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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而服九姓也?”仁泰曰“吾从关右,取平坦大道,依法而进,无有不胜。”遂不用宝林之计,差人令秦怀玉进兵。
却说叶护有二弟,皆精通武艺,弓马过人。次曰叶诚,末曰叶谭,有此二弟,更兼九姓战将皆雄伟之士,引本部人马取路夹迎。前至天山相遇,两势下各自布阵。番兵摆开,门旗下叶护出马,二弟列于两傍,厉声大骂“反国之贼,敢侵吾境!”
秦怀玉纵马挺枪,大怒而出,单搦叶护交锋。次弟叶诚挺枪与怀玉交战,战上五十余合,不分胜负。叶护大怒,一骑马、一口刀来助叶诚,两个夹攻怀玉,怀玉全然不惧。末弟叶谭见二兄战怀玉不下,也骤坐下马,轮手中两口日月刀,三个围住怀玉。怀玉倒拖枪便走,三人奋力赶来,比及赶到,正值黄昏左侧,忽然四边喊起,火炬齐明,当先一员大将持戟勒马而出,大呼曰“你认得唐白袍大将薛仁贵否?”叶护兄弟遂弃了怀玉,来与仁贵交锋。仁贵战三人,精神倍长。叶护惊曰“吾闻此人流于象州,已死久矣,不想尚在。”
正斗之间,宝林、来济分两路杀到,叶护军马首尾不能相顾,大败,兄弟冲开路,引败兵走。仁贵赶去,却得裨将罗陀么军出,救了叶护兄弟,因此仁贵方回。叶护等回见酋长,说中仁贵之计。萨葛部酋长大怒,乃自统大军,来与仁贵对阵。
探马报来,萨葛部酋长军到了。仁贵便上马,引余军就天山前摆开。萨葛全副金盔金甲,坐下骑雪白马,手中使大杆刀出阵。
看了仁贵持戟跃马,在阵前往来搦战,萨葛便欲自战。马后一将许如皋曰“折枝焉用大斧,不必大王有劳虎威,吾斩仁贵之首,如拾芥耳。”纵坐下马,轮手中开山大斧,直取仁贵,仁贵挺戟来迎。战不三合,刺死如皋于马下,便拍马挺戟来刺萨葛。萨葛慌欲走入阵去,马未到阵,被仁贵一箭射中咽喉,应弦坠马而死。对阵中裨将罗陀么持戟与弟罗天祐二人跃马并出,仁贵不战,诈败而走。二人疑仁贵力乏,飞马赶来。比及赶到,被仁贵连射二箭,二人皆中面门,坠马而死。后面驱兵掩杀,九姓之兵又折一阵,退十余里下寨。
诸部众商议,斛唱素部酋长曰“吾等本无战心,皆因叶护所为。今薛仁贵连发三箭,即杀三人,真神人也。唐兵势大,吾等虽勇,乌合之众,难与为敌,不如举众投降,可保军民之难。”九姓从之,使一大臣姓于名执罕,直至唐营见郑仁泰。
仁泰准降,分宾主而坐。仁泰问执罕军事,执罕对答如流,仁泰喜之,欲留军中听用。仁贵曰“不可,此人九姓之魁,今幸已降,速宜斩首,何故用之,以长其恶也?”仁泰曰“彼尚十万之众,何斩一人?直须降服其心,自然平矣。”仁贵曰“此等恃其路险峻,不服王化,今日虽降,明日复反,吾欲尽诛以绝后患。”尉迟宝林曰“九姓种类不一,人面兽心,反复无定,若不尽诛之,终为国家大患,请总官详察之。”仁贵曰“汝足知吾肺腑也。吾正欲如此,皆合我心。”遂将斩之。
且看后事如何?
总评铁勒九部人马,前来天山挑战,元帅叶护兄弟三人虽勇,其能当我白袍上将乎?观其三箭连发,三人应弦而殒,素部酋长敢不举众投降,以求免君臣之难哉!第举十万而尽坑之,则仁贵、宝林之过计也。
第九十四回 废中宗武后专权
当时番兵请降者专候将令,人已解甲,马已离鞍。仁贵密遣秦怀玉领兵五千,去天山十里、地名淯水,掘下土坑,深数十丈。次早令将士大驱人马,将降兵引去,推落坑中。可怜十万之众,皆被土掩而死。仁贵叹曰“吾虽有功,于己必损寿矣。生灵涂炭,吾之过也。”九姓将带军马尽数坑之,只走脱了叶护兄弟。后人有诗云仁贵行兵征九姓,天山果在须臾定。
虽然为国有功勋,屈死夷人十万命。
仁贵亲带数百轻骑,往间道抄出碛北,击其余众。正遇叶护兄弟三人,逃奔突厥,俱被仁贵执之,押赴唐营。仁泰悉令斩之,九姓遂定。仁泰下令班师,军中歌曰“将军三箭定天山,壮士长歌入汉关。”大兵还入长安,仁泰二人进朝,拜见阙下而言曰“臣不能速平九姓,使陛下旦夕怀忧,臣等之罪也。”帝大喜,设太平筵宴,重赏三军。
却说帝自定九姓之后,四海清平,前后八年,在后殿无事。
当夜闲行,仰观天文,忽然失惊曰“将星失位,主亡一将,此是凶兆。”次早急出前殿,谓近臣曰“朕仰观星象,见将星失位,听闻李世绩沾病在床,不知如何?”言未绝,忽报世绩府下一子来见陛下。帝愕然曰“茂功休矣!果然应在此人身上。”其子入拜于地,哭曰“臣父昨夜已命绝矣 !”众者大惊,帝叹曰“世绩安国大才,先朝老臣,今亡,使国家失一栋梁,朕失一股肱矣 !”于是下诏,谥李世绩为将军贞武侯,敕葬长安城内,立庙四时享祭。绩死年八十,总章二年秋八月下旬也。其追谥诏曰世绩昔从帝,功迹既着,朕以壮年,累濒艰险,赖持忠顺,济于危难。夫谥所以叙元勋也,谨按谥法,有谋善断曰贞,战胜攻取曰武,故特赐大将军贞武侯,主者施行。
史官作世劫庙赞云开国功勋大,兴邦名誉彰。
降唐赐姓李,启魏献黎阳。
义胆包身体,忠心并日光。
流芳青史册,应是与天长。
又诗赞云百万貔貅对阵冲,西除东荡扫群凶。
唐朝若战全身者,惟有曹州徐茂功。
世绩为将,有谋善断,与人议事,从善如流。战胜则归功于下,所得金帛悉散之将士,故人思致死。所向克捷,临事选将必察相,其状貌丰厚者遣之。或问其故,勋曰“薄命之人,不足与成功名。”闺门雍睦而严,其姊尝病,绩已为仆射,亲为之煮粥,风回断其须鬓,姊曰“仆妾多矣,何自苦如此?”
绩曰“非为无人使令也,顾姊已老,绩年亦老,虽欲久为姊煮粥,其可得乎?”至是寝疾,子弟为之迎医,皆不听,曰“吾本山东田夫,遭值圣明,致位三公,年已八十,岂非命邪。
修短有期,岂能复就医士求活?”一旦,忽谓弟名弼者曰“我见房、杜平生勤苦,仅能立门户,遭不肖子孙,荡覆无余。
吾有此子孙,谨能视之,其有志气不伦,交游非类者,皆先挝杀,然后以闻。”自是不复更言。
是时弘道元年,褒武县奏曰“当日卓午,从天降下天神,身长三丈余,脚迹长尺二,白发苍须,戴黄巾,着黄裳,手持黎杖,口称是民主,今来报汝天下换帝,立见太平。自此于世中行走三日,忽然不见。”此时十二月,帝听知此事,回到宫中,忽然中风,便不能言。次日病危,唤平章事裴炎、刘景先及诸大臣入宫,见帝不言,以手指太子而崩,时冬十二月壬子也。宋孙甫评曰高宗为人,沉静寡默,足有可称,然溺爱衽席,不戒履霜之渐,卒使妖后斫丧唐室,贻祸邦家,可叹也夫!
帝崩后,百官举哀。裴炎曰“国不可一日无君,可立太子登了大位,然后殡葬。”于是百官止哀。是日,太子名显者即位,号称中宗皇帝,改元为嗣圣元年。尊太后为皇太后,政事咸取决焉。立妃韦氏为皇后,大赦天下。次年,中宗欲以后父韦玄贞为侍中,裴炎固争,以为不可,中宗怒曰“我便肯以天下让与韦玄贞有何不可,而惜一侍中邪?”炎听言大惧,乃入宫奏知太后,欲谋废立之事。太后从之,至是选定朔旦,太后令帝升乾元殿,大会文武,但有不到者,下令斩首。是日皆到,列于班次,太后谓众臣曰“少帝暗弱,全无威仪,不可以掌天下,可以废之。”帝曰“我有何罪?”太后曰“汝欲以天下与韦玄贞,何得无罪?”遂令李义甫将交天策文宣读,策文曰高宗不幸,倏然已弃天下。嗣子承绍,海内仰望太平;而帝天资轻浮,威仪不格,甫在丧帏,忘哀如故,凶德彰着,淫秽发闻,今又欲以天下轻付外人!豫王旦圣德伟茂,规矩俨然,丰下允上,尧国之表,居丧哀戚,言不及邪。抱岐嶷之性,有成周之美,声誉羡称,天下所闻。宜洪大业,为万世统,可以承宗庙。废皇帝为卢陵王,皇太子还政,应天顺人,以慰生灵之望。 义甫读策已罢,太后叱左右扶中宗下殿,解其玺缓,北面长跪,称臣听命。中宗号哭,百官惨然。太后召豫王旦登殿,群臣皆呼万岁。礼毕,太后囚卢陵王于别所,随侍惟宫女二人,月给粮食。诸臣下毋得辄入,违者夷三族。可怜中宗,二月登基,至九月被太后废之。
太后所立豫王旦,即睿宗也。遂立睿宗长子永平王成器为皇太子,废中宗之子重照为庶人。
是年甲申岁,大赦天下,改元文明。朝廷改事,悉决于太后,居睿宗于别殿,不得有所预闻。太后临朝称制,又改元为光宅,旗帜皆从金色。太后兄之子武承嗣请追王其祖,立武氏七庙,太后从之。次年夏四月,太后乃迁中宗于房州,又迁于均州。时诸武布满朝廷,恣横用事,唐之宗室,人人自危,众心愤惋。自此下诏,颁行天下。时英公李敬业为柳州司马,阴蓄不臣之心,每欲举事,未有其由。当日听知中宗被废,武后当权,便欲起兵,未知胜负如何?
总评世绩有谋善断,战胜攻取,谥曰贞武,此高宗之所以叙元勋也。中宗以太子嗣位,四海仰望,而武后当权自恣,却废为卢陵王,则其毒害朝廷亦甚矣。时诸武用事,而唐之宗室宁不人人切齿哉。
第九十五回 李敬业起兵匡复
李敬业,李世绩之孙也。当日在柳州,听知武后废帝自立,怡然大喜曰“吾事济矣。有此机会,不可错过,何不以恢复为名,举兵讨贼,于中取事,在此一举,但无助力之人。”暗思中郎将魏思温,此人素抱大才,亦曾举谋,今失职在家,怨望已久,以书达之,必来相助,大事定矣。遂修下密书一封,令人星夜赍来见魏思温。思温得书开读,其书曰武后欺天废主,人不忍言;立庙追祖,神亦不祐。公今见贬失职已久,如不听闻,岂丈夫之志哉!敬业今集兵练马,欲图扫清王室,未敢轻举。公先朝旧臣,当乘间图之,如有驱使,即当奉命。书不尽言,请乞照察。
思温看罢,寻思无计,将书放于几上,正在沉吟,未及收下,忽骆宾王猝至。宾王素与思温极厚,径入里面坐定,见几上书封宛然,宾王遂取视之,大骇曰“汝通贼为乱,吾当出首 !”思温泣拜曰“君若如此,吾等休矣 !”宾王曰“吾食唐禄,今虽失职,争敢负之。吾欲助兄一臂之力,共杀武族。”
思温曰“兄有此心,国之大幸。”宾王曰“侍中唐之奇、都尉杜求仁是我心腹之人,失职已久,怨望日深,吾令同力讨贼,必能顺我。”思温曰“兄有此心,若得如此,国之大幸也。” 正商议间,家童入报,唐之奇、杜求仁相探。思温曰“此天助也。”叫宾王室后权避,思温出接。入坐定,之奇曰“武氏用事,唐室将危,君怀恨否?”思温曰“虽有冲天之志,无翼难飞,空怀怨恨。”杜求仁曰“可惜无权,若有人举事,吾必助力,誓杀国贼。”之奇曰“与国家除邪归正,死亦无怨。”骆宾王从室后出曰“汝等欲杀武氏,作灭门事邪?”之奇怒曰“是何言欤?吾非怕死之人,宁为李氏鬼,不作