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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官吏、军民等“顷者有渝盟约,致大金兴师。朕初嗣位,许割三镇,以酬前恩,偶缘奸臣贻误,三府不割,又间谍大金功臣,再致兴师,使河北、河东之民父子兄弟暴骨原野。
夙夜以思,罪在朕躬,念欲息生灵锋镝之祸,使斯民复见太平,莫若割地以求和,讲两国之好,是用黄河见今流行以北河北、河东两路郡邑人民属之大金。朕为民父母,岂忍为此?盖不得已,民虽居大金,苟乐其生,犹吾民也,其勿怀顾恋之意,应黄河见今流行以北州府,并仰开门归于大金。其州府官员兵人即依军前来书,许令放回南地。速依今敕,勿复自疑,故兹示谕,想宜知悉。冬寒,汝等各比好否?遗意指不多及。”敕付
诸州军下项
一、河东路
岢岚军隰州保德军宪州火山军忻州辽州太
原府汾州
怀州宁化军平阳府石州平定州绛州威胜军
泽州隆德府
代州
一、河北路
濬州卫州相州磁州洺州邢州赵州真定府
中山府永宁军深州祁州北平军河间府莫州
安萧军顺安军
广信军雄州保定军保州信安军霸州
○枢密院告谕两路指挥
枢密院勘会“昨以大辽失政,兴师吊伐,有大宋遣使航海请割幽、燕,元系五代陷于契丹,朝廷方务善邻,才获幽、燕,即割前地,归复界至,此乃朝廷有大造于宋也。不料大启贪心,潜谋不轨,结构平山,祸及宰辅,招纳民户,接引叛亡,然朝廷尚存大体,敕戒边臣惟索人口之外,一无理辨,亦可谓包容之深也。而彼人犹不悔悟,饬词隐蔽,谲语百端,反云本朝幅员万里,民居散漫,无处根寻,又于疆场多方作过。去冬宣委元帅府兴兵讨罪,两路并进,有皇子、右副元帅先到汴城。
旧主奔逃,窃行禅位,盖亦自咎也。新主嗣立,哀泣告和,遂成所请,惟割三镇以赎其罪,即时班师。何期誓墨未干,盟言已变,密敕居民婴城坚守,续遣大军寇援河东,虽每遭覆败,
尚不知改过。再奉宣旨,重行吊伐,先以黄河为界,除两路前次攻绛州府军县外,先遣先锋军今月十四日平涉洪波,昔所未闻,非夫获罪自天,岂有如此之异?盖亦自作之孽故也,仍遣人使说谕此意。及帅府今月二十七日驻泊永安军,宋方致书云深悔前非,听命不违,别差门下侍郎耿南仲、同知枢密院事聂昌前来交割。黄河以内州府民人并归朝廷,再念彼民以其易主,宁无顾恋之心?然久在薄俗,早不聊生,尔亦共知,况今并许各居旧乡,一无迁徙。朝廷亦俟元帅府措置了日,厚与存恤,应自前日烦苛科敛重役,诸般巧细籴买折变香、矾、盐、茶之类,凡尔疾苦,候随处所申到于民有害,并与蠲除;或有饶利,亦与兴举,亦见太平之日后仇之异,当使知之。合先告谕,须至指挥。
河北路
濬州卫州相州磁州洺州邢州赵州真定府
中山府永宁军深州祁州北平军河间府莫州安肃军
顺安军广信军雄州保定军信安军保州霸州永静军
冀州恩州青州河东路岢岚军隰州保德军宪州
火山军忻州辽州太原府汾州怀州宁化军平阳府
石州平定州绛州威胜军泽州隆德府代州岚州
慈州河阳府河中府
右下逐处,可照验就便及指挥所辖去处,粉壁晓示管内官僚、僧道、耆寿、军人、百姓,比至相次别行措置规画以来,并仰向化为业,勿谓早不归降,别生疑惧。仍比至正官到任,须得自相告谕,各务安堵。兼河内州府人民,应自来惊移在河南者,见于宋国追索,遣回复业,若随处有逃散户口,亦仰逐旋招集著业。今随处既归本朝,宜同风俗,亦仰削去头发,短巾左衽,敢有违犯,即是犹怀旧国,当正典刑,不得错失。付
逐处准此。”
天会四年十一月二十九日。
○元帅府与宋书
◇兵近都城
天会四年闰十一月三日,大金固伦尼伊拉齐贝勒、左副元帅、皇子、右副元帅致书于大宋皇帝阙下“近杨天吉等回,特沐华音,准割黄河东北路州府军县人民悉归大金,仍依来示一一专听从命者。当府照会讫,深稔美意,见差官同知枢密院事聂昌分路交割去讫。今勘会有数州在河内,而来书不入交割之数,所索官员及家属多有漏落,系使人理会不尽,来书亦不见分明,又不言后约,以故两路重兵已近都城,期在定一。今差保静军节度使萧庆、司农少卿杨贞幹、贝勒色啞雷ㄍ埔椋惺乱耍⒁讯∧谮颓叭ィ彝来樱愿贝用浴3跹粼诼桑坡亩囔鳌Wǚ钍槌麓铮恍!薄
○宋主乞免攻城书
靖康元年闰十一月日,大宋皇帝致书于大金国相、元帅“比者旌旆远来,跋涉劳止,尝通音问,未彻听闻。念和议之已成,且使华之先辱,再驰微物,用表私衷,幸遂免于攻城,仍早还于归骑,以示两朝之信,克成万世之欢。郊野冱寒,倍希保爱。白。”
○又书
靖康元年闰十一月日,大宋皇帝致书于大金国相、元帅“比者累因专使布问,想皆呈彻。远来特承书示,备悉勤诚。
伏自今春,国相、元帅由怀州收兵还北,敦结和好,出于眷厚,极用感藏。继因暗于听任,遂生嫌隙,虽自咎悔,已无所追,是以王汭方行,即令冯澥、李若水等如谕交割三镇。及杨天吉、色啞烙霙I再来,承议画河,亦便遣同知枢密院事聂昌即日就道依谕前去。所以每从来意,诚欲休息战斗,全保生灵。不谓旌旆当此隆冬,远至城下,重勤跋涉,深所不遑。载念仁人之心,必能周全,少加矜察,以终前惠,收还兵马不使攻城,宗社获宁,民庶安堵,其为恩念,何以比谕?感幸之深,言不能叙。初寒在律,倍冀保调。白。”
○与宋主书
天会四年闰十一月十三日,大金固伦尼伊拉齐贝勒、左副元帅、皇子、右副元帅致书于大宋皇帝阙下“顷者专使,仰期亲会。今辱书音,虽云备悉,而使人却称大宋皇帝有怀疑惑者,其所云躬亲出城,岂有他意?但以前后所言一无诚信,遂有是议,以验禀从。今既疑惑,肯忍必也,果若听命不违,据见去人使所谕事宜并望依前,更有事宜,仍遣亲信堪议论官同仆射何等不过此月十五日出城,贵凭约谕,比至结绝以来,别遣上皇、越王、皇子、亲弟为质。今再差保静军节度使萧庆、司农少卿杨贞幹、贝勒色啞赖茸ㄈゼ埔椤J降焙桑票6囔鳌0住!薄
取干戾人札子
童贯(有子师杨、师孔等)蔡京蔡攸王黼李纲李弥大
刘□王安中马扩詹度陈遘吴敏徐处仁折彦实折可求吕仲
张孝纯王禀
已上干戾人数
滕茂实范直方李嗣本蔡靖高世由
已上本身或有兄弟在本朝,取家属圆聚。
赵良嗣(并众房伯叔兄弟,元系北人)
折可存(系归降逃走)
又,右班殿直张观、东头供奉官杨忠敏、张谦、张冀将领长行军二十余人八月内走。
○宋主遣仕□往议事宜书
靖康元年闰十一月日,大宋皇帝致书于大金国相、元帅“比者再承来使,备见勤诚。特免会盟,尤佩厚意。国相、元帅遂引重兵方此冱寒,冲冒勤勚,顿师之久,不急攻城,出于宽仁,良用感戢。所谕欲令亲信往议事宜,今遣皇伯仕□、大臣冯澥前去,载念惠好之厚,更望曲全终始。冬序方深,倍惟调卫。白。”
○仕□等充报谢使书
靖康元年闰十一月二十一日,大宋皇帝致书于大金国相、元帅“近者专使之还,已有谢恳。远勤旌旗,久驻郊坰,方此凝寒,叄П》艘祝谏畈炎疲妓诲亍V劣诹俪枪セ髌幕骸!
尤稔来意出于宽仁,极于怀荷。载惟通和之久,德惠已深,更冀始终,更为解围,永固欢好。今差皇伯仕□、枢密冯澥充报谢使副。祁寒在律,倍冀保调。白。”
○回宋主书
天会四年闰十一月二十二日,大金固伦尼伊拉齐贝勒、左副元帅、皇子、右副元帅致书于大宋皇帝阙下“介使复来,音书荐至。详味再三,徒深披阅。而来使云一面攻城遣使,有怀疑惑,又云报谢通和,乞早解围者,且今之所举,盖缘渝约,虽有听命之言,未有听命之实。况以议定画河特谓诚信,顷差官同去交割,而彼人反谋捉拿,此之无信甚于去春,遂议出质割城,发送官员听命,迁都表信,方许通和。人使既回,一无依从,以故曾议进击,然念贵朝宗社,不忍立坠,且陈器备,聊示攻城之势,本俟贵朝必图悛悔,而任自迁延,其诚安在?
必欲保全宗社,永固欢和,曷若并从前谕,表信有实,则所谓解围之举,肯延时刻,一诺之言,争忍反覆。如或执迷,决无所听,敢谓安危之理,灼然验于临时。隆寒纪律,善保多祺。
白。”
○宋主差李仔充请命使文字
差李仔充往大金军前请命,景王杞充使,谢克家副使。李仔副使系改差。
○与宋主书
天会四年闰十一月二十六日,大金固伦尼伊拉齐贝勒、左副元帅、皇子、右副元帅致书于大宋皇帝阙下“累遣使人,备陈诚恳。缘以执迷,未画定一,且朝廷全付燕、云,盖务善邻,而贵朝不为厌足,遂招背德,结构逆贼,招纳叛亡,此衅隙之所以生也。去春王师到城,哀鸣请和,愿画三镇,计许和好,又图不轨,密令坚守,遣兵救援,此衅隙之所以深也。洎再举问罪,犹执谋计,不肯听命,遂致事势及此。尚虑京人惊骇,昨日遣李若水使臣入城,以示慰谕。今承遣到景王一行,洞悉悛悟,然听命事大,专候更遣执政何并近上堪与议事者,共同请命,无以犹迷,祸及平人。专奉书陈达,不宣。白。”
○宋主求哀书
靖康元年闰十一月二十六日,大宋皇帝致书大金国相元帅、皇子元帅“久蒙恩惠,深用感铭。不省过尤,尚烦责数。比者大兵累至城下,危然孤垒,攻击何难?及已登临,犹存全爱,
方图请命,更辱使音,特俾安心,仍无后虑,感极垂涕,夫复何言!谨遣右仆射何 、济王栩、中书侍郎陈过庭求哀恳告,切冀收兵。天雪冱寒,敢祈保啬。不宣。白。”
○宋求再造
靖康元年闰十一月二十六日,大宋皇帝致书于大金国相、元帅军前“李若水等到,特惠书诲及传面谕意指,备悉宽仁,感刻难弭。已依宠谕,遣右仆射何、济王栩、中书侍郎陈过庭前去请命,更望再造,保安宗社,爱全生灵,不胜恐惧哀祝之至。雪候冱寒,倍祈珍啬。不宣。白。”
○宋求哀请命书
靖康元年闰十一月二十七日,大宋皇帝致书于大金国相元帅、皇子元帅“比者遣何等奉书,想已呈彻,危迫之恳,必蒙矜悯,言念和好之重,出于大德。听从弗明,以致召衅,远烦旌旗,深所不遑,然念师徒既登城堞,何、济王栩等又未回归,城内人情惶扰异常,抚谕不定,深忧自致生事,却使不能奉承德意,敢望特加存全,早赐指挥,少驻兵马,以安人心。所有欲约事目,一一谨即听从,便当歃血著盟,传之万世。
其为大恩,何以方此?谨再遣使御史中丞秦桧、徽奠阁学士、朝奉郎李若水、武翼大夫王履求哀请命。祁寒应候,冀倍保调。
不宣。白。”
○元帅与宋主书
天会四年闰十一月二十七日,大金固伦尼伊拉齐贝勒、左副元帅、皇子、右副元帅致书于大宋皇帝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