后当炯戒;设有言者,吾身无完肤,岂能庇尔辈耶?”荣与懿始谢恩,退俟命。无何,早朝罢,慈禧召荣至,掷一摺示之。则帝师翁同龢历述慈禧侈靡,并袒护私亲,且及荣懿嫌疑事,请明正典刑。慈禧厉声曰“何如?尔辈不谨,牵率老夫矣。”荣伏地请罪,慈禧怒未已,宫婢报懿妃已自尽。慈禧曰“也管不得。”立命褫荣禄职,交部议处。部臣仰体慈禧意,仅予“永不叙用”字样。荣禄遂投闲散,为七年之久。慈禧念心腹隔绝,常怀愤懑,以祸由慈安,故衔恨益深。其后慈安崩,卒起用荣禄,且越加宠任。懿妃亦复封号,以为昭雪也。翁师傅以戊戌新政之变被黜。 

慈安崩,慈禧恐人以暴疾疑己,乃命拟恳挚之遗诏,以掩饰耳目。文曰予以薄德,祗承文宗显皇帝册命,备位宫壸。迨穆宗毅皇帝寅绍丕基,孝思肫笃,承欢奉养,必敬必诚。今皇帝入缵大统,视膳问安,秉性诚孝。且自御极以来,典学维勤,克懋敬德,予心弥深欣慰。虽当时事多艰,昕宵勤政,然幸体气素称强健,或冀克享遐龄,得资颐养。本月初九,偶染微疴,皇帝侍药问安,祈予速痊。不意初十日病势陡重,延至戌时,神忽渐散,遂至弥留,年四十有五。母仪尊养,垂二十年。屡逢庆典,迭恶徽称,夫复何憾?第念皇帝遭兹大故,自极哀伤。惟人主一身,关系天下,务当勉节哀思,一以国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