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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6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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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州饷遗,至村而死。众共剖而分之,于腹中得长者所施蔬食,俨然并在。村人遂于陂中设斋超度。自是陂中无水族,至今犹然。 

杭州富阳县韩珣庄掘井,才深五六尺,土中得鱼数十头,土有微润。 

贞观中,卫州板桥店主张迪妻归宁。有卫州三卫杨贞等三人投店宿,五更早发。夜有人取三卫刀杀张迪,其刀却内鞘中,贞等不知之。至明,店人趋贞等,拔刀血狼藉,囚禁拷讯,贞等苦毒,遂自诬。上疑之,差御史蒋恆复推。至,总追店人十五以上集,为人不足,且散,惟留一老婆年八十已上。晚放出,令狱典密觇之,曰“婆出,当有一人与婆语者,即记取姓名,勿令漏泄。”果有一人共语者,即记之。明日复尔。其人又问婆“使人作何推勘?”如是者二日,并是此人。恆总追集男女三百余人,就中唤与老婆语者一人出,余并放散。问之具伏,云与迪妻奸杀有实。奏之,敕赐帛二百段,除侍御史。 




   
    
卷五 



贞观中,左丞李行廉弟行诠前妻子忠,烝其后母,遂私将潜藏,云敕追入内。行廉不知,乃进状问,奉敕推诘极急。其后母诈以领巾勒项卧街中,长安县诘之,云有人诈宣敕唤去,一紫袍人见留宿,不知姓名,勒项送至街中。忠惶恐,私就卜问,被不良人疑之,执送县。县尉王头磕谕莆剩怀小-‘先令一人于案褥下伏听,令一人走报长使唤,棵哦ァW幽赶辔皆弧氨夭坏贸小!辈⑺矫苤铩-‘至开门,案下之人亦起,母子大惊,并具承伏法云。 
李杰为河南尹,有寡妇告其子不孝。其子不能自理,但云“得罪于母,死所甘分。”杰察其状,非不孝子,谓寡妇曰“汝寡居,惟有一子,今告之,罪至死,得无悔乎?”寡妇曰“子无赖,不顺母,宁复惜乎!”杰曰“审如此,可买棺木来取兒尸。”因使人觇其后。寡妇既出,谓一道士曰“事了矣。”俄而棺至,杰尚冀有悔,再三喻之,寡妇执意如初。道士立于门外,密令擒之,一问承伏“某与寡妇私,尝苦兒所制,故欲除之。”杰放其子,杖杀道士及寡妇,便同棺盛之。 

卫州新乡县令裴子云,好奇策。部人王敬戍边,留牜孛牛六头于舅李进处,养五年,产犊三十头,例十贯已上。敬还索牛,两头已死,只还四头老牛,余并非汝牛生,总不肯还。敬忿之,经县陈牒。子云令送敬府狱禁,教追盗牛贼李进。进惶怖至县,叱之曰“贼引汝同盗牛三十头,藏于汝家,唤贼共对。”乃以布衫笼敬头,立南墙下。进急,乃吐款云“三十头牛总是外甥牜孛牛所生,实非盗得”云。遣去布衫,进见是敬,曰“此是外甥也。”云曰“若是,即还他牛。”进默然。云曰“五年养牛辛苦,与数头,余并与敬。”一县服其精察。 

中书舍人郭正一破平壤,得一高丽婢,名玉素,极姝艳,令专知财物库。正一夜须浆水粥,非玉素煮之不可。玉素乃毒之而进,正一急曰“此婢药我!”索土浆、甘草服解之,良久乃止。觅婢不得,并失金银器物十余事。录奏,敕令长安、万年捉不良脊烂求贼,鼎沸三日不获。不良主帅魏昶有策略,取舍人家奴,选年少端正者三人,布衫笼头至卫。缚卫士四人,问十日内已来,何人觅舍人家。卫士云“有投化高丽留书,遣付舍人捉马奴,书见在。”检云“金城坊中有一空宅”,更无语。不良往金城坊空宅,并搜之。至一宅,封锁正密,打锁破开之,婢及高丽并在其中。拷问,乃是投化高丽共捉马奴藏之,奉敕斩于东市。 

垂拱年,则天监国,罗织事起。湖州佐史江琛取刺史裴光判书,割字合成文理,诈为徐敬业反书以告。差使推光,款书是光书,疑语非光语。前后三使推,不能决。敕令差能推事人勘当取实,佥曰“张楚金可”,乃使之。楚金忧闷,仰卧西窗,日高,向看之,字似补作。平看则不觉,向日则见之。令唤州官集,索一甕水,令琛投书于水中,字一一解散,琛叩头伏罪。敕令决一百,然后斩之。赏楚金绢百匹。 

怀州河内县董行成能策贼。有一人从河阳长店盗行人驴一头并皮袋,天欲晓,至怀州。行成至街中见,嗤之曰“个贼住,即下驴来。”即承伏。人问“何以知之?”行成曰“此驴行急而汗,非长行也;见人则引驴远过,怯也。以此知之。”捉送县,有顷驴主踪至,皆如其言。 

张粝匚救眨谐萍苋寺涝弊鞑侄椒氤朗椋留胁至杆凇3啦蝗鲜椋思嶂矗荒芏āz|取吕元告牒,括两头,惟留一字,问“是汝书,即注是,以字押;不是,即注非,亦以字押。”元乃注曰“非”,去括即是元牒。且决五下。括诈冯忱书上一字以问之,注曰“是”,去括乃诈书也。元连项赤,叩头伏罪。又有一客驴缰断,并鞍失三日,访不获,经县告。瓶奔保狗怕砍龆仄浒埃芍蔽迩б牙础z|曰“此可知也。”令将却笼头放之,驴向旧喂处,钏哑浼遥浒坝诓莼碌弥朔浼啤!

张松寿为长安令,时昆明池侧有劫杀,奉敕十日内须获贼,如违,所由科罪。寿至行劫处寻踪迹,见一老婆树下卖食,至以从骑驮来入县,供以酒食。经三日,还以马送旧坐处,令一腹心人看,有人共婆语,即捉来。须臾一人来问,明府若为推逐,即披布衫笼头送县,一问具承,并赃并获。时人以为神明。 

元嘉少聪俊。左手画圆,右手画方,口诵经史,目数群羊,兼成四十字诗,一时而就,足书五言一绝六事齐举。代号“神仙童子”。 

并州人毛俊诞一男,四岁,则天召入内试字。《千字文》皆能暗书,赐衣裳放还。人皆以为精魅所托,其后不知所终。 

纳言娄师德,郑州人,为兵部尚书。使并州,接境诸县令随之。日高至驿,恐人烦扰驿家,令就同食。尚书饭白而细,诸人饭黑而粗,呼驿长嗔之曰“饭何为两种者?”驿客将恐,对曰“邂逅浙米不得,死罪。”尚书曰“卒客无卒主人,亦复何损?”遂换取粗饭食之。检校营田,往梁州,先有乡人姓娄者为屯官犯赃,都督许钦明欲决杀。令众乡人谒尚书,欲救之,尚书曰“犯国法,师德当家兒子亦不能舍,何况渠。”明日宴会,都督与尚书俱坐,尚书曰“闻有一人犯国法,云是师德乡里。师德实不识,但与其父为小兒时共牧牛耳。都督莫以师德宽国家法。”都督遽令脱枷至,尚书切责之曰“汝辞父娘,求觅官职,不能谨洁,知复奈何?”将一碟槌饼与之曰“噇却,作个饱死鬼去。”都督从此舍之。后为纳言、平章事,又检校屯田,行者日矣。谘执事早出,娄先足疾,待马未来,于光政门外横木上坐。须臾有一县令,不知其纳言也,因诉身名,遂与之并坐。令有一子远觇之,走告曰“纳言也。”令大惊,起曰“死罪。”纳言曰“人有不相识,法有何死罪。”令因诉云,有左嶷,以其年老眼暗奏解“某夜书表状亦得,眼实不暗”。纳言曰“道是夜书表状,何故白日里不识宰相?”令大惭,曰“愿纳言莫说向宰相,纳言南无佛不说。”公左右皆笑。使至灵州,果驿上食讫,索马,判官谘驿家浆水,亦索不得,全不祗承。纳言曰“师德已上马,与公料理。”往呼驿长,责曰“判官与纳言何别,不与供给索杖来。”驿长惶怖拜伏,纳言曰“我欲打汝一顿,大使打驿将,细碎事,徒涴却名声。若向你州县道,你即不存生命。且放却。”驿将跪拜流汗,狼狈而走。娄目送之,谓判官曰“与公踬顿之矣。”众皆怪叹。其行事皆此类。浮休子曰司马徽、刘宽无以加也。 

英公李勣为司空,知政事,有一番官者参选被放,来辞英公。公曰“明朝早向朝堂见我来。”及期而至,郎中并在傍,番官至辞,英公频眉谓之曰“汝长生不知事尚书、侍郎,我老翁不识字,无可教汝,何由可得留,深负愧汝。努力好去。”侍郎等惶惧,遽问其姓名,令南院看榜。须臾引入,注与吏部令史。英公时为宰相,有乡人尝过宅,为设食。食客裂却饼缘,英公曰“君大少年。此饼犁地两遍熟,概下种锄埘收刈打扬讫,常拮髅妫缓笪I倌炅讶丛担呛蔚来舜τ炭桑舳灾磷鹎埃魅绱耸拢尾铐饺茨阃贰!笨痛蟛雁ぁ8⌒葑釉挥钗某荽淌吠躅迹锌土驯嫡撸荚弧按吮笥霉αΓ缓笕肟凇9阎皇俏醇ⅲ仪嫒础!笨豌等弧S痔ㄊ怪骂际撤梗谷烁罟掀ご蠛瘢兜兀季偷厥捌鹨允持J谷思はⅰ!

刑部尚书李日知自为畿赤,不曾打杖行罚,其事亦济。及为刑部尚书,有令史受敕三日,忘不行者。尚书索杖剥衣,唤令史总集,欲决之。责曰“我欲笞汝一顿,恐天下人称你云撩得李日知嗔,吃李日知杖。你亦不是人,妻子亦不礼汝。”遂放之。自是令史无敢犯者,设有稽失,众共谪之。 

兵部郎中硃前疑貌丑,其妻有美色。天后时,洛中殖业坊西门酒家有婢,蓬头垢面,伛肩皤腹,寝恶之状,举世所无。而前疑大悦之,殆忘寝食。乃知前世言宿瘤蒙爱,信不虚也。夫人世嗜欲,一何殊性。前闻文王嗜昌(蜀犬),楚王嗜芹菹,屈到嗜芰,曾皙嗜羊枣,宋刘雍嗜疮痂,本传曰“雍诣前吴兴太守孟灵休,灵休脱袜,黏炙疮痂坠地,雍俯而取之餐焉。”宋明帝嗜蜜渍遂蛦,每啖数升。是知海上逐臭之谈,陈君爱丑之说,何足怪欤!夫亦其癖也。 

太宗时,西国进一胡,善弹琵琶。作一曲,琵琶弦拨倍粗。上每不欲番人胜中国,乃置酒高会,使罗黑黑隔帷听之,一遍而得。谓胡人曰“此曲吾宫人能之。”取大琵琶,遂于帷下令黑黑弹之,不遗一字。胡人谓是宫女也,惊叹辞去。西国闻之,降者数十国。 

王沂者,平生不解弦管。忽旦睡,至夜乃寤,索琵琶弦之,成数曲一名《雀啄蛇》,一名《胡王调》,一名《胡瓜苑》。人不识闻,听之者莫不流泪。其妹请学之,乃教数声,须臾总忘,不复成曲。 

周有婆罗门僧惠范,奸矫狐魅,挟邪作蛊,咨趄鼠黠,左道弄权。则天以为圣僧,赏赍甚重。太平以为梵王,接纳弥优,生其羽翼,长其光价。孝和临朝,常乘官马,往还宫掖。太上登极,从以给使,出入禁门,每入即赐绫罗、金银器物。气岸甚高,风神傲诞,内府珍宝,积在僧家。矫说妖祥,妄陈祸福。神武斩之,京师称快。 

道士史崇玄,怀州河内县缝靴人也。后度为道士,侨假人也,附太平为太清观主。金仙、玉真出俗,立为尊师。每入内奏请,赏赐甚厚,无物不赐。授鸿胪卿,衣紫罗裙帔,握象笏,佩鱼符,出入禁闱,公私避路。神武斩之,京中士女相贺。 

岭南风俗,家有人病,先杀鸡鹅等以祀之,将为修福。若不差,即次杀猪狗以祈之。不差,即次杀太牢以祷之。更不差,即是命,不复更祈。死则打鼓鸣钟于堂,比至葬讫。初死,且走,大叫而哭。 

景云中,有长发贺玄景,自称五戒贤者。同为妖者十余人,于陆浑山中结草舍,幻惑愚人子女,倾家产事之。绐云至心求者必得成佛。玄景为金簿袈裟,独坐暗室,令愚者窃视,云佛放光,众皆慑伏。缘于悬崖下烧火,遣数人于半崖间披红碧纱为仙衣,随风飞扬,令众观之。诳曰“此仙也。”各令着仙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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